第一百二十六章牌局
王超群雖然作弄了南宮蝶兒,可他卻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南宮蝶兒記恨上了,他現在滿心裡都是回家的念頭,雖然僅僅過了一個學期而已,但在這一個學期裡,王超群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這些事情對他造成的影響,甚至比在泰山的三百多年還要強烈。
當然,在泰山的時候王超群一直是在房間裡,接觸的人不多。而在這一學期裡,王超群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豪爽的李岳,好色而無膽的張闖,膽小的周敏德,外冷內熱的西門絳雪,毫無心計的南宮無忌等人都成了他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王超群這個名字在修真界已經逐漸被人所知,雖然並沒有人認為他的實力有多強,但他畢竟是從秦皇陵中活著出來的人之一,這也足以讓他站在修真界的風口浪尖上了。
王超群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特別的在意那些擁有真元力而接近自己的修真者,而可憐的南宮蝶兒,則很不幸的成為了王超群的第一個犧牲品。
可王超群卻並沒有半點對她的憐憫,若他有一日知道這個南宮蝶兒乃是貨真價實的南宮家的大小姐,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呢?
南宮蝶兒現在就已經把王超群恨之入骨了,日後找他的麻煩,那是必然的事情。
這些都是後事暫且不提,且說王超群在車站附近甩掉了南宮蝶兒以後便徑直的向自己家地方向走去,他的老爸老媽都沒有來接他。他並不意外,雖然他通知了他們自己今天回家,但發生這種情況卻也早在他意料之中了,想當初自己修煉了三百多年,在他們眼裡失蹤了三十多天回家的時候,下了火車不也是沒人接站嗎?想來一部分的原因因為自己長大了,另一部分嘛。恐怕是他們兩個現在正忙著打牌呢吧。
雖然王超群學了逍遙相術,但卻一向都是十卦九不准。久而久之王超群也就乾脆不算了,不過這一次大概是輪到了第十次,王超群竟然料的一絲不差,這讓他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當初的決定,放棄了逍遙相術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
王超群回到家後第一眼看到地並不是父母展開笑臉迎接自己,而是一張麻將桌子,五個人圍成一圈正在修長城。
也許有人問了。麻將不是四個人的遊戲嗎?怎麼會出現五個人呢?很簡單,在現在這個倒退到母系地社會,男人的地位嘛……所以,王超群的老爸只是在後面觀看,並沒有參與其中,但這並不代表他老爸不喜歡玩,只是自己的老婆在玩,他當然不能玩。否則就有故意放牌的嫌疑了。
「十億人民九億麻,還有一億在觀察。」不知道為什麼,王超群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這幫人聚精會神,根本沒有誰注意到推開房門進來地王超群,王超群略顯尷尬的將方纔在外面從須彌戒指中取出來的行李放到了一旁,乾咳了一聲。試圖吸引他老爸和老**注意力。
可是他卻失望了,眾人彷彿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一般,沒有一個人轉頭向他這邊望過去,反而都是專心的盯著桌面,生怕錯過別人打出的一張牌。
王超群見沒有人理會他,只得撇了撇嘴苦笑道:「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王超群的老媽這才抬起了頭,見到了臉色略微有些發黑的王超群先是一愣,然後猛地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我怎麼給忘了,今天是我們乖兒子回家的日子。」說罷她還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王超群的老爸說道:「你明知道我記性不好。可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王超群的老爸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要知道,見到了麻將。我早把這事情忘到腦後了。」搖了搖頭,王超群地老爸繼續說道:「這你可不能怪我,你不也是這樣嗎?」
「哼。」王超群的老媽自知理虧,可還是冷哼了一聲,不滿的對王超群的老爸說道:「夫妻是要互補的啊,我忘了的事情你就不能替我想著啊。」
王超群的老爸心知和自己的老婆是說不出道理來的,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好吧,算是我錯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王超群地肩膀,笑著說道:「好小子,這次回來好像壯實了不少。」
王超群微微一笑,卻沒有說什麼。他自然清楚地很,自己在父親眼力看的所謂壯實,實際上是強盛地真元力將自己的經脈擴充後所產生的效果。
王超群的老媽也是笑mimi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要知道,王超群小學的時候可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在加上他的老師很是三八,經常會讓他回家找家長來學校談談,後來王超群的老爸被找的煩了,再被王超群的老師找乾脆就是不去,無奈之下王超群的老媽只好接過了這個經常被訓斥的任務。
可王超群的老師找了她幾次後就再也不找了,這讓王超群很是疑惑。後來才偶然在別的老師嘴中得知原因,原來自己的三八老師跟自己老媽說自己的不是的時候,自己的老媽每每都要為自己找各種借口來開脫。王超群的老媽口才極好,竟然駁的三八老師說不出話來。
那三八老師碰了幾次釘子,自然知道王超群老**厲害。不過雖然她不敢再找王超群的老媽來學校了,但背地裡卻對其他的老師說道:「王超群那孩子的媽特慣王超群,王超群在她的眼裡就像是一朵冰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就她這種教育方法啊,我看這個王超群日後恐怕要成為這個社會地禍害。」
王超群把這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為了母親的信任,也為了讓三八老師知道她自己是錯的,他日後特別注意自己的行為,學習上也特別用功。最後。那三八老師的預言並沒有成為現實,王超群不但沒有成為社會的禍害。反而以優異地成績考上了京華大學。當京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握在王超群手中地時候,他心中最想感謝的就是自己的老媽。
的確,沒有自己的老媽對自己的信任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王超群地老媽轉過頭去,陪著笑臉對其餘幾位牌友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啊,現在我家裡有點事情,兒子今天剛剛從大學回來,我要下廚做幾個小菜給他接風。這麻將嘛,打到這裡為止如何?下次有機會我們再玩吧。」
「有沒有搞錯啊!」一個梳著小分頭的中年男子說道:「王嫂,這才剛玩了不到半小時,現在就不玩是不是早了點啊,要知道,我可輸了半個底呢。」小分頭拉開了麻將桌下面的抽屜,果然,那裡面剩下的籌碼不多了。
王超群的老媽尷尬的說道:「我家裡這不是有事嗎?要不這樣。就當我沒贏,這些你們分了吧。」王超群的老媽將自己抽屜中多出來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上。
可小分頭卻是看也不看那些籌碼,反而似笑非笑地盯著王超群的老媽。
王超群的老媽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的不是很光彩,被小分頭這麼看著,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過了一會,小分頭點燃了一枝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後才開了腔:「王嫂,這麼做,似乎不太和規矩吧。」
王超群地老媽臉色一變,作為經常打麻將的人,他自然知道小分頭在想些什麼。
小分頭卻彷彿沒看到王超群老媽那變的有些難看的臉色,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當初玩的時候我們可是說好了要打八圈的,既然說好了,那就自然應該打八圈,王嫂你要是言而無信的話,以後誰還和你一起打牌啊。」
其餘兩人是一男一女。大約四十歲年紀。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表情卻是一副深一為然的樣子。他門也知道這個小分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既能得到利益,惡人又不用自己去做,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王超群地老媽猶豫了一下,要知道自己今天沒去接兒子就對兒子挺過意不去地了,要是王超群回來後自己還還放著不理,繼續打自己的牌那就更說不過去了。可牌友們把話也說到這裡了,自己今天若是不玩下去,日後傳出去,恐怕附近還真就沒人跟自己打牌了。
麻將可是王超群老媽地第二生命,有句話叫做「失自由,吾寧死」。而王超群老媽卻將這句話略微改動了一下變成了「不搓麻,吾寧死。」由此也可以看出,王超群的老媽對於修長城的事業是多麼的熱衷了。
確實,這群牌優說的也沒錯,打牌的確應該打個痛快,若是打了半個多小時就散場,那還真是不如不打,王超群的老媽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現在家裡明顯有事情,這些牌友卻仍舊纏著自己不放卻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你要是不玩,讓王哥玩也一樣。」小分頭吐了個煙圈,盯著已經從剛才就已經穿好外衣的王超群的老爸,看似無意的說道:「反正這牌局不散就行,我不在乎和誰玩。」
「看來他是算準了老爸不會和他玩吧。」王超群撇了撇嘴心中想道:「看到了老爸穿好了外衣,明顯是有事情要去辦他才這麼說的吧。」想到這裡,王超群在心地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這個小分頭。
果然,王超群的老爸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行,雖然我很想和你們玩,但是剛才我不就是說了嗎,下午一點我要去公司開會,大概晚飯的時候才能趕回來,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應該走了。」
「那你們看這事怎麼辦吧。」小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只剩下半截地煙,好整以暇的說道:「要不然咱們就按規矩來。王嫂你賠我們一人一個底好了,也不多,才一人一千塊而已。」好傢伙,這個小分頭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王超群的老媽早就料到了這小分頭打的主意,可當小分頭真的攤牌之時她卻也面露難色,牌桌上確實有這個規矩,若是規定好了打幾圈。中途卻有人不玩了,那麼就通賠一圈底。可大家都是鄰居,自然沒那麼多的講究,玩的時候得過且過,提出這個規矩今天到還真是第一次。可要是把三千塊錢就這麼白白地給了出去,她心中又怎麼是個滋味啊。
王超群倒是心中雪亮,此刻他見到小分頭此刻正在跟另外兩人打著眼色,心中已然明白了**分。於是上前一步說道:「各位叔叔阿姨,不知道我給你們湊一手如何?」王超群撮了撮手掌,裝模作樣的說道:「我可是好久沒摸麻將牌了,今天到想過過癮。」
在小分頭他們幾個眼中看起來,現在地王超群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小賭徒。
王超群的老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以前自己打牌的時候王超群經常坐在自己身邊看熱鬧,也學會了幾招,想來水平就算是再不濟。也不會輸掉三千那麼多吧。想到這裡她咬牙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兒子你陪你幾個叔叔阿姨玩吧。」她站起身來看了看三人,冷笑一聲道:「我可真沒想到,你們幾個今天竟然會這樣做。」
聽了王超群老**話,其餘兩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好意思,惟有那小分頭一臉得色的說道:「王嫂。讓你兒子上嗎?你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啊。」說到這裡他微微笑了笑,看著王超群的眼神彷彿就像看到了金礦一樣。
「千萬別手下留情。」王超群地老媽半開玩笑的說道:「贏了錢以後可千萬要記得別買東西吃,小心噎死你。」
小分頭先是一愣,然後嘿嘿的笑道:「放心吧王嫂,買回來的東西我會記得吸嚼慢咽的,保證不會噎到,不過還是謝謝王嫂的關心了,多謝您的吉言,我定會多贏點錢的。」
王超群地老媽輕蔑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只是對著王超群說道:「乖兒子。我出去出去買菜了,你記住了千萬別點炮。危險的牌不要打,寧可拆牌也不打。」
沈城的麻將規矩是誰點炮誰給錢,沒點炮的兩家不用給錢,當然,若是胡牌者自*的話,三家都要給錢。這個規矩定地很是合理,當然,也就造成了有些人成了傳說中的跟張王。
王超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老媽,我懂得。」頓了一頓,王超群訕笑著說道:「記得買只燒雞回來啊。」
王超群的老媽笑著拍了一下王超群的頭說道:「就知道你愛吃這個,放心吧,忘不了。」
王超群嘿嘿一笑說道:「還是老媽最瞭解我。」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加上了一句:「可是你的記性實在是……讓我沒法放心啊。」
王超群的老媽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孩子,跟你媽怎麼也沒大沒小的?說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才幾歲的孩子就這麼囉嗦,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比唐僧還要命。」
王超群卻是聽得一愣,盯著自己的老媽看了半晌,略帶些詫異地說道:「沒想到啊,老媽你竟然還懂得唐僧是囉嗦地代名詞。」
「你們那點東西我就不能懂了?」王超群的老媽略有些得意地說道。
王超群剛想在說點什麼,可那小分頭卻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可能是因為即將到手的一千塊錢打了水漂的緣故,他不滿的拍了拍牌桌催促道:「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啊,我看你們都像唐僧,要玩就快點。」
王超群的老媽瞪了他一眼說道:「催什麼催啊!又不是在你家!」只這一句話,就噎的小分頭說不出話來。
王超群的老媽得意的看了小分頭一眼,然後對王超群笑了笑,拎著個菜籃子下樓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夫妻清深,還是不忍心看到王超群一敗塗地,又或者是真的很趕時間,總之王超群的老爸隨後也跟著自己的老婆走了出去,頓時房間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四人在打牌。
「八萬。」小分頭打出了一張後,笑著對王超群說道:「大侄子,你可要看清楚了再打啊,打出來的牌,可是不能收回去的哦。」
「碰!」王超群嘿嘿一笑,碰了小分頭的一張八萬。「這個規矩我當然知道,放心吧,打牌的時候我會看清楚的。」
「三餅。」小分頭再次打出了一張,雖然王超群碰了他一張牌,可他卻並不在意,在他看來以王超群這個年紀,打麻將的水平應該不會很高,所以他嘴中仍舊是隨意的對王超群說道:「懂得規矩那是最好,既然這樣,你若是點了炮,叔叔可是一定會胡你的哦。」
「再碰!」王超群一伸手將小分頭的那張三餅拿了過來,並且從自己手中拿出了兩張三餅湊成三張擺在自己牌的前面,然後笑嘻嘻的打出一張牌說道:「那是當然了,叔叔你要是胡牌的話就儘管胡,要是把我的錢全都贏光那才是本事呢,反正這錢也不是我的,就算能保的住,老媽也不會分給我一分。」說罷他將老媽給自己留下的幾千元錢從抽屜裡拿出來比劃了一下。
「呵呵,九條,對了,我姓張,剛搬過來不久,你叫我張叔就好,老是叔叔叔叔的叫,太見外了。」小分頭眼裡閃過了一絲貪念,心中暗道王超群是個年輕人,想來牌技無法與自己這種老油條相比,自己定要加把勁,把那幾千塊錢全贏過來。
「別動!我還碰!」王超群又碰了一對,笑著說道:「張叔啊,你可已經給我碰了三對了,怎麼這麼照顧我啊,下次可要小心了,再給我碰可就要點炮了。」
張叔笑了笑說道:「那都是我手裡的廢牌,我拿著就像垃圾一樣,既然超群你要的話,就拿去好了。」被王超群連碰了三對,張叔心情很是不爽,話語中也略帶了些譏諷。
王超群當然聽的出來,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張叔難道不知道變廢為寶的道理嗎?也許這幾張在你看起來的垃圾牌,卻會幫我贏你的錢哦?」
張叔搖了搖頭說道:「想贏我的錢嗎?那可要看看你小子有沒有那個運氣了,你可知道我的綽號嗎?人家都叫我東方不敗。」他說起這話來甚是驕傲,要知道他只是剛剛搬過來半個多月而已,在這期間與鄰居之間的牌局從來就沒有輸過,如此彪炳的戰績也為他贏得了這麼一個稱號。
可王超群聽到後卻差點沒笑出聲來,東方不敗是誰啊?乖乖,想必沒有人不知道吧,尤其是這廝身上還有個最大的秘密,就是下面沒有了。還有人因為得了這個稱號而感到驕傲,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想到這裡,王超群仔細的觀察起對面的張叔來。張叔被他看的心裡有些發毛,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看什麼呢?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髒東西到是沒有。」王超群抑制不住嘴角掛出的笑意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張叔您跟東方不敗究竟哪裡像,看了半天才看出來,你和東方不敗都是一樣的沒有鬍子。」
其餘兩人可沒有王超群的忍耐力,他們當時給張叔起的這個綽號,裡面就隱含了罵他的意思,奈何這人卻一直也沒聽出來,反而以此為榮四處炫耀,此刻王超群略微一點,兩人自然是笑出聲來。
張叔自然也明白了王超群話裡的含義,那是暗罵自己是太監啊。他心頭一怒,抓起一張牌看也沒看便向桌子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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