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文兒他們?」
冥真皺了皺眉頭:「讓我們的人小心一些,蕭楓岑雖眼盲,但耳力與警覺性都是極佳,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接近他們,把握好他們的行蹤就好了。」
「是。」堅沉吟著點頭,未幾,微有些擔憂地說:「哥,暗冥教裡的線人剛傳回來消息,他找到霍嚴看管幽藍人的地方了,但是……」
堅皺眉,壓低了聲音道:「那裡面沒有幽藍人,而且看情景幽藍人不在那裡已經有好些時候了。」
冥真「嗯」了一聲,並不見詫異之色,似乎他早就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堅不免疑惑,忍不住問道:「哥哥,現在怎麼辦?霍嚴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什麼,所以將幽藍人都轉移了?」
「不是。」冥真垂下眼瞼,神色深深地說,「他手裡的幽藍珠怕是早就已經提煉好了,所以他把那些幽藍人都放了。」連蒼燁茗都拿到幽藍珠碎片了,霍嚴又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把那些碎片提煉完成?
堅驚詫地挑了挑眉:「那他把那些幽藍珠碎片給蕭太后了?」
「不。」冥真瞇眼凝向日頭高起的方向,淡淡地說:「他把碎片給清文兒了,他綁清文兒去暗冥教,除了要救蕭楓岑,更重要地是想讓清文兒帶著幽藍珠碎片去找汐兒。」
堅越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
冥真回頭看著堅,目光幽然,深沉若海,「現在只有汐兒才能把那些碎片凝合。」
他看著堅臉上惑然不解的表情,像是知道他下一秒要問什麼問題,緊接著說道:「以後你會知道原因的,走吧,回去準備一下,馬上就走。」
他說完,也不等堅回話,兀自扭頭,大步離開。
深夜時分,幽沉寂靜。
蒼燁茗獨自一人倚窗靜立,清冷的冬夜,他並沒有關嚴窗扉,靜默獨立,背影蕭蕭,像是在等人。
過得須臾,窗扉果真輕悄一顫,蒼燁茗悠然轉頭,靜靜凝向翹腳斜靠在軟塌上的紅衣妖人。
薄唇輕佻,他語帶戲謔地輕笑道:「什麼風,把我們妖冶無雙的邪王大人吹來了?」
邪王掩面一笑,柔柔地笑罵道:「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卓然之氣把我吸引過來的。」
蒼燁茗半笑不笑地勾起嘴角,揀了把椅子坐下,探手托起茶几上微涼的一盞茶,移置嘴邊,微抿一口。那副閒然自在的模樣,顯然未把邪王太放在眼裡。
邪王也不氣,只脆脆一笑,抓過一縷黑在指間纏繞著玩,「太子殿下,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我想和你好好地,達成一個互利的協議。」
蒼燁茗輕笑出聲來,擱下茶盞,慢悠悠地道:「說來聽聽。」
邪王撐腮靠在軟塌上,伸出手來嬌柔地一抬一招,軟軟地說:「太子殿下,隔牆有耳,麻煩您把耳朵貼過來一些,好嗎?」
蒼燁茗收住笑意,深深地看邪王一眼,倒還配合,當著側過身子把頭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