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重哼了一聲猛獸的眼睛緊緊盯在小護士的身上直到他那雙惡狠狠的眼神把人家看得轉身飛奔而去他這才回正身子慢慢邁入病房之中末了輕輕的掩上門那動作倒真是細膩就像是在呵護某件心愛的寶貝似的也只有在陳銳的面前他才會有這種的表現對別的人他基本上就像是沒有耐心似的。
「老大我來看你了順便給你帶了點吃的。知道你在醫院裡住著悶飯菜也很一般更是連杯酒都喝不上所以我過來給你送點好吃的順便和你聊聊。」猛獸那健碩的體格擠進了陳銳床邊的那張椅子裡出一陣吱呀亂響的聲音看那形勢這椅子還真是支撐不了多久接著他順手把手裡抱著的東西放在了一側的床邊櫃上。
那是一瓶白蘭地外加兩大捆羊肉串羊肉串被包在兩個袋子裡現在猛獸慢慢打開那兩個袋子一股子香氣瀰漫在房間裡陳銳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還是你比較瞭解我多少日子沒吃過這東西了不過你最近怎麼也迷上這個了?」
「嘿嘿我也這是入鄉隨俗當年隨著老大滿世界的轉還有什麼沒吃過的?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是不習慣那種一本正經的日子吃這種羊肉串站在馬路邊上蹲著吃那才叫一個爽。」猛獸低頭摸出兩個杯子頗有點感歎的說道。
陳銳瞇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末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這才歎了聲道:「當年還能剩下來的那些人。也只有我們四個了現在連狐狸也離我們而去有些事真不是我們能控制地滿世界的跑也就等於是在滿世界的找碴只是當我們閒下來時就開始是別人找我們的碴了有很多的事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外。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猛獸好好保護著黑子吧他是我們四個人裡最有可能生危險的人畢竟他總是出現在最前線而且他的個人實力也地確是弱了些。至於蠍子你也要照應著他他地心性是有點過激。但說到底。他其實是個最重感情的人有時候很容易被人利用。」
猛獸替陳銳倒上了一杯白蘭地末了才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老大你在的時候我們不用整天為這些事操心但現在。那波小傢伙們漸漸多了起來。但沒一個能入我眼的他們只顧著去作威作福了。哪還有點當警察的樣子?我們特別行動組越來越沒落了就靠這些所謂地精英真是要埋沒了我們的名聲。想當初特別行動組剛成立的時候在狐狸地領導下有老大你這把尖刀在真是無往不利老大地名頭甚至都把當年的一名黑手黨的小頭目嚇得當場尿褲子了那時候我們才是真正的風光無限現在狐狸走了老大你也退了。唉人心散了隊伍真是不好帶了。」
說著說著兩人舉起杯子重重碰了一下然後大口灌了幾口酒下去那股火辣辣的感覺讓陳銳泛起幾分的痛快末了兩人分別抓起一把的羊肉串狠狠地吃起來這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地感覺讓他一時恍惚又念想起以前的一些生活只是這羊肉串地味道吃著倒是有點熟悉似乎是在什麼地方吃到過。雖然羊肉串的口味都差不多但細品之下每一家都會有著各自的偏好在孜然的香味掩蓋下另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一連串幹掉了十幾串之後陳銳這才想起這個攤點就是上次和凱瑟琳一起吃過的地方也就是那一次他還遇到了那名和陳川相熟的大廚更是在那裡收復了虎子。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心情跑那麼老遠特意去買這種東西那個地方離開醫院還真是有那麼一段距離。」陳銳隨口說道這時那杯酒已經見底了。
一人喝酒是愁緒兩人喝酒便是緬懷了猛獸這樣的人能這麼安靜的坐下來吃東西很是難得其實不管是陳銳也好還是蠍子、猛獸和黑子他們很少稱呼彼此本來的名字了這個代號是當年加入特別行動組之後取的平日他們均是以代號相稱而陳銳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所以才成了老大。
「沒有不是我特意過去買的黑子那傢伙追個妞追到那裡去了我沒事也就跟著過去看看不過那裡的確是很有特色環境很差但人們似乎都過得很開心那是一種我不明白的生活。看到羊肉串時我就想到了老大這才想拉著黑子一起過來看看你不過黑子那傢伙太不講意氣了和那個相中的女人去折騰去了。」猛獸深深吸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
陳銳笑了笑這就是黑子的特色離了女人他還真是活不下去了每天都想著上不同女人的床這種習俗十年如一日倒真是不容易。
「老大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我們特別行動組很需要一個局長狐狸走了新來的麥考利又是個軟蛋就成天知道鑽在女人的褲襠裡沒有一點樣子別的人又不足以服眾也只有你最合適了。我很想你能回來領導我們。現在特別行動組裡也真是沒了以前那種和諧的樣子了成天得替那批小兔崽子們擦屁股這種日子我還真是受夠了所以我寧肯整天接任務也不願意呆在那裡再或者就是休假。從現在起我有一個月的假期來享受反正那波小傢伙們把中東這批人送回去就行了。」猛獸再替陳銳倒了杯酒頗有些真摯的看著陳銳。
陳銳輕輕啜了一口酒末了再嚼了幾口羊肉串這才看著猛獸淡淡道:「既然已經離開了我就沒想著再回去我現在很享受這樣的日子不用為了很多的事考慮身邊更是有喜歡我和我喜歡的女人或許這就是平凡吧但平凡本來就是一種享受能真正平凡的享受生活那是一種幸福不管是局長也好大區總監察也罷我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你可以試試既然你說的那個麥考利是個軟蛋那就讓他徹底軟下去吧反正特別行動組是必然會存在的。」
猛獸仰頭把那杯滿杯的白蘭地一口喝了下去接著頗有點豪放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重重點頭道:「那這些事我們就不提了其實我也不想打破老大的寧靜生活我知道狐狸的事對你是一個特別大的打擊就算表面看不出來但其實你心裡比誰都心痛。來喝酒老大我敬你一杯。」
陳銳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的落寞回來之後他很少有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心情來想這些事了也只有在最信賴的朋友面前才會有這種回到從前的感覺只是這也不知道是一種回憶還是一種折磨。
正要再次舉杯痛飲病房的門猛然被推開了唐婉、張青青和葉小凡三人同時扭著腰走了進來看到陳銳紅著眼舉著酒杯的模樣唐婉的臉色一沉急走幾步直接來到他的身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接著瞄了一眼一側的猛獸這才對著陳銳哼了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讓你出門不讓你抽煙你倒又喝起酒來了就你這身體能受得了這麼濃烈的酒精嗎?」
說完她伸出腳踢了一下猛獸坐著的椅子仰著頭道:「不是我說你既然你是陳銳的兄弟就能不能替他想想別讓他喝這麼多酒?要是他的傷好了隨你們怎麼折騰都行現在就是不行你不能只顧著自己過癮。」
猛獸猛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臉上的橫肉動了動對著唐婉笑了笑道:「對不起倒真是讓大嫂見笑了不過老大這點傷真不算什麼他以前受的傷比這重多了曾經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還就是靠著酒的支撐足足喝了兩天才走出了南美殺人雨林所以這點小傷喝這麼點酒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他這番話是用中文說的這也是身為特別行動組的必修課之一雖然他還不足完全領會中文的博大精深但做到這些溝通倒是沒什麼問題當年陳銳也真是教了他和黑子以及蠍子很長時間只是可惜黑子對這種語言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倒是蠍子和猛獸從他這裡學了不少東西。
唐婉的鳳目一揚再次不滿的哼了聲:「別和我提他以前的那些事他以前身邊也沒有真正關心他的女人這日子有可比性嗎?」
陳銳重重哼了聲先向猛獸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坐下來接下來才對著唐婉板著臉道:「把酒給我。男人的事你能不能少管點?猛獸是我的兄弟我們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見了面就不能喝點酒嗎?男人之間要想有共同語言這酒是必然條件之一這是過命的兄弟啊。」
他這番話也道出了他此刻的心情壓抑在心裡很久的感覺在經過了猛獸這一通掏心窩的交流之後慢慢又釋放出他以前的一點霸氣浪子的本色就是在這酒的世界裡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