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出了車庫陳銳的度並不快心如止水一點也沒有因為剎車壞了而有所緊張他所行駛的方向也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向郊區行去辦這種事的時候人多了只會礙手礙腳的半點也不方便。
保持著均衡的度轉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他終於自反光鏡中看清了後面的那輛車這輛車已經跟了他十幾條馬路而且他所走的馬路也沒有任何的規律完全是絲毫沒有聯繫的馬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跟著他的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專門為著他而來的那人雖然行駛的小心頗有一些隱蔽的小手段但在陳銳眼中一點用也沒有只是隱隱間他覺得跟來的這人有抹熟悉的感觸。
再向前跑了十幾公里車漸漸快了起來路上的車子也愈變愈少了陳銳的度漸漸收不住了不過他依然不擔心後方的那輛車子也愈來愈明顯了顯然是想看清楚他最終的結局。
一個猛然的轉彎陳銳消失在後方跟蹤車輛的視野之外旋即一個急轉彎在這種度下他的方向依然平穩車身沒有任何的斜飄做完這些動作的時候身後那輛車終於顯現出來這是一輛普通的別克剛一出現陳銳的大奔就衝了過去那人的反應也很敏捷一個側移顯然是想避開陳銳的衝撞但陳銳卻沒有遂他的願望硬生生撞在了那輛車的側面那人猛踩剎車但在陳銳這種高的衝擊中車身依然打橫飄了出去直到滑出幾米後才停了下來這時陳銳的車子也因此而被迫停了下來。
奔馳車的前燈方向略有頗損但那輛別克卻整個癟了下去就連氣囊都打開了陳銳慢條絲理的下車。順手點上一隻煙抬眼看著從車窗間敏捷跳出來的身影眼睛不由瞇了起來果然是老朋友了當初跟在凱瑟琳身邊的那個石柱子。[oo.]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記得上次我說過下次你再來上海我請你吃東西。不過現在有點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車給撞壞了所以你還是先去修車吧。」陳銳瞄著石柱男頗有點惋惜地說道。
「陳銳先生明人不好暗話在這種情況下你都能翻盤。看來是我小看了你本來我以為你最多就是棄車而逃沒想到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不過這次的任務是我最後一次幫助亨利。如果你能沒事以後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乖乖和我回英國第二條就是給凱瑟琳小姐打個電話讓她主動放棄成為蒙多力家族的繼承人那樣也省得我動手了。」石柱男頗有些冷峻的看著陳銳生硬的說道。陳銳彈了彈香煙。微笑著搖了搖頭:「蒙多力家族地事情。我不想介入對我而言。凱瑟琳成為蒙多力家族地繼承者是我比較贊同的這總是對我有利的事情至於你說的亨利抱歉我並不認識所以不會對這樣的人感興趣。」說完他挺直了腰身收了臉上的笑容頗有些冷淡道:「現在擺在你面前地也有兩條路一條是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另一條就是給你所說的亨利打個電話讓他放棄那種不切實際的念想蒙多力家族地繼承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尤其是這種鼠目寸光的無能之輩就算真讓他上位那也只是讓蒙多力家族敗落罷了。」
「本來我以為你還算是個頭腦正常地人上次沒有再主動跟蹤我和凱瑟琳但現看來你也是一個蠢貨國際傭兵?為了錢還真是什麼都欠考慮了你叫什麼名字?」隨手扔掉手裡的煙頭陳銳沒再掩飾身上的那股子戾氣沉下臉瞄著石柱男。
石柱男的腳輕輕一點高大健碩的身子凌空而起落下時停在了奔馳地車頂同時右腳掃出踢向陳銳地頭頂臉上的肌肉收縮頗有點面目猙獰地味道聲音也如同是牙縫中擠出來的顯然是壓抑不住心裡的怒氣:「羅斯福你必須為你的無理付出代價不管你是誰都不可以無視真正的傭兵。[oo.]」
陳銳的手在車身處輕輕一借力身子一個側翻右腿也同時踢了上去嘴裡卻淡淡道:「原來是被譽為東熊之後最有能力成為傭兵之王的人不過國際傭兵如果就你這點能力還真是太弱了。」
兩腿直撞羅斯福的身子抖了一下顯然是被陳銳的撞擊使得小腿骨有些錯位那種裂痛根本無法忍受他的臉色到這時才變了一下只是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的反應陳銳的身子就已經衝到了車頂上左腿也輕輕踢了出去。
羅斯福的應變能力的確是不俗在這種情況下也來不及甩腿而是選擇雙手直接交叉向下壓在了陳銳的腿上想攔住他的這一腿同時他的左腿用力顯然是想站起來只是陳銳卻是輕輕一笑猛然向下踩住了左腳避開了他的雙手身子趁勢彎了下去雙手猛然抓在了他的腰間末了一個翻身將羅斯福舉了起來拇指滑至他的脖子處輕輕按了幾下末了如同扔一袋大米般順手把他扔到了車前的馬路上。
奔馳車的車頂上赫然有一個淡淡的印痕那是陳銳一腳踏出來的痕跡到這時他才輕輕坐了下來瞄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盡量避免受到更多傷害的羅斯福這時的他已經狼狽不堪絕沒有再戰之力這時的形象和那個石柱般冷峻的男人有著天壤之別。
「現在你想好究竟要走哪條路了嗎?若是還沒有選好我不介意把你扔進路邊的臭水溝裡到時候滿天的蒼蠅圍著你轉那也是一道不錯的風景。」陳銳饒有興趣的看著正緊張盯著他看的羅斯福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整個過程雖然迅但這種事本來就是要以快制勝剛才他的右腿骨也傳來一陣裂痛只是他知道羅斯福比他更痛罷了。
這個被稱為東熊之下最強的傭兵之一也的確有點本錢只是他遇到了更加變態的陳銳就是了總有那麼一些人會讓人不得不嫉妒南美幫和歐洲西西里島的那麼多人也都被他整怕了這只能說明當年的他基本上就如同是收割機般。
羅斯福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行動已經略有遲鈍接著他隨手把已經斷了一條腿的墨鏡給扔了因著那條腿的斷裂還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盯著陳銳點頭道:「你很強甚至可能比東熊還要強不過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那麼平凡的一個人我猜不出來你的身份在我的印象中有你這樣身手的人不會過十個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年紀和作風我甚至都以為你會是東熊。」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平凡的人未必就是沒本事不過聽你的意思我的作風有什麼問題?」陳銳摸了摸下巴心下一動以他的消息要猜出陳銳的身份來只是時間的問題誰讓當年他的名頭太大。
「你太容易招惹女人了圍在你身邊的女人都很優秀這點和潔身自好的東熊不同。現在我輸了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亨利交待給我的任務我也沒辦法完成我這就回英國這樣總行了吧?」羅斯福雙手一攤頹敗的看著陳銳。
陳銳搖了搖頭道:「不行輸了就想跑這也太光棍了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肯放你走這也算是你欠我的債。」說完他心下卻一陣好笑原來他和東熊相比一個是浪子一個是正人君子這算是啥區別。
「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後會無視你的安排嗎?」羅斯福緊緊盯著陳銳。
陳銳微微一笑淡淡道:「除非你不想做傭兵了否則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心裡卻有句話沒有說出來你早晚都能猜出來我的身份來若是不怕被國際刑警滿世界的追殺通緝你就算毀約了也無所謂想必你還真沒那種膽子。
「好吧究竟是什麼事?」羅斯福長吁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末了他才警惕的看著陳銳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對付亨利吧?這件事我還真做不出來。」
「不會你不用對付亨利這件事用不著你去做你只要幫助凱瑟琳小姐就行了我不希望她有事她是我的朋友。」陳銳搖了搖頭頗有點認真的瞄著羅斯福。
羅斯福一呆末了才嘟囔了一句:「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不答應嗎?那還是把你扔進臭水溝吧。」陳銳跳下車頂一臉的灑脫這件事不愁你不答應若是這樣一名國際傭兵被扔進臭水溝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答應了誰讓我欠你的呢不過回去的時候你能不能把我捎帶著送回去?這輛車完全不行了根本就沒辦法行駛了。」羅斯福搖著頭回答道。
陳銳坐進駕駛位沒有理睬他把車子倒回路口自顧自的離開只是淡淡扔下一句話:「你把我的剎車整壞的時候也沒見你要捎帶著我所以現在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羅斯福再一愣臉上掠過一抹驚愕看起來自始至終都是陳銳在整他怎麼看這位置都反了完全違反了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