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在陳銳的身後,出了地底儲物室,這裡雖然是公一般人很少進來,就連公園管理人員也不太常來,所以藏身在這裡,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掩護,只可惜,這些人還是沒活多久,卻只是換來擦傷了陳銳的一點皮,但剛才殺人時的那種壓力,卻令陳銳出了一身汗。
「老大,克魯教自從查爾頓死了以後,就分裂了,其中最大的一股力量,就是由剛才那幾個人組成的,這次他們一個也回不去了,力量應當更弱了。」黑子在陳銳的身後解釋著。
陳銳深吸一口氣,天色已經亮了,外面的空氣很清新,他搖了搖頭,低頭看著懷中沉睡的唐婉,淡淡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不要把我考慮進去,我已經退了,只要這些人不惹到我,我也不想管這些事,有猛獸和蠍子在就行了。還有,不要和這裡的警方說是我出了面,我希望這件事和我完全沒關係。黑子,我真想拆了你的骨頭,到現在才告訴我對方是什麼人。」
黑子乾笑一聲,屁顛顛的跑到陳銳身邊,有點委屈道:「老大,我也就知道這麼多,對方的實力我們真不清楚,況且猛獸和蠍子哪有你這麼厲害啊。不過老大你倒是變了,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想到退役,這個女警察可是幸福啊。」
陳銳一腳踢在黑子的屁股上,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快點回去吧,你家裡那個女人,估計還在等著你回去吃巧克力呢。」
黑子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向陳銳眨了眨眼睛,浮出曖昧的眼神,若是他的皮膚再白一點,現在一定能看出紅來了。
兩個人出了公園,攔下輛出租車,先把唐婉送進了醫院。接著黑子才向陳銳道別,離開了醫院。唐婉並沒有大礙,只是被那夥人打昏了,醫院方面說在兩個小時內,她就會醒過來的。
陳銳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了想。撥通了葉小凡的電話。「小凡,唐婉沒事了,她現在就住在醫院裡。」陳銳輕輕向葉小凡說道。
葉小凡一聲歡呼,接著急匆匆道:「陳哥,我馬上就過去,要不你等我一下吧。」
陳銳一愣,心想葉小凡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估摸著也是為了唐婉的原因。接著他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了葉小凡。然後才歎道:「我還有事,要先去上班了,更何況這次地事。也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國際刑警出的手,我只是把她送到醫院裡來了,回頭你向國際刑警的人道個謝。」
葉小凡應了聲,沒有追問陳銳怎麼會認識國際刑警,便掛上了電話。陳銳合上手機,低頭看著病床上唐婉的臉,心中那種憐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倒是讓他自己吃了一驚。心想這麼強悍地女人,怎麼就會讓人產生憐弱的情緒?
病床上的唐婉緊皺著眉頭,顯然還沒有從那種情緒中解脫出來,她安靜的時候,精緻的五官怎麼看都是極品組合,長長的睫毛雖然沒經修飾,卻也是非常整齊,掩在眼睛上。長長的一排,烏黑的頭髮更是散亂地遮在額前,形成一種柔弱的美麗,胸脯在薄被下自然隆起,兩隻腳也俏皮的伸在被子外面,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尤物。
陳銳替她掩了掩被子,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地左臂,剛才左臂上的傷,也被醫生包上了紗布,襯衫上形成一個洞。隱隱透著裡面的血色。他的心中歎了聲,心想這批人都是真正的兇徒,不是唐婉可以應付的,好在那些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點上一支煙,陳銳看著唐婉,不管她仍然在昏迷著,淡淡道:「也就是在這種時候,你才看著稍微舒服點,說起來你也算是個極品美女了,可為啥脾氣就那麼火爆,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可不希望你衝鋒在前,那都是爺們的事。」
唐婉在床上輕輕呻吟了一聲,側了個身子,眉毛輕輕舒展開來,似是也覺察出自己脫離出了危險。陳銳搖頭笑了笑,隔著被子,完全是無意識的伸手拍在她地屁股上,喃喃道:「整天惹麻煩,還真是讓人傷腦筋。」
一名小護士走了進來,在陳銳的身後喊了聲:「對不起,這裡不允許抽煙,這對病人的健康不利,請你配合。」
陳銳聳聳肩,把煙滅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是張青青的電話:「陳銳,起來了吧,你現在有空過來嗎?」
「馬上過來,你等我一下,對了,你吃早點了嗎?」陳銳這才想起,昨天約了張青青,在今天早上談關於公司的事。
張青青在電話裡笑了笑,輕輕道:「還沒吃,不過我帶過來了,要是你沒吃,不如過來一起吃?」
陳銳應了聲道:「那好啊,我就不客氣了,這會還真是有點餓了。」
電話裡傳來張青青淡淡的回應聲,陳銳掛上了電話,然後和小護士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身後傳來小護士的埋怨聲:「這男人怎麼這樣,自己老婆受傷了,他卻還只顧著上班,真沒點責任心。」
這讓陳銳心中微微寒了一下,心想就算留在這兒,估計還是接受唐婉的批評為多,她又要數落自己膽子小,空有本事不幹活之類地話了。
時間已經是八點了,都市的早晨開始產生出新一輪的噪音,各種轟鳴音在街上飄蕩,上班的人們急匆匆的路過。陳銳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向張青青的公司行去,路上還在泛疑惑,心想她怎麼這麼早就上班了,這女人還真有點工作狂的潛質,不過從這方面看,她能自己開一家會計師事務所,也完全是自己靠本事做出來的。
從出租車出來,進入寫字樓的時候,保安不由多看了陳銳幾眼,他沒在意,施然進了電梯,四周的男女都避著他,這讓他自己對著鏡子端詳了自己幾眼,還真是有點狼狽,臉上出了些汗。沾了不少地灰塵,就像是剛從鍋爐裡出來的人,頭髮更是亂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了,散出一種不太清新的味道,左臂傷口若隱若現。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亡命之徒,這和都市白領們的那種香水素面相比,地確更像是一個農民。
搖著頭,不理這些人的眼神,陳銳泰然處之,
一樓的時候,他邁出了電梯。青青會計師事務所的沒來。陳銳按了門鈴,是張青青跑過來開的門。
「公司裡不會就你一個人吧?」陳銳打了個哈欠,一晚沒睡。到這時才泛起了睏意,時間才八點二十分。
張青青看著陳銳,眼睛裡掠過一抹擔憂,有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接著才看到他左臂上地傷痕,不由顫了一下,輕聲問道:「陳銳,你怎麼受傷了,還包著紗布。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噢,一點小傷,早上起來鍛煉的時候,在路邊碰了一下,就去醫院包了點紗布。對了,你發現了什麼情況,和我說一下吧,我馬上回公司讓他們準備。」陳銳搖著頭。叉開話題,看了張青青幾眼,突然覺得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看起來變得年輕了一些。
仔細一看,他這才醒悟過來,今天張青青換了一套衣服,緊身的牛仔褲,還是低腰的,上身則是一件棉質休閒襯衫,在腰部打了個結。露出一小截光滑嬌嫩的小腰,倒是讓她在熟女的風采之外,多了幾分少女的氣息。
「先不急著談業務,快吃點東西吧。」張青青在陳銳讚賞的目光中,扭身向裡面走去,牛仔褲下緊裹著地屁股隨著她的走路姿勢,產生出一種韻律。
陳銳深吸一口氣,再放鬆幾分,跟著她來到辦公室,這才發現整個公司還真是就她一個人。
「你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讓人覺得容易親近了,以前雖然多了幾分的精練,顯得更美麗,但更多地卻像是在談公事般。」
陳銳邊說,邊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著一個保溫瓶,旁邊兩隻白瓷碗裡,盛著的是皮蛋瘦肉粥,幾盒生煎整齊的擺在一側的小碟子上,一看就勾起了他的食慾。
張青青眉宇間透出幾分的輕鬆,把一隻碗推到了陳銳的面前,這才輕聲問道:「我只不過是想換個造型,以前的那種風格,我已經保持了五年,習慣了,現在突然換上這樣一身,我總是不自在,怕公司裡的員工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陳銳慢慢端起粥,幾口就吃了下去,鹹淡適中,煮得很是入味,他拿過勺子,逕自從保溫瓶中再盛了一碗粥,然後才搖頭道:「有時候換換口味也不錯地,否則老是穿相同風格的衣服,會讓人產生審美疲老,你現在穿這一身,我保證可以增加你公司那些員工的工作積極性,而且這實在很配你。」
張青青抬眉瞄了陳銳一眼,沒再說話,心裡卻頓時輕鬆起來,念道:看來他和阿郎的性子相差很大,阿郎就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有點吊兒郎當,卻很讓人高興。
「陳銳,男人是不是整天面對同一個女人,就會產生出審美疲勞?」張青青喝完一碗粥,再吃了四五個生煎,就放下了筷子,看著仍在奮戰的陳銳問道。
陳銳放下了碗,一口氣喝了六碗粥,總算把那一大瓶的粥都喝完了,生煎也掃蕩一空,這才讓他生出一種滿足感,一夜的運動,的確消耗了太多地能量。
「男人也沒那麼喜新厭舊,主要是女人習慣了一種風格,就算很美,很精緻,但時間長了,也會讓男人慢慢無視了,所以偶爾換種風格,也算是調節調節口味吧。這就像天天吃魚翅鮑魚的,突然上來一盤豆腐,也會讓人當成絕世美味的。」陳銳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著,接著話鋒一轉道:「今天的皮蛋瘦肉粥是我吃過的最棒的,在哪兒買的,回頭我每天去吃一份?」
張青青笑了笑,淡淡道:「是我自己煮的,要是你喜歡,我每天讓快遞送到你公司吧,只要你不覺得天天吃就會膩了,產生出審美疲勞就行了。」
陳銳心中苦笑一聲,這個反擊算是很有意思了,看來這種真話,女人也不怎麼愛聽。他再看一眼她的手,纖纖玉指,嫩得如同白玉般,這樣地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粥,倒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陳銳,你去洗個澡吧,我們公司在附近一家酒店裡有一間長期包房,要是困,你就好好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要不我送你過去?」張青青收拾了一下茶几,從她的動作看,就知道她是嚴於律己的人,連這種事都做的一絲不芶。
「不用了,還是說公司的事吧,等我把這件事配合著完成了,再去休息也不晚。」陳銳瞄了一眼張青青,暗暗打了個哈欠。心想這女人的姿色很出眾,這一晚沒睡,竟要命的讓他心裡產生了點綺念,平時的約束在疲勞時也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張青青側視了他一眼,慢悠悠替他倒了杯水,這才坐回沙發邊上,翹起腿來,優雅的偏著半邊身子,輕輕道:「是我們公司的審計師發現了一點問題,所以我想找你來商量一下,但這件事不急,我覺得你還是先休息一下,男人操勞過度,可是傷身體的。」
她的腳上穿著一雙類似於一字拖的拖鞋,白白淨淨的兩個腳趾夾著那根金色的繩子,令陳銳多看了幾眼,她身上那種熟女的味道太足了,遠遠不是那些小丫頭可以比擬的,就這種風情,也是對生活的沉澱感悟,隨便一個小細節,都可以散出一種風情。
「那好吧,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再回來,反正你們的員工還沒來,不過要真是卡蓮的帳面上出現了什麼問題,你們也別替我們承擔財務風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這也應當算是行業規矩。」陳銳收回目光,心想躲開倒是一種選擇,整理一下再回來,應當就不會再產生出這種溫飽思淫慾的心情了。
張青青微微一笑,回身自抽屜中取出一串鑰匙,把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