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敵襲!」德國除靈師菲爾首先叫了起來,「所有人就位,不要驚慌!」飛鷹架起了他的狙擊槍——狙擊之眼,前方似乎是十多隻喪靈,「該我出手了啊。」扎克舉起了手裡的銀色斧頭,並開始轉動起手臂,「拖住那些傢伙,給扎克一點時間。」飛鷹邊說邊已經扣動了扳機,一個喪靈一聲慘叫,被淨化了,「知道了。」六室的除靈師們紛紛拿出了除靈武器開始反擊,喪靈的攻擊雖然很突然,但是始終沒有突破進來,被壓制在了營地外面,「三十,三十一……」還在轉動手臂的扎克忽然停了下來,「O了,交給我吧。」說著,整個人跳了出去,「我戰斧銀龍的能力是轉的圈數越多,擁有越強的破壞力,到現在,一共是三十一圈,看好了。」充滿力量的一斧,砍在了地面上,狂風吹了起來,一道巨大的靈氣波衝擊而去,喪靈也好,樹木也好,在一瞬間都被衝擊成了碎片,「雖然扎克沒什麼大腦,可是戰鬥力卻是首屈一指的。」在樹上的米凱爾頗是自豪的介紹起來,「那傢伙,比起從前,更加的強了呢。」林鋒回憶起過去,也不禁讚賞起來,「可是,還沒有結束啊。」風胤朝著更黑暗的樹林深處望去,一個男人正緩緩走來。
「什麼人?」把銀龍抗在了肩上,扎克警惕的打量著前來的人,「初次見面,我是地獄道的緋龍,可以的話,請你們都消失吧。」強大的靈氣,毫無疑問,壓倒在場的所有人,「這個人是六道的指揮之一啊,實力恐怕和神官是一個檔次了。」飛鷹捏緊了手裡的狙擊槍,「雖然上面只是叫我來試探下你們,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是多餘的,你們這樣的戰鬥力,我根本不用放在眼裡。」「看來你是來找死的。」扎克的銀龍已經砍下,「這次,換我要你消失!」「哦,看來你似乎空有一身的蠻力呢。」緋龍袖子裡伸出了那把由紙做成的紙劍,架下了銀龍,「你和我之間,等級差太多了。」就看到一道血光滑過,扎克退了回來,胸口被砍出了一道又細又長的傷口,「那把紙劍裡凝聚了很強的靈氣,扎克,不要輕敵!」飛鷹說話的時候,緋龍已經攻了上來,「混帳,別小看我!」扎克的銀龍橫砍過去,可是緋龍只是輕輕舉起左手,扎克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扎克!」飛鷹開槍了,充斥著靈氣的子彈直射而去,卻被緋龍一劍擋開,「這下,解決掉一個了!」劍尖逼近到了扎克的喉嚨前,「嗯?」內心忽然升起警報的緋龍跳了起來,無數的靈氣箭射了過來,「你怎麼會在這?」飛鷹側過頭去,又一群除靈師趕到,而帶頭的人竟然是冰凌,更叫人驚訝的是,冰凌手裡拿的是卡麥爾的月牙弓,「什麼人?」緋龍記的教會室長裡只有尤利耶爾和米凱爾兩個女人,不記的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四室室長冰凌。」「冰凌,你的弓……」「是教會的協助者在樹海發現了月牙弓的碎片,拿回總部後重新打造的,現在,由我來繼承卡麥爾大人的遺志。」「真是見鬼,本來都要得手了。」緋龍才說完,只聽到耳邊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十個球體從左右落下,「破魔彈!」蘇雪娜趁著個空隙,發動了攻擊,只看到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緋龍敏捷的避開了攻擊,可是,對方的實力似乎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拿下的了,「今天似乎不能佔到便宜了呢,那麼,明天戰場見吧。」又有幾個黑影跳了出來,落到了緋龍身邊,「你們該慶幸,自己可以多活一會了。」「你這個……」「不要去追!」飛鷹喝住了要上前的扎克,「實力差很明顯,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能夠冷靜的分析情況,正確的做出判斷,我總算明白你會成為室長的理由了。」冰凌收起了弓,「四室的人也在這休息吧,為了明天的戰鬥做準備。」「是!」蘇雪娜等人也帶著除靈師和協助者開始紮營。
「教主讓我們兩室做為中間的攻擊主力嗎?」飛鷹很是不解的看著冰凌,「我們兩室都沒有神官坐鎮,而對方中間的營地,應該會有一個六道指揮坐鎮才是,我們……」「這既然是戰爭,就不是依靠一個人就能決定一切的。」冰凌很是冷漠的回答道,「而現在,我們要做好的是休息,和戒備好,防止對方的再次攻擊。」「這點,我早有防範。」飛鷹朝著菲爾點點頭,菲爾肩上的一隻黑色巨雕得到命令似的鳴叫起來,無數只藍色的靈體雕從它體內分裂出來,「這是我的除靈武器夜雕的能力,它的分身可以用來偵察,也能用來引爆攻擊敵人。」菲爾一扣手指,靈氣雕都朝著四周飛去,「那麼,好好的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開戰了。」冰凌轉身走進了別人為她準備好的帳篷裡,「那個女人還是一副驕傲的樣子啊。」扎克頗是不爽的嚷起來,「不過她的實力卻很強,雖然是個新人,可是已經在短時間內,成長到了能與我們一樣的境界,或許,現在的她,比我們更厲害也說不定啊。」飛鷹也不敢肯定,這個教主的孫女,到底已經強到什麼地步了,「哼,你太看的起她了吧?」扎克的不服氣自然在飛鷹的預料中,「好了休息吧,天一亮,我們就要行動了。」營地裡頓時安靜下來,可是還有不少的人在緊張的警戒著,樹上的三人在見到戰鬥結束後,也慢慢的離開了這裡,而此刻,離天亮,僅僅還有數小時而已!
「三個營地都就位了嗎?」奧丁坐在桌子前,看著眼前的地圖,「是的,現在只等天一亮,就開始全面攻擊了。」白夜似乎還有什麼事想說,卻又不敢,在那猶豫著,「你在擔心什麼嗎,白夜?」「這個……」白夜還是有點顧慮,「喂,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婆婆媽媽的啊。」夜刃忍不住的叫起來,「少安毋躁啊,夜刃。」奧丁很是悠閒的拿起了茶杯,慢慢的品嚐起來,「查德西爾大人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我害怕戰鬥力上,恐怕不夠。」「是這樣啊。」奧丁早就料到般的表情掛在了臉上,「不用擔心的,我們是神的使徒啊,絕對不會輸的。」這樣敷衍的話完全不像奧丁該說的話,白夜有點不明白的看著眼前的老人,教主大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天就要亮了吧?」忽然,奧丁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東方的天空已經漸漸泛紅,「就要開始了啊,你們所有人,就用雙眼去見證吧,這場巨大的戰鬥之後,呈現的真實。」
「首領,天,快亮了啊。」鬼冥身旁響起了低沉的聲音,隱忠誠的站在一側,仰視著這個自己最敬重的男人,「是嗎……」摸了摸椅子的把手,雙眼朝著外面投去,「多少年了,究竟多少了年了呢?」不知道是在對誰說,鬼冥體內早就冷卻的殺意,重新燃燒了起來,「拋棄了一切,就是為了今天啊。」「首領,要召回玄武……」「不必。」鬼冥果斷的打斷,然後,他站了起來,黑色的靈氣從他的腳部開始蔓延開來,「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對手。」霸氣的宣言讓隱者渾身一震,「是!屬下一定會盡自己的全部的力量來幫助您。」「走吧,隱者,哦,不,應該是青龍。」兩人走出了搭建在樹海深處的指揮室,「這裡,以後也用不到了,我們,將要繼續前進。」指揮室在瞬間變成了廢墟,無數道靈氣衝向了天空,幕的陣營裡,頓時被黑色的靈氣包裹!
「那是什麼?」飛鷹略感不安的看著前方黑氣繚繞的地方,「不清楚,我的靈氣雕也無法突破過去。」菲爾嘗試了幾次後就放棄了,「時間到了。」冰凌拿起了月牙弓,「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都沒有後退的理由。」「我明白的。」飛鷹抗起了槍,「天已經亮了,所有人聽令,進攻!」中央地區,四室和六室搭配著,朝前推進,雖然有不少抵抗,但是都很快的被清理了,順利的使冰凌和飛鷹同時都升了疑雲……
「怎麼回事?」巴涅特望著前面湧來的除靈師,「為什麼中間的營地只有我們獸道把守?」「這是首領決定的,我只負責傳達。」來傳令的招靈師說完就立刻離開了,「大人,怎麼回事?」牙汶湊了過來,「難道,他早就看穿了我的計劃……」巴涅特彷彿可以聽見鬼冥那得意的笑聲,一切始終都在他的掌握中而已,「那麼我們要撤退來保存實力嗎?」牙汶看了眼前面衝過來的除靈師,估計去抵抗,會損失嚴重,「沒有退路了,不管他有沒有看穿我們的意圖,我們都沒有後退的理由啊,準備迎戰。」道的眾人分散開來,只看到靈氣的衝擊在林間此起彼伏。
「那個就是獸道的指揮巴涅特,先解決掉他。」飛鷹跳到了一棵隱蔽的樹上,瞄準了巴涅特的額頭,「我去引開他的注意力。」冰凌拉開弓,靈氣箭刺破了空氣,直線飛了過去,「大人!」牙汶衝了上去,用手撥開了靈氣箭,「礙眼的傢伙,滾開!」扎克的銀龍到了牙汶的眼前,「好強的力量……」把頭一轉,斧頭把他的眼角砍出一道血痕,「還沒結束啊。」蘇雪娜扔出了破魔彈,前後左右,沒有出路,「完了……」牙汶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色,然後只剩下黑呼呼的他,躺在了地上,「沒用的廢物,果然還要靠我自己。」手,按到了身旁的樹上,「融合!」粗壯的樹根從地層下長了出來,「小心那些樹根,所有人分散!」冰凌手指撥動弓弦,射穿了一根企圖來纏繞住自己的樹根,「不行,室長,太多了。」身後的一名除靈師話才說完就被捲了起來,場面頓時一面混亂,「可惡,那傢伙不見了,去哪了?」站在樹上的飛鷹四處尋找著目標的身影,可是卻一無所獲,「你在找我嗎?」這聲音,似乎像是地獄的鐘聲般,叫飛鷹心涼,「在後面?」轉身過去,只看見巴涅特半個身體融合在了樹內,「想殺我,你的實力還不夠啊。」一條樹籐飛射出去,貫穿了飛鷹的左肩,「啊……」只看見他摔在了樹下的泥土上,「身手還不錯呢,我可是瞄準心臟發射的啊。」巴涅特陰笑著,重新整個人藏進了樹內,「喂,飛鷹,沒事吧?」扎克砍斷了攔路的樹根,移動過來,「小心,那傢伙會與物體融合……」飛鷹想提醒的時候,只看見漫天的樹籐落下,貫穿了大片除靈師的身體,「不要……」飛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不斷死去,「在這個樹海裡,是我的世界,想贏我,你們也未免太自信了吧?」巴涅特的聲音響起在所有人的耳邊,「就這樣靜靜的成為樹海裡的化肥吧!」樹籐,刺向了飛鷹的後腦勺,「飛鷹!」冰凌拉開弓,可是自己的周圍也射來了樹籐,「可惡,來不及了……」扎克想去救,但是,樹籐已經到了飛鷹的頭頂……
「還真是難看啊,我早就告戒過你的吧,不要輕視任何的敵人。」銀輝斬斷了那奪命的樹籐,穿著白色教服的米凱爾站在扎克和飛鷹面前,「我知道的,你不會丟下我們的……」飛鷹笑的很是輕鬆,「那麼,就交給我吧。」米凱爾的劍刺入了旁邊的一棵樹,只看見一團黑影從樹內分離出來,巴涅特的手臂似乎也被刺傷了,「你怎麼會看穿的?」「因為,你那邪惡的氣息太濃厚了啊。」米凱爾掃過地上的那些屍體,「而且,我現在已經很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