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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8》書號:149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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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端難以至信地看著面前緊閉的城門,就差一步,闊端皺了皺眉頭,冷冷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機,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嘲弄的笑意。闊端不會因為沒來得急衝進成都城而後悔,事實上他從未因為什麼事情後悔過。做為黃金家族的血統汗系,闊端一向認為後悔是懦夫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闊端只是在奇怪,他的一個精銳的千人隊竟然守不住城門兩刻鐘,還有剛才的那幾聲轟響,難道那就是闊出所說的震天雷?
前幾天闊端就得到了闊出傳來的消息,知道了在洛陽發生的事,闊出竟然讓就要到手的獵物逃走了。闊端一向很相信闊出胡度(弟弟)的能力,所以這次的闊出的失敗也讓他覺得十分意外。據說這全是因為南人擁有了一種新武器,這種武器的爆震有如天上響起的炸雷,所以他們將之稱為震天雷。聽說這震天雷不但能炸飛奔跑中的駿馬,殺死馬背上的勇士,還可以震塌堅固的堤壩。洛陽的南人就是因為堤壩崩塌,才讓他們輕易逃脫的。難道剛才的那支千人隊就是死在這種震天雷上?
「叫阿剌海來。」闊端對身旁的一名衛士說道。
蒙古帝國的阿勒斤赤(哨騎)有兩種,一種是武裝阿勒斤赤,通常在周圍有敵軍時進行,阿勒斤赤登高望遠,或者劫掠敵人,逼近敵人的營哨去獲得情報。另一種是平時行軍的阿勒斤赤,以發現居民為主,一旦發現居民或旅客,都要捕獲詢問四周的地勢、兵力分佈、有什麼要塞、有什麼軍事基地、哪裡可以補給等等。這種阿勒斤赤在行軍時的分佈,有時可以遠至大軍的前面兩百公里之遠。一旦發現情報,根據情報的重要程度層層上報直到代青(統帥)。也正因為這樣,蒙古的勇士才能對獵物的行蹤瞭如指掌,每一步都能趕在獵物的前面布下陷阱。
闊端雖是貴為皇子,但他從小就跟著阿爸行軍打仗,所以他對軍隊的細節卻是瞭如指掌。此時他叫的阿刺海,便是第二種阿勒斤赤的千夫長。
「千夫長阿刺海,參見闊端代青。」
看著面前對自己畢恭畢敬地下跪的阿刺海,闊端不由皺了一下眉頭。眼前這個阿刺海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他作戰勇敢得像只野狼,頭腦狡猾得像隻狐狸。他現在是一名千夫長,完全是因為闊端手下的阿勒斤赤只有一千餘人。對於闊端來說,阿刺海是一位捏苦魯(朋友),一位安答(兄弟),而對闊端的軍隊來說,阿刺海則是一雙眼睛,一對耳朵。
以前闊端與阿刺海都是像安答一般的以名字相稱的,但自從耶律楚材那個大鬍子參照南人的習慣,在蒙古帝國建立了參拜禮節後,所有的屬下包括阿刺海都對自己敬而遠之。闊端哀歎一聲,自己再也不能像安答一樣與勇士們大碗的喝酒了,真不明白阿爸為什麼會同意這樣做。
「阿刺海。」闊端用馬鞭指著不遠處人頭攢動的成都城頭,語氣中略帶不滿地對阿刺海說道:「你昨日還說成都的守軍不過千人,再加上一支逃入城中的騎軍,最多也不過兩千人。現在你看看城頭的敵人,他們只有兩千人嗎?我的千夫長是不是在偷懶了?」
「闊端代青。」阿刺罕恭敬地對闊端鞠了一躬說道:「你的千夫長從每一天太陽的升起,到太陽的落下,都在盡心盡力為你尋找著獵物的蹤跡。不過阿刺海可以打探到獵物的蹤跡,也可以打探到獵物的數目,卻不能阻止獵物們披上餓狼的外衣。」
「你的意思是,他們只是穿上盔甲的百姓?」闊端聞言低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算他們有堅固的外殼,也還是阻擋不住我們蒙古勇士的鐵蹄。不過阿刺海,我還想知道一件事,你說的逃入城內的那支騎軍,我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闊端代青。」阿刺海再次對闊端躬了一下身道:「你不用再懷疑了,我的阿勒斤赤曾聽過震天雷的響聲,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而就在剛才他們又聽到了。如果阿刺海猜得不錯,那支逃入城內的騎軍就是從劉亨安萬夫長手中逃脫的,南人驍騎軍統制鄭言的騎軍。」
「哦,你是說鄭言在成都城裡?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闊端堅毅的臉龐上不由露了幾絲喜色,他不由想起了他從小最為仰幕的拖雷阿巴嘎(叔叔),聽說拖雷阿巴嘎就是死在這個叫鄭言的南人的計策之中。當然,闊端不會是因為可以為拖雷阿巴嘎報仇而高興,對蒙古人來說,打獵打得多了,死在獵物手裡本就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闊端高興是因為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了,鄭言設計殺死蒙古軍神拖雷,又設計從闊出的手中逃脫,闊端興奮地想著,若我能將他殺死或是生擒,那麼阿爸會給我什麼賞賜?
「阿刺海會這麼肯定是因為,從各地阿勒斤赤的回報阿刺海知道,只有鄭言這支騎軍才有震天雷。」
「哦,所有的南人只有鄭言的那支騎軍有震天雷?」闊端頗有些意外地望著阿刺海,心裡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南人有這麼歷害的武器,卻獨獨只裝備這一支千餘人的騎軍。
同時闊端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憂慮,頭一次,他突然覺得在他面前的獵物,也許是一隻自己也不能對付的猛獸,他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每個南人手中都有一個這樣的震天雷,那麼我們的勇士還能繼續擴展蒙古的草原嗎?
「所以阿刺海才會認為這是長生天賜給闊端代青的一次立大功的機會。」阿刺海說道:「代青若是能打敗鄭言,將震天雷送到大汗的帳內,大汗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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