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HO,士兵這兩天回家看老爸老媽,一回來看到名次不退反升,呵呵,不知該說什麼好。本書因為不能簽約,所以士兵不求點擊不求票票不管評論,只求對得起支持過士兵,想看完本書的讀者兄弟們。
鈞州三峰山,有三座三峰品峙而立,故稱三峰山。三峰山上長年積雪,舊雪未融,新雪又降。山旁,一條可容五馬並行的大道蜿蜓而上,由於此山四周多石少土,所以地勢雖平坦,卻看不見一塊稻田。
僕散揆和的五千騎兵,此時正忙著將糧食、火yao和棉衣分批地往三峰山上運。山上早已搭建了兩處可容十萬人的軍營。這十日來,一想起那個整天躲在帳篷裡的鄭言,僕散揆和就氣不打一處。就是因為他,僕散揆和精心訓練的部隊被打散了建制;就是因為他,僕散揆和才由一個在外征戰的將軍,變成了守衛在皇上身邊的護衛軍;就是因為他,一向讓自己敬重的完顏賽不也不得不告老還鄉。他就是那個讓自己的精騎死傷慘重的傢伙,想起在淮河之戰戰死的兄弟們,僕散揆和就有一種殺人的yu望。但那只是想想而已,真要是這樣做了,自己的全家也都要讓皇上給砍了。
真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這麼相信這個漢人,這次竟然還相信忠孝軍與和裡軍會敗退到三峰山,這也太誇張了吧。忠孝軍與和裡軍可是我們大金少有的精銳部隊了,況且人數還是蒙軍的兩倍,就算蒙軍再歷害,他們也沒道理會被蒙軍追殺吧。再說了,就算忠孝軍與和裡軍打了敗仗,也不一定會到三峰山啊,這裡雖說易守難攻,但同樣的,只要蒙軍的部隊在山下一圍,自己人也打不下去啊,完顏哈達將軍不會這麼失策吧。更讓人莫名其妙的是,這鄭言還要往山上運棉衣。糧食和火yao還說得過去,但是棉衣,現在雖說已經轉寒了,但忠孝軍那些漢子,個個都是可以在冬天用雪洗澡的,用得著棉衣嗎?十萬套啊,足足裝滿了幾百輛馬車。
「將軍。」原先立在帳外的哨兵此時走進帳來,對僕散揆和抱拳道:「鄭公子求見。」
啊,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僕散揆和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我施施然地走進了帳篷,看著僕散揆和噴火的雙眼,我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這傢伙還在想著淮河之戰呢。真不明白完顏守緒為什麼會讓僕散揆和來給我做助手,不過想想,除了僕散揆和外,汴京裡還真是沒什麼人的隊伍,適合出來做運糧、紮營這些事了。這十餘日來,我一看到僕散揆和,心裡就會生起一種恨意,我也記得是他害了王承的,我鄭言總有一天要取下你的項上人頭,為死在沉浮橋的一百一十五條好漢報仇。
「僕散將軍。」我微笑著說道:「此次鄭言又要勞動僕散將軍大駕了。」
「有什麼事鄭公子就說吧。」僕散揆和說道:「我僕散揆和還不會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給難倒的。」
「呵呵。」我笑了幾聲道:「鄭言當然知道僕散將軍不會被這些小事難倒,要難倒將軍的,非得大事不可。」
「哼……」僕散揆和面色變了變,冷哼一聲。我這句帶刺的話,頓時又讓僕散揆和想起了淮河之戰,只氣得他牙關緊咬,雙拳緊握,對我怒目而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呵呵。」我一聲輕笑,我心知現在就是給僕散揆和天作的膽,也不敢在這時殺我,所以我完全不理會僕散揆和的那一副凶樣。一邊將手中的圖紙攤在桌上,一邊輕鬆地說道:「將軍請看,這副圖紙是我連夜趕製的(實際上我只畫了不到兩刻鐘),此物名叫雪橇,還請將軍派人在兩日之內,依圖趕製一萬具。」
「一萬具?」聞言僕散揆和吃驚地望著我說道:「就這東西,又有何用?」
「將軍勿需多問。」我搖了搖頭,裝作一副不屑樣子說道:「我們大宋有一句話,便是夏蟬不可語冰。我想就算我對將軍說了,將軍也不會明白的。」
「鄭言,你……你莫欺人太甚……」僕散揆和額上青筋暴跳,滿臉脹得通紅,這時代如果有「腦溢血」這個名詞,他大慨離那症狀也不遠了。
「將軍莫怪。」我呵呵一笑,我可不想放過眼前這麼好的機會,如果能把這傢伙給氣死了,那倒乾脆,所以我繼續說道:「將軍可知皇上為何要為我在汴京修建一所住處麼?」
一聽到皇上,僕散揆和臉色稍微緩了緩,他咬著牙說道:「皇上為你修建住所,干我何事。」
「當然與僕散將軍有關了,如果我沒有打敗將軍,皇上又如何能如此對我呢?」說完我大笑出聲,轉身走出帳篷,背後傳來了一陣狂吼,接著便桌、椅互砸的聲音……
唉!可憐的桌、椅,都是我害了你。
兩日在不知不覺中渡過,不知何時,天上下的已不再是雨加雪了。地上小灘的積水,也在小雪的前赴後繼之下,蒙上了一層薄冰,隨後漸漸地,在人們還來不及查覺的時侯,它已經被一片細膩的雪白給吞沒了。
僕散揆和此時的心頭的火焰,卻並沒有因為天氣漸寒而稍有平息,他看著眼前一堆堆奇形怪狀的東西,心裡一陣煩悶。眼前這叫「雪橇」的東西,是僕散揆和的手下在兩日內趕製出來的。可是僕散揆和看著這些東西看了兩日,也想了兩日,但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想起鄭言的那一句「夏蟬不可語冰。」僕散揆和心裡雖然還有此不服,但令他氣惱的是,他現在似乎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將軍。」一位軍士快步奔上前來叫道:「報告將軍,遠處發現大隊人馬正往三峰山直奔而來。但由於下雪,視線受阻,尚無法分辨是哪只部隊。」
啊,聞言僕散揆和大吃一驚,難道真是完顏哈達的忠孝軍,與移剌蒲阿的和裡軍敗退到這裡來了?這個鄭言難道真的歷害至此?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有這個人在,大金豈不是多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不,於公於私,我僕散揆和都絕不能讓鄭言平安地回到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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