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o破繭重生
面對魏謝直白的問題,舒暢的回答也很直白:「我應該是可靠的,但不是現在,你別指望了!」
魏謝:「你就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
舒暢:「為什麼要配合?給我一個理由。」
魏謝一臉**相,很是深情道:「難道你沒現,此時此刻,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舒暢笑了:「你的熱情燃燒整個沙漠?看來那沙漠很小,就巴掌大。」
魏謝怔了怔,歎道:「喲,小妞,怎麼變得這麼幽默了?」
舒暢不知道是在謙虛,還是想故意涮魏謝,嫣然一笑道:「您太客氣了,哪能跟你比呀!」
哪知道魏大大一點都不知道謙虛,想了想,很嚴肅地點頭道:「嗯,你說得也是。」
舒暢氣結,嗔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魏謝好像陰謀得逞一般,笑道:「既然知道我不要臉,為什麼還想假戲真做?」
「喲,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你想賴債是不,沒門兒!」舒暢語氣很堅決,接著道:「不管那麼多,上次你都吻過我了,這可是本姑娘的初吻,還想賴賬也賴不掉!」
魏謝無比鬱悶:「上次好像是你主動的吧?」
舒暢無比彪悍:「那又怎麼樣,主動的就沒關係了?」
忽然想起小妖精那賴皮地話,魏謝依樣畫葫蘆:「上次我還沒準備好。不算數。要不,咱們重新來一次?」
「你想得美,我警告你,你那雙賊眼別老往人家腿上瞄,別讓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舒暢恨恨說道,卻是有意無意地換了一個坐姿,像是漫畫中的短裙小女生那樣跪坐著。反而更加誘人了,彷彿存心勾引魏大大犯罪似的。
「哦。那隨便你吧,我先睡一會兒。」魏謝說著就倒下了。
舒暢氣不打一處來,掐著魏謝的手臂,咬牙切齒道:「你起來,我還沒說完!」
魏謝吃痛,睜開眼,表情居然很平靜:「你就這樣說吧。」
舒暢:「你最近到底幹嘛去了?」
魏謝:「不是說我被狐狸精纏著嗎。你這樣想就成了。」
舒暢:「你倒是很坦白。」
魏謝:「我不坦白能行嗎?」
有點呆地看著魏謝,舒暢語氣突然緩和了許多:「別這樣,我們和平相處好不好?」
魏謝笑了笑,說:「我覺著現在挺和平的啊,一沒吵架,二沒真人pk。」
舒暢突然趴了下來,透過那V字領的男式T恤,魏謝能看見雪白地乳溝。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對不大不小剛剛好彷彿上帝精心設計過的圓球……這時候舒暢腦袋枕在魏謝胸口,嬌滴滴道:「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魏謝反應還算平靜,說:「我會講地故事都很黃,你多半受不了。」
舒暢:「誰要聽那些故事啊,我想聽你的故事。」
魏謝:「我?我哪來的故事?」
舒暢:「別裝了。你上次說,以後有機會就告訴我,你過去的事情……現在,我想知道。」
魏謝:「我上次說過這話?」
舒暢:「當然!」
魏謝:「你在故意蒙我吧?」
舒暢猛地在魏謝胸口咬了一口,氣呼呼道:「混蛋,你想不負責任是不是?」
魏謝痛得皺起了眉頭,撫了撫胸膛,緩緩:「行,你想聽什麼?」
舒暢大喜,想了想。很是貪得無厭道:「從你小時候到現在。所有的故事。」
魏謝笑了笑,道:「這個不能說。說完你就愛上我了。」
舒暢:「愛上你又怎麼樣?」
魏謝:「不怎麼樣,你多半得單戀了。」
舒暢:「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魏謝:「是。」
舒暢:「有多喜歡?」
魏謝:「不知道,反正就喜歡。」
舒暢:「那人是誰呀?」
魏謝:「別問這個。」
舒暢想了想,問:「你們結婚了?」
魏謝:「廢話,當然沒有。」
舒暢:「她是你女朋友?」
魏謝:「好像,還不算……」
這時候舒暢理直氣壯道:「那你拽個屁呀,你們基本上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就算把你搶過來,也是天經地義吧?」
魏大大差點摔下床,想來想去,說了九個字:「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舒暢爆了女王氣息:「反正現在,我說了算,你快講故事,別囉嗦!」
魏謝訝然道:「就算講故事,也得醞釀一點感覺才行吧,你覺著我現在會有感覺嗎?」
舒暢想了想,眼裡閃過一抹狡黠,嬌笑道:「這樣,你講一段,我親你一下,怎麼樣?」
「成交!」魏大大很有點獸血沸騰,可醞釀來醞釀去,居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仔細一想,他似乎早過了利用一個悲情故事來哄騙女孩子的年齡,強行逼著自己講故事,實在太過於彆扭。
過了很久,魏謝長吁一口氣,道:「小時候缺乏母愛,長大了愛一姑娘愛得死去活來,到現在沒啥目標了,就成天亂來……嗯,基本上就是這樣,是不是覺著有點押韻?」
舒暢掐死魏謝地心都有了,恨聲問:「這就完了?」
魏謝:「你有沒聽老人們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三句話講不完地故事……」
舒暢心裡沒來由地一酸。
她突然現,自己和魏謝似乎不能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談了。想來想去,她自己沒有變,改變的是魏謝。自從魏謝踏進門的那一刻起,舒暢就知道,他已經變了。
如果說從前的魏謝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團看不見的陰影,那麼現在。舒暢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團陰影已經不見了。
按理說。這應該是好事情。
但舒暢很悲哀地現,魏謝有點像堪破紅塵的老和尚,那種淡定冷靜讓人覺得可怕,連那**的笑容都像是一種偽裝。這是一種說不出來地冷漠,彷彿他只是將**停留在這裡,而靈魂卻站在一個隱秘的角落,冷眼旁觀著生地一切。
魏謝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以為放下了,生活會無比滋潤。現在才現,壓力沒了,動力也跟著沒了。最要命的一點,突然放下了多年的包袱,換來的只能是不習慣,一種強烈地,透著無限彆扭的不習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變得很冷。我不喜歡你這樣。」舒暢突然冒出這句話。
魏謝現在有點矛盾,火氣也比較大,反問道:「那我就得天天嬉皮笑臉,見誰我都得作出一副搞笑的小丑模樣,這樣你就滿意了?」
舒暢呆了呆,眼裡有著一絲委屈。幽幽道:「不是你外在地東西,是你的心。從前你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讓人感覺冷漠。但是現在,你知道你是什麼樣嗎?你都快變成冷血動物了!」
魏謝淡淡一笑,問:「這有什麼不好?」
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舒暢語氣有些急促:「對,這沒什麼不好。反正我跟你沒生關係,也不是你什麼人,你完全可以這樣對我,是嗎?」
魏謝一怔。好像問題鬧大了。
舒暢卻沒理會他。聲音透著忿恨:「但是佳佳呢?她欠你的嗎?你憑什麼一句話不說就消失大半個月,憑什麼那樣對她?」
魏謝用手蓋在臉上。沉默不語。
舒暢變得氣勢洶洶:「怎麼了,臉色不好看了?這算是懺悔?**者也需要懺悔嗎?」
說完這話,舒暢有點懊悔,她說魏謝**也就罷了,好像不知不覺中把黎佳也給搭進去了。想來想去,魏大大的所作所為,離真正的**,似乎還有一點的差距。
過了很久,魏謝突然笑了。這個笑容他自己不明白,舒暢也看不明白。
而在這一刻,他居然很離奇地想通了。
看著舒暢,他緩緩道:「先,我從來不認為自己**。不介意推薦你幾部故事性很強基本寫實地**,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地**。」
舒暢即便知道魏謝這話也道理,也不願意輕易服輸,冷冷道:「那你以為是什麼,情聖?」
魏謝身上簡直有點聖潔的光芒,一字一句清晰道:「不管你,或者是其他人,用什麼道德觀來衡量我。對我而言,所做地一切都是很有意義的,簡單地說,就是為寂寞女性送溫暖……」
舒暢一肚子火,又有點想笑,嗔道:「你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呀?送溫暖,你還真把自己當婦女之友了?」
魏謝很認真地反問:「這有錯嗎?你想拿黎佳說事兒對吧,很好,我就跟你說她。第一,那天晚上,我沒主動侵犯她。第二,我可以肯定,那天晚上,她很寂寞,你能瞭解她當時的心情麼?你不瞭解!但是,我能體會到……所以,你好像並沒有什麼權利,來干涉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舒暢無言以對,從黎佳最近地反應來看,她似乎並不為那晚的事情後悔。
魏謝接著道:「不得不承認,你剛問的問題,相當有水平。從前我也以為自己是在懺悔,但現在我想明白了,這跟懺悔一點關係都沒有……懺悔這玩意兒,想必是良心上的折磨,對吧?我的良心告訴我,我並沒做錯什麼。或者反過來說,我從來都沒受到過良心上的譴責!」
舒暢:「那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幹嘛?」
魏謝:「難道我就不能有一點點迷茫?」
舒暢氣得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問:「你良心上又沒過意不去,迷茫個什麼呀?」
魏謝沉思片刻,說:「這跟良心沒關係,就算是你,做完任何一件笑事情,都會忍不住去想,有沒有意思,或者說,值不值得!」
舒暢疑惑道:「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魏謝笑了:「打個比方說,你經常去商場買衣服。每次回來之後,你肯定不會良心上過意不去,但應該會想,這樣做有沒有意思?說得更直白一點,有的衣服你很喜歡,會經常穿在身上。有的衣服穿一次就不會再穿,但你看見它的時候,又會想,當初為什麼要把它買下來?是不是這樣?」
舒暢懵了:「地確會這樣。但是,聽你地意思,女人就是衣服?」
魏謝盯著舒暢,似乎很失望:「你非要想這方面想,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以為憑你的智商,不會說出這麼傻地話……」
看著呆的舒暢,魏謝突然渾身說不出的輕鬆,微笑道:「這次我真想明白了,你說我偏激也好,好色也罷。反正我就覺著自己沒什麼錯,心裡有一個女人,身邊有很多女人,這種日子多滋潤啊!以前我老覺著這種生活很混亂,但是現在,突然覺這樣活著未嘗不是一種幸福……最起碼,有很多人羨慕,有很多人嫉妒,我自己也覺著過癮,不是嗎?」
舒暢心中湧起一絲喜悅,她現,從前那個魏謝又回來了。又有一絲惶恐,眼前的魏謝雖然依舊**,但卻和從前有本質的區別……這種區別就在於,以前魏謝是含蓄地**,如今他是明目張膽地**!
帶著最後一絲疑問,舒暢沒掩飾住那幾分關切,柔聲道:「按照你的說法,這樣做,值得嗎?」
「不值得∼∼!」魏大大回答的斬釘截鐵,從床上跳了起來,靠在窗邊抽著香煙,突然轉過身,笑容滿臉地補充了一句:「但我覺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