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相親一個個都打扮得容光煥,巴不得給女方留下一個好印象。魏總卻是從地上爬起來就到了客廳,連身上的灰塵也不拍,大刀闊斧地坐在了舒暢旁邊。
在魏大大的邏輯裡,這裡是他家,又不是舒暢家,他幹嘛還要客氣?
於是他側頭看著舒暢,問:「我還沒相過親呢,是不是應該照程序先說一聲你好,然後問你芳齡幾何、家住何方、在哪高就?」
舒暢被這一系列的問題弄得有點懵,這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冷聲反問道:「誰說這是相親?」對於她這樣的在校生來說,相親這個字眼確實太誇張了一點。
魏謝本想投敵叛國,馬上出賣黎佳,可是舉頭一看,那小兩口已經消失無蹤了。難道說這是故意給他和舒暢製造二人世界?這小兩口還真是上道。
眼看投敵叛國不成,那就只能曲線救國了,魏謝道:「你說一血氣方剛的男的和一如花似玉的女的坐一起,不是相親是什麼?難不成你是來找我討論人生哲理的?」
「呵,你說話很直接。」舒暢笑了笑。
「你還真說對了,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為人坦率。」魏謝也沒覺得自賣自誇有什麼不對,此刻他心中有點小喜悅,看來舒暢也不是那種喜歡搔弄姿整天裝逼的姑娘,很合他口味。
舒暢接下來的一句話嚴重傷害了魏謝:「佳佳說你很不要臉,看樣子是真的。」
意淫著剝光了黎佳的小睡裙,拔下了她的粉紅小內褲,算是從精神上報了仇,阿Q魏笑道:「哈哈,我這臉雖然還有點英俊瀟灑,還黑得很有點古田樂的意思,但也值不了幾個錢,你要我就免費送你,我不要了!」
舒暢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很迷人的笑容:「算了,把你臉拿過來,我就成二皮臉了,到時候還怎麼出去見人。」
嘿,這小妞有點意思。魏大大興趣盎然,湊近了狼身,就差和舒暢肉貼肉了,他一本正經道:「請允許我唐突地問一句,你還是處*女吧?」
虛掩的臥室門後,正在偷情的小兩口同時一驚,差點摔倒在地。
李健心想:太有才了,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黎佳心想:太流氓了,這種話也好說出口。
舒暢臉色卻很平靜,淡淡道:「你問這幹嘛?」
「也沒什麼。」魏謝撓了撓頭,態度很誠懇:「我就覺著既然咱們是在相親,那就應該坦誠相見。主要想看看你是不是和我同病相憐,我上學那會兒,有一天喝醉了,然後不小心被我女朋友給辦了……現在想起來都還隱隱作痛啊。」
舒暢嬌軀抖動著,像是在忍住笑,好半晌才道:「這麼說還委屈你了是不是?」
「這個問題問的有水平,你把我難住了。」魏謝低著頭,思考了很久,認真道:「我琢磨來琢磨去,委屈倒沒有,不過事後想起自己沒搶到主動權,心裡有點彆扭,時間久了就留下陰影了。」
舒暢大笑,抖動的身軀劃出誘人的曲線,花枝亂顫的她還伸出小拳頭砸了砸魏謝的肩頭,「你太逗了,真的,這種事兒也會去琢磨那麼久。」
魏謝現在心情不錯,現在的女孩子就是開放啊,什麼話都可以跟她們交流交流。想了想,他問道:「你沒男朋友是吧?」
「沒有。」
魏謝一樂,道:「我也沒女朋友,我看溝通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咱倆湊合一下吧?」
舒暢始終沒有對魏謝誇張的話感到驚訝,彷彿是見慣各種場面的大高手,淡淡問:「你這就算追我?」
魏謝道:「差不多算是吧,難不成還得先做普通朋友,再做好朋友,然後做男女朋友?接著先拉手,過段時間展到接吻,等腎上腺激素都快把人憋死了再上床?這好像是九十年代的前輩們喜歡的方式,咱們就化繁為簡吧,這也算節約時間珍惜青春是不?」
舒暢又開始大笑,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倒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笑得快上氣不接下氣了,臉是被活活憋紅的,連脖子也紅了。
魏謝最見不得話還沒說完別人就笑,這簡直是蔑視他的那套閃電感情理論,他拍了拍舒暢肩膀,語氣很沉重:「小妞,再笑我可就要批評你了。你動腦子想想,一般情侶大概要展好幾個月才上床的話,這節約了多少時間啊。如果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的話,那咱們這次賺大了,你想想,倘若把這時間兌換成金錢,你我起碼也是千萬富翁了!」
「去死,誰要跟你上床啊。」舒暢還在笑著,小手卻伸過來擰了擰魏謝的狼腰,笑罵道:「你這人的歪理還是一套一套的,要腦子不清醒的怕是一下子就被你糊弄的暈頭轉向了,老實交代,你用這法子騙了多少mm?」
「騙?這是真理!」魏大大現在彷彿維護真理的狂信徒。
舒暢收住了笑聲,問:「那你這套真理有多少人相信?」
魏謝豎起了大拇指:「你這話問的有意思,我喜歡。這套新生的理論剛問世不久,你是第一個見識到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要不,咱們馬上就去實踐一把?」
舒暢問:「怎麼實踐?」
魏謝:「咱們馬上到床上去,看看能不能生出錢來。」
舒暢:「我又不是提款機,從哪生錢出來?」
魏謝笑了:「嘿,誰叫你生啊,這不是實踐麼,指不定我能生出來呢!」
「說的也是哦。」舒暢顰著柳月眉想了想,突然神色一變,粉拳向魏謝招呼過來:「又差點上了你當了,死色狼,你怎麼三句話不離上netbsp;很愜意地享受著佳人的粉拳,魏謝就權當這是在**親密接觸了,義正詞嚴道:「我說的是去檢驗真理,你自己思想那麼邪惡非要往壞處想,我有什麼辦法。」
「這麼說還是你有理,我沒理了?」舒暢突然產生一種掐死魏謝的衝動。
魏謝:「也不能這麼講,只能說你還沒完全理解我的意思。言歸正傳,我剛問你的事兒你到底答不答應?」
「什麼事兒?」舒暢糊塗了。
「還能有什麼,你跟我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