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哲,已經進入了空明狀態。心中無喜無悲,靈覺敏銳到了極致。周圍的情況,仿若鏡子一般,投影在了腦海之中。那幾具行動敏捷而詭異的愧儡屍,自然逃不過他的靈覺。正在此時,道琴又是握緊了他的長弓,又是一壺箭矢,在他的連珠射法中,一連竄的朝趙哲傾射而來。仿若下了一場小型的流星雨一般,瑰麗而燦爛,「喝!」趙哲身上,徒然間爆出了更為強大的氣勢。瑩瑩白光。直透過戰甲而出,在表面形成了一道光芒。雙手握住了修羅道,繞圈舞動著,直將圍著的一圈愧儡屍悉數斬斷。刀勢未絕,順著走勢。迎頭向上劈去。轟轟轟,一連竄的猛烈爆炸聲中,那些流星一般的箭矢悉數被折破。
即便是爆炸的氣浪,都使得那些力大無窮的愧儡屍站立不定,湊得近的,直接被炸飛而去。唯有那幾具不受影響的銀甲屍,也許是收到了陀謹的指令,齊齊向趙哲猛撲過去。它們的動作迅捷而猛烈,比其他的愧儡屍敏捷了無數倍。手中長刀揮動之際,竟然出了刺耳的破空聲。
與此同時,陀謹看了一眼愈沖得近的虎牙兵,身形一動,鬼魅般的鑽入了愧儡屍中。向趙哲襲來。他身處在愧儡屍之中。仿若一條游魚一般的,以極快的度接近著趙哲。而趙哲,卻是與那數具銀甲屍糾纏著。這些銀甲屍,與其他的愧儡屍都不同,不但動作快捷,攻擊力更是強大。
趙哲運勁斬斷了一具銀甲屍時,刀勢卻是前所未有的一滯。那幾具銀甲屍,卻是飛的欺近。一人一刀拚命砍向了趙哲。它們砍得位置也極其刁鑽,後期是後方的兩具,砍得都是同一個位置。硬生生的將趙哲後背鎧甲看出了一條裂縫。
幸虧宗師級高手,一身真氣強大無比,本能的調動了真氣,防禦住了那個位置。饒是如此,也被一刀砍進了肉內三分。趙哲心中不怒。卻是反而笑了起來,好傢伙,這愧儡屍還真是霸道異常,一定要弄到手。像這種銀色的愧儡屍,只要區區五六具,就能圍死一個沒有強大防護力的宗師。心中所想之時,修羅道卻是向後掃去。不用眼睛看,刀芒便削斷了一個銀甲屍的脖子。
與此同時,陀謹已經悄無聲息的接近到了趙哲身旁。一柄漆黑銳劍。在剎那間爆出了幽黑光芒,狠狠地刺向了趙哲那傷口內。趙哲的靈覺,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畢竟陀謹雖然也是宗師,但卻是要比趙哲遜上一籌,遠未達到凝氣成液的境界。
「來得好趙哲狂喝了一聲。雙手握住修羅道,一個側身之下。氣勢無雙的猛然間朝陀謹砍去。那一刀,彷彿集中了他所有的精氣神一般。即便是強若陀謹,也是氣勢牢牢被壓制住,以他宗師的智慧。轉念便明白,他是想和自己拚命來著。陀謹那一劍若是刺中了他傷口。劍上的毒自然連宗師也難以抵擋。然而他,勢必會被那一刀一往無前,充滿著霸氣的一刀斬殺當場。
自認為佔著優勢,圍困住了這個彪悍猛男宗師的陀謹,怎麼肯和他拚命。畢竟靠自己的這些愧儡屍。完全可以將其圍死。他的那些屬下。短時間內被無數親衛軍擋著呢,一時半會到不了。只是他心中也是駭然之極,這盔甲男還真是恐怖,被圍困了這麼久,竟然只是受了點輕傷,自己的愧儡屍卻是掛了百具以上。
心念急轉之下,陀謹便幽鬼般的向後退去。度之快,竟然在空氣中殘留下了淡淡的影子。轟,趙哲那兇猛的一砍,雖然沒有砍中他的人。但強大的刀氣,卻是脫刀而出。形成了一個半月形的光刃直朝退後的陀謹斬去。
陀謹心下大駭,直罵變態的同時。急忙用靈覺指揮著愧儡屍擋在了他的面前。光刃猶若切豆腐一般的。將一具具愧儡屍斬斷,直直切過七八個後,刀毛消散了太多,被陀謹硬是一掌拍散。出了一身冷汗的他。嘶叫了起來:「道琴,用絕技。」
道琴號稱神箭,自然不可能只有那些流星雨一般的攻擊手段。
當下抽出了一支特製的長箭,引弓拉弦,屏氣凝神下。那支利箭上開始纏繞著一些真氣,漸漸地,那些真氣凝成了一大團,幾乎成了一個籃球那般大非但如此,那玩意還在漲。直漲到直徑半米左右,陀謹才鬆開了弓弦。
氣彷彿爆裂著,那唄八呔比的光球,以恐怖的度向趙哲射出這箭後。凹琴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臉色變得煞白無比,有氣無力的蹲下。如此威勢下的一箭,饒是趙哲也不敢硬擋。然而此時的他,卻又無法騰挪折閃。四周圍滿了殺之不盡的愧儡屍。
換做一般宗師,在這上千實力不等的傀儡屍圍攻,以及兩個宗師夾擊之下定難逃性命。然而趙哲卻是不同,他身為一個皇帝,可以沖在第一線殺敵玩,不是腦子熱。也不是腦殘。
「這變態死定了在陀謹和道琴相同的心聲中,趙哲忽而瀟灑的將手中修羅道挽了一個刀花,朝著道琴和陀謹伸了伸拇指。就在那光球即將擊中趙哲的時候,他的身形卻是陡然間一陣模糊了起來。眨眼間便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球沒有砸中趙哲,卻是命中了他身後的一具銀甲屍。道琴的全力一箭,那具有毀滅性的可怕力量爆炸了開來,周圍五六丈內,被炸得乾乾淨淨。挺硬的地面,也是被轟去了厚厚的一層,形成了一個,方圓五六丈的四洞。爆炸的最中心處,竟然有一米之深。
要接近了的虎牙兵見到這一幕,開始瘋狂了起來,紛紛利嘯著。拚命斬殺著周圍那些數之不盡。殺之不絕的敵兵。尤其是那些宗師虎牙兵,紛紛爆出了恐怖的銳嘯。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第九個。不,遙遠之處也傳來一個。十個。整整十個宗師級別高手的銳嘯。讓正在莫名其妙中的陀謹震撼到差點摔死。十個宗師,天吶,十個宗師。對方的兵力不但比他們強悍了許多倍,竟然還有十個宗師在場。非但如此,那些普通的虎牙兵。似乎也不弱,彷彿都具有一品巔峰級的實力。
「虎牙兵中,齊齊爆出了煞氣十足的叫殺聲。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領是誰,但虎牙軍中的人都知道,那是皇上。不單單是皇上一個身份,更是他們崇拜至極,為之心甘情願奉獻出生命的領。所有的虎牙兵,都爆出了極其可怕的戰鬥力,拚命之下,那些膽敢再阻擋的博頓親軍,無一不被一個回合砍死。終於,有些人開始突破了博頓親軍的阻擋,率先馬不停蹄的衝向了那些愧儡屍。一個,兩個,三個。一批批的虎牙兵,悍不畏死的衝進了愧儡屍中。虎牙軍人數雖然較少,但其中每一個,都是人類之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幾個宗師,更是一馬當先的橫衝直撞廝殺著。如此威勢,就連陀謹也不敢硬拚,重新躲回了中間去。
一分鐘,兩分鐘幾乎是所有的虎牙軍。都已經聚集在了這一塊。人數上,已經不比愧儡屍有任何遜色,還因為殺戮之故,在慢慢的趕。
愧儡屍雖然霸道兇猛,但是比之虎牙軍卻是遜色了數籌。他們中最頂級的銀甲屍,單挑之下也不是普通虎牙兵的對手。更別說,還有那些變態級的宗師虎牙兵。陀謹臉色異常難看,他花了無數的功夫心血培植出了這些傀儡軍。前些日子還在吹大氣的說要俘虜這些黑甲士兵做成愧儡屍。然而,他卻是現。低估了,遠遠地低估了這些虎牙兵。這些凶神惡煞,拚命屠戮著他愧儡屍的虎牙兵,已經不遜色於當年趙國那太祖麾下的虎牙軍了。比之更加可怕的是,數量,對,數量。那時候的虎牙兵雖煞無敵於天下,但只有區區三百個。現在可好,人數過了一倍。
僅僅是數分鐘的時間,愧儡屍便被殺剩下到三四百具了。
大勢已去,看到了這些虎牙軍的厲害。陀謹知道後金國完了,後金國的氣勢已經走到了頭。身形一動之下,開始便往下跑去,鬼魅般的隱藏在了愧儡屍中。徒然間其度爆了起來,幾乎堪其虎牙兵胯下的戰馬。幾個宗師高手,立即分兵而去,拚命的催動著戰馬直追而去。距離在一點點的被追近。
陀謹大駭,暗罵那些變態從哪裡找來那麼多的變態戰馬?情急之下。硬是咬碎了舌頭,一口精血噴出,動用了逃命的秘術。身形陡然間更是加快了一倍。如鬼魅一般的,幾乎眼睛無法捕捉的度,往大河方向跑去。那區區幾里的距離。在他拚命秘技下,很快便抵達,一口氣躍進了大河之中。待得那幾個聳師虎牙兵追近後,陀謹便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