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驚乾策馬而去,心急如焚。風捲起的雪花,落在身上,上,雷驚乾卻猶然不知,那雙眼睛始終盯著前方!此刻的雷驚乾好恨,恨自己負了傷,竟然在那低劣的盜賊跟前連她也保全不了,雷驚乾好恨,恨這回城路途遙遙,何時才能集齊大軍,竭盡全力,輾平黑獄山。
蘇兒此刻如何了?那殺人不眨眼的寇賊,可會對她不軌,可會傷了她殺了她?像她那樣心地善良而又倔強的女子,定然不會屈從。蘇兒,你可一定要把時間拖一拖,我一定趕得到,我必須趕得到!雷驚乾的手裡的馬鞭握得更緊了!
雷驚乾對流蘇的稱呼,已然從心底徹底改變了。蘇兒,他不願意重複墨言對流蘇親暱的稱呼,就讓那個蘇蘇,隨著記憶的流失,不復存在!雷驚乾不願讓流蘇想起任何有關墨言的回憶,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生!蘇兒,這是僅有他對她的稱呼!
顛簸的路讓雷驚乾的斷腿陣陣疼痛鑽心,但對於雷驚乾來說,這鑽心的疼遠遠沒有自己那撕心裂肺的擔憂和緊張!
程裡緊跟在後頭心裡直打顫。剛剛殿下那拖著腿走路的情況他也注意到了,殿下的腿包紮的也不仔細,用藥也不名貴,這樣顛下去可怎麼得了!
程裡好不容易趕上來與雷驚乾並駕齊驅,大聲喊道:「殿下,您慢點吧,或者老奴交代下去把轎子抬來!您的腿傷還沒有痊癒,甚至沒有好好包紮,這馬上顛簸,再傷到就不好了!那黑獄山什麼時候剿滅都不是問題,殿下的身體重要啊!」
程裡沒有想到他的話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雷驚乾轉過頭來狠狠地宛了他一眼:「救人如救火,我的軍令可曾傳了下去,要是耽擱了,我連你也斬了!」最後一句話說得是厲色滿臉!
程裡生生打了一個哆嗦,這種吃人的表情就是在把毒害他母妃的兇手麗王妃折磨致死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黑獄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殿下的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就只是因為那個叫流蘇的女子?這殿下他從小服侍在旁,若說最瞭解他的人,莫過於自己了!殿下向來涼薄無情,自己也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如今對自己說了這樣的重話,難道,就是因為區區一個女子?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而殿下的心,難道也被束縛了麼?
程裡心裡千種念頭雜亂無章,想歸想,還是按下心中的好奇,規矩地回道:「殿下放心,方纔已經把緊急信號點燃了上去,城守那邊已經開始召集人馬了!只是就我這幾天所見,這城防之軍,管理鬆散,不堪重用啊!」
雷驚乾目光直視前方,冰寒刺骨的聲音緩緩傳來:「無礙,多殺幾個人就肯定鬆散不了了!」
程裡又一臉的驚詫,殿下向來對軍方以拉攏為主,這次卻放出這樣的狠話!這次,又破例了!
就在雷驚乾一行人離開之後,那獵戶的村落又來了一個不之客,身邊跟著一隻火紅的小狼崽,這少年環顧了四周,雖然遍地殘肢已經埋了,空中卻依舊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那小狼崽蹦地跳了下去,不一會卻叼了一件襖子過來,正是流蘇當日穿的舊襖子!
那少年的臉色一緩,親暱的蹲下去,抱起了這小狼崽,道:「小血兒好本事,原來師母已經換了衣裳,難怪我們這麼久才找過來。」隨即臉色卻又難看了起來:「小血兒,我們要加緊了,如果師母是被盜賊擄去的話,那就麻煩了!」
那小狼崽低聲嗚咽了幾聲,齊棠微微一笑,抱著它縱身躍出了樹林!
這邊城門在即,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馬匹,城門那兩個原本躲在擋風處喝酒的兵卒真是驚怒交加,匆匆忙忙跑了出來,大聲吆喝道:「大膽狂徒,城門之外,下馬!」
雷驚乾罔若未聞,臨至城門前手中的馬鞭一揮,其中的一個兵卒已經被馬鞭抽了一鞭又被圈起扔到了他原先避雪躲風的地方,砸成一片狼藉。另外一個見勢大驚,轉身向城門內跑去,大聲喊道:「有人強闖城門,快來人啊!」
程裡大怒,拉住他彎下腰連甩了兩個耳光,從身上拿出令牌,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誰?」
那兵卒一看,全身抖如篩糠,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六殿下駕到,小的…」
雷驚乾哪有時間搭理他,漸漸放緩了度,進了城門!
一入城門護城牆下,雷驚乾的臉又剎那沉了下來。說好一個時辰各營將領城門下集中,如今這時辰也差不多。可這城門下,雖然倒也熙熙攘攘,但隊列鬆懈散漫,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將領領隊,大家各自站成一團聊天的聊天,更甚者靠著城牆,或坐在地上打瞌睡。
雷驚乾的眼睛危險地一瞇,這群人中倒有一個例外的。一個身材瘦削卻挺拔的將領,一臉的肅容,身後二百將士均整齊站立在他身後。
雷驚乾的馬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周圍的將士才慢慢停止了說話,睜大了眼睛看著,竟無一個人出聲。程裡緊隨其後。
雷驚乾冷冷地低聲問程裡道:「這邊境守防何人為,領兵多少?」
程裡不敢與雷驚乾並駕,馬頭稍稍靠後,低聲道:「殿下,這邊防城守乃皇后娘家之人,名羅雄,後來皇后勢力被我們暗中逐步瓦解之後方才無奈來到這個苦寒之地任職,目前領兵共有兩千餘人!」
雷驚乾冷哼了一聲:「既是如此,那這次便一併除了吧,偌大一個邊境要地,居然散漫至此,當真不可饒恕!」
雷驚乾眼光冷冷一掃,在那站立筆挺的將領身上一頓。程裡這時已經手持令牌抬高舉到了空中!
那男子眼神一凝,立馬單膝跪地,拱手抑揚頓挫地道:「連城守城大軍座下第七營副將胡祿見過六皇子殿下!」那男子言罷,身後的一干士兵也隨著單膝跪地,聲音整齊,隊列規整,齊齊拱手道:「第七營見過六皇子殿下!」聲音洪亮有力,陣陣傳了開去。
其他原本各自閒聊的士兵此刻也驟然一驚,匆匆忙忙擠成一團,相繼跪了下去,聲音此起彼伏,「見過六皇子殿下!」毫無軍隊該有的威嚴和規整。
雷驚乾臉色陰冷,心底的怒火愈盛,低沉的聲音緩緩傳開:「這就是邊城將領該有的軍紀!守城將軍何在,給本殿下出來!」最後一句一驚吼了起來,運足了內力,簡直聲震天地!
除了剛才胡祿嶺的二百名軍人已經在雷驚乾的示意下站了起來,其他的依舊跪在地上。此刻聽到雷驚乾火了,更是瑟瑟抖,誰不知道六殿下如今勢如日中天,手段非凡,更是當今武林的盟主,晉國江湖的翹!誰敢去觸了這個霉頭!
雷驚乾臉色愈加的陰沉,再度喝了一聲:「守城主將何在,站出來!」
半響才有另外一個穿著副將衣服的瘦小男子畏畏縮縮地從後面站了出來道:「啟稟殿下,羅雄將軍他大仁大義,雖然身為當今皇后娘娘的族兄,卻毅然辭去皇后娘娘許的高官厚祿,甘願來這苦寒之地,守疆衛國。羅將軍他,他一個月方來守城府衙兩次,今日不巧,並非是將軍審理軍中事務之日,還望殿下,殿下明察!」
那胡祿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雷驚乾聞言卻是輕聲一笑,剎那間原來那繃緊的氣氛好像緩和了不少,然而熟悉雷驚乾的程裡卻知道這已經是雷驚乾怒火的極限,殺戮就要開始蔓延了!
雷驚乾狀似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是母后的族兄,將軍日理萬機,今日倒是不巧,那何處可以拜會到將軍大人呢」
那副將臉上閃過一絲得色,他一直在邊城駐軍,皇朝的信息早就閉塞,以為將軍羅雄是皇后族人,皇后一脈向來大權在握。從羅雄上任開始他就極盡能事溜鬚拍馬,終於混得一個掌管糧草的副將職位。如今看來,自己這個寶是壓對了。
六殿下縱然怒氣衝天,但是提到皇后,還是得掂量掂量。
那副將弓□子,恭敬地道:「將軍此刻定在府內,屬下這就去稟告將軍大人!殿下先稍作停歇,屬下去去就來!」
雷驚乾再一次輕笑道:「還是莫要驚動了將軍,你領我過去便是!」說罷調轉馬頭,走經胡祿低聲道:「帶上十個將士隨我過去!」
胡祿原本聽到雷驚乾驟然放低姿態,燃起的希望早已下沉。原以為六皇子這次雖然來得突然,但如今邊境這軍不成軍的慘狀,像六皇子這樣威名在外的人定能大刀闊斧,還邊境一支威武之師。如今一看,同是皇室中人,自然還是互相庇護。心底早就酸澀不已。可雷驚乾剛剛說道的話,卻讓這員猛將猛地抬頭,眼睛閃過一絲欣喜,洪亮的聲音道:「屬下遵命!」
那副將也不在意,趕緊屁顛屁顛地走到前頭領路!
這將軍府邸居然就離辦公府衙僅有兩街之隔。雷驚乾見狀,臉色又暗了幾分。來到府門前下了馬,手執馬鞭,在程裡的攙扶下帶著腿傷走了進去。將軍府上那守門的僕役見到這副將卻是熟悉得很,諂媚地道了句:「李副將,將軍今日還沒起身呢!」
那李副將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走走,今天有貴客,我自己找將軍去!」
雷驚乾一行隨著那副將一直走到裡屋最大的居室外方才駐步。雷驚乾淡淡掃了一眼,問了句:「到了?」
那李副將一臉的諂媚,躬身到:「殿下,到了,卑職這就去稟報將軍!」
雷驚乾又一笑,道:「不必了!」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如臘月寒風:「給我綁起來!」
胡祿幾個手下立馬把這李副將綁了起來,在他驚恐愕然的臉上順便在他口中塞了團破布!
雷驚乾朝前走去,推開了門,見到的卻是令他噁心的一副場景!
那偌大的床上,一個肥碩的男子正在床上賣力地晃動。兩堆白花花的肉糾纏在一起,呻/吟聲此起彼伏。那男子邊衝刺邊噁心地笑道:「你這小騷蹄子,這回滿足了吧,這藥確實好使,看老子還不把我幹暈了!」說罷那肥大的手直接在那女子身上的那兩團搖晃不止白肉上狠狠的揉捏,喘息聲越來越重。
那女子甜膩膩的聲音邊喘息邊道:「將軍今日真的好生神勇,奴家今日真的是,真的是被將軍折騰得受不了了!」男子一聽,愈加的興奮,賣力的晃動著他那個大肥臀。
雷驚乾的怒氣升騰,眼底儘是怒氣和鄙視,再也看不下去,手中的馬鞭夾雜內力一揮,直直朝羅雄的後背就是狠狠一鞭!
那羅雄慘叫一身,後背立刻皮開肉綻,根本回不過神來,從床上轉過身來,大聲喝道:「來人哪,有刺客,快來人哪!」
羅雄回頭一看,這一看,倒是驚詫地愣住了,顧不上身上的鞭傷,支支吾吾道:「六皇子殿下!」
雷驚乾冷冷一笑,也不答話,又是一鞭子揮去,這次打在了羅雄的胸口!羅雄慘呼連連,整個人從床上滾了下來,聲音萎靡地求饒道:「殿下有話好好說,羅雄一定不無遵從!殿下手下留情!」床上的女子此時縮在床角,一雙眼睛驚恐莫名!這邊城之地,羅雄本就是天,這敢如此鞭打他的人,到底是誰卻是她無法想像的了!
雷驚乾眼睛眨也不眨,第三鞭揮去,直接打在羅雄的□,羅雄慘呼連連,雙手捂著下/體,在地上不斷地打滾。雷驚乾原本功力就高,又含怒而,前後兩鞭入肉三分,而這一鞭,則是直接搗毀了他的□!程裡面不改色,似乎司空見慣,而胡祿等人,心裡卻不由一震,這六皇子,好辣的手段!
雷驚乾聲如修羅,「你好大的官威,好大的能耐,邊城重地,竟然如一盤散沙,今日我就要殺雞儆猴,以儆傚尤,拿你來祭祭這軍旗!來人,把他綁起來,城門下,施以極刑,五,馬,分,屍!」
羅雄此刻已經嚇得黃白之物盡出,夾雜著鮮血,如一堆死肉一樣直接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跟各位親嚴重地道個歉。
上個星期家裡老人身體不適,而且又是工作正忙的時候,所以耽擱了一些。
下周餅子會穩定更多點的!
衷心期盼得到親們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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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一直都不甚明白,查找記錄才現已經贈送了一些,所以親們如果有空的話可以留言,系統應該會相應贈分!
再次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