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家族意見
他開門見山,一句話就讓陳亦欣的表情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訝然抬頭看著丁小憂,失聲問道:「你說什麼?許放山和許若蒼是替身?」很顯然,這個爆炸性的猜測,也讓陳亦欣大吃一驚。
丁小憂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僅僅是限於猜測,不過有無數事實可以推斷這個猜測成立,試想如果這兩個人都是替身的話,那麼許氏的局勢將會有多麼危險!」
陳亦欣張口結舌:「那你宣佈放棄繼承人的位置,又有什麼用呢?這不是正隨了他們的心願嗎?你既然知道他們是假的,就應該動家族勢力,逼他們下台,將他們打回原形啊!」
說到勾心鬥角,陳亦欣還是太嫩了。如果丁小憂可以大張旗鼓逼宮的話,他就不用這麼愁了。且不說他不想打草驚蛇,希望將老頭子和那些勾結勢力連根拔起;即使他沒有這個打算,萬一關於替身這個猜測不成立,那他丁小憂又將置身於何地?
「你也許忘了我也是替身這件事情啦!」丁小憂有些哭笑不得,「我這次做出這樣的宣佈,也是行險之招,希望能騙老頭子和許若蒼來濱海,只要來濱海,一切就好辦了。」
「可是你覺得他們會來嗎?」陳亦欣想起許若海的事情,「許放山現在肯定對你很提防,有了許若海的前車之鑒,你想把他騙過來。實在太難了。」
丁小憂微笑道:「那可未必,我還掌握了其他方面的資料。這次三叔前來,我大可好好利用一下,利用三叔地回去遊說,肯定能收到奇效!」
陳亦欣沉默無語,她還沒從那則消息走出來,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她原本以為黎九淵安排替身是絕無僅有的。現在聽起來,居然還另有其人也打替身牌。
「我本來打算連你也一塊瞞過去的。只有騙過一切身邊人,才能騙到那邊那頭老狐狸。不過你現在既然知道了,就必須和我繼續鬥氣,繼續表現你對這件事的不滿。」
陳亦欣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不過小憂,你說老頭子大概是什麼時候變成替身的啊?真的許放山又去哪裡了?」
「說起這件事,我就鬱悶。看來我辛辛苦苦從東南亞救回來老頭子。居然是個西貝貨。這幫孫子,我現在都不得不佩服他們,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那若蒼呢?那個小鬼可沒被綁架啊!」陳亦欣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若蒼本來肯定也沒問題的,甚至那個手筋被人廢掉地許若蒼,都是真的。至於回到美國之後,怎麼被掉包,怎麼被替身取代,那也只有問那該死地老頭子了。」丁小憂如此判斷。記得當初自己在奧地利看到許若蒼的時候,那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許若蒼。
「假的?都是假的?那岳紅秀的死?」陳亦欣簡直不敢想像下去,同時不禁在心裡慶幸,好在與許放山住在一起的不是自己,好在自己跟他劃清界限好多年,否則地話。岳紅秀的命運,有可能就是他陳亦欣的命運了。他突然想起了算命先生的那句驚天預言。目光與丁小憂接觸那一瞬間,丁小憂也讀懂了她內心的駭然,算命先生的嘴巴,實在太毒了。
「天意啊,天意。」陳亦欣喃喃的自言自語,「黎九淵的命,許放山一門四父子,竟都被他預料到了,天意啊!」不過她不得不佩服那算命先生地嘴巴。同時也慶幸。算命先生算她失子又得子,下半輩子要享兒子的福。
丁小憂道:「你在裡邊再呆一陣吧。我先出去。別讓外邊的人太擔心,我今晚跟三叔談一談,三叔也曾屢次暗示過我,我想聽聽他到底什麼個意思。」想到許放歌,他實在太矛盾了,他看到的許放歌,是一個仁慈寬厚的長者,在聽他宣佈退出的消息,立刻就疾言厲色地跑過來質問他。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唐陽卻屢次提醒要提防他,要把他考慮在內。如何把他考慮在內,難道說許放歌還能對許氏有什麼覬覦?他現在離那個名分已經很遠了,而且他又沒有後人,他圖什麼?
這些讓他很矛盾,回到樓下,大家見他表情平和,也不知道他們母子間談的如何。不過看著陳亦欣沒有跟著下來,猜也能猜到,交談並不怎麼順利。
晚飯過後,丁小憂早早的書房等候,他想知道許放歌的意思。想知道他前幾天唉聲歎氣的原因,想知道他欲言又止裡到底包含著什麼態度。
聽到許放歌的腳步聲起,丁小憂連忙起來已經起來迎接。兩人在書房坐定,丁小憂看著許放歌,看上去,三叔在美國這兩年,兩鬢白了一些,看來美國的生意確實不太好做。
「老2,我這後半天都在琢磨你這件事,看來你雖然遠在中國,對那邊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三叔這次來中國,本是想跟你談談這件事,不過看上去,我能說地,你似乎都已經掌握了。許氏現在地問題,江河日下,已經是難以挽救了。再不求變的話,許氏半年之內,必將完全崩潰,到時你星漢燦爛想獨善其身,只怕也難。你也知道,星漢燦爛跟許氏緊密相連,許氏崩盤,星漢燦爛在股市中肯定也會大受影響地。」許放歌說的很直接,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的性格,拐彎抹角,也許效果更不好。
丁小憂歎道:「那三叔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您覺得我有回天之力嗎?我不是逃避責任,事實上,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您也許不知道,灣灣在醫院生女兒的時候,殺手還潛伏在她的身邊,如果不是我恰巧陪著她,現在已經有人在暗中竊笑了。您絕對想像不到,他們的手段有多麼陰毒!」
許放歌沉默了,護士刺殺一事,丁小憂隱瞞著所有的親人,許放歌剛從美國過來,自然不知道,片刻之後,才問:「又有殺手,誰派人的,調查清楚了嗎?」
丁小憂痛苦的搖了搖頭:「調查不了,殺手落在我手上了,但他根本就可能招出來。不過您也知道,即使我調查出來,那又怎麼樣?以前哪次刺殺,我是不知道兇手是誰的?許若海那樣干也就罷了,可你要說我父親,還有我弟弟,都用這樣的手段對我,您相信嗎?」丁小憂煽情的連續問著,看上去情緒有些激動。
許放歌黯然無語,話說到這份上,他現自己原先準備好的一切說詞,在這一刻半點都派不上用場。許氏的繼承人之爭,從上一代就有,可是任何一個家族繼承人上台,也沒有這麼複雜的吧?良久,還是他先開口:「老2,三叔不知道怎麼勸裡,不過這個時候,我還是得說一句,你這個獨善其身的念頭,雖然無可厚非,但隨著許氏的崩潰,你也絕對會被捲入到是非當中去的,這不是三叔危言聳聽,你自己也是有預見的。我對你現在的產業結構還是很瞭解的,雖然這些年你幹的很好,可星漢燦爛至今還有許氏的痕跡。這樣說吧,你打算放棄跟你實際放棄,可以是兩碼事。當務之急,你是阻止許氏再亂下去,把拍板權拿到手,繼承權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問題,關鍵還是看誰在指揮。」
「三叔有什麼好的主意?我現在腦子裡好亂,恐怕真的有點糊塗了!」丁小憂顯得有些木訥和無助,這在以前的丁小憂身上,是看不到的。許放歌看著這個鬥志低沉的侄子,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想了片刻又道:「我在許氏的地位很尷尬,你爸爸雖然還在用我,但顯然對我很提防。他這一輩子很有意思,年輕時提防哥哥弟弟,老了提防自己兒子,說白了,他什麼都好,就是被多疑的性格害了。我在美國,現在也只能是勉為其難,盡量幫他收拾著一些爛攤子,費力不討好。當年有許若海在的時候,我是從來不插手的。現在我雖然也打理著,但他防備我就跟防賊一樣。這讓我很寒心。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會毫不猶豫抽身而退。我之所以還在撐著,不是因為他是我兄長,而是因為我還記得自己姓許,我必須對的起許氏,對的起這個家族,除此之外,我完全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幹。在紐約,我可以做到更多。」
丁小憂默然,許放歌是商業奇才,這幾乎就是商業界的共識,許放歌在商業方面的權威,那是得到業內共同驗證的,時代週刊還有關於他個人的深度報道和專題報道,到現在還保留了他的個人專欄。只可惜這樣一個商業奇才,卻被家族困住,進出不得。
「老2,三叔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讓你考慮大局,顯然有些強人所難!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這件事上,如果你還能做出犧牲的話,三叔一定會全力幫助你。如果你不想擔這個大義滅親的罪名,三叔願意替你犧牲。」許放歌的口氣顯得那麼決絕,那麼果斷,看上去,他確實已經無法再忍受老頭子在美國的倒行逆施了。
(ps:煩惱,吵死了,在高分貝的環境下寫下這章,有點亂.很多人在這看什麼挑戰主持人,幾個不識趣的別宿舍人又在這裡高談闊論,無奈,繼續忍受,繼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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