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是否陷阱
在回到海邊別墅的路上,丁小憂略顯得有些焦躁,手機再不斷的響著,他猜想那是家裡來的,拿起來看了看,居然是個唐陽的老號碼:「喂。」他突然覺得面對老朋友唐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唐陽跟許氏有仇,有血海深仇,原本他是那樣的立場堅定,希望許氏一門三父子都死光光,然後由他獨自吃掉許氏這塊大蛋糕,不過此刻卻突然出現了一絲猶豫,倒不是為老頭子,而是為許若蒼,還有岳紅秀,最要緊的是許甜兒。
「家叔想見一見你母親,許公子方面安排一下嗎?或者說,家叔適合去拜訪?」唐陽對這件事倒不怎麼在意,聽上去,他只是受人之拖,老一輩情情愛愛這些東西,他並不是不懂,而是覺得叔叔應該更瀟灑一些的。
「他為什麼不親自打電話我,或者直接打給家母?」丁小憂口氣有點生硬,什麼家叔家母的,兩人的口氣倒跟賭氣似的,顯得格外生硬見外。
唐陽默然一陣:「對不起,這件事情的始終,我確實瞞了你,不過兄弟之間,我並不會故意解釋些什麼,等待時間來解釋我的苦衷吧。這件事完成之後,接下去我的目標是許放山,除此之外,這方面就沒有追求了。」
「你的目標有過偏離麼?」不知怎地,丁小憂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吐不快,也許是因為今天這件復仇之事跟岳紅秀的死同時生了。讓他覺得這件事,可能跟唐陽有關。
「偏離?」唐陽在電話那邊苦笑著,「你我地人生,又有哪一刻是不偏不倚,順著軌道進行的?不過老實說,我聽出了你口氣中的不快,如果是是對我的疑慮。我並不在意,如果是懷疑我們之間的友誼。也許會是我人生中少有的一點遺憾吧。」
此刻的唐陽,多少比以前健談了一點,也不似初識地時候那樣冷冰冰的不近人情,這多少讓丁小憂感受到唐陽作為朋友可愛地一面和人性的一面,他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並非純粹的復仇機器和殺戮狂人,也許他的創傷。需要更多的東西彌補,如果這世界上還有那麼一件東西可以彌補他的心靈創傷,大概就是人性。因人性而絕望,也因人性而重生。
「對不起,是我心情不好,美國那邊出事了。許放山的小老婆剛剛死了。你知道,她地女兒,也就是許甜兒。跟我關係很不錯。」丁小憂說出了心事。
「岳紅秀?」唐陽對許氏的家譜並不陌生,「禍不及女幼,即使是我復仇,也絕對不會殃及她們的。不過許氏最近在美國很是混亂,據我推測,恐怕有些意外生。你得好自為之。我的目標是建立在你的目標之上的。我只想等許放山知道他辛苦創立的許氏,徹底成了外姓人的基業,讓他絕望之後,再給他做個了結,所以我真地很盼望這件事情早點生。叫我來看,你確實給了他足夠的耐心了。」
丁小憂默然,岳紅秀新死,叫他現在去廢除老頭子,向他宣戰,把他打入冷宮。這些他不是幹不出來。而是覺得1un理上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知道如何向許氏其他人交代。尤其是許甜兒,畢竟許放山再怎麼壞,也還是她的父親。
掛斷電話後,丁小憂一路狂駛,終於回到了家,許甜兒早已哭暈了好幾次,聲音都已經沙啞了,見到二哥回來,一頭紮在他的懷裡,真真切切的傷心。
「二哥,我要去美國,你快去訂機票,我要去美國,我媽不會有事地,他們騙我,對不對,他們是騙我的……」聽著許甜兒傷心的哭喊,丁小憂鐵石心腸也難免動容,這種失去親人的感受,莫說一個女孩子,即使是他遭遇上了,恐怕也會蒙了吧?陳亦欣和灣灣等人都默然無語,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震住了。
陳亦欣最是感慨,對於岳紅秀,她不可能有什麼感情,甚至還可以說,那是她的情敵,是搶走她丈夫的人,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她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許放山被岳紅秀勾走,說實在的,她現在對許放山太厭惡了。
此刻聽說岳紅秀死亡的消息,自然難免驚詫,不由得想起算命先生地話,難道這老兒,真地是天煞孤星,克子女,克老婆?不然的話,怎麼前妻死了,小老婆又死了,三個兒子已經死了兩個?這一切,都似乎印證著算命瞎子那看上去很拙劣地掐算。
「定票去吧。」丁小憂吩咐何帥,他看不得許甜兒傷心成這樣,即使美國是龍潭虎穴,說不得也要陪她走一趟,否則許甜兒不終生恨他才怪。
「幾張票?」何帥機智的問,顯然是在提醒他,不要意氣用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用說,這時候人人都有私心,都不希望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讓他去美國。岳紅秀到底死沒死,她們不想質疑,但老頭子那邊,她們始終不怎麼信任,天知道這是不是他玩出的什麼花樣。
「兩張。」丁小憂把頭埋的更深了,他甚至沒有勇氣面對灣灣的眼神,還有陳亦欣,秋蓉蓉和水弄月,「甜兒這個樣子,我得陪著她,你們放心……」確實不能讓人放心,他自己也知道這對於她們來說,並不公平。
許甜兒哭哭啼啼的早就沒有了主張,聽說二哥要陪她去,哭的更凶了。好在陳亦欣見機的快:「今天也不早了,何帥你去訂明天上午的航班吧。多訂一些,多訂幾張,許氏大房肯定會有人要去的。」
好不容易等到許甜兒的哭聲慢慢弱下去,陳亦欣讓水弄月等人先照料許甜兒,並讓丁小憂去她房裡一趟,看上去顯然有話要說。
來到房裡,陳亦欣問道:「你真的要去?你不怕這是個圈套?許放山是什麼人物,我比你清楚,當年他怎麼得到許氏的,我也比你清楚。為什麼大房一家跟他們走的不進,卻跟咱們放逐在外的人走的更近?就是因為許放山。本來許氏是要歸大房管的,如果許放山沒有用手段,許放天現在就是省委書記了。」
「那又怎樣?許放山日薄西山,行將就木,我根本沒必要擔心他。即使他們兄弟不合,但到底都是許氏的人,如果知道我是替身,肯定立刻跟我翻臉。他們總不能因為兄弟間幾十年前的恩怨,而站在我這外人一邊吧。這不現實。」
想著跟許若愚這樣的人,可能會出現齟齬,丁小憂還是很不舒服的,畢竟許氏讓他佩服的人不多,許若愚只怕是唯一的那個。許放歌雖然也很不錯,但丁小憂始終覺得這位長輩的熱情來的有點玄虛,心裡老是不著勁兒,覺得這位三叔,他原本沒必要這麼熱情,這麼看待自己的,因此也多了幾分提防。惟獨許若愚,是個直爽漢子,有著軍人直來直去的性子,不喜拐彎抹角,很得他的好感。至少在很多場合,他真正感受到了一個負責的大哥,一個真正為自己弟弟著想的大哥,雖然他只是個替身!
「你沒必要公開替身身份,身份只是個符號。我擔心的倒是你跟甜兒,別告訴我跟你她沒什麼,她們年輕人看不出來,或者沒往那塊去想,我是看的出來的。你呀,真的是太衝動了,這對甜兒來說,是很要命的。你畢竟是她哥哥啊!」陳亦欣的口氣不無怨懟。丁小憂別的女孩子多多,她一向不怎麼反對,不過關係到許氏的血肉,她總覺得這不太好,彆扭,要說她為什麼彆扭,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丁小憂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和岳紅秀的死,也沒有關係。我想許放山再噁心,也不至於拿自己老婆的生死來開玩笑。」
「岳紅秀是他老婆?」陳亦欣反問道,「她也已經失寵了,失寵的女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說真的,她比我還可憐。生了一兒一女,都是沒心沒肺的主兒。小憂,如果我沒有你的出現,現在的命運,恐怕也跟岳紅秀一樣呢!」
丁小憂突然想起唐叔:「對了,剛才接到一個電話,唐名想見見你。這個傢伙,背景大不簡單,不過我猜想他還是恨著黎叔的吧?」他不便直接說唐名對她念念不忘,所以改說成恨著黎叔,其實他們兩師兄弟間,哪有什麼恨不恨的?
「小憂,你是不是盼著把我嫁出去?」陳亦欣呆了半晌,才不無幽怨的道,她可不喜歡再聽到唐名和黎九淵的名字,這倒不是說她薄情,她只是想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當然不是。」丁小憂猛然察覺自己好像有些過了,連忙安慰道,「唐叔即使有什麼野心,我還不答應呢!難不成讓他做我便宜乾爸爸麼?」他帶著點半開玩笑的口氣,總算讓陳亦欣多雲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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