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曼巴舊事
所謂雙雕,其中一雕是張胖子家那貫穿亞非大6的寶石生意,其二則是曼巴軍長的性命。這點毋庸置疑。前者是為了經濟利益,後者則是因為安全利益。當然,唐陽並不承認這點,他認為曼巴的存在,對山口組並無多大威脅。當然,這類各執一詞的事情,根本無法辯出一個真相,你用詭計暗算我,我用血腥洗劫你,最終的方式,無非就這麼簡單。
現在陷阱裡頭的是老酋長和山先生,獵人變成了曼巴。這說明了一點,唐名也是曼巴的人,這實在是個連丁小憂也沒想到的問題,這也難怪他為什麼會穿著一身戎裝出場,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典故出處,看來果然是深謀遠慮啊。
到了這份上,丁小憂都不得不佩服唐陽的冷靜和忍耐力了,敢情他隱匿了這麼久,一直就是在安排這個驚天大陷阱,等待老酋長入彀。
所有的嘉賓都紛紛被押退,這刻他們不再是嘉賓,包括主辦方在內,所有人都成了俘虜,成了曼巴的俘虜,他們見證了這場有趣的賭博,猜到了這個開始,卻沒有猜到這個結局。
最精彩的馬上就要上演了,丁小憂被一兩名曼巴隊友押解出去,心裡大感不是滋味,他可不想錯過這個演出。不過這念頭也就那麼一轉,因為唐陽並不希望他錯過。
當他鬱悶向前走的時候,兩名曼巴地隊員解下了頭罩。其中一人笑問:「許公子真打算不參加這場曼巴的審判?」那聲音好生熟悉。
「中尉?」丁小憂回頭一看,脫口而出,眼前這個人,赫然就是他第一次進入曼巴營時的長官羅德中尉,也就是他的長官,另外一個人憨厚個矮,卻是同一屆的傢伙。記得好像是來自馬來西亞,名字好像叫什麼強來著。
「薛強。」馬來西亞人很熱情。與丁小憂來了個熊抱。當年他跟丁小憂關係就還不錯,後來他由於訓練成績出色,留在了曼巴,成為了一名隊員,直到後來才知道,自己以前那個戰友,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許氏二公子。事隔多年,軍營戰友再見,自然感覺非同一般。
「走吧,唐軍長在那裡等著你呢。」羅德現在已經不是中尉了,幾年時間,他已經是少校了,看上去,他比以前更強壯。更結實了,也顯得更幹練了。
「唐軍長?」丁小憂琢磨著這三個字,說的是老地唐軍長,還是小的?看上去,應該是老地,唐陽雖然了得。只怕還沒到當軍長的份上。
「是的,唐名軍長,這是我們一致推選出來的人物。自從老軍長在非洲罹難之後,他就被老軍長的擁護者推為軍長,同時也擔起了復仇和復興曼巴的大業,走吧,進去再說。」這裡不是軍營,羅德也顯得不是那麼嚴厲,體現出隨和的一面。
「這老傢伙,原來背景這麼深厚。跟曼巴有這交情。還真出乎意料呢!這也難怪,既然黎叔跟曼巴有那麼大交情。唐叔是曼巴背景,一點都不希奇,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能被推選為軍長罷了。」丁小憂心裡有些亂,正想之間,又回到了那間壓抑地賭間裡。
「你來了。」唐陽伸過了手,「幹的不錯。」唐陽並不急著解釋一切。丁小憂伸出手去,這當兒,他即使有些鬱悶,也不便說出來,況且唐陽只是為了安排復仇,這一切沒有提前通知他,自然是為了安全起見,無可厚非,他鬱悶的是唐名這一點。
「那是家叔。」唐陽終於說出了真相,「他跟我父親從小志向不同,少有來往。我父親以經商賺錢為宗旨目標,而叔叔卻從小喜歡混跡江湖,兩兄弟年少時就完全分開,互相沒有通信。其他的事情,我想你也能猜出來吧?」
丁小憂苦笑道:「好在我的想像力並不壞,不過令叔的城府,確實讓我大為佩服,我想即使是黎叔,也低估了他這位師弟吧?」
唐名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師兄從來沒低估過我,我也從來沒低估過他。事實上,我們兩兄弟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相互較勁,不過始終都是良性的,未傷和氣地較勁。我們兩人的友誼,說實在的,可比你們兩個小子的交情深厚多了,可靠多了。那不是人品的問題,而是我們一起經歷了太多的波折,一起衝鋒,一起戰鬥,就跟長在身上地兩條胳膊,少了一隻,另一隻就會顯得不協調,不舒服。說起來,沒有人比我更想念師兄。」
這話並沒有多少虛構的成分,丁小憂也聽的出來,黎叔和他之間,確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過節,兩人存在一點分歧,恐怕也只是在於許若谷這個問題上。
唯一的謎底就是,為什麼這兩兄弟,會雙雙投在許放山麾下,而為什麼又雙雙得不到重要,被冷落在濱海,承擔起保護陳亦欣和輔佐許若谷的雞肋責任。
黎叔是在陳亦欣嫁給許放山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她,也許他甘心做一名太傅,只是因為對陳亦欣的特殊感情;那麼唐名投入許氏麾下,大有可能就是抱著仇恨去的了,也就是說,那是在唐家在美國出事之後的事情了。
那麼他對陳亦欣的愛,也許只是為了欺騙師兄地耳目?不過最初地動機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到了後來,他忽然現,自己似乎真的對陳亦欣有了情感。而那是仇人地妻子,雖然已經失寵,但那絕對是個災難。他可以欺騙陳亦欣,但卻欺騙不了自己。
他溺愛許若谷,縱容許若谷,無非就是想把他培養成一個紈褲子弟,想從內部整垮許氏,即使是黎叔,也不知道自己師弟這個野心,但他卻看出了苗頭。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也同樣痛恨許放山,痛恨他霸佔了陳亦欣,又沒有好好待他,可是許若谷畢竟是陳亦欣的血肉,他可不想毀掉他,分歧就在這裡。
當然,在許若谷眼裡,嚴厲的黎九淵可沒有寬厚的唐名那麼討他喜歡,說真的,兩個太傅之間,他更喜歡和唐名交往,雖然他更怕黎九淵。就跟孩子都跟母親更親,卻更怕父親一樣。慈祥的人贏得親密,嚴厲的人贏得懼怕。
兩兄弟為了許若谷的問題生了爭執,最終約定以決鬥解決問題。結果是唐名氣走,遠離濱海,來到東南亞隱居。說真的,這個結果讓陳亦欣和許若谷都很不高興。如果非要在兩個手下間選一個留在身邊的話,陳亦欣跟她兒子一樣,更傾向於唐名。黎九淵是很忠心,不過他太死板了,太嚴厲了。她經常接到兒子的投訴,說黎叔根本不把他當成主子看待,對他要求太嚴厲了。
不過事實證明,縱容和溺愛只能培養出紈褲子弟,最終的結果是許若谷喪身東南亞,至此陳亦欣才知道,自己一向的偏見是錯的;而後才有了關於替身的安排。而黎九淵在那場意外的槍戰,臨危擋了數槍,出師未捷身先死,也算是完成了角色轉變,在陳亦欣心中的地位這才變的無限崇高,讓這個女人產生了懺悔的心意。
至於許若谷到底怎麼死的,黎叔顯然也不願再深究下去,說老實話,他對許若谷那個廢物也沒什麼好感,在他眼裡,一個紈褲子弟一旦養成了,活著死了都沒有好大意義。早點死了,雖然讓陳亦欣傷心,但至少還不至於連累她。他所考慮的,就是怎麼安排善後之事,於是這才有了轟轟烈烈的替身行動。
唐名並沒有解釋這一切,丁小憂卻也猜到了**不離十。他突然覺得很荒誕,以前自己是那麼提防黎叔,就跟真的許若谷一樣,懼怕他,覺得他嚴厲的近乎苛刻,而且看上去老謀深算,不懷好意,現在想想,自己的天平居然還是傾向於黎叔那邊,而不是眼前這位唐軍長。
「唐叔的意外出現,確實揭開了我心裡不少謎底。這兩個賭王閣下,唐叔打算如何處理?」丁小憂打量著被控制的老酋長和山先生,好整以暇的問道。
「不急著,我正等待他說真話呢,你想,老軍長前去非洲的事情那麼嚴密,怎會有那麼的疏虞,被人偷襲導致墜機,這裡邊肯定有內奸。這是酋長的賭注,他遲遲不肯下。許公子有什麼辦法?」
「我看他最渴望的,莫過於活下去吧?我聽說越老的人,就越希望多活幾天。看來酋長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唐叔你有沒有那麼度量。」
「不!」老酋長突然睜開了眼睛,「如果俘虜也能要求賭注的話,那麼我要求並不是活下去,而是別的一件東西,如果可以完成我的心願,即使交代出來,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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