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陰謀佈局
那些給張胖子父親提供貨源的,可都是非洲的軍閥,或者有足夠武裝勢力的大亨,他們的債務,是萬萬拖欠不了的,所以鍾洲幫忙找到了買家,使得張胖子手裡貨及時轉出去償還了債務,這讓他非常感激。
隨後鍾洲就參與進來了生意,借用張胖子父親生前積累下來的人緣人脈,生意倒也做的欣欣向榮,穩賺不賠。
丁小憂心裡冷笑,說到底,那小子倒是做了個順水人情,感情投資換來金錢收益,多好的一件事,這樣的順水人情,倒真的不妨多做一點。
「你父親生前的好友,又是怎麼一回事?」丁小憂總覺得,張胖子父親的死,總有些不明不白。
張胖子歎了一口氣:「這個以後再慢慢跟你講吧,先說說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你小子沒事肯定不會出這餿主意把我糊弄到這裡來。」
丁小憂單刀直入道:「不錯,我是來向你打聽你那大學同學的,不過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他是你大學同學,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怎麼?他得罪了你?」張胖子有些奇怪的問,隨即自言自語的道,「他這人脾氣確實有些古怪,不過也不像那種能得罪人的呀,況且看那樣子,也不是什麼有心計的人,如果真得罪的你這樣的大人物,我應該可以看的出來一些端倪吧?」
丁小憂心中冷笑,他對這個縣太爺的兒子。感觀跟水家地人完全不同,他們都說這傢伙不務正業,游手好閒,而從張胖子這裡得來反饋,似乎也還是好的方面居多,不過丁小憂還是覺得不能先入為主,能設下那種圈套忽悠水知魚的人。就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確實得罪我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差點就人把你那珠寶行一窩端了。我不知道你們那的保安跟你匯報過這事沒!」
接著他把那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張胖子道:「有這回事?沒人跟我提過啊。我是第二天才回來的,回來就接到你留下地信了,我正還奇怪誰他**這麼神秘,又這麼及時呢?」
丁小憂歎道:「看來這家店裡,你也不是那種說了就算的老大啊!你現在地股份是多少成?」
張胖子道:「我一個人佔了六成,家底是我的,路子也是我家鋪好的。為了一時周全,讓利是必要的,但讓太多了,就是自殺了。我張胖子雖然蠢,但還沒想過把自己父親打下的江山給葬送了。說真的,生意上合作多了,你就覺得商場無兄弟,也無友情。站在我現在的位置上考慮。其實很為難。老實話,我這人還是希望有幾個哥們能敞開胸懷說說話喝喝酒談談女人地,可這世道,這樣的哥們難找。所以我對六指的死很傷心,對你小子的不告而別也很失望……」
這話倒是實情,張胖子在商場上打拼。體會人情冷暖,利益衝突,心態當然很難調整,也不太可能將生意夥伴如同骨肉兄弟一樣看待。對丁小憂和六指卻不同,這些都是打下一起揍人,一起挨揍,共同經歷風雨磨練過來的,純粹是不帶任何利益的哥們義氣,自然更為純真和可靠。
兩人的手掌緊緊握在一起,各自用力掰了掰。都明白了對方想說些什麼。
「這事兒你看著辦吧。不用考慮我。鍾洲這小子在大學沒上多久,就出國了。此後來來回回,其實也就跟我說的來而已,所以那時候拉了我一把,讓我心裡覺得特溫暖。倒不是說跟他有什麼過命地交情。不過如果當真為了女人的事情,我看他沒必要弄的這麼蠢吧?」
丁小憂點了點頭,似是隨意問了句:「他出國是出的哪一國?」
張胖子摸了摸腦袋:「這我還真他**沒問他,你知道我這人不是學習的料,從來就不把這當回事。上大學,還不是老頭子逼我去的?」
說到父親,張胖子又是一陣唏噓。
「對了,他地外文說的很好,除了英語之外,日語也非常熟練。就這個我記得還跟他鬧過一次氣,那是大一的時候,他跟幾個日本留學生套的很近。」
丁小憂臉上流露出一點關注的神色,隨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聽出了些子丑寅卯還是咋地,不過始終聽著張胖子在那講著,並不插話。
等張胖子說的差不多了,丁小憂想到唐陽此行的任務,心裡都替張胖子捏了一把汗,不過他總不能出賣唐陽吧?雖然兩邊都是兄弟,可這事唐陽信的過他,才透露與他,自然不能把他的任務給洩露出去。
既然唐陽出手,丁小憂對張胖子他們是一點都不樂觀,不過他倒是好奇,想看看這事生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總覺得,這裡邊有一個很大很大地局,大家都已經進入角色,但謎底又還沒到揭曉地時候,還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每一方都知道一點點,又沒有人掌握了全局,他能做到地,也只有等事情更進一步,再看看是什麼樣子。
不管那東西有多重要,有多麼值錢,即使張胖子賠的傾家蕩產,丁小憂也是有把握能幫他一把的,甚至讓他更上一層樓。
甚至他內心還隱約覺得自己還能在張胖子的父仇上出一把力,這裡邊肯定有很大陰謀,絕非一般的仇殺那麼簡單。張胖子自己心裡也一定清楚,只是隱忍不,還沒到他肆無忌憚去追究的時候。
到底是誰讓唐陽來搶他們的東西,又是誰殺了張胖子的父親,誰又是最後的獲利者?
丁小憂本想問更多的,但又怕太露骨的,反讓張胖子不好做人。他可不想給張胖子留下挑撥他和鍾洲關係的印象。
丁小憂漸漸的把幾個關鍵詞放在了一起,就看這幾個關鍵詞怎麼串聯了。
出國—日語—利比裡亞街頭—父仇—僱傭兵—寶石—任務—水弄月……
這些看似毫無關係的詞語,卻偏偏被丁小憂理了出來,重點放在腦子裡,反覆考慮。當然,還得回去借助更多的情報,幫助分析消化。
他決定暫時不找鍾洲晦氣,也讓張胖子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打草驚蛇,遊戲就變的不好玩了。
「胖子,努力幹吧,無論這個將來會生什麼事情,丁小憂還是那個曾經跟你一起挨過刀,一起把過馬子的好兄弟。你父親的仇,就等於我半個父仇,算上我一份。」
這不是賣好示惠,這是兄弟間的承諾。雖然他知道,張胖子是眼鏡蛇,但他知道,眼鏡蛇也有同類,他們天生就是兄弟,是邪惡的雙子星,是同樣冷血的毒蛇。胖子是眼鏡蛇,那他就是曼巴毒蛇。
兩人相互留了私人電話,約好了以後接頭的暗號,心裡都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都覺得有種不再獨行的感覺,這就是兄弟的感覺!
接下去的交談變的輕鬆了,當張胖子聽說他已經計劃在非洲投資的時候,樂的嘴巴都大了,肥大手掌不住搓著:「好事好事,這時候做兄弟的不趁機撈點甜頭,簡直說不過去。」
丁小憂悠然道:「有了許氏這顆大樹,財的機會還會少麼?胖子,小時候我們兩兄弟經常躺在北海公園的石凳上做白日夢,想著怎麼財。看來這夢做多了,還是有實現的一天嘛!咱們也別來那套俗的,什麼苟富貴,勿相忘的話就不多說了。許氏這顆大樹下,我如果吃飯,就不會讓自己兄弟喝粥,這樣說,很對你胃口吧?」
張胖子哈哈大笑:「這還不對胃口,我簡直就不知道什麼話對我胃口了。**,叫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懷念全聚德的烤鴨和南門外的臭豆腐和豆汁兒了。」
這些可是他們小時候的美食啊,兜裡有點小錢,除了臭豆腐豆汁兒,就是幾瓶二鍋頭,就著烤鴨花生米,一喝大半天,醉的人事不醒。
丁小憂被他說的食指大動,不過現在可不是憶苦思甜的時候,看著張胖子越開心,他心裡就越難受,唐陽到底幹的是哪一票呢?
而唐陽對他說的話,明顯還帶著強烈的暗示,是不是真的喻示著些什麼呢?難道真的有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危機,已經悄悄潛伏在他的身邊,或者已經朝他逼近?這事跟張強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張胖子是不存在什麼問題的,問題肯定出在這件事左右之間!如果不調查明白,丁小憂睡都難安寢,食也難甘味!
別過了張胖子,丁小憂回到了海邊別墅,雖然已經是深夜了,倒來了個不之客,那是已經紅遍大江南北的許甜兒。
丁小憂對這妹子倒是很看重的,聽她說過兩天有個大型個唱會,有大批圈內明星會來捧場,自然答應了到時候一定去捧場。
睡下之時,灣灣忽道:「我說你小子,現在對你妹子可真關心的不夠呢!你看這丫頭最近是不是有些變了?以前那麼愛瘋愛鬧,最近別提有多斯文了。」
「是麼?」丁小憂倒還真沒注意到,聽灣灣這麼一說,倒有些上心了,「對啊,以前一進門就叫二哥不停,附帶還得有個阿妹你看的禮節。」
「去你的阿妹你看禮節,你對自己的妹子都色心不收。沒的救了,我還告訴你,女孩子生這樣的變化,可能性只能有一個……」
「什麼?」
「裝傻吧,你還能不知道,我告訴你,甜兒一定是戀愛了!」
[無廣告小說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