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昔日死黨
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熟人?那會是誰?為什麼丁小憂又會認識?唯一的解釋就是已經死去的申小茗,她曾經作為九龍樂園的員工,吐露了不少關於丁小憂的消息,那會是誰?
丁小憂腦袋裡慢慢浮現出一個久違的身影出來……
是的,該死的張胖子張強!除了他,還會有誰對他丁小憂知根知底?這傢伙自丁小憂做了替身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聽父母提過,張強回家找過他幾次,丁小憂的父母都按丁小憂的口徑編台詞,說他去了南非,幫他伯伯打理生意去了。
沒想到丁小憂倒沒去非洲,張胖子倒去了歐洲,難怪他家那麼有錢,原來做的是寶石生意,日,這該死的胖子,居然有這麼多事情瞞著他。
不過這也不怪人家張強,誰家做點不正當的生意,還能張口閉口就倒出去啊?這點**,還是得保留的。難怪他想拍汪然的時候,顯得那麼胸有成竹。
現在看來,他何止是千萬級別的家庭出來的?起碼得在這個數上翻一百倍,他祖母的,藏的倒深,丁小憂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原來那麼幼稚,在海棠上班那點老底都沒瞞著張強,沒想到他倒好,扮豬吃老虎啊。
唐陽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應該是想起來了,有些事情,不必說破,心領神會更好。從懷裡扔了幾張照片出來。
丁小憂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那一頭金毛。型極度誇張,居中高豎,兩隻肥大的耳朵各打著一個耳洞,除了耳釘之外,各還掉著一個大鑽石墜子,戴著一副金邊眼睛,十足地斯文禽獸模樣。跟原來那憨厚老實的張胖子,簡直是離題萬里。
丁小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張胖子那副樣子,即使化了灰他也認得,那滿臉的肥肉,和大智若愚的憨實笑容,如果不是這副異類打扮,卻也不知道也迷惑多少人呢!
「你別小看了你這位前死黨,他現在跺跺腳。能讓濱海的珠寶行震三震,非洲那邊,人家送他一個外號,你知道叫什麼嗎?」
丁小憂忍不住問道:「叫什麼?」
唐陽有意頓了頓,似乎在欣賞丁小憂此刻的表情,半晌才悠悠地道:「這名字也不難猜,你看他這副戴眼睛的樣子,多斯文!!不過熟悉地人私下裡都叫他眼鏡蛇。其實他的毒性。何止是眼鏡蛇那麼簡單?」
唐陽每說一句,丁小憂心裡就打一次抖,這該死的胖子,瞞的好,幾年沒見,倒成了跨亞非大6的珠寶行大亨了。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丁小憂把這些照片一一疊好,遞還給了唐陽。心中反覆思量,難道張胖子真的要成為自己下一道坎?不除不快?
他雖然不知道張胖子心裡怎麼看待以前那段友情,在他丁小憂心裡,倒是很看重的。如果以前地一對好朋友,在這時候不得不為利益各自為戰,甚至要除掉對方,這確實讓他很感為難,不過眼下似乎還沒到那個地步。兩人還沒有什麼利益上不得不面對的衝突。
唐陽歎道:「我聽說你最近準備前往非洲投資。這確實是不錯的主意。在非洲,除了搞政變。就數寶石生意來錢快了,哈哈!」
唐陽難得這麼幽默,不過在非洲,政變確實太常見了,那邊的局勢,也讓更多的傭兵團有了吃飯的保障,不搞衝突,不搞政變,傭兵在這和平年代,上哪去謀生路?當然,生意上的相互殺戮,傭兵也是可以大顯身手的。
丁小憂笑道:「老唐剛才說此行地另一目的是提攜我財,就是想讓插一手寶石生意了?其實這個念頭,我在東南亞逃難的時候就有了。」
唐陽笑道:「我估計你的心思是被那串所謂的『佛陀之願』勾起的吧?」
丁小憂訕訕一笑,隨即道:「言歸正傳,老唐這次要來搶地東西,就在張胖子手裡?」
唐陽神秘的笑了笑,他是很講究原則的人,他現在去玩僱傭兵,其實就是玩玩血腥的感覺,好讓自己時刻得到鍛煉。
不過既然幹了這行,他就得守裡邊的規矩,對於僱主的囑托,還是得嚴格守諾的。該透露的他已經透露了,裡邊具體藏著什麼樣的勾心鬥角,確實有內情,但他卻不方便告訴丁小憂,這得他自己去領悟。
唐陽笑了笑,站了起來,拍拍丁小憂的肩頭:「該說我地我都說了,唯一可以補充地一點,就是三年前,張胖子的父親叫人在利比裡亞幹掉了,死地很慘,暴屍街頭。」
這條看似可有可無的信息,其實是對丁小憂的一種暗示,丁小憂心裡雖然明白這句話肯定有所寄托,但一時茫然,不知從哪個方向去理解才是。
出了酒吧,軍刀那邊已經把人保釋出去,那些保安似乎得到了什麼暗示,也不願意將事情鬧大似的,收回了寶石,就此了了。
不過這事既然已經惹毛了丁小憂,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即使那珠寶行真的跟張胖子有關,哪怕那是他獨家經營,那也得討個說法,舊日情誼是一碼事,招他惹他是另外一碼事。大丈夫就該恩怨分明。
回到酒店,水知魚情緒低落,見了丁小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水父水母更是一臉的羞慚,無地自容的樣子。
丁小憂都看不下去,小地方來的人,還真不知道人心險惡啊!這明顯是栽贓,落到他們頭上,倒顯得自己犯了天大罪似的,抬不起頭。
「水大哥,你別惱火,這事你不明白,我還得點你一句,這事就是衝你們水家來的,你們別告訴阿月。栽贓你的人,就是你們說的那縣長公子,這毫無疑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家人不簡單,絕對不是一般的縣長家裡可比。那珠寶行跟他也有關係,有可能他就是老闆。你自己想想看吧。」
唐陽並沒有告訴他那家珠寶行三個老闆分別是誰,只點到張胖子的名字。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有他不方便說的地方,不過顯而易見,那縣長公子應該是其中之一。
這倒奇怪了,他小小一名縣長公子,能有多大門路,居然幹起了這樣的大生意?不過聽水家的人說,這小子追阿月不成後,出國了幾年,那麼這出國裡頭,豈非大有文章?
事情沒經過調查,只能是局限在推測這個層面上,安撫了水家人惶恐不安的心思後,丁小憂叫來了軍刀,讓他立刻份傳真給黃劍,讓他去查這家珠寶行的老底,不管資料多麼少,多麼微不足道,都不要放過。
他心裡清楚,既然對方做的這麼大生意,肯定非常謹慎,能查到的資料一定不多,不過黃劍這樣的高手,那是一點蛛絲馬跡都能順籐摸瓜一直到水落石出的。
論到情報工作,黃劍可從來都沒有妄自菲薄過。他在管理和駕御手下方面,確實才華不如黎叔,但說到情報和謀略,他還是更勝一籌的。
丁小憂知道這事急不得,想想今晚還有灣灣的歌劇呢。嬌妻大人的約會,那是萬萬不能不赴的,不能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壞了一天的心情吧?
不過唐陽說的也有理,他現在是在溫柔鄉泡的太久了,危機感確實已不及當年,這確實是該敲響警鐘的地方,還有多少人正對他虎視眈眈的呢!可以想像的就有百里家族,虎王白無痕,還有那該死的日本鬼子中田寬原。
尤其是後者,這些年來,丁小憂想起他就沒少咬過牙齒,甚至熱血沸騰處,都想揮師直接殺往日本,將那傢伙的狗頭切下來洩憤。殺約翰來陷害他的這招,讓丁小憂吃了太多啞巴虧了。
日本政府對右翼聽之任之,對山口組睜隻眼閉只眼,這讓丁小憂大是惱火。不過以他現在的地位和實力,還不足以跟山口組正面叫板,多大仇恨,還是忍忍再說。
陪灣灣看完歌劇回到別墅,時間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黃劍的傳真也星夜了過來,這次連黃劍都覺得棘手,查出來的資料幾乎就是萬金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註冊的法人代表是一個名叫金威的濱海商人,註冊資金也只有兩千多萬,看上去簡直就是小攤小販做的小生意。
不過有一條資料倒是值得注意,珠寶行的貨源難以考據。這是最離譜的一點,一般的生意,貨源幾乎都是很透明的,而這小小珠寶行,居然連黃劍都查不到他的貨源,這就證明,這家珠寶行絕對不是一般的店舖!
唐陽那邊是不方便再詢問了,丁小憂覺得現在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尋找突破口了,如果這事真的跟張胖子有關,他是不是該冒點風險,用丁小憂的身份去見他一見?或者乾脆來個私約?
是啊,如果把丁小憂三個字報給珠寶行的夥計,讓他轉告一個叫張強的人,這是多麼刺激的一件事情?不,這樣風險太大了,得另謀圖他法。
丁小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ps:嘿嘿,有些書友問過張胖子,現在終於粉墨登場了。也有些書友要求多寫點兄弟間的恩怨,比如友誼,比如衝突,小刀都已經考慮清楚了,接下去的情節,只能越來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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