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股東大會
許放歌是許氏集團的第一副總裁兼董事,以他的身份,本是該拔頭籌說話的,現在被許若海越俎代庖,卻也並不著怒。
等許若海講完開場白,許放歌才似乎注意到他似的,淡然道:「二哥這次遭縫這樣的大禍,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兩點,第一條就是御下不嚴,寵子過度。從而導致父代子過,不可謂不荒唐;這一條,對於咱們整個許氏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其二是他對如今的恐怖主義認識不深,還把眼光停在了過去對黑道的認識裡,竟然天真到去和恐怖分子談判,確實失策。」
他這一段話擺足了叔父的威勢,也擺足了作為許氏長輩的架子。每句話話都說的嚴厲不過,不但口氣直指許若海,連眼光都不轉移,直接鎖定在許若海身上,立場鮮明,非常直接的表達出對他的極度不滿。
許若海洒然微笑,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根本沒將這所謂的叔父放在眼裡,許氏當家的是許放山,也是他唯一的一怕,現在老頭子不在現場,他可以說是百無禁忌。怎麼說他也是許氏副總裁之一,他沒必要害怕同為副總裁的三叔。
只聽他口氣頗有些無賴的道:「三叔一向看不起小侄,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這人恩怨分明,不是鼠肚雞腸的人,不會計較。不過現在商量的是怎麼營救我父親,倒不是討論我父子親情的時候。不過我想試問一句。一個父親寵愛自己地兒子,這難道有什麼錯嗎?」
許若愚眼中射出凌厲之色,瞪著許若海,若這是別的場合,他肯定當場直斥其非,若再換個私人性的場合,只怕都會老拳相向。天下沒有比這更無恥的言語了。
父親因他陷落,他放著父親不救。還逮著機會搞內訌,這時候還大說風涼話,言行無不跟畜生這個名詞劃等號。
別的股東知道這是他們家族內部唇槍舌劍的時候,他們犯不著這時候言表態,個個都如聾子一般,沉默的沉默,打哈欠地打哈欠。似乎誰都沒帶這兩隻耳朵來。
許放歌冷眼看著許若海,忽然又道:「你爸生了你這個好兒子,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爽爽快快地,綁匪到底開了什麼條件,都攤開來講吧。」
許若海敲了個響指,他身邊的秘書早已開始送一疊單子,人手一張,上面寫著的就是綁匪的全部要求:贖金二十億。東南亞各地三個中國城的所有權;哥倫比亞和墨西哥的五個碼頭經營權……
股東們開始嘀咕了,很顯然,對這份條件,他們不是接受不了,而是完全不認同。尤其是幾個一看就知道是東南亞那邊來的商人,吹鬍子瞪眼地嘀咕著:「這是搶劫。根本不是談條件,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這幾個人顯然是東南亞那三個中國城的大股東,他們在中國城的股份雖然沒有佔到一半,但也幾乎就達到半數了,也是他們大部分家當所在,如果把中國城一下子就讓出去,無疑就等於讓他們傾家蕩產。
雖說許放山出來一定會有賠償給他們,但到底能賠到什麼程度,誰又能給出保證?退一步說。即使全額保證。他們經營的好好的生意,突然中斷。就等於財路斷了,即使有賠償,無疑也是掐斷了他們的展之路,想要重新創業,商機卻再難找。
其他幾名肥頭大耳的美國佬,一看就是經營碼頭生意的股東,公然叫嚷道:「不,這是笑話,讓他**地墨西哥和哥倫比亞的混蛋見鬼去吧!」
丁小憂一陣惡寒,這是他預料中的局面,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幫股東跟著許氏吃飯,到頭來居然連客氣話都沒一句,公開就出言反對,雖然沒叫囂到讓許放山去死,但言下之意已經鑿鑿,他們不會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換老頭子的命。
他本能地看了看這些股東們在許氏的股份占額,現這些混蛋東西還真他**認錢不認人。其實他們的股份在整個許氏集團的當中,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最多的都不過百分之三的股份,對於整個董事會來說,他們的言權,幾乎就可以pass掉。
可他們偏偏卻敢這麼叫囂,為什麼?還不是許若海這個大少早就跟這批傢伙通了氣,讓他們煽動股東們持反對意見!
丁小憂心知肚明,突然將文件一摔,盯看了剛才喊的最凶的幾個傢伙幾眼,口氣淡然道:「我不想多說廢話,也不想跟你們講中國那一套飲水思源,你們不會懂,也沒必要懂。我只代表許氏這些老老小小,除了許若海之外的所有人向你們說一句,許氏集團地最大股東,是我們許氏家族,你們這些股東,我知道個個都有背景,大多數人吃地還是干股。你們那些股份,在許氏75以上的控制率面前,其實就是一個笑話。你們地言權,要被否決,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請各位來商量呢?原因就是我們做生意除了講生意那一套,也講人情那一套,尊重你們的意見,才會徵集你們的看法,希望獲得你們的支持和幫助。只有這樣,許氏才會有凝聚力,才能像只利刃一樣無所不破!今天你們看到的是自己的損失,但有沒有想過,我父親許放山至少還是許氏的一面旗幟,他一旦倒下,許氏還能像以往那麼輝煌麼?能保證股市穩定麼?你們手裡股份說不定會在短短的幾天內,全部成為空氣!」
他頓了一頓,再次用嚴厲的目光橫掃一圈,原本在竊竊私語的幾個股東,被他這麼一看,心裡硬是不自覺的一陣暴寒,連忙住嘴。
「我不知道你們出席股東大會之前,是否有人煽陰風,點鬼火煽動過什麼!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許氏原來的話語權在我爸爸手裡,現在他落在綁匪手裡,在電話裡頭,已經很明確把話語權交給了我!而不是另外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不想談什麼競爭,因為有些人不配談競爭兩個字。走私,販毒,守碼頭,有哪件事是給許氏賺錢的,是給大家腰包增肥的?你們也許還蒙在股裡吧?兩年來……」
許若海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喝道:「許若谷,你滿嘴胡說八道,才是煽陰風點鬼火。你口口聲聲說爸爸將話語權給了你,證據拿出來啊!」
丁小憂冷冷看著他,一揮手,身邊的黃劍已經拿出一個播放器,將綁匪那個電話的內容原本的回放了一遍。
許若海冷笑道:「太天真了,你這又不是官方監聽,只是一段子虛烏有的錄音,誰知道是真是假?打官司人家還不受理這玩意呢!」
許甜兒站了起來:「我可以作為人證,當時綁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就在二哥身邊,聽的清清楚楚,那確實是爹地的聲音。」
許若海臉色微變,心裡罵了句死丫頭,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道:「甜兒,你別給這小子灌了**湯,綁匪怎會讓爹地跟這小子通話?」
丁小憂歎道:「連綁匪都料準了你根本無心搭救爸爸,談來談去,只會讓許氏的臉越丟越大。爸爸為了營救你落入綁匪手裡,你卻在這裡百般阻撓,到底是什麼居心,已經不言自明。如果你堅持認為自己才是許氏最名正言順的接替人,那就更應該大力營救爸爸出來;可你不但不那麼做,還反對我這麼去做,那不是心虛是什麼?」
許若海哈哈一笑,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悠然道:「誰說我反對了?我有說過半句不救爸爸的話麼?身為兒子,營救自己父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丁小憂絲毫不讓:「那很好,父親因你陷落,你再去救他,果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各位,對方的條件,我都已經看過了,雖然說是獅子開大口,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從權了。各位做出的損失,許氏將來一定會如數賠償。」
眾股東騷動了,顯然還是難以接受賠償這一點,賠償是賠償他們的既得利益,又不保證他們的展利益。
丁小憂淡然道:「如果各位有什麼意見,可以立刻轉讓手裡的股份,我們照現在的行情收購,立刻給你們套現,相信許氏這點胃口還是有的。如果等家父被綁架的消息洩露出去,到時候股價會跌到什麼程度,神仙也難以預計!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一片默然,這句話殺傷力太強了,大股東就是大股東,牛B轟轟啊!他們許氏犧牲的起啊,97那年的金融危機,從而導致股市的匯市全球性波動,乃至經濟和政治的波動,這裡不少人都是經歷過的。許氏當年風雨無阻,早就被歷史證明過他們應對大場面的調控能力和手段;而那些小股東和小老闆,卻是九死一生,靠了許氏才活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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