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許放山也正好從門外轉進來,許若海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
「爹地。」丁小憂遠遠叫了一句。
「嗯,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許放山似有深意的問,因為丁小憂缺席的理由是打理公司的事情。
「都差不多了。」四個人邊聊著,已經到了大廳,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集出來,迎接許放山這個近乎**的一家之長。
「哥,你的三個美國朋友,我已經接到了,招待了一陣,已經安排他們回國去了。你如果回來早半個小時,就能去機場送送他們了。美國朋友真熱情,還拍了照片留念,讓我送幾張給你做個紀念。」
說話間,他居然真的把那照片從懷裡摸了一把出來,遞了三四張給許若海。
「什麼朋友?我哪有美國朋友來中都了?若谷你可別叫人給騙了吧?」許若海心裡在咬牙切齒,但又不得不擺出驚訝的樣子。
丁小憂笑道:「不會吧?你不是讓你的一個部下到酒店通知我,讓我去玫瑰飯莊接你的三位美國朋友,說他們好像有什麼特別行動?」說完,又遞出一疊照片,四下分著,「大哥,你來看看,這幾個朋友樣子不錯呢!」
說著遞給了許若愚幾張,又遞給了許甜兒那邊幾張。
「給我看看。」許放山突然道。這老傢伙,聽著兩個兒子打著機鋒,估計已經嗅出點什麼味道了,拿過那疊照片,翻看了一陣,淡然道,「沒見過若海有過這樣的朋友。」
丁小憂還待張口說些什麼,卻見黎叔不住向他使眼色,終於忍住了氣,心裡連罵幾句「偏心鬼」,口裡淡然道:「那是我多事了!」
說完,接過那一疊照片,拿出一個火機,當著許放山的麵點燃,火焰幾乎燒到他的手上了,他才走到一個水池邊,扔了下去。
許放山見他這麼放肆,臉色微有些變化,但似乎又猜到什麼,知道這個兒子此刻的心情,心裡歎息了一聲,目光嚴厲的掃向許若海,很顯然,老頭子已經洞悉了一切。
但他終於沒說什麼,只是道:「累了,大家準備一下,各進晚餐,今晚不聚在一起吃了。」
其他的人身在許氏這樣的的環境下,多少都知道點東西,見丁小憂這等表現,前後聯繫一琢磨,依稀也察覺到一點貓膩,當下誰也不敢說什麼,都各自散了去!
月色之下,丁小憂站在花園前,一拳砸在一隻花盆上,那只東西被這一拳,擂的飛出好幾米遠,砰的一聲,碎的滿地都是。
黎叔和他的手下都散在了各處,負責起香梧桐的安全。
「老三,這麼晚了,還沒睡麼?」是許若愚在黑暗中,從酒店的走廊中轉出來。
「大哥,你也沒睡?」
許若愚走了過來,看了他一眼,歎道:「你什麼都別說,我都琢磨明白了。你爸這個樣子,咱們做晚輩的不好說什麼,但他的心確實從赤道偏到北迴歸線去了。大哥雖然是軍人,講紀律,但那是國家給予的使命。作為家庭的一分子,大哥別的不敢說,只跟你說一句話:事不過三,有人做初一,你就不怕做十五。」
「大哥!」丁小憂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盞明燈,聽的出來,許若愚的態度是很明確的,作為軍人,他不會幫他對付許若海,但作為家族的一員,他完全站在他這邊,支持他給予還擊。
做兄弟做到這個份上,在這種情形下,一句話已經足夠了。丁小憂為死去的許若谷有這樣好的大哥感到欣慰!這大概也是許若谷一生當中少有的傑作吧?
「晚了,睡吧!明天是家族核心成員的商討,你該知道輕重的。」許若愚說完,已經走了。
回到房間裡,陳亦欣居然還在他們房裡,正跟灣灣談些什麼。見他進來,兩人都十分關切的走了過來,連問究竟。
「別為我擔心,他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十五。這是大哥教我的。許若海這次想殺的不僅是我,包括你們所有的人,除了老頭子之外。這就是這三個外國人這次行動的全部。不過這消息我只講給你們聽,因為你們信我,其他的人,即使是甜兒,恐怕也不相信他的哥哥,居然是個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陳亦欣和灣灣聽的目瞪口呆,丁小憂把那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打開給她們看了,兩人這才恍然,面面相覷,均有剛走過一趟鬼門關的感覺。
試問如果丁小憂上衛生間出來那會兒,沒有撞到那個地形勘察的傢伙,後果將會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
看來冥冥之中,似乎仍有天意……
丁小憂似乎想起了什麼,奇道:「媽,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好像看到老頭子今天是進你的房間的……」
陳亦欣臉一紅:「我等了他十幾年,他難道等不得我半個小時麼?」
看她那表情,倒沒有什麼欣喜和愉快,很顯然,她對許放山已經死心。老傢伙的心不在她身上了,偶爾寵幸一個晚上,那也只不過是久別之後,想嘗嘗新罷了。
「那你在這裡跟灣灣睡,我去另外找個房間,香梧桐的好房間多著吶!」丁小憂調侃道。
陳亦欣淒然搖頭道:「不,老頭子這麼偏心!難得我有機會吹吹枕邊風,我總該為自己的兒子爭回一點公道吧,何況我的兒子這麼給我爭氣長臉。」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灣灣連忙摟住她,勸道:「aunt,別傷心,若谷他雖然很壞,但對你可真是很有孝心的。」
陳亦欣看了丁小憂一眼,顯然又想起了死去的兒子,哭的更加傷心。丁小憂越是成功,越是孝敬,她越是會想起自己兒子生前的不爭氣。
「媽。」丁小憂也坐到床頭,摟住陳亦欣,「您別哭,往後今生今世,我待你都跟此時此刻一樣,永遠做一個好兒子。還記得我們以前的諾言嗎?」
陳亦欣臉色微紅,扭捏起來,原來是過年除夕那晚,丁小憂承諾等他得勢之後,逼老頭子跟她離婚,幫她另找男朋友,生一個弟弟,讓她陳亦欣重新獲得一個兒子。
陳亦欣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再等個兩三年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這幾個月來,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她的腦子裡盤旋。因為有了這個替身的兒子,才讓她燃起了重新生活的希望,燃起了再找個愛人,生個兒子,過上正常人生活的希望!
她固執的相信,丁小憂能夠幫他實現這一點,也肯定會善待她將來生下來的弟弟,這是他區別於任何一名貴族子弟的地方,他講究知恩圖報,講究道義,講究親情。
她甚至感覺到,一開始的丁小憂對她只有同情,正如別人對待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一樣;到了後來長期的相處,丁小憂一聲聲「媽」叫的多了,那種朦朧的親情也就自然而然培養了出來,所以才有家族大會上,他寧可忤逆許放山,也要站在她身邊這樣的豪舉。
撇開替身身份不說,丁小憂確實是個信的過的人,滿身缺點不下於許若谷,但優點卻不知道比他多了多少。
陳亦欣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了,灣灣逮住丁小憂急問:「什麼約定哦,說給灣兒聽聽成不成,我以後也逼咱兒子許一個。」
汗……這可不成!
丁小憂摸摸鼻子,尷尬道:「灣兒將來千萬別逼咱兒子許這個約定。我是約定等我掌權後,逼老頭子跟我媽離婚,讓她另找一個男朋友,生個弟弟……」
「好啊!」灣灣趴了過來,吧嗒就是一口親在了丁小憂臉上,「難得見你幹過一件好事,這事兒可真辦的叫我滿意。以後你要是敢像你家老頭子那樣,我逼咱兒子的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那你想幹啥?」丁小憂笑著問。
「咯嚓,我就讓咱兒子被你的風1iu根子廢掉!」灣灣堅決的道。
「那不能!咱兒子再忤逆,也不敢弒父啊!」
灣灣脖子一揚:「那時候醫學更達了,斷根不斷命。」
「……」
第二天的家族核心成員會晤,只有男丁出席,女眷一律不准旁聽。會上重點討論了許氏的生意未來走向的問題,說白了,就是白貓黑貓的性質問題。
許氏大房包括許放天和許若愚,都主張許氏的生意應該盡量向全盤合法化靠近,屬於絕對支持白貓一類的觀點,這也是根據他們身份提出的觀點,畢竟涉黑生意時刻與他們在軍政兩界的地位聯繫在一起,倘若稍微出點岔子,他們的地位也會跟著搖晃。
許放歌是中庸派,他的主張也最切合實際,他說滲透加大合法生意、控制更多的白道生意,和洗掉黑道得來的黑錢,是家族的下一步,也是許氏的未來走向。
站在他這一邊的有丁小憂,不過支持歸支持,他對許氏的未來暫時並沒有什麼言權,他更多的是為了取得這位實力派的三叔的支持,並且不得罪許放天那一邊的人。
畢竟當今世界的生意,沒有絕對的白,白家黑是難免的。多控制白道生意,加大合法生意,適當控制黑道,利用黑道的路子和方法,絕對是促進合法生意的好路子。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許氏以黑白起家,就決定著要以黑白為思路,嘗到了黑道生意的甜頭,再要去完全洗手,絕對是不可能,也是童話劇才會生的故事。
許若海的觀點獨樹一幟,他主張黑道生意不但要做,而且要盡量做大,要瘋狂斂財,爭取把許氏送進五百強,乃至更前面!
在他的觀點裡,有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權力和美女。
許放山未有表態,不過看他那樣子,摸稜兩可,顯然在白與黑之間,走著鋼絲繩!
「二哥,你怎麼起家,怎麼達的路子,相信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你常去研究黑手黨史,自然也就熟悉美國那樣的大環境,當然,隨著中國的崛起和富強,我們也要越來越多的考慮國內,根據現在的世界局勢,黑是不可能做的太黑了,洗錢是當務之急。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支持若谷搞這次開的原因。」
許放歌在家族大會上,已經不再顧忌許若海的感受,很顯然,他對這個侄子也是失望透頂。一個連自己弟弟都容不下一天的人,許氏又怎放心交在他手裡?
不過如此一來,許若海自然更是把這三叔恨到了骨子裡去!恨不能當場吞掉他,要是兩人單獨在場,許若海一定會毫不猶豫拔槍射殺了他。
許放天點頭道:「老三確實幹的不錯,許氏未來的接班人怎麼定,我不好多干涉,但老三一定要有地位。這是我做大伯今天留下的話。他不管做生意還是做人,都有一套。我在國內,是觀察過他的,伯夫也是觀察過他的,若愚相信也沒少關心這個弟弟吧?」
許若愚見父親大人開口,找到靠山,當然不再擔心二叔許放山會有什麼感受,忙道:「這幾次相處,我總體感覺,老三是個靠的住,有擔當的男子漢,許氏需要這樣的男子漢。比如在長圳那次見義勇為……」
許放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要知道,這件事後來在長圳興起了軒然大波,長圳人民都掀起了一股見義勇為的學習**,號召學習「榮譽市民許若谷見義勇為的精神」。
這對於許放天的政績是小小的一筆,但對於他的名聲,卻是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為此獲得的讚譽,獲得的高支持率,簡直連他自己都想不到。
不過他家族顯赫,為官也就不用貪了,自然清廉,政績當然也就有了。整個南粵省,吏治還是國內少有的清明,這對於一個開放達的沿海大省來說,相當難得。因此很受中央重視,有心提拔他下屆進入中央。
大家的支持,對於許放山顯然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對於這個兒子,他不是不愛,而是沒有對其他兩個兒子那麼愛,也就是傳說中的偏心。
可偏偏最有能耐,最有潛力,最被家族的人喜歡的,偏偏就是這個他以前最缺少重視,認為最沒前途的兒子。
不得不說這是對經商幾十年的許放山的一個大諷刺。
不過誰又想的到這大有出息,前途看好的許若谷,會是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呢?
經過協商,最後敲定,未來四年,許氏的走向,將採取許放歌的思路,也就是說白的加大,黑的轉白,保留部分,以觀局勢變化。
許放天和許若愚也很滿意,畢竟他們主張的全盤白貓,只是一種姿態,一種籌碼,稍微懂得生意的人,都知道那不可行,他們要的大概就是約束許氏的黑道生意,那麼採取許放歌的思路,正是他們想看到的,其實離他們的心理底線還有老長一段距離,也就是說,即使許氏的黑道生意繼續維持現狀,他們也還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除了許若海之外,其他的人都皆大歡喜。許放山是生意人,當然懂得權衡,怎會陪著許若海胡鬧?
許若海知道自己主張黑道生意,不討大伯家歡心,心中自然憤恨!不過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想想自己這幾年干的生意不少,幹的好的,卻實在沒幾樁!馬瘦毛長,人窮志短,他沒啥成績,也就沒啥言權了。
丁小憂歡喜的倒不是許氏最終接納了許放歌的主張,而是家族大會上,他終於獲得了大家的支持和認可,並得到了一個難得的頭銜——許氏副總裁。
雖然許若海早有這麼個虛銜,但許放山一直吝嗇著沒有給他也任命一個。真正行使著副總裁職責配的上這個頭銜的,還是許放歌。
不過今後副總裁方面,就將多出一個人來說話了,那就是他丁小憂!
他知道,自己終於進入了許氏的高層,在眾人的支持和矚目下,獲得了和許若海競爭的機會,獲得了成為許氏未來掌舵的機會!
當然,這也意味著他將面臨更的的挑戰;更多的目光和關注;當然,他也必須面對更多來自許若海的打擊;以及其他一些未明的勢力!
在他獲得這個頭銜之後,整個家族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尊敬的同時,也多出了三分畏懼。那個勢利的岳紅秀,也開始拍起了這二公子的馬屁,聲稱多謝他一向照顧甜兒云云,還要他多教教弟弟,別讓他在小提琴上玩物喪志云云……
陳亦欣十幾年的委屈,似乎都洩在了這一天上,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摟著兒子的脖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大家都理解她的心情,除了說些客氣的祝福話,只能安慰上幾句。
黎叔卻好像寵辱不驚的樣子,一副做下人不可多嘴的樣子,乖乖的站在二公子身後,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不過丁小憂還是隱約可以感覺到黎叔的興奮。
「二哥,你陞官了之後,怎麼沒有紅包送給妹妹和弟弟呢?」許甜兒突然笑嘻嘻問道。
許若蒼眼睛一亮,叫道:「我也要!二哥,我那次去維也納看演出,見到一把小提琴真是好漂亮勒!媽咪不給我買,才八萬八千美金,真的很划算的哦!」
八萬八千美金,還挺划算!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拉小提琴拉糊塗了,帳都不會算;還是富家子弟,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
不過相比與法拉利,八萬八千美金還真不是很貴,丁小憂心裡忍痛,笑道:「年紀比我小的都有紅包,甜兒有,若蒼有,大姐的兒子也有。」
許姍姍的兒子才五歲,但也勢利的很,聽說三舅舅要紅包,小眼睛也亮了,高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看的許若愚忍不住打趣道:「看來我是得找個老婆了,不然以為趕不上紅包,我多虧啊!」
眾人看了他一眼,異口同聲道:「你才知道啊!」
許若愚倒……
灣灣突然笑道:「若谷你不要忘了哦,灣兒也比你小三個月哦!」
丁小憂倒……
準備了一年的家族大會,終於在一個圓滿的結果中結束了。接下去許氏的人聚集在一起,遊玩了兩三天,這才紛紛散了去!
期間丁小憂特意牽了線,安排了許放歌和6登鴻見面,兩位商界精英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把丁小憂當成旁聽晾在了一邊。
丁小憂也樂得悶聲大財,一旁默默的聽著,暗中也學到了不少東西。畢竟兩個精英的談話,隨便一滴口水,那都有可能是精華啊!
他聽到妙處,特意拿出一個小本子記上幾筆,這讓兩個長者都十分欣賞,打心眼裡覺得這年輕人好學謙虛,將來前途大大的有。
「許先生,令侄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將來只怕成就還要過令兄放山先生吶!」6登鴻歎道。
許放歌笑道:「6先生高見,幾個侄子當中,若谷是我最看好的一個。這小子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冒出來,大不簡單。說實話,以前整個許氏都說他怎麼怎麼沒出息,怎麼怎麼荒唐,身在美國,聽的多了,幾乎就先入為主相信了,等我真正注意到這小子的時候,還是去年!我這做叔叔的也慚愧。」
6登鴻道:「那句老話,是金子就一定光!令侄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許放歌點頭道:「年輕人懂得韜光養晦,一鳴驚人,本身就很了不起。」
兩人一唱一和,倒把丁小憂說的很不自在。什麼韜光養晦那都是屁話,真正的許若谷已經在棺材裡養神了,哪有什麼韜光養晦?但一鳴驚人倒還說的過去,不過也就勉勉強強了。
兩人談了一些國際投資環境的問題,約定以後常聯繫,也就散了去。6登鴻竟沒有提到合作的事情。
不過丁小憂倒是見怪不怪,像6登鴻這樣的老狐狸,才不會一下子就揭底牌呢!
既然他不提,許氏也有許氏的原則,自然更不會提了。
送走了前往美國的班機,已經是五月二十八號了。丁小憂如釋重負,心想終於可以好好喘口氣了,然後再好好大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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