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回到大廳,那金絲眼鏡的傢伙,居然又撞上來,裝出上衛生間碰巧路過的樣子,滿臉堆笑道:「巧啊!怎麼樣,那小姐還使得?正點啊,身材一級棒!對了,有沒有興趣進去搏幾把?我今天手氣真不錯,又贏了不少。」
布丁小憂看著這傢伙,真想給他當面一拳,這傢伙戴著一副眼鏡,裝文化人,丫根本就是一眼鏡蛇,時刻都不忘丁小憂箱子裡的六十萬。
布既然眼鏡蛇邀請,丁小憂只好禮節性的陪他進去走一躺,畢竟他猜到這傢伙是賭場的人,也不願意得罪對方。
布眼鏡蛇果然手氣不錯,但丁小憂既然懷疑他是賭場的人,自然就對他抱有三分提防。而他跟莊家玩的輸贏把戲,唱的肯定也就是雙簧,忽悠其他四個賭客。
布賭了大概十幾把,眼鏡蛇大概贏了有十把左右,其他輸的局,丁小憂隱約看出來,他是故意作樣子的。
布但他這樣子,卻隱約給所有人一種感覺,他確實是聽骰高手,除了丁小憂之外,其他四個賭客,都好像感覺到這一點,下注的時候,有意無意,都難免要參照一下眼鏡蛇。
布莊家皺了皺眉頭,似乎也察覺了一點,但聽骰不是抽老千,畢竟骰子是賭場提供的,搖骰的也是莊家,賭客有人會聽骰,賭場也只能認栽。
布可丁小憂還是覺得眼鏡蛇是在玩花樣,跟莊家有著別人都沒察覺到的默契,他們一定是想造成一種錯覺,讓大家都無形中依賴眼鏡蛇……
布果然,賭了幾把後,眼鏡蛇又頻頻邀請丁小憂入局,看著他的手氣那麼好,要是換作別人,面對這樣的召喚,肯定會難以把持,畢竟那是巨大誘惑啊!
布好戲來了,等到莊家搖骰結束,慣例的叫聲「買定離手」之後,眼鏡蛇老毛病似乎又犯了,繼續裝出不耐煩的樣子,歎道:「這樣賭太慢了,有點膩,沒什麼意思。我這一把一百萬隻賭大小,前幾把出了很多大,這把我買小,只賭一局,輸贏都是最後一把。」
布聽骰高手在這種情形之下,肯定是聽到了端倪,而且是有必勝的希望,否則很少會有人敢這樣果斷的下這麼大的手筆。
布莊家面不改色,裝的很鎮定的樣子。其他四名賭客也覺得刺激,紛紛看了看對方,想了片刻,都道:「既然這樣,大家索性來痛快點,熟贏算一把,我二十萬買小……我十萬也買小……我……」
布那四個傢伙,顯然也不是一般的賭徒,都看出眼鏡蛇這一把必殺的押注,哪有不跟從的道理?都紛紛跟著下注,三個十萬,一個二十萬,瞬間就下了五十萬。
布一百五十萬的資金,合著買小,莊家要贏就一把贏,要賠也是一把賠。
布眼鏡蛇劍拔弩張的看著莊家,似乎在氣勢上都不願意輸給莊家。丁小憂心裡已經知道答案,心想好戲來了,要是沒有意外,骰骨蓋子揭開,下面一定是大。
布也就是說,眼鏡蛇跟莊家都是賭場的人,這出雙簧和苦肉計,絕對是忽悠其他賭客盲目跟從,然後一把通吃!眼鏡蛇的錢,是賭場提供的,輸贏根本就是裡兜跟外袋的關係。
布「兄弟,這一把很刺激啊!不比剛才那一把差勁,這都最後一把了,你還猶豫?」眼鏡蛇不忘「善意」的提醒著丁小憂。
布丁小憂突然產生了一個歹毒的念頭:既然這樣你非逼我入局,我就陪你玩一把。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提著箱子,摔在買大的圓圈內,喊道:「買定揭蓋,我六十萬買大!」
布全場的寂靜無聲了,其他四個賭客都暗自笑,認為丁小憂果然是菜鳥,連這樣的情形都看不出來,反而送錢下去買大。不過這樣最好,有丁小憂這隻羊牯貼上六十萬,賭場損失就會減少很多,也就不太會暗中使手腳。
布眼鏡蛇和莊家卻難掩一絲驚訝之色,尤其是眼鏡蛇,臉上好像被人抽了一把,**辣的,看了看莊家,有點不敢面對莊家那凌厲的眼神。
布畢竟丁小憂是他帶來的賭客,而這時候居然押大,顯然是拆檯子!局裡雖然有一百五十萬買小,可有一百萬是賭場的托兒,其他五十萬才算是真正的買小資金,而丁小憂一下子買六十萬大,就是說,賭場反而要貼出十萬!
布貼十萬塊錢事小,關鍵是必殺的一局,居然被人攪了,這是賭場最忌諱的事情。在這種情形下,丁小憂已經被想像成專門來踢場的高手了!
布事實上,丁小憂也是行險一搏罷了,他既不會聽骰,也不會搖骰,所僥倖的,無非就是察言觀色的本領,眼快,手快,心快,用在哪裡,都不會吃虧!
布「開!開啊!」其他四個人等不急了,嚷著要莊家開蓋。
布丁小憂雙手抱胸,鎮定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定睛看著那骰盅,對眼鏡蛇和莊家的眼神,視若不見。他心中已經有百分百的肯定,這一把,自己贏了。但最終的結果,是不是自己贏,那要等他能安全離開賭場才有定論。
布他想的,已經不是局中骰子的大小,而是怎麼離開賭場,怎麼避開賭場有可能進行的報復。因為他的餘光瞥到了,莊家和眼鏡蛇眼中都閃過一絲殺氣。
布開!開!開是必須要開的,結果讓那四個一個勁兒喊開的賭客大跌眼睛,一個個傻了眼似的,顯然都難以相信這一局居然會是大。
布他們怒目看著眼鏡蛇,有種被涮的感覺,再看看丁小憂,稍加聯想,已經隱約猜到了真相,可這是賭場,人家也沒作弊,押大押小,都是賭客自己押下去的,莊家也沒有在骰子上做手腳,這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布丁小憂將莊家賠來的六十萬籌碼都裝好,笑瞇瞇的打算離開,臉上的表情,裝得很無辜,好像他這局買大,完全是運氣好而已。他當然不會揭穿眼鏡蛇的身份,更不會去招惹對方。
布來到大廳,剛去後台兌換籌碼為錢,交納過提成金,準備離開,一名侍者帶著兩個黑色勁裝的男子前來,禮貌的問他:「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到VIp天字號包廂去玩幾把?」
布這是賭場最高級的挑戰,看來天字號的高手已經沉不住氣了,打算找丁小憂麻煩了。
布「對不起,今天我不想再賭了。」
布每個客人進賭場後的每一分鐘,其實都處在了賭場的攝像監控內,而丁小憂既然引起了賭場的注意,他的進場記錄,當然就被完全提取出來,以最快的度被讀取研究。
布就連他在鐘點房跟申小茗的床戲,也一絲不漏的被人捕捉到。申小茗自然也被叫去審問,最後賭場做出決定,要把這個人留住調查!
布當那兩個勁裝漢子攔路的時候,丁小憂已經意識到一點不妙了。知道如果闖不出去的話,留下來的結果將不堪設想。他腳步不停,已經走出大廳,穿過密碼門,走到那條黑暗的甬道。
布在大廳裡,勁裝漢子不方便動他,為的是不驚動別的客人,到這暗處,就是他們下手的地方,對方可就不用客氣了。兩人正打算圍上來,丁小憂一記邊腿,冷不防掃出,立中一個漢子的面門,失去戰鬥力。
布賭場派出來的打手,當然不是等閒的酒囊飯袋,可他們低估了丁小憂的實力,以為這兩個人,就可以請到丁小憂了,這一來,給丁小憂提供了逃跑的機會。
布另外一個人見同伴被撂倒,大怒,拿出對講機,氣急敗壞的吼著同伴來支援,一邊大踏步追出來。丁小憂進賭場前,一路就觀察過來的,所以逃跑也就輕車熟路,一直奔出地下賭場,來到九龍樂園正規的經營地盤。
布丁小憂從側門跑進酒吧,穿過舞池,也不管撞到什麼,一律無視,舞池裡有不少名流貴族,紛紛躲避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
布可是,這是九龍樂園,不是一般的小娛樂場。這裡的一切管理都有嚴密的體系,當他衝上舞池的時候,前面等著他的是七八個牛高馬大的保安,手裡還拿著警棍。
布在這關鍵時候,就充分體現出他這混混的過人天分了!只見他快衝上舞池的瞬間,突然一折,往側面搶過去,閃到一跟柱子後面,操起旁邊桌上的一個紅酒瓶,啪的一聲敲碎,一手提箱子,一手拿著半截酒瓶,揮舞著向大門的方向衝去。
布兩個保安來的很快,警棍到處,都被丁小憂躲開。丁小憂也不敢反擊,只是不斷向大門衝去。就在他以為突圍成功的時候,門口站著四五個黑衣人,圍成一圈,冷笑著擋在大門口的玻璃門前。
布幾柄鋒利的砍刀頂在他的前面,一晃就收起來了,當前一個人一拳揮向丁小憂的面門。
布有了這幾把砍刀做威脅,丁小憂哪敢反抗,砰的一聲,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眼裡頓時冒著星星,對方這一拳,也不是省油的燈。
布丁小憂被這一拳打中,不但沒有往裡邊倒,反而向大門外撲去,順勢一滾,居然被他從大門裡滾了出來。可惜的是,對方的度也不慢,跟了上來,砍刀拔出,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布就在這時候,迎面撞來幾個黑西服戴墨鏡的漢子,人人手裡拿著一隻黑傢伙,朝天開了兩槍,砰砰!
布連那幫打手都被驚呆了,丁小憂還在迷糊的時候,已經被那幾個黑西服給架著走了。
布這一切來的電光火石一樣,只在十秒鐘之內完成,那四五個黑西服,居然就是黎叔手下的人,在這關鍵時刻趕到,救了丁小憂一條小命。
布丁小憂坐在車上,驚魂未定,不斷喘著大氣。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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