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方林的墳墓就在這個小鎮後背的另外一座山上。
布山只不過是一座小山,名字稱作白虎,對面的那座比較大一點的山名叫青龍。青龍白虎二山沒有絲毫的幽深或者特別的地方,平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但是正是這樣平凡普通的山上,那墳地,卻埋葬了很多的忠烈肝膽之士。
布山的正中間有一條被行人踩出來的小道,小道崎嶇蜿蜒,在一色清秀的山的正中間顯露著一方蒼白。山下就是農民們的田地,繞過那幾個田埂,然後有一條公路,公路再向前便是一所小學,小學名字叫做白龍灣小學,還是來自那兩座山。
布相傳那兩座山是兩隻神獸為了保衛村民和拯救這個世界的劫難,所以潛心散了內丹,伏息於此,卻也就是這樣一伏息便是無盡的年月,到得如今,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真還是假,而且漸漸的,就連這麼一個傳說,也漸漸的失去了它的神秘性,偶爾有大人和小孩子提到,也往往也是騙騙小孩子,隨口自己捏造添加一點新的內容,所以,關於這個山的故事已經是版本繁多,而且玄乎異常。
布黎蘭此刻正抱著黎天,默默的站在那個新堆起來的墳墓前,看著那上面前三天還那樣親切可見的面容,此刻卻已經是那般的遙遠,她只覺得愧疚,只覺得絕望,所以在默默的呆立了近一個上午後,黎蘭抱著還僅僅只有5天大的黎天,漸漸的向那條蜿蜒的路下行而去。
布黎天自從到這裡來第一眼看過那座墳之後,眼睛餘光瞧見了那所遠處所在的學校,便再也沒有移開過自己的目光。
布有了前世在外面流浪的記憶,黎天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所以他毫不掩飾的對著那個學校充滿了期盼,但是他知道,這一下山,他將要再次回到市區的那個讓人厭惡的大院,再次見到那個讓人恨之入骨的惡毒的老頭,所以,黎天知道,他再怎麼看,也已經沒有了可能去到那個學校,除非自己可以從大院裡面逃離出來,除非自己可以拿到那張寫滿5o萬的支票,除非自己可以回到翠兒的家……
布但是這一切,還可能嗎?如果他現在有三歲,或者五歲,或許這還是有些可能的,但是目前的他,出生才五天而已,連站都站不穩,還可以做得了什麼?
布黎蘭雖然很擔憂孩子的未來,但是她真的無法面對自己的父母,更是無法面對方林對她的幫助和關懷,當初如果她聽了方林的話,如今也不會連累他丟了性命。而且,從那楚浩風的語氣之中,她心中已經明白了自己和她再是沒有可能,所以她在之前已經決定將孩子托付給自己的妹妹,然後自己離開這個世界。
布不是她不想回家,也不是她狠心拋下父母和孩子,只是在這個時候,她真的無路可走,鄉下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山溝裡可是飛出了金鳳凰,可是如果她的事情傳到了村裡,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失去了,無盡的流言蜚語該如何讓她自己的父母去面對!所以,最終她將會選擇讓所有人以為她失蹤了,除了她的妹妹,已經沒有人知道她將何去何從。
布在緩緩的走過了那幾道田埂來到了寬直的公路上後,黎天終於收回了自己目光,事實上,他現在對於這個生了他又拋棄他的母親來說,不知道是憐憫、是關懷、還是怨恨,或者說又是什麼都沒有,所以,他很矛盾。
布幾天來,孩子的不哭不鬧讓黎蘭每一次想到要放棄他都心如刀割,眼淚嘩嘩的滴落著。那樣的日子,黎天也是靜靜的瞧著,有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一個生命中的過客,然後自己又是那樣的高站在這個世界的一角,就那樣了無聲息的看著這個上的人為了一切而喜怒哀樂,一切與自己無關。
布「姐,既然放棄了就想開點吧!孩子我給你看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上車吧!」黎玫瞧著姐姐這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沒好氣的說。
布「妹妹,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天兒,姐姐這一生沒什麼牽掛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天兒了。天兒生下來便受了這麼多的罪,我對不起他!當他以後長大了若是問起,你就說他爸爸媽媽都很疼愛他,但是他們都去了國外,浩風的事你千萬不要和他提起!……」
布「姐,你還要不要上來,說那麼多幹什麼,我答應你了就答應了唄,要不放心就別扔給我呀!還有,你說的把那錢給我可也是得說話算話啊!」
布「妹妹,你不要怪姐姐了,以後你就會明白,金錢並不是萬能的。姐姐知道你喜歡錢,但是你一定要記得為人要多為他人著想啊!姐姐是看不到妹妹你出嫁那天了!」
布黎蘭輕輕的將黎天放進小車的後部,然後顫抖著回過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黎天,哽咽著道:「妹妹,孩子就拜託你了!這個,」說著黎蘭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那是楚浩風給她的,說是他們家的祖傳下來的,如今她既然選擇死亡,那麼這個,就只能留給天兒了。黎蘭看著那塊通體晶瑩透明的翡翠玉,上面還帶著溫熱的體溫。
布雙手有些顫抖的將那塊帶著體溫的碧玉掛到了黎天的脖子上,然後黎蘭強忍住要落下的眼淚,將那支票和一封信放在黎天旁邊的作為上後,黎蘭一扭頭,非常決然的向那處處遍佈墳地的白虎山走去。
布黎玫,一見那張支票,手如離弦的箭般一把抄起那張支票,一看,果然是5o萬,不禁心花怒放,將黎天抱起來就狠狠親了一口,然後看到一邊的信,想也沒想就將信塞入黎天的小褲兜裡。
布「ok,小傢伙,我要開車了,你可得坐好哈!」說著也不管黎天是不是可以聽得懂,一下便將那車開動了起來,而且度還真的是飛快。
布黎天左右覺得他應該看看那信裡面寫了些什麼,而且那堅硬的信封被黎玫塞到他褲襠裡面著實讓他覺得很難受,所以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封信從褲兜和胯部裡面弄了出來。
布黎天現在還沒有長牙齒,所以利用牙齒弄開這封信的方案馬上被他否決了。
布黎天拿著那厚厚的信封,可以猜得出裡面定然寫了很多東西,而且從信封上面的「天兒親啟」幾字看來,定是自己的母親想讓她的妹妹幫她先暫時保管這封信,然後在自己長大後再交給他。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現在就可以看這封信。而且,根據黎天前世的記憶,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親戚,更是從哪裡可以讀得這封信呢!
布黎天知道原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在重演著,現在的的一切又在慢慢的生著席位的變化。
布黎天弄了半天,卻是弄不開那封信,確實,現在的他,太弱了。
布忽然,黎天想到了水,別的沒有,口水他到是挺多的,所以,黎天將那信封的邊緣部分一點點的用口水給浸得濕濕的,然後才慢慢的用力將那濕的部分弄掉,這樣,這個比相對於黎天來說比較困難的事情終於圓滿的解決了。
布黎天將那信輕輕抖落在車墊上,裡面掉出來了一張存折和兩份子信。
布那張存折上面的數目是11755o,黎天知道,這定是他母親平時省吃檢用和工作存起來的,所以黎天偷偷瞧了瞧前面,現那個愛錢如命的傢伙現在在興奮的開著車,沒注意他這,所以他趕緊將那存折藏到了他的肚兜裡面。
布那兩份信,一份是寫給黎天的,一份是寫給黎天的爺爺奶奶的。
布黎天帶著對於自己極度的想要瞭解的心理,拆開了本來他應該在長大後才該觀看的那封信。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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