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燕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口好像有什麼動靜。
「來了!」他心中一喜,裝神弄鬼這麼久,胡列娜那個狠毒的母狐狸終於要來和他攤牌了!胡列娜搞了這麼多花樣,最終結果不就是讓他屈服麼?
張燕飛快的閃到門邊,全身的狀態都提到了頂點,就等著胡列娜進來,好動石破天驚的一擊!雖然用拳頭對付女人並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情,可是對於胡列娜,張燕真的是恨之入骨。只要能夠將這個女人控制在手裡,那麼以後的事情無疑就會主動得多。
房門匡噹一聲被打了開來,進來了兩名荷槍實彈的男人,從他們閃進來的身手來看,無疑是保鏢一類的人物。而在保鏢身後跟著的,是兩個中年男子。
「不是胡列娜?」張燕心頭一愣,但是全身的勁道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真氣一提,身子如同閃電般掠了過去!
兩個保鏢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居然就被張燕的手刀一下一個劈在脖子上,就這麼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而直到這時,那兩名中年男子才反應過來,齊齊一聲喊,一個出拳一個出腿,一上一下朝著他猛攻而至!雖然是倉促之間,卻仍舊配合得絲絲入扣,居然將張燕的去路給封了個嚴嚴實實。
張燕的眼睛不由得瞇了一下,想不到這兩個看上去沒多少能力的中年人居然也是高手!不過這等外家高手實在不能夠放在他的眼內,雙手一錯,居然也不見什麼躲閃,硬生生的架了上去。
「砰!」「砰!」兩聲悶響,這兩個中年人居然給他生生的轟出了門外!張燕身形一動,就要合身搶上去痛打落水狗。——如有順風須使盡,這種比鬥可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黃問心和白沉香兩人根本就還不知道下落,他沒有功夫在這裡磨蹭。
「助手!」看到張燕的拳頭頓時如同雨點般落下,兩個中年男人終於抵擋不住了,一個個子稍高的男人終於叫了出來。
張燕根本就不理他,手下絲毫不停。盡快打倒這兩個人,他還要去找黃問心和白沉香呢!
「你不想知道黃問心和白沉香的下落了麼?」那個高個子男人又大聲叫道。
這句話可比什麼「住手」都管用,張燕身形頓時一收,嶽峙淵停的站在兩個差不多要倒在地板上的男人面前,逼人的氣勢死死的罩定兩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這群卑鄙的東西,問心和沉香到底被你們怎麼了?快說!」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站直了身子,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居然連看都不看張燕一下。
「你們到底說還是不說!」張燕眉頭一皺,身上的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如果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兩個男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眼中居然還掠過一絲欣賞之色。然後身軀一挺,氣勢居然絲毫不弱於大神威的張燕:「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天成,他叫楊天祐,是中天集團的董事長。」趙天成刻意略去了自己的身份不提。
張燕眼一瞪,我管你是誰?如果是常人,聽到中天集團董事長這幾個字可能心裡會有些震動,但是張燕可是剛剛從幾百年後回來的,什麼中天集團西天集團的,他哪裡知道那麼多?他現在一心想知道的是黃問心和白沉香的下落!
看到張燕聽到楊天祐的名字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兩個男人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了。在h省乃至Z國,就算是再有權或者是再有錢的人物,聽到中天集團的董事長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無論如何都會有所表示的,可是眼前這個青年男子,居然絲毫不為所動!這份鎮定功夫,實在是了得!——可惜,他們如果知道張燕是根本就不曉得這個中天集團是個什麼玩意所以才表現的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看到眼前的兩個男人自我介紹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表示,張燕眉毛一揚就要火。可是趙天成緊接著又說出一句話來,頓時讓他的氣勢矮了一截。
趙天成不過是木無表情的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你來說,我們另外的一個身份可能更重要。我是文欣——也就是你認識的黃問心的父親,而老楊,是沉香的爸爸。」
「啊?」——
張燕很是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在沙上,氣勢和剛剛比起來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說實話,他的女朋友雖然不少,但是面對女方家長這種事情卻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尤其是在一床兩好的情況下被直接抓了個現行以後。
當然,他雖然算不上相當精明的人物,但是也不是小孩子,自然不會趙天成說什麼就信什麼。可是當黃問心和白沉香當著他的面叫出「爸爸」兩個字之後,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相信了。當然,黃問心和白沉香很快就被趕回了自己的房中,因為三人之間要進行一次「男人間的談話」。這也正合張燕的心意,因為在那個事情之後,他也對兩女有著一份尷尬和愧疚,同時面對兩女和兩女的父親,不管怎麼說都有些不自在。——所以在黃問心耍小性子不肯離開的時候,他反而幫著趙天成勸說了幾句。
一來二去之間,趙天成和楊天祐也將事情和他解釋了個通透。因為兩人的身份地位——趙天成的身份是什麼,他卻一直沒有說明,但是很明顯他的地位比身為中天集團董事長的楊天祐只高不低:楊天祐一個商人,再有勢力也動用不了作為精銳中的精銳的飛龍特警——黃問心和白沉香不得不隱姓埋名上學,一來是為了安全考慮,二來則也是因為兩女實在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身份惹出什麼麻煩。黃問心本名趙文欣,而白沉香本名楊岑緗,兩人各取了一種自己喜歡的顏色為姓,名字則是用的自己本名的諧音。
從兩人的話裡,張燕還得知,趙文欣和楊岑緗都是獨生女,而她們的母親,卻是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張燕自然也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老老實實的向兩位女方家長做了交代。說實話,在他心裡,這事雖然有些嚴重,但是如果只是牽涉到兩女的話,他還是有信心處理好的。——花花公子的名頭,豈是白饒?可是現在居然要面對兩女的親生父親,這個實在是讓他有些狼狽不堪。
「這麼說,這件事原本和文欣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才讓她們遭受了之中無妄之災?」趙天成眼睛一翻,不冷不熱的說道。
張燕心頭一火,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情就全怪自己麼?不過轉念一想,他不由得又洩了氣:這事如果拋開胡列娜不說,在自己和兩女這三人之中,責任的的確確全在自己身上。他只有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雖然他也滿心委屈,但是事情既然生了,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會逃避。
「那你準備怎麼辦?」趙天成點著了一根煙,幽幽的問道,聲音中根本就聽不出是喜是怒。
張燕吸了一口氣,胸膛一挺:「我會負責的!」
「你怎麼負責?」本來一直黑著臉坐在一旁一言不的楊天祐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指著他的鼻子,口水都要濺到他臉上來了:「一下娶兩個?你當現在還是一百年前?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夠資格娶她們麼?」
張燕的臉一下漲的通紅,雖然楊天祐說的都是實話,可是那句「夠資格娶她們麼」實在是深深的刺傷了他的自尊心。火氣上腦,當下也不管那麼多了:「那請問楊先生,你認為什麼樣的人才夠資格娶你的女兒?」
「老楊,坐下說話!」趙天成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本來怒氣勃的楊天祐冷冷的哼了一聲,瞪了張燕一眼,重重的坐了下去。
「本來,感情上面的事情,是你們年輕人的問題,我們不該插手,也不想插手。所以你和文欣岑緗兩個到底準備怎麼辦,我們也不願意過問。」趙天成無疑比楊天祐冷靜得多:「可是做父親的,對自己兒女的終身大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他做了個手勢讓仍然直統統的站著的張燕坐了下來。「我們的女兒都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所以就算是嫁出去,我也不想她們吃苦。」
張燕一愣,嫁出去?開玩笑,雖然自己已經決定了要負責,可是婚嫁——這個,太遠了一點吧?可是趙天成的話卻在不停的擠兌著他身為男性的自尊心,讓他不得不作出回應:「我當然不會讓她們吃苦!」
「不讓她們吃苦?」趙天成顯然對他有過一番調查,話雖然不重,卻是越來越刻薄:「身份,地位,財產,這些能保證她們生活的東西,你有麼?有了這些,你才能說得上負責不負責的問題!說得好聽一點,你現在是那個公主僱傭的助手,要是說得不好聽一點,你不過是個靠著女人吃軟飯的男人……」
「夠了!」張燕再次騰的站了起來,雖然眼前是趙文欣和楊岑緗的父親,雖然自己對她們有著一份深深的愧疚,但是無論怎麼樣,這麼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我知道,我現在在您兩位的眼中什麼也不是,因為您所說的我一樣都沒有。但是,我保證,過不了多久,我會將這一切都帶到兩位的面前,到時候希望兩位能夠和我將這個男人的責任的問題繼續探討下去!」
說完這些擲地有聲的話,張燕猛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棟房子。
「哈,老楊,我的配合不錯吧?」張燕剛剛離開,本來黑著一張臉的楊天祐居然變了個人似的。「這小子是個人才!」
「這小子不凡,只要有點刺激,加上我們在暗中出點力應該可以作出一番事業的!畢竟他現在也有了五百萬的啟動資金不是?」趙天成長吁了一口氣。「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想想兩個丫頭的問題該怎麼處理吧!」
楊天祐的臉當即垮了下來:「這個問題……唉,難道你真的想將兩個丫頭都嫁給他?這也太荒謬了吧?」
趙天成苦笑著揉了揉臉頰:「我怎麼知道?到時候再看吧!」
「爸爸!」兩人話音剛落,趙文欣就闖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楊岑緗:「張大哥呢?你們將張大哥怎麼了?」
楊天祐板起了臉:「怎麼了?當然是趕走了!」
「趕走了?你們怎麼能夠將他趕走?」趙文欣顯然想不到是這個結果,當即氣急的叫了起來。
「將他趕走是客氣的了!沒有將他閹了,實在是便宜了這個小子!」楊天祐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們兩個丫頭,還嫌闖的禍不夠麼?都跟我回房去!」——
半個小時之後,當趙天成和楊天祐仍舊坐著面面相覷想不出一個辦法來的時候,門口的警衛突然闖了進來:「小姐……兩位小姐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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