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想不到你的技術還真不錯。」張燕看了看身上的繃帶,由衷的讚賞道。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想到白沉香還會這個。——之前白沉香的種種表現都讓他以為這個女孩應該是個大小姐。
「沒什麼,其實我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去當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白沉香輕輕的歎了口氣。「所以很小的時候我就自學了一些簡單的醫療常識。」
「那你怎麼……」從黃問心哪裡,張燕早就知道,她們兩個都是h大工商管理專業的學生。既然想當醫生,為什麼不去醫科大學?要知道h省的醫科大學也是全國有名的重點大學。
「沒什麼,家裡在這一代就只有我一個,所以路都是長輩們選好了的。」白沉香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問心也一樣,那個丫頭最喜歡的是文學,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個作家。可是作為家裡唯一的一個繼承人,她也是沒得選擇的。」
張燕心頭一沉,也歎了一口氣,不說話了。實際上對於所有的華人家庭來說,長輩們替晚輩選擇人生道路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往往都是指定一條在他們看來最好的道路讓晚輩去走,很多時候晚輩們除了服從,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權力。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這個還只是出於一種愛護晚輩的本能。可是在一些有權有錢的家庭中,這個就更摻雜了家族利益的影子在裡面。——很明星,黃問心和白沉香都是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了自己的夢想的人。
「算了,不說這些了。」白沉香將垂到臉前的頭拂到耳朵後面,露出一段白皙的頸項,倒是讓張燕看得心頭一動。不過他很快就告誡自己,眼前這個女子絕對不是那種容易上手的類型,聰明得很,這種女孩子就算是能夠追到也要花很大的功夫,在張燕看來,這無疑是一種性價比極低的行為。——而且這種女孩子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在骨子裡有著一股強勢,稍不留神就會被她刺傷。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張燕可不會去做。——雖然他十有**可以肯定,白沉香還是個處*女,但是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當太太的那種類型。找她還不如找黃問心呢!
「對了,你家裡怎麼會有這種急救箱?」白沉香到底是心思縝密得緊,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慌亂沒有察覺,可是一旦平靜下來,很快就現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的張燕早已在包紮過程中想好了托詞:「你知道我是個練武的人麼,平時練功的時候難免有個跌打損傷的,所以為了萬全,我就習慣了在家裡多準備一些療傷的東西。」
說著也不等白沉香再問下去,伸手扯了個懶腰:「好了,現在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課呢!休息吧!」說著指了指臥室的門:「這樣吧,我睡客廳的沙,你睡床。」
「不行。」白沉香搖了搖頭:「你受了傷,怎麼可以睡沙?你去房裡睡吧,我睡沙。」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張燕擺了擺手。開玩笑,這可是關係到他的大男人尊嚴的問題,自己一個男人睡床,讓一個女孩子睡沙?要是傳出去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絕對不行!「就這麼決定了,你快去睡!」說著掙扎著爬了起來,跑到臥室的櫃子裡拿出一床毯子,就這麼包住自己,瞇起眼睛躺在沙上,那意思是沒得商量了。
可惜白沉香的脾氣倔起來還真不是蓋的,張燕閉上眼睛那麼久,她還是在一旁站著不動。到了最後張燕終於撐不住了,睜開眼睛無奈的看著她:「我說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沙的活動空間太小了,你這麼睡一夜,明天只怕那些傷口又會被扯得出血。」白沉香臉色很沉靜,說起這些話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專業的護士:「而且如果半夜你不小心翻身掉了下來,那情況就會更糟。」
「那是我的事情!」張燕幾乎要失控了:「就算是把血流乾了我也幹不出讓女孩子睡沙自己睡床的事情!」不會體貼、愛惜女孩子,還算什麼花花公子?這個白沉香,難道一定要逼著自己丟臉不成?
「想不到你還挺堅持紳士風度的麼!」雖然張燕的話很不客氣,可白沉香眼裡反而出現了一絲欣賞的光芒——這可是他們認識以來張燕第一次看到白沉香眼睛裡出現的毫不掩飾的欣賞。
「堅持紳士風度?我要是不堅持紳士風度我會為你和那些痞子拚命麼?」張燕沒好氣的說。自己為她挨了這麼多刀她都沒說什麼,讓她睡床這種小事反而讓她欣賞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動物!
白沉香嘴角出現了一絲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那不同。在那種情況下只要心裡有一點正義感的男人都會出頭的,而且你們絕對能贏,只是受傷是免不了的。但是一個人是不是尊重女性,從一些細節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是瞞不了人的。我一直以為那是個自詡風1iu的花花公子,想不到你還是個尊重女性的男人!」
尊重女性?張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自己那個時代,如果有人說張燕是一個尊重女性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以為他瘋了。開玩笑,五年換了兩百多個女朋友,這個是尊重女性的表現麼?玩弄女性還差不多!
為什麼沒有人認為自己是被兩百多個女性玩弄過呢?張燕腦中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然後啼笑皆非的將這個問題趕出了腦海。
「想來你和我對花花公子這個概念有些認知上的偏差。」張燕搖了搖頭:「你說得沒錯,我是個自詡風1iu的花花公子。」
白沉香咬了咬嘴唇,張燕突然現她這個非常女性化的動作很嫵媚:「不管怎麼樣,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是不會看錯人的!」
「好啦,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怎麼樣?」張燕歎了口氣,乾脆又閉上了眼睛,耍起了無賴:「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讓你睡沙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到床上去睡覺吧!」
「可是你的傷……」白沉香的聲音裡第一次出現了**裸的擔心,顯然是張燕在她心裡的形象因為剛剛的事情已經改善了不少。
「我的傷怎麼樣我自己很清楚,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張燕有些不耐煩了,這個白沉香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而且這裡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在住,床也只有一張,難道要我們兩個都睡床不成?」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有些糟了。雖然只是不經過大腦的氣話,可是如果白沉香稍微誤解了一下,這個就是不折不扣的調戲了!
可是白沉香的反應卻相當奇怪,本來在張燕的心裡,白沉香應該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的,如果激烈一點甚至還會直接一個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但現在卻只是輕輕的低下了頭,一言不。
「慘了!」張燕心裡暗暗叫苦,這分明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麼!因為角度關係,他根本就看不到白沉香臉上的表情,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看的神色。現在一言不,要是等到她爆出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呢!
「這個,你知道的,我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不過就是一時口快了而已,你千萬不要誤會……」張燕趕緊解釋起來。
聽著他的解釋,白沉香慢慢的抬起頭來,臉上並沒有什麼怒氣,反而是平靜如水。可是這更加加深了張燕心裡的猜疑,心頭忐忑不安之下,連解釋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眼前的白沉香很是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讓他不自然的有些緊張。
「你堅持不肯讓我睡沙?」白沉香突然開口了,卻不是張燕所想像的大雷霆,反而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當然!」張燕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答。不管自己怎麼理虧,這個原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的。
「那好吧,我們都睡在床上去,一人一半。」白沉香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臉上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微微顫抖的聲音和悄然升起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什麼?」張燕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知道自己一個人住還和自己回來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居然還答應和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這,這還是自己認識的白沉香麼?
「既然你堅持不肯讓我睡沙,我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身上的傷口破裂,所以只好考慮你剛才的建議,兩個人都睡床了!」白沉香盡量將自己的聲音裝作若無其事,不過這顯然不能瞞過身為花叢老手的張燕。
「這個,這個,好像不太妥當吧……」不知道為什麼,張燕突然覺得一陣心虛,反而先退卻了下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要是換在從前,有這樣的機會自己還不會趕快把握機會將眼前的女子推dao吃掉?
「你還是不是男人?」白沉香起身就往臥室裡走:「我都沒說什麼了,你這麼婆婆媽媽幹嘛?」
張燕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剛剛還在心裡埋怨白沉香婆婆媽媽,可是現在卻被白沉香說成婆婆媽媽了!
「算了,不管了!」張燕一咬牙爬了起來:「你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一個花花公子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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