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羽6之死
羽坤抱起羽6,剛想走出去,可又猶豫起來,到底去求哪個聖人好?自己去找,第一個若是不肯幫忙,那最後一個也會因為皮面掛不住即使原本願意幫,也不幫忙了。萬生在聖人眼裡幾乎是螻蟻般的存在,叫他們為了一螻蟻損失皮面定時不可能的。
見羽坤面有難色,羽宣知道他在想什麼。艱難的咬一下舌尖,頓時嘴角溢出血來,羽坤回頭一看,知道他有話要說,可偏偏被定住,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心中有些感動之餘,解其禁制,只聽羽宣說道:「門主,少主之病只有聖人會治,可有兩位聖人可以排除。」
羽坤問道:「哪兩位?」
羽宣說道:「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
羽坤有些明白,但還是問道:「此話怎講?」
羽宣道:「那二位天尊門下只收人族弟子,可見其對巫妖皆有成見,想其為一妖族出手定是艱難。」
羽坤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可我等與其他聖人無交往,想求其出手,怕是艱難不已。」說完,羽坤沉默下來。
羽宣見羽坤那神色,知道他心中煩惱,對其說道:「那東皇天尊、女媧娘娘為妖族之主,到可相去一求,且東皇天尊心胸開闊,女媧娘娘至善,可能性頗大。還有通天教主門下多為異類得道,也有不少為我妖族。通天教主亦對妖族吾偏頗之初,倒也可以試試。」
羽坤:「那先去求誰好?」羽坤問完後,一陣沉默,知道自己都不知求誰,門下沒辦法也屬自然。
沉默許久,羽宣說道:「羽宣愚鈍,不知該何做。」
羽坤道:「我也難以定奪。汝不必介懷。」
羽宣也知道羽坤與太一那段歷史,想了想。知道這樣拖著不是辦法,就橫心對羽坤說道:「通天門下離我等最近,可去先去請,若是不行則另外再說。」
其實他們如果去找準提的話,以加入八部天龍為代價,估計能治好羽6,可他們沒想到。即使想到了。他們也不不會去。若是去了,先不說這大可連天他呆不下,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羽坤也很無奈,誰叫他當初不投入太一門下,也只好這樣了,出門後,化成一巨鳥瞬間飛了出去……
通天講道卻不似太一講道,舌綻蓮花。充滿了無極無量大千世界,雖是天花亂墜,眾人卻是平靜,顯得矛盾卻又自然,包含了無上大道……
突然,通天停了下來。隨手拿一玉筒,捏了個指訣,遞給門下一童子,對他說道:「你取此物在門口等候,自有人來,你將此物遞給他即可。」
那童子接過玉筒,出去了,通天繼續講起無上天道……
羽坤不愧為上古神鳥,竟只用了半天就到碧游宮入口,見一童子在那。趕忙上去說道:「這位道友。貧道羽坤,有事相求天尊。可否代為通報一聲?」
那童子說道:「老師已有安排,特命我在此等候。」說罷,取出玉筒,遞給羽坤說道:「這是老師要我給你地,說你看後就知。」
羽坤謝過,趕忙將意識沉入其中,只聽到:「此子之劫,自有因果,唯東皇可化!」看來通天也不想幫忙啊,想想也有道理,這鯤鵬與他非親非故,等到出事了才來,他才沒那個心情幫忙呢,自降身份的事,他何必去做?而且若是別人都等到結了一大堆因果,實在呆不下去了才跑到他那裡,讓他來承當,那他不虧死?這冤大頭他沒必要去做。但是,如果是他通天教主的門下就不一樣了,至少他們下是一開始還沒劫難、沒有什麼大因果就入他碧游宮了,而不是等到出了問題才來找他,把他碧游宮當成避難所。但他通天也不想誤那羽坤,就把太一給抬出去了。
羽坤聽了,欲哭無淚,他從來都沒這麼窩囊過,可眼下他也沒辦法,只好抱起羽6化為一道青光飛了出去,又花去了半天,他到了逍遙天(因太一所建宮名名字為逍遙宮,太一又沒對這道場取名,後來眾人索性就稱之為逍遙天,太一對此沒有任何表示,這逍遙天就這樣定下來了。),看那入口混沌一片混沌,知其凶險,急得團團轉。
女媧與太一兩人對做一桌,突然女媧問道:「夫君為何讓其在門外等候?」
太一:「此乃天數,我們若是參合其中,憑白增加因果,想那通天也是如此,沒想到他竟把這皮球踢到我這來了。」皮球?女媧自然知道,太一幾乎都把前世的東西都說了個遍,這皮球也做過好幾個呢,不過就他們兩人玩罷了。怎麼說這聖人貪玩,傳出去多難聽,還是低調的好。
女媧眉頭一皺,說道:「可那鯤鵬畢竟還是我妖族的,若是不見也顯得不近人情。」
太一聽了,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我就與夫人見他一見。」
羽坤都快忍不住了,突然,門口一動,混沌消散了,露出了路口。羽坤見狀欣喜不已,連忙衝了進去,進了那逍遙天後,羽坤自是沒空欣賞這大好景色,被一童子帶進大殿,見到女媧、太一後,連忙行禮到:「鯤鵬拜見天尊,娘娘。」
太一說道:「你來此的目地我已知曉,只是此子有此一劫,我等雖為聖人,可也為難。」
鯤鵬聽了,不死心,再拜:「求天尊、娘娘大開恩德,救救羽6。今後羽坤唯命是從!」
說罷將羽6橫置虛空,一老一少,老的悲傷不已,少地全身上下貼滿了金符,羽坤淪落到那個模樣,女媧看了有些不忍,拉了拉太一的衣袖。
要是其他事。太一還會聽女媧的,可這事不行。這洪荒世界天天都有悲劇,都有人死去,要是個個都幫,他還幹什麼?也許有人覺得就幫這一個,當作例外,那還是不行,在太一眼裡。只要你沒有成聖的潛質,不是他的門下,即使是准聖人他也懶得去鳥他,在他眼裡都是平等的。也不能說太一勢力,如果他勢力,早就排斥巫門了,逍遙境也就沒有那麼多修為地下的人了,也不會在周圍為洪荒各脈提供一個安穩地環境了。
太一一臉慈悲對鯤鵬說道:「此乃天數。不可強求,你這又是何苦?」
鯤鵬聽了,知道太一是不會出手的,他也不怪,先前是自己自大,沒料到會有這一天。現在即使後悔也沒用,突然懷裡地羽6動了一下,對鯤鵬艱難說道:「爹爹,孩兒怕是不行了。」
鯤鵬也見了,內心痛苦不已,連忙說道:「孩子你一定要挺住,之要堅持過去,一切都沒事了,爹爹都在你身邊。」
突然,鯤鵬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鯤鵬突然察覺到羽6的元神正在減小慢慢的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吞噬掉。本來這小鯤鵬即使死了。還有轉世的可能,可這元神若是被吞了。那就真的完蛋了。其實,自從小鯤鵬受了血咒後,羽坤不是沒想到過奪舍重生,可他現羽6身上有一股奇怪地力量將他地元神牢牢的吸住了,怎麼都出不來,又不敢亂動,怕傷了元神,只是快點去找聖人,希望能夠有救。
太一見了,說道:「那血咒,非同尋常,有吞噬效果,一般先是潛伏於體內,吸住元神,等精血吸乾後,那元神則一起被吸收回去。此物專門克我東方,除了准聖人以上不受影響外,那妖聖中了也是麻煩不已。」
悲痛中的鯤鵬雖然有些不清醒,可太一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他還是知道的。無非是提醒他若要報仇,他就需小心行事,否則他也可能身隕罷了。雖然對太一不幫住他有些遺憾,可也對太一的提醒,他還是表示感謝。
離開了逍遙天,羽坤一陣茫然,呆呆地看著懷裡的羽6,心裡湧起千百個念頭,看著有些陰冷的天,落下了兩行清淚,眼睛有些模糊了……
「爹爹,為什麼要修煉啊?」剛出世沒多久地羽6問羽坤道。
「6兒,修煉是為了保護自己用的。」羽坤看著身影只有半個大小的羽6笑著說道。
「6兒有爹爹保護就可以了,所以6兒不用修煉了。」羽6不以為然。
「6兒要是不好好修煉,爹爹就要打6兒了。」羽坤嚇唬到。
「爹爹要6兒修煉也行,不過爹爹要答應帶6兒去看海,多多陪陪6兒。」羽6有些天真說道。
………
羽坤看著懷裡骨廋如材、渾身貼著金符的羽6,喚道:「6兒爹爹就帶你去看看海,好嗎?」
見羽6虛弱的點點頭,眼睛亮了起來,羽坤帶著羽6向海飛去……
「爹爹,真好看,我從來都沒有飛的這麼搞過。」東海之上,這對鯤鵬父子聊著天。
羽坤強顏歡笑到:「只要6兒想看,爹爹天天都帶6兒來看。」他也沒幾天了,即使能天天呆在這裡又能如何?羽坤突然現,自己很失敗,非常地失敗。唯一一個對他還帶著與人類相同地那淳樸地親情孩子,就要在他面前消失了,可他呢?除了滿足一下他童年的願望外,什麼都不能做。直到這時,羽坤才翻然醒悟:以前追求地什麼全力,什麼勢力,在這一刻卻顯得那麼蒼白,是那麼的沒意義!而如今最讓他後悔的是他突然現:自孩子有些懂事後,自己與孩子相處的時間竟沒有比這最後陪伴的時間來的多!
「爹爹真好。」羽6死前能在能和他父親在一起,感覺很不錯,雖然他長大了,可在他心裡,他卻無時不渴望父愛,雖然他快死了,可最後他能和父親在一起,也不覺得遺憾了。羽6說地很辛苦,嘴角都溢出血來了,可他還是堅持著,他希望能和父親多聊聊,他自小就很喜歡聊天了,他更想和父親聊,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而已。
………
接下來地幾天裡,羽6看了很多很多,和羽坤聊了很多很多的話,也大大地感歎世界的原來如此奇妙,最後微笑著閉上了眼睛。等那最後意思真靈也與那血咒一齊消散於天地之間時,天地間亦響起了鯤鵬那撕心裂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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