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天空下起了大雪。
原本就是有些泥濘的山路行走起來是更加的不便。
「蘇哥,我們就這樣不辭而別,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啊?」賣力的拉著雪車的銀子喘著粗氣問道。
蘇揚將身子都縮在了羊皮大襖裡,優哉游哉的躺在雪車上,不以為然的說「你懂什麼,要是告訴他們的話,我們就走不了了!」
「可是,你不是讓雪玲兒姑娘來這裡找你的嗎?」銀子糊塗的問道。
蘇揚微微的睜了睜眼,瞅了一眼正在拉車的銀子,然後又縮了縮腦袋,道「銀子,我現,自從跟了我之後,你怎麼變的越來越笨了呢?」
銀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主要是蘇哥你太聰明了,所以才顯的我笨!」
蘇揚若有所思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衝鋒陷陣這種事情是我們男人做的,就讓他們女人好好在家休息行了!」
「哦,我明白了,蘇哥,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讓雪玲兒來這裡找你!」銀子恍然大悟的說道。
蘇揚點了點頭,道「本來我想著拉陣飛煙入伙,可是現在我又不想了,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總需要個安全的地方來使眾人藏身,還有哪裡比陣家莊更安全呢?」
「蘇哥,那迷山呢,那裡不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銀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迷山,迷山,真像個迷一樣,老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找著進山的路,怎麼帶他們去,再說了,迷山的規矩,外宗的女人是不能進山的,如果她們進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蘇揚有些埋怨的叫道。
聽到這,銀子不自覺的停下腳步,有些緊張的看著蘇揚問「蘇哥,那男人呢?」
「呵呵,小子,怕了啊!」蘇揚一臉取笑的看著銀子。
銀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蘇哥,您沒試過那魔印的滋味,如果您試過的話,您也會怕的!」
「那倒是,一個祺婕都把你折騰成那樣,要是迷山的真想對付你的話,對你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不過你大可放心,外族男人進駐迷山會被人當上賓招呼的,弄不好,還會給你派個小媳婦呢!」蘇揚壞笑著說道。
「汗,媳婦就免了吧,只要別動手就行!」銀子輕聲汗道。
蘇揚也是不自覺的笑了笑,摸了摸在自己懷中熟睡的淘淘和櫻兒的腦袋,說「能不能找到迷山還不一定,想那麼多幹嘛!」
「迷山不是你老家嗎?怎麼會找不到?」銀子不解的問道。
「老個屁家啊,別說我,就是我爹也不知道迷山在哪,倒是我爺爺還算是半個從迷山出來的人!」蘇揚無奈的叫道。
「那……我們怎麼辦?」銀子有些擔心的問。
「什麼怎麼辦,拉你的車吧……」蘇揚喊了一嗓子之後便是不再搭理一肚子問題的銀子。
銀子也是識趣的賣力拉起車來。
本來想湊合著睡一覺的蘇揚,也是變的毫無睡意。
從懷中拿出了那本蘇氏族譜便是研究了起來。
父親曾經說過,蘇氏族譜記載著蘇家歷代先人們所學所會的法術,而且還記載著他們曾經遊歷過的地方。
不過蘇揚只是看到了那些簡單的法術,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地方的描述。
再說了,這上面記錄了一百多位先人的法術,每人一頁紙就是二百多頁沒了,可是這書也總共不過才一百八十頁而已。
「一百八………………」蘇揚的腦袋之中彷彿閃過了什麼東西一樣,他有些不自覺的念叨著這個數字。
彷彿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這個數字之中一般。
「銀子,你知道不知道自古以來,有什麼事情是和一百八聯繫起來的?」蘇揚著急的問著銀子。
銀子聽完遲疑了一下,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蘇哥,我只知道一百零八是什麼意思……」
「沒事了,繼續拉你的車吧……一百八,一百八,那麼多人,為何只用一百八十頁?沒有記完,也沒有寫完,更沒有遊歷的地方的描述,這到底是為什麼?」蘇揚的腦袋裡邊不停的閃過這幾個問題。
突然之間,蘇揚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一百八,百八,一百八,百八,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蘇揚不自覺的嘟嚷起來。
一百八,又稱『百八』是佛家常用的數之一。
佛家認為人的煩惱有一百零八種,謂之「百八煩惱」。《大智度論》卷七說:『十纏、九十八結為百八煩惱。』又一說,六根各有六種煩惱,乘以三世,為『百八煩惱』。
念佛計數的數珠,以一百零八顆一串者為『上品』。
『和尚市語,以念珠為百八丸。』(《清異錄》)《木患子經》謂:「若欲滅煩惱報障者,當貫木患子一百八以常自隨。『也就是說,用一百零八顆念珠,破『百八煩惱』。
又如宋?陳善《捫虱新話》卷一載:韓愈問方外友大顛法師的年紀,大顛提起一串念珠道:「晝夜一百八。」語含機鋒,寺院昏曉時擊大鐘一百零八下。如清?龔自珍《己亥雜詩》一九六云:「一十三度溪花紅,一百八下西溪鐘。」打鍾「一百八」,也是為了破「百八煩惱」。另有一說,謂打鍾一百零八下,為十二月、二十四節氣、七十二候的總和。如寒山寺除夕夜半打鍾一百零八下,似即與此一說有關。
想到這百八在佛家中的解釋之後,蘇揚也是懷疑這個是不是和這一百八十張書頁有關了。
「這佛教之中的百八皆指煩惱,這百八煩惱應當和這無關吧……煩惱!!!!!」想到煩惱二字的時候,蘇揚猛的跳了起來,差點從雪車上面摔下去。
「蘇哥,你沒事吧!」銀子關心的看著蘇揚問道。
「沒,沒事,你繼續,繼續…………」蘇揚吱唔的說了一句之後便是迅的翻看起了蘇氏族譜。
蘇氏族譜之上,記載著歷代祖先所學、所會的法術。
而這記中,休息養生之法更是多種多樣。
從小到達,蘇揚也是學過不少這上面的法術,其中的陽生之術更是學了數樣。
但在是這其中,唯有幾樣是蘇揚以前一直不願去學的。
因為那幾種休養之術,不僅僅要讓人放棄凡欲,還讓人放棄人生的理想,甚至事非觀都要放下,只有這樣,才能達到一種無憂、無愁的境界。
對蘇揚而言,如果一個人沒有了七情六慾,那就不算是一個人了,所以他一直沒有去學,甚至都沒有去仔細觀看。
可是現在,他卻是仔細的查看起了這四種方法。
四種方面分別是由蘇揚的n代祖宗所寫,而這四位祖先則也是因為這幾種方法修成了不滅凡身,據這上面的記載,他們的屍體在死後數十年後都腐化。
而這四位腐化的年代分別是甲子年、丁卯年、戌辰年和庚午年。
看著這四個年時,蘇揚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甲子海中金,丁卯爐口火,戌辰大林木,庚午路旁土,金、火、木、土,唯獨缺水,難道這迷山和水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