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容易遭受蚜蟲危害,蚜蟲分泌物落到地面也會把地面染成黑色。槐蔭下因此常常呈黑色,同樣具有晦暗之意。所以,槐樹一名源自「晦暗」。「槐」字與「晦」字讀音相近,「槐樹」就是「晦樹」,表示樹冠晦暗的一類樹。
正因為槐樹的這個特點,人們喜歡在槐陰下乘涼聚會,漢代有人因此認為「槐,就是望懷的意思,人們站在槐樹下懷念遠方來人,想與來人共謀事情」,這實際是因為僅僅注意到人們喜歡在槐陰乘涼的現象而對槐樹得名的一種人文解釋。不過很多人不知道,在古時候並不是說什麼時間人都會在槐樹下乘涼的,大多都是選擇在初一十五的月明天,因為根據傳說,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陰氣較重的時候,會有很多鬼怪之物出來害人,而槐樹的陰涼是一個比較陰寒的地方,所以就連那些惡鬼都不敢靠近。
這只是個傳說,沒有人知道這是真是假,就連蘇揚也不知道,因為他也沒有在槐樹下面見到過鬼,不過倒是見到過怪事,而今天見到的就當屬他見到的怪事當中夠怪的一個了。
整個洛家莊,就像是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白色的棉被,只有這棵老槐樹,顯的有點特別,自上至下,一丁點的雪漬都看不到,甚至在他樹幹周圍將近十米的地方都是看不到雪漬。
藉著手電燈那不算強亮的光看這棵老槐樹的時候,顯的有些詭異,已經枯乾的樹叉在隨風輕搖,就像是一雙雙枯瘦如柴的手在拚命的擺動一樣,出的那『梭梭』的響聲,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其他人都在抬頭謹慎的看著頭頂的老槐樹,只有蘇揚,在摸索著槐樹周圍的地面。
「蘇哥,有什麼現?」扎索輕聲問道。
蘇揚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特別的!」
「還不特別,這樹的周圍都沒有雪水還不特別,而且這樹下面的地面都沒有被凍僵,這怎麼能說沒有什麼特別的呢?」常館長聽完蘇揚的話就著急的叫了起來。
蘇揚聽完一愣,心中暗暗的審視著常館長,一個開始什麼都不懂的人能說出這番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先前裝傻,二一個是他觀察仔細而已,蘇揚寧願相信他只是觀察仔細,也不想讓這老實的常館長成了那種裝傻糊弄人的人。
常館長的這番話不光是蘇揚感覺到奇怪,就連扎氏兄弟也是一樣,兩個人都是一臉吃驚的看著常館長,扎果調侃的笑道「行啊,常館長,這才跟蘇哥呆了多長時間,就有這麼強的觀察力了!」
常館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我出去拿圖紙的時候經過了這裡,看到有幾個人在這裡,我也是從他們的嘴裡邊聽出來的!」
「有人在這裡,什麼人?」蘇揚聽完就著急的問道。
「好像是在墓地做研究的工作人員吧,他們都穿著工作服呢!」常館長不以為然的說道。
蘇揚眉頭不自覺的就緊皺了起來,看著他緊張的模樣,扎索擔心的問「蘇哥,怎麼了?」
「不怎麼,按照道理來說,那些研究人員找不到這裡才對!」蘇揚輕聲說道,並不是他瞧不起那些科研人員,只是說句實話,到目前為止國內開啟的古墓,除了那種墓口就擺在大家眼前的,那些墓口比較難找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墓的真正入口。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找到了這棵老槐樹,是巧合,還是他們已經有什麼現了?
本來蘇揚並不敢確定這老槐樹和古墓會有直接的關係,但是現在,他敢肯定了,既然已經有人開始打這老槐樹的主意,說明這老槐樹肯定和那洛王墓有什麼聯繫。
「呀……呀………………」
「呀……呀………………」
突然之間,一陣很是刺耳的尖叫聲音從樹頂傳來,幾隻烏鴉尖叫幾聲之後就撲騰著翅膀迅的散開。
「扎索,看看他們往哪飛和他們的隊形!」蘇揚聽到是烏鴉的叫聲之後,有些激動的吩咐著扎索。
扎索不明白蘇揚是什麼意思,其他兩人也不明白,不過大家都是按照蘇揚說的做了起來,三個人連眼睛都不眨的注視著那群正在朝著西北方向飛走的烏鴉,大約有十幾隻,雖然從外表看上去是毫無秩序的飛行隊形,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現,他們在飛的時候像是一個剪刀的形狀。
當扎索將這一切匯報給蘇揚聽的時候,蘇揚的臉色馬上變的有些難看,用手頭照向他的時候,都能清楚的看到他額頭的冷汗。
「蘇哥,你怎麼了?」扎索害怕的看著蘇揚問道,看著蘇揚的模樣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可是他還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麼。
蘇揚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我們來晚了,那墓已經被人盜了!」
「被人盜了!」常館長聽完驚訝的大叫起來。
扎索和扎果也是一臉吃驚的看著蘇揚。
「你怎麼知道有人進去過?」常館長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
蘇揚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抬頭將臉朝向那棵槐樹,雖然看不到,不過風透過老槐樹那枯乾吹到蘇揚的臉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些什麼,蘇揚輕輕的閉上雙眼,張開雙手讓風肆意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很是享受的說道「你們仔細聽聽這風聲……」
三個人都是狐疑的瞅了蘇揚一眼之後才學著蘇揚的樣子做了起來。
風勢並不是很強,一陣陣的吹到了幾人的臉上,除了這風有點涼之外,幾個人都沒有感覺這風有什麼不同,雖然只是幾秒而已,可是三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三人睜開眼睛要問蘇揚些什麼的時候,蘇揚卻像是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一樣,輕輕的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中間,「噓,仔細聽……」
三人這才無奈的繼續閉上眼感受下去。
這次他們三人不再是那麼急躁,心平靜了許多,奇怪的事情生了,一陣陣如同有人在哀嚎的叫喊聲,一陣陣如果有人在一個山沒事裡邊掙扎聲,那些人好像在不停的用自己的雙手挖著洞壁,指甲出的「啦……哧……」的聲音讓三人的耳膜差點沒有被刺破。
「這……這是怎麼回事……」常館長害怕的睜開了眼睛。
扎索和扎果也是同樣一臉的吃驚,再摸摸自己的額頭,他們的額頭也和蘇揚一樣,已經是滿面冷汗。
蘇揚微微一笑,道「古時候,很多人就用烏鴉來判斷一個穴位的風水好壞,可用於否!凡是天地之精,日月之華的穴位,烏鴉都不會靠前,但是相反的,如果是一個積怨較多,陰氣較重,無天地之精,也無日月之華的穴位的話,就會受到烏鴉的喜歡,他們就會在那穴位的上空扎窩生活!」
「那,你怎麼知道有人進去過?」常館長有些好奇的問道。
「烏鴉飛行一般是沒有規律的,不過在兩種特殊的情況下除外,一是在經過有天地之精的墓地之時,他們飛的時候會呈一個三角形。另一種是在經過還有天地之精氣,不過已經洩露的墓地的時候,他們就會呈現一個剪刀形!」蘇揚輕聲說道。
常館長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然後有些害怕的看著蘇揚說「你的意思是說,這墓已經被人盜了?」
「不,我只是說有人進去過,沒說被人盜了!」蘇揚輕笑著說道。
常館長聽完一臉的不解,道「已經有人進去了,但是墓沒有被盜,那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揚。
蘇揚輕輕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將臉轉向了老槐樹的方向,道「這些傢伙已經死在裡邊了,不然你們剛剛就不會聽到那陣陣哭喊的聲音了!」
「那聲音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幻覺呢!」扎果驚訝的叫道。
扎索有些生氣的瞅了扎果一眼,道「父親讓我們多學習中國法術的時候你根本不在意,你當然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
「聽你這說法,你好像知道嘍?」扎果陰陽怪氣的說道。
「風鳴,剛剛那叫做風鳴,意思是說一些聲音被風記錄了下來,在特定的時間裡這個聲音會被一會擁有特別能力的人聽到!」扎索輕聲說道。
「不,剛剛不是風鳴,剛剛的是冥風!」蘇揚擺了擺手。
「冥風?……」扎索一臉好奇的看向了蘇揚。
「我就說嘛,看也沒用,根本就不是咱們擅長的東西,你怎麼學也學不會的,聽聽蘇大哥是怎麼說吧!」扎果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
「雖然世間存為六界七界十三天,但是吹過這些地方的風卻都是同一個,只不過有的時候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很多事情我們無法知道罷了。而冥風,指的是風從地府剛剛吹出來,恰巧被人聽到了這聲音而已……」蘇揚的話沒有說完,眉頭就緊皺了起來,臉神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