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這麼多孩子!」老人有些傷心的嘟嚷起來。
「嘀嗒……嘀嗒……」滴水的聲音彷彿成了這些嬰兒的哭訴一般,讓人每聽到一聲後背的雞皮疙瘩就不自覺的起來。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月陽不解的問著老人。
利用死嬰做事的方法無非就兩種,一種是養小鬼,另一種就是供養靈嬰,可是無論是哪種方法,都不需要這種大規模的供奉吧!而且,這裡也不能算是供奉,只能算是擺設,就像是我們去酒店吃飯的時候看到的那些牆上的壁畫一樣的擺設。
「不知道,我開始的時候就說了,我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天殺的,這麼殘忍的事都能幹出來,在這裡困著的是一條條的靈魂,一條條還沒有接受陽氣的靈魂啊!」老人憤怒的緊緊的咬著牙,拳頭也是攥了起來。
「沒有見陽的靈魂!」月陽若有所思的嘟嚷著這句話。
在母親肚子中的嬰兒雖然有人型,可是他們還不能算是人,因為他們沒有接受到陽氣的陽氣與陽光,所以每一個嬰兒都是純陰之體,所以他們也是那些養小鬼和供靈嬰的人的最愛。
可是,就算養小鬼,這裡的嬰兒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誰有這本事能一下子養的了這麼多?
「月陽……我們,我們怎麼辦?」田學森害怕的面如土色,身體也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不知道!」月陽面無表情的說道,邊說話邊將身體湊到了標本瓶的前面,細細的打量著裡邊的嬰兒。
「你到底要幹什麼!」月陽的心裡邊不自覺的嘟嚷起來。
「我叫同事來,全部搬出去!」田學森拿起電話就準備打電話。
「不能!」月陽連忙止住了他。
「為什麼?」田學森不解的問道。
「常人根本看不見,這裡用的是幻術,這些瓶子根本就不在真正(,)
的人活動的空間裡!」月陽無奈的指了指周圍的環境。
田學森這才現,周圍已經不再是剛剛那個下水道,而更像是在一個山洞裡,剛剛那些纏繞的管道,就像是一塊塊碎石一樣,掛在洞頂。
突然,月陽在瓶子上面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像是月亮,可是更像是一個月牙,只是這個月牙不同,連擋住的那一部份都能看的出來。
每個瓶子上面都有這種微微凹進去的圖案,像是某種教派的圖騰一樣。
「你認識這種標緻嗎?」月陽輕聲問著老人。
「不認識!」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只知道一些法術和方法,他並不知道陽世中存在那些邪教。
月陽腦子裡邊不停的出現各種各樣的圖騰,無論是他親自見過的還是在書中記載的,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和這個符號能對上號的教派。
「媽的,那我們怎麼辦!」田學森在一旁忍不住的大罵起來。
「把譚松和譚紅監控起來!」月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操,還監控個屁,直接抓起來問問得了!」田學森惡狠狠的說道。
「憑什麼抓,根本沒有證據!」
「證據算個屁,媽的,回去老子就把這兩個王八蛋抓起來!」
月陽聽完哭笑不得的看著田學森,道「你別亂來,省得打草驚蛇,我們要弄明白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他弄這麼多事情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佛道門的人是不是也在調查這件案子?」
「嗯,他們是在暗中調查,怎麼了?」田學森不解的看著月陽。
「沒什麼,讓他們幫幫忙,查查與這個圖案有關的資料,記住,這地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月陽邊說話邊往外走著,他一刻也在這裡呆不下去,他不害怕,他一點都不害怕,只是覺著滲人,就算是一個天天與鬼怪打交道的人看到這種場面都是不自覺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更別說是田學森那種凡人了,他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變態,太***變態了,操!」一出井道,田學森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出來的時候正值正午,兩人身上的惡臭讓旁邊的人都是不自覺的閃到一邊,月陽有些疲憊的點了根煙,說「我先回去,晚上我們去醫院看看,還有,別忘了我囑咐你的事情,讓佛道門的人查查那個圖案,讓你的人把醫院和送水工司都監控起來!」
「我的陽身!」老人一聽要回去,連忙開口問道。
月陽看了看老人,這次也算是他幫了大忙,就擺了擺手,道「想要什麼樣的?」
「屬鼠的就行,要男人,年輕一點的最好!」老人賤笑著說道。
月陽鄙視的瞅了他一眼,朝著田學森說道「幫我找個屍體,屬鼠的,年紀無所謂,今天晚上我就要。還有,最好是沒有家人,沒有什麼麻煩的那種!」
「找那個幹嘛?」田學森已經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身臭哄哄的衣服給丟掉。
「讓你找你就找行了!」月陽不耐煩的說完就朝著公路上走去。
「我送你!」田學森緊跟了過來。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月陽輕聲說道。
累,頭一次感覺這麼累,累的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可是他想一個人回去,他想靜靜,他全身的血液此時正在燃燒,那一瓶瓶嬰兒的屍體就像是一根根針一般的刺在他的心頭,月陽的心裡邊別說殺人,吃人的心都有了,他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哪個狗屎教派,研究出的這麼變態的玩意出來。
答應了替老人找陽身之後,他變的安靜的多,一路上一言不語的跟在月陽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