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死人街的街頭,月陽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死人街上平常都是陰氣佔上,靈氣和陽氣都是弱到了極點,可是現在不同,靈氣強的讓月都有些緊張,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是友還好說,是敵的話就麻煩了。
死人街的人並沒有現什麼靈氣的存在,依然像平常一樣做著各自的事情,月陽遠遠的就看到了亮子和王勇正在和什麼人攀談著。
走到近前的時候才看明白,不是別人,正是那四界通將張無名,看到是他,月陽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哥,回來了!」亮子看見月陽回來,熱情的上前打著招呼。
「啊!」月陽隨意的應了一聲,瞅了張無名一眼之後,就躺到了自己的搖椅上。
張無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苦笑著說「林小哥,我替你把那血老給收拾了,你怎麼著也得對我說聲謝謝吧!」
「等一下,有一點你得搞明白,你不是幫我,而是在完成你的任務!另外,我和你沒有什麼交情,別小哥小哥的叫,聽著不舒服!」月陽冰冷的說道。
四界通將張無名,在玄學界乃至陰陽界裡邊都算是一個人物,很多修練陰陽之術的人都與他交朋友而感到自豪,可是他在月陽的眼裡,不過就是一隻狗而已,一隻替政府做事的狗。
月陽不是憤青,也不是因為他替政府做事才瞧不起他,他是瞧不起他們佛道門做事的方式。
陰陽之術書中有雲,以人為之根本,以魂為之根源,這就是修練陰陽之人做事的準則,可是這佛道門卻不同,他們是以政府的利益為根本,以國家的利益為準則。
不說別的,就說白楊山的村民,你哪管不去幫他們,你最起碼也別去禍害他們,明知道一直都是血老在搞鬼,可他們就是因為沒有找到那古墓,那些慘死的村民在泉下有知,不知道他們是會因為為國捐軀了而感到光榮呢,還是會氣憤自己所受到的一切!
月陽自認為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他最起碼不會為了錢而去(,)
傷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
再加上今天聽到的火車站所生的事情,更是對這佛道門沒什麼好感,哦,死幾個妓女你不管,死了個韓國鬼子就急的屁顛屁顛的,一個個還真是當狗的命。
「話是這麼說,可你也得謝謝我不是。你把那墓毀成了那樣,要不是我在領導面前說話,你也免不了吃官司不是!」張無名舔著老臉毫不知恥的說道。
月陽不屑的瞅了他一眼,道「放屁,你們自己沒有本事去開墓,現在幫你們把墓開了,屁話倒是一大堆了,我要開墓的時候都幹啥去了,別說你們不知道啊!一個個的過河拆橋的本事比誰都強,你們佛道門裡邊的玩意連Tmd一個街頭算命的都不如,人家好歹只騙財不傷人,你們倒好,錢你們也拿,人你們也傷!」
不光張無名,就連亮子和王勇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月陽,兩人知道月陽脾氣大,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大到這種程度,月陽的樣子雖然很平靜,可是這說話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他心裡邊肯定有想殺人的意思。
張無名聽完也是自知理虧的說「你我二人走的路不同,我一直認為,像你這種有才華的人應該為國效力……」
「效個屁,現在讓我效力了,老子睡在墳炕裡邊,吃人家上墳時的饅頭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讓我效力?你們還真是有本事就是爹,沒本事就是草啊!我告訴你張無名,少跟我這得瑟,別以為你是佛道門的我就不懂動你,別說你,就是讓你主子來老子也不放在眼裡,趕緊滾蛋,別自己找不痛快!」月陽生氣的吼道,死人街的人都朝這邊投來了奇怪的眼神。
月陽在他們心裡邊是個怪人,不過也是一個好人,一個能惹月陽這麼生氣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傢伙,再說了,這群人也都是平頭老百姓,都是被逼無奈才做起了這個靠死人吃飯的行當,聽到月陽的叫喊,心裡邊也是深有感觸。
「就是,用著的時候就拿出為國效力的話,用不著的時候咋就不記得咱是哪國人了呢!」
「什麼玩意,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月陽,甭怕他,咱死人街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對,月陽,別怕,管他是佛是道,咱都不怕,咱們可是跟著閻王爺混飯吃的,還怕他們不成!」
死人街的群眾根本沒有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跟著在一旁起哄,每句話都是在貶著張無名,張無名的臉色也是面如土色,難堪至極。
「聽到沒有,這就是群眾的心聲,你願意當狗是你的事,和我無關,勞架,我要睡覺,你的時間不值錢,我的功夫還金貴著呢!」月陽不屑的說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張無名明顯的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來找你,是告訴你,那些村民和學生的的毒還沒有解,你還得再去一趟!」
月陽聽完之後,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站起身來憤怒的叫道「**,你們佛道門還真Tmd不是東西,乾脆改名強盜門得了!哦,這墓我替你們找著了,這人我替你們抓著了,到頭來你們拿著寶物走人,你們留下的爛攤子讓我來收拾,你們的臉是不是都是豬皮做的啊,怎麼就那麼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呢!」
看著不光月陽,就連周圍的那些商販和顧客都朝著自己投來了充滿怨念的眼神的時候,張無名也是有些覺著佛道門做的太過了。
他無奈的說道「我也沒辦法,解毒需要專人研究,而且那毒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對他們造成影響,再說了,這最近不是死了個韓商嘛,上頭就讓我先將韓商的問題解決再說,我也著急,這不就來找你想想辦法嘛!」
「你著急,你著急個屁!大哥,你是誰?您是四界通將,你是佛道門左護法,你要是說句話,會沒有人管這事?你還不如直接說這種事情管了名賺不著錢也賺不著,你這麼說我還認為你是個敢做敢當的漢子,就你現在這種虛假的嘴臉,讓我看了就覺著噁心!」月陽說出的話,有惡毒兩個字來形容是遠遠不夠的,不過就是這份惡毒,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張無名羞愧難當的不知如何是好,月陽說的沒錯,只要他一句話,佛道門肯定會賣他這個面子,將這件事徹底研究明白,可是他沒有開口,原因也和月陽說的一樣,抓住血老是大功一件,找到古墓是功勞一件,可是這幫那些村民解毒,就不是什麼功勞,期間做的事得不到支持不說,就連你做完之後都有可能影響自己在佛道門中的地位。
亮子在一旁,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個事了,敢情這老小子這些年潛伏在白楊山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古墓?與他相處了十幾年的村民在他的眼裡是一文不值,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憤怒的神色。
「滾吧,還呆在這幹啥!」王勇怒目瞪著張無名叫道。
張無名眉頭緊皺的看著月陽,說「林小哥,你不懂,也不明白,在其位謀其政是什麼意思。希望你不要義氣用事,別耽誤村民們的情況再好,我在這裡先謝了!」
張無名衝著月陽抱了抱拳之後,就轉身離開。
月陽若有所思的看著張無名的背影,月陽是對事不對人,他針對的不是張無名這個人,而是他背後的佛道門。
佛道門裡邊的人都是家傳或者師傳的為國效力的人,他們沒有體會過民間的疾苦,更不曾體會過什麼叫無奈,掛著為國為民的旗號,卻在做著為國傷民的事情,任誰知道其中的內幕都不會開心的起來吧。
解毒對月陽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原因已經找出來了,無法就是花點心思調配解藥就夠了,可是他不能容忍,不能容忍這些用陰陽之術只害人不幫人的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