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亞玫瑰 卷三,皇后的命運【上卷】 第六卷 2、混亂的shang意大利
    第六卷2、混亂的shang意大利

    「不,我不要!」霍夫堡宮內,一大一小兩位美女異口同聲的說道。這讓貝萊加爾德夫人又開始頭疼了。照顧一位小公主並不比照顧溫和的皇后清省多少,索菲亞不過2歲多一點,已經花樣百出,淘氣的很,偏偏又可愛無比,教人不能對她生氣。今天母女倆難得在一起,伊麗莎白說了句什麼,然後便看見母女倆一齊板著臉嚴肅的說「我不要」,接著又都笑了起來。

    伊麗莎白的身體好了很多,能夠散步、並且有節制的騎馬了。當然在中部歐洲的冬天騎馬並不是一個好的體育活動,伊麗莎白也就把時間放在孩子身上。

    皇太子魯道夫快四個月大,已經會翻身打滾,很健康活潑,做姐姐的小索菲亞挺喜歡小dd,但是有時候也不免妒嫉小dd佔用了母親太多時間。皇家的孩子都比較早熟,雖說大部分時間小公主看不見母親,可是母女天性改不了,女兒還是跟母親很親暱。媽媽又年輕又漂亮,小孩子也很虛榮的,很是得意自己的母親世界最美。現在有了小dd,分去一半的愛,小女孩兒便有時候鬧鬧小脾氣,希望得到母親更多的關注。

    這日難得弗蘭茨提前下班,一家四口溫馨小聚。伊麗莎白同女兒遊戲,弗蘭茨則在一邊看著妻兒笑鬧。他不太懂怎麼跟孩子相處,他的童年生活完全是孤僻的半軍事化的,缺乏親情。對母親更多地感情是敬畏,對父親……這個人在孩子們的童年生活中幾乎沒有存在感,這導致了弗蘭茨不知道該如何同孩子們相處。他喜歡孩子,愛他們,給他們他能付出的最好的物質享受,但是在精神上,他是個有缺陷的父親。

    伊麗莎白能察覺出丈夫的不成熟。自然的充當起丈夫與孩子之間溝通地橋樑,帶領弗蘭茨參與到遊戲裡面來。一時間索菲亞的遊戲房內充滿歡聲笑語。這在霍夫堡宮幾乎前所未有。被喧鬧聲引來地索菲皇太后悄無聲息的站在房間門口看了一會,一言不轉身就走。

    埃斯特拉齊夫人悄聲道:「太后陛下為何不進去?」

    索菲太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哼!簡直看不下去!」

    「……啊,這……好像皇后陛下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啊。」

    「弗蘭茨……作為奧地利帝國的皇帝,弗蘭茨顯得太溫柔了。」

    「那是皇帝陛下宅心仁厚的表現,太后陛下您不是一直都很讚賞這一點的嗎?」

    「現在情況不同,奧地利面臨戰爭,而弗蘭茨還有閒情逸致享受天倫之樂!」

    「……」即使刻薄如埃斯特拉齊夫人。也覺得皇帝享受一下父子之間地天倫之樂很正常,不明白太后為什麼今天如此介懷。

    「我是為了國家的前途擔心。弗蘭茨丟下政務不管,卻在妻子兒女身上消磨了太多時間。」

    「皇帝陛下有他的時間安排,一定不會亂來的。」

    「這我倒是不懷疑,我只是痛心那些時間本可以用來處理國家大事。」索菲太后……這是妒嫉的心態吧。她的丈夫弗蘭茨.卡爾親王是個平庸糊塗的男人,不能說索菲不愛自己的丈夫,但是那種愛……顯然是建立在弗蘭茨.卡爾地百依百順性情之上的。就如同沒有美好的婚姻生活的婆婆那樣,十分妒嫉自己的兒子和媳婦感情濃厚。這也是人之常情。覺得「為什麼我沒有的幸福生活會讓兒子媳婦得到」,然後那種被最親密地人拋棄的感覺突然完全佔據心智,因此把矛頭全部指向那個外來的破壞力量——兒媳婦。

    「你看看這些從米蘭送回來的報告。」索菲皇太后怒氣沖沖指著自己桌上的大堆文件,「皇帝不看這些要緊的文件,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只想著自己的小家庭的快樂。這太不負責任了。」

    「太后陛下您多慮了,皇帝是很好的,很辛苦,他是個好皇帝,所有地人都這麼認為。」埃斯特拉齊夫人在這種場合下一向擔任化解太后怒火地角色,她不可能站在皇太后的角度去煽風點火,一來太后和皇帝地母子感情很好,說皇帝壞話反而會招致太后反感,二來,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有人來勸解太后。主僕二人相處多年。互相都很瞭解了。

    索菲太后歎氣:「我也知道弗蘭茨很勤勉,不過現在……唉……」索菲太后無奈的揉著額頭:「不是說我看不得皇帝休息片刻。實在是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啊……」

    「太后陛下,您對皇帝陛下最瞭解了,他是不會放鬆朝政的。」

    「我知道,我知道……」索菲太后的聲音低了下去。面前成堆的文件她只看了幾份便覺得形勢嚴峻,上意大利動亂頻繁,眼看著就要壓制不住。二兒子費迪南德.馬克思的日子很不好過,他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失敗的總督。由於弗蘭茨的堅持,費迪南德.馬克思總督並沒有兵權,這使得總督夫妻在米蘭的日子比較艱難。已經有人當街辱罵夏洛特王妃,年輕的王妃自然是可憐兮兮的在丈夫面前哭訴,並且寫信回維也納及布魯塞爾抱怨。

    ****

    弗蘭茨與伊麗莎白在小公主的遊戲房內消磨了這天白天剩餘的時間。

    「怎麼?是不是政務讓你很頭疼?」晚餐時候,伊麗莎白終於可以問出來。

    弗蘭茨苦笑:「你能看得出來……就說明問題已經嚴重到我想掩藏都不成了。」

    「為什麼要掩藏呢?難道你不能跟我商量嗎?」

    「茜茜,你知道……我一直不太願意讓你介入到政治這種可惡的事情中來。我希望你能什麼都不管。好好地享受生活,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如果我身為一個丈夫、一個國家元,還不能讓你無憂無慮的生活的話,那就是我的無能……」

    「不,弗蘭茨。」伊麗莎白柔情似水:「你說錯了。給我平靜的生活固然是很好的想法,但是既然我們是夫妻,就要有困難一起上。我相信。我們一起努力,會有更好地解決辦法的。」

    「茜茜——」弗蘭茨有些頹廢地心思。都被妻子撲滅了。

    「我預感到,費迪南德將會遭受到失敗。這對他是不公平的。」弗蘭茨相當喜歡這個只比自己小一歲多的弟弟,能幹的弟弟會是他的有力支持者,而弗蘭茨,還沒有考慮到聰明和更有能力的的皇位繼承人將會使自己地勁敵。弗蘭茨本性純良,對弟弟們極為友善。

    「費迪南德……似乎是沒有兵權的?」

    「你記得不錯,我堅持讓費迪南德只作為米蘭的行政長官。軍政分開似乎更能消除倫巴第和威尼斯人的牴觸情緒。」

    「你考慮的很周詳。只是這樣會讓費迪南德做事總有些掣肘。」

    「當時看來……是很好的。」弗蘭茨無力的道。

    「那麼,親愛的弗蘭茨,告訴我,上意大利地情況究竟有多糟糕?」

    「……可以說,整個意大利就如同秋天的荒山,遍地枯木荒草,就差那麼一把火了。這不單單是上意大利的問題,托斯卡納、莫登納。以及那不勒斯都紛紛出現了嚴重的動亂。」弗蘭茨全無食慾:「你瞧茜茜,幸好你當初堅持沒有同意那不勒斯王儲的求婚,我真不敢想像,那不勒斯如今的局面有多糟糕!小瑪麗嫁過去就會面對這樣嚴峻地局面,那就真是太悲慘了。」

    伊麗莎白莞爾:「弗蘭茨,我也沒料到現在情況那麼嚴重。我拒絕那不勒斯,是因為那不勒斯王儲跟瑪麗不般配,誰料到這對於瑪麗是個解救呢。再說了,如果那不勒斯王室因此向奧地利求助,陛下你是否能出兵解救呢?」

    「這個假設很有趣,答案是不會。」弗蘭茨苦笑:「第一,那不勒斯太過遙遠,我不太可能花費巨額軍費派遣軍隊前往那不勒斯;第二,目前我不能冒險分兵前往下意大利。」

    「所以不理會那不勒斯是明智的。嗯……儘管有點顯得太冷血了。」

    「有時候,必須要放棄些什麼的。一切只為了奧地利就成了。」這一點弗蘭茨弄得很透徹的。

    ****

    伊麗莎白皇后與海因裡希之間的對話就更加簡單直接了。

    「情況到底有多糟糕?」海因裡希.郎古——或者說是海因裡希.郎古.羅斯柴爾德——眉頭深鎖。

    「比克里米亞戰爭時期糟糕十倍。」

    「唉呀……」海因裡希敲著額角:「這真是……還好上半年在倫敦又行了一些國債。啊。難道……難道這次的國債就是為了上意大利籌集的?」

    伊麗莎白搖頭:「我怎麼知道會弄到要打仗的地步?」皇后這是在撇清自己。她雖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年開戰,可是知道有這麼一仗。事先做好充足準備才是她的風格,自然這一點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那現在看來,戰爭似乎不可避免了?」

    「應該是的,就看以什麼名義進行了。」

    「唔……」海因裡希思忖了片刻:「我尊敬地皇后陛下,如果需要什麼支援,請儘管開口。」

    伊麗莎白皇后伸出手,按住海因裡希地雙手,曼聲道:「我會的。」

    ****

    與此同時,在米蘭地總督府內,費迪南德親王正在寫一份呈交給兄長弗蘭茨的信函。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的兄長:我很擔憂的告訴您,生在米蘭以及其它地區的一些令人擔心的事情。一些民族統一分子在米蘭、威尼斯公開集會,煽動地方官員脫離奧地利帝國的統治,並且有些官員已經被說服,一些偏遠地區已經成立了各種反奧地利的組織,他們給各級行政機構造成了大小不等的損失,造成嚴重的騷亂。在鄰近的皮埃蒙特,出現了一支志願軍,這支隊伍由著名的加裡波第領導,我想兄長您還記得拉德斯基元帥曾經打敗過他,現在他又出現在都靈,在撒丁國王的王宮內被當作上賓。這不得不使我感到警覺。我的兄長,不需要我再向您重申目前上意大利的嚴峻局勢了,我很擔心,帝國的軍隊現在不能抵擋加裡波第,我們失去了拉德斯基元帥,但是卻沒有一位能跟他媲美的將軍來帶領帝**隊永立不敗之地。臣弟費迪南德敬上。又:基於目前的形勢,聖誕節我將留在米蘭度過。我會另外給母親寫信。問候皇后陛下,以及我可愛的外甥、外甥女。」

    而夏洛特王妃聽到聖誕節不能返回維也納的消息,很是不高興。

    「為什麼我們不回維也納度聖誕?」夏洛特嬌嗔的質問丈夫。

    「走不開。」

    「米蘭越不能住了!」夏洛特很是惱怒。

    「我能住,你就能住。」

    「現在已經有人朝我的馬車吐口水,以後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更可氣的情況呢。」

    「想這種糟糕的情況不生?很簡單,從今以後不准單獨出門。」費迪南德冷冷的說。

    「……你!」夏洛特王妃氣得不行:「你居然這麼對我!」

    「夏洛特,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目前這個情況下,你要出去,那就是自尋煩惱。」費迪南德也覺得對妻子態度不是很好,遂改進一下態度,和緩的道。

    「那你不能讓皇帝陛下調你回維也納嗎?」夏洛特又問。

    「不,不行。」費迪南德微笑,撫摸妻子的臉,有點心不在焉的道:「夏洛特,儘管我很年輕,可是作為奧地利皇帝的弟弟,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威懾力的,如果連我都無法解決這裡的問題,那麼大概誰都不能解決了。你想啊,總不能讓奧地利皇帝親自來處理吧?那不可能,也不現實。所以我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是,皇帝陛下連兵權都不給你。」

    「不給我兵權,也是一種保護,我不會衝動的布命令採取冒失的軍事行動,並且有一位軍事長官在我身邊,我可以咨詢他的意見。兩個人的意見雖說也未必好到哪裡去,但是一定會比一個人的意見強。夏洛特,想一想,你的父親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呢?」

    究竟是王室的公主,想了片刻,便也明白過來:「你說的是。我太緊張了,我過於害怕,害怕我們會遭到什麼傷害。」

    「傻瓜。」費迪南德有點哭笑不得,「你想的太多了,皇后陛下派了人來保護我們,人身安全是不必擔心的。你沒事也別出門了,現在形勢難料,少出門,就少生些事端。」

    夏洛特王妃乖巧的點點頭。她倒不是不懂事,畢竟年輕,遇見事情先就想躲到安全的地方去,這是人之常情,何況她又是個嬌滴滴的公主,溫室裡面長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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