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人到帝王 第三卷·激烈碰撞 五,哀鴻遍野
    五,哀鴻遍野

    雖然這個時候交戰雙方實力不相下,但是畢竟仗是在我們這裡打的,罈罈罐罐打碎了損失非常之大,要知道,提出不怕敵人打碎罈罈罐罐,是因為當時是在別人統治的國土,反正不是自己的,損失了不心痛,可以隨時從別的地方得到補充,換個地方再打,而我們的損失全部是自己辛苦積累起來的,在這個生產力落後的時代卻是難以彌補的。

    如果只是房屋被毀,東西被搶被砸倒還算了,但是有不少婦女兒童包括不少孕婦卻慘遭毒手,這年頭,人最寶貴,這個損失,對我們龍族是個極為沉重的打擊。

    好在我們及時趕回,內外夾攻,打垮了狼族人,不然今晚族人不知還有多少要遭到荼毒!

    這個時候,損失統計也出來了,極為慘重,據不完全計算,我方傷亡兩千多人,其中死亡一千一百多人,大部分是婦女兒童,其中包括一百多名行動不便的孕婦,這個損失數字實際要加倍了。另外,重傷三百多人,輕傷一千餘人,主要是戰士為主,婦女兒童落入敵人手裡都被殺了,其中不少婦女是被先姦後殺,情況慘不忍睹,收拾的族人都掉了淚,親人被殺的更是哭得昏天黑地,一時間,龍族駐地哀鴻遍野,淒淒慘慘慼慼,更多的戰士則是怒火滿腔,恨不得馬衝到山那邊與狼人拚個你死我活。

    物資方面,除了工棚與飼養場偏僻沒有被戰火波及外,幾乎所有的房屋都被焚燬,包括裡面的物資幾乎全部損失殆盡,幸好糧食倉庫安然無恙,裡面放著的都是種子啊,一旦被毀,就損失一年時間。

    食物儲存倉庫也被燒了,幸好這些魚乾與肉乾、醃魚醃肉堆在一起,只是面燒焦,下面沒有氧氣燒不起來,所以損失不大。

    再看戰果,現場留下了一千餘具狼族人的屍體,俘虜六百多,其中輕重傷員兩百多,傷員之所以這麼少,是因為剛才有些族人因為親人遇難,怒火填膺,殺了一些狼族俘虜,主要是傷員。

    這打仗死傷難免,但是當了俘虜後,就不能殺了,因為原始社會最缺的就是人,不過考慮到今天情況特殊,而且一些重傷員救治起來麻煩,所以也就不追查了,下不為例。

    雖然傷亡雙方大致相等,而且對方死的都是精銳戰士,但對於已經有了熱兵器,人口卻相對較少的龍族來說,實在是一次慘敗,歸根結底,還是我太大意了,沒有早點做好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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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亡羊補牢,當下之計,是趕緊收拾殘局,龍族的傷病員已經有人在救治了,不過早春深夜還是很冷,我只得讓人將重傷員抬進山洞裡面去,輕傷就自己攙扶著走,相互幫忙包紮,至於狼族人,就讓他們在外面過夜,不過還是允許他們自己救治,生死就由命了。

    婦女兒童也暫時進山洞擠一擠。那些被焚燬的茅屋有一半只是燒掉了屋頂,牆壁完好,雖然無法擋住寒氣霜降,但是好歹可以擋住直吹的北風,所以讓族人草草清潔一下,作為今晚暫時休息之處,另外,哨兵也派出去了,還是加了三倍,雖然狼族人大敗,今晚不可能殺回馬槍,但是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至於我,自然不能休息了,與依依與夫人們幫助救治傷員,還要與長老們商量如何收拾殘局。

    傷員中,有十幾個傷勢實在太重,已經停止了呼吸,還有幾十個,其中有一個孕婦,估計也挺不過去了,雖然龍族已經有醫生,也已經掌握了一些現代的醫學知識與手段,但是這年頭,除了一些止血的草藥與獸皮止血帶外,其它幾乎一窮二白,所以,對傷勢太重的傷員,也是束手無策。

    大個子強與木牛帶領部隊追殺狼族殘餘,這時也派人回來了,順著狼人潰逃的道路,他們一路追殺到了原先兔族的駐地附近,大部分狼人都沒有逃脫懲罰,大約也有兩三百被殺,龍族戰士恨意滔天,沒有留下俘虜,另外有少部分逃得快的溜走了,現在狼人偷襲的道路已經暴露,大個子強當機立斷,在這裡築起了防禦工事,由於這條路比原來的那條還難走,很多地方就是需要爬才能來,所以只需幾個人就可以將路封死,用石頭砸也能將進攻者砸下去。

    來人還帶回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們派往兔族的人馬全部被殺,而且狼人為了節省給養居然將他們吃掉,實在是殘忍!

    聽到這個消息,我與長老們都氣得發抖,狼族人太殘忍了!簡直不是人!我恨不得馬率領部隊衝到狼族駐地,將他們殺光為止!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我下令封鎖消息,不然,族人們要是知道這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接下來我們商討如何處理俘虜,在我的堅持下,俘虜們總算留得一命,不過將作為奴隸使用,明天開始,我們要清理恢復駐地,重新建造房屋,正缺人手,雖然長老們開始堅持一定要血債血償,不過在我的說服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狼族是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據原來長期與之打交道的熊族人說,狼人很狡詐,這個從外表也得到了驗證,不像熊族人那樣看去憨厚,這些俘虜眼睛都賊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就算他們對我效忠我也不放心,所以,不能與以前其他部族包括熊族人一樣對待。

    加以前人少,戰士只有區區十幾個,解放俘虜也是無奈之舉,現在龍族也已經有幾千人,而且他們又殺了我們好多人,假如我輕易解放他們,所有龍族人都不會答應,所以,我也沒有做林肯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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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前我已經做好了計劃,狼人新敗,短時間不可能再來騷擾,所以我們可以安心建設恢復家園,主要分工是:

    大隊人馬,婦女負責採集茅草與籐蔓,男子伐竹,原先的建築隊修補或者重建倒塌的牆壁,好在這些牆壁都是三合土建造,越燒越硬,所以基本完好無損,雖然大多數被燻黑了,但是只要用石灰水刷一刷就行,不太費事。

    至於俘虜們,就做苦力,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最快速度地恢復營地,不然,這麼多人擠山洞,非憋出病來不可。

    在建房的同時,分出一部分人負責處理屍體,雖然天冷,不用怕瘟疫流行,不過這麼多死屍不處理也是不行的,當然,也不可能一具具掩埋,只好挖大坑了,這倒不是為了節省土地,而是屍體太多,埋不過來。

    掩埋屍體的地點是在右邊山坡,那裡地勢高,雨水沖刷不到,而且是土坡,可以挖得很深。

    不過,龍族人與狼族人自然要分開,龍族人在山坡方,以後我打算用磚頭建造一座塔,也就是龍族英雄紀念碑,供人們祭奠敬仰,實行愛族主義教育。

    至於狼人屍體,自然是下方,埋葬後不起墳頭,供人們祭奠時踐踏,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另外,追擊狼族人的部隊返回後,全部進山洞休息,一方面他們辛苦了,另一方面,也要養足精力,防備敵人可能的突然進攻,假如沒有的話,我們也要去騷擾敵人,為此,我下令,燒製大量的中空的陶瓷箭頭,用來箭,從實戰來看,火藥箭殺傷力較大,是比較理想的遠程武器,不過現有的火藥箭頭重尾巴輕,射不遠,需要改進。制箭頭當然孩子們是主力。

    其它的,所有工場全力開工,以供應損失的物資,尤其是鐵匠工廠,需要盡可能多供應高效的鐵製工具,還要派出幾個精幹的小分隊,十人一組,沿著狼族人佔據的平原周邊山嶺頂部巡邏,一方面打獵,一方面察看地形,看看有什麼地方狼人可以爬來,以便做出警戒。

    下完命令也已經天亮了,族人們都早早起來,死了這麼多人,家園被毀,事實也很少有人睡得著,讓他們全力開動,我自己則進洞,與忙了一夜的依依她們休息去了。

    等下午我起來的時候,營地已經恢復大半,這是因為雖然屋頂被焚,但是牆壁大多完好,有了鐵製工具,伐竹與採集籐蔓、茅草效率很高,茅草屋頂也很容易蓋,所以除了幾座倒塌的房屋需要大量人力物力重建外,其它都已經建造完畢了。

    也罷了,這些殘垣斷壁暫時就作為看管俘虜的地方,沒有屋頂,他們就是想搞破壞也無從做起,不過俘虜有好幾百呢,我下令,押送一部分去硫磺提煉廠,有什麼危險的就讓他們去幹,換回一部分族人來,隨行的還有幾條剛剛被馴服的狼狗以防俘虜逃跑。

    雖然提煉硫磺是核心機密,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除了我沒人懂黑色火藥製作,所以狼人就算學會製作硫磺也不知道用來幹什麼,再說,也要逃得掉才行,硫磺提煉廠是日夜開工的,族人三班倒,想要逃跑沒那麼容易,而且關卡都在我們手裡,零星流竄狼人也無法越過天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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