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萊茵河之戰（下）血戰易北河
十六，萊茵河之戰（下）血戰易北河
瀰漫的硝煙遮擋住了視線。所以羅馬人還是衝入了我軍的陣地，隨著怒喝聲響起，殘酷的白刃戰開始了。
此時陣地上亂作一團，儘管經過無數次訓練，但是真正到了實戰起來還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尤其是這種混戰場合，我也沒有辦法了，只好與木牛、風行等各領一支隊伍，從陣地中橫掃過去，隨時準備封堵缺口。
好在衝上來的羅馬士兵並不很多，我們面前的羅馬人只有六七萬，被手榴彈一轟，雖然死亡與重傷者不過萬餘，但是大多羅馬人都受到衝擊，有的摔入河中，有的被震暈，也有的手腳受傷，行動困難，而衝上來的羅馬士兵受到近距離射擊，也倒下一萬多，真正殺入我軍陣地的只有幾千人。在最開始的混亂過去後，這些傢伙很快就被佔優勢的龍族軍隊清除。
當然，這都是過去以後才知道的，這個時候，我們依然十分緊張，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羅馬人衝進了陣地，陣地有沒有被突破，後面還有多少羅馬戰士衝上來——根本看不到整個戰局，在局部上，也是部分地區我軍佔優，也有少數地區羅馬士兵佔上風，所以一時也不好說誰勝誰負這個讓人極為緊張。
戰鬥聲漸漸平息下來，看來，我軍順利守住了陣地，等硝煙散去，只看到陣地前面一片狼藉，木筏正載著無數羅馬傷兵劃向對岸，羅馬人在戰局最關鍵的時刻撤軍了。
這時我才接到報告，是大個子強他們來的，原來，他們的騎兵剛好趕到，看羅馬軍正在渡河，形勢危急，就從後方快衝陣，羅馬人雖然有所防備，在後方放了三個軍團，但是戰線太長。根本護不過來，加上龍族的熱武器，尤其是手榴彈對沒有盾牌防備的後方羅馬士兵殺傷力極大，因此造成一片混亂，羅馬軍隊一時顧不上增兵對岸，所以被我們順利殲滅爬上岸的羅馬軍團，解了圍。
大個子強與阿根不比腦袋一根筋的木牛，他們只是打了羅馬人一個冷不防，一擊得手，立刻遠離，加上羅馬人重型弩炮大多被毀，就算還能用也來不及掉頭，所以騎兵一陣衝殺，竟然只傷亡了幾百人，而順利打亂了敵人步驟，殺傷敵人也有好幾千。
騎兵要逃，步兵是追不上的，任憑屋大維氣得牙根直癢癢，也無可奈何，望塵莫及，此時天色已晚。戰士們廝殺一天，也已經疲累之極，無法繼續作戰，只好等明天了，好不容易取得的渡河作戰優勢功虧一簣，這一天，羅馬軍隊損失人數達三萬人以上，還有更多的傷員，而戰果微乎其微。
至於我軍，傷亡也達五六千人，做炮灰的高麗奴隸兵基本上傷亡殆盡，但是主力無損。
打了勝仗，戰士們一片歡騰，不過我知道，今天還是僥倖取勝，因為有萊茵河屏障，又有猛火油助陣與騎兵偷襲，我們才守住了陣地，但是，現在前面的羅馬軍隊還有二十多萬，正面交鋒，我們萬萬不是對手，加上猛火油也已經用完，今天騎兵突然到來，打了羅馬人一個冷不防，明天就沒有這個意外了，因此，不管得意忘形的木牛如何亢奮，我在臨時戰地會議上取得了風行與切都等人支持。決定主動放棄萊茵河這道屏障，後撤到更有利的地形上去——
雖然表面上是集體討論，實際上還是我一言堂，其實木牛也知道，這麼多敵人，真的殺過河來也很難擋得住，只是勝利沖昏頭腦罷了，所以，決議既出，雖有不甘，也只得執行。
埋鍋造飯後戰士們立刻休息以恢復體力，飯後馬上睡覺不好的理論在這裡行不通。
到了子夜，軍官們悄悄傳令下去，全體人員整裝偷偷撤退，大炮以及輜重已然先期出，由於沒有騎兵，所以出的聲響不大，加之我已經命令，有一個中隊的戰士拿著槍不時朝著對岸射擊一氣，所以，這邊的動靜再大羅馬人也覺察不到。
雖然打仗差了點，但是行動還是很有紀律性的，一個小時後。五萬多龍族大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撤走了大部，只留下一小部分人依然對羅馬人騷擾，同時，埋下一部分地雷明天好招待羅馬人。
其實地雷是對付羅馬軍團的有力武器，只是先頭在與羅馬人周旋時，我們都是騎兵，地雷太笨重，因此不可能攜帶，這種武器才沒有揮威力，明天一定夠羅馬人喝一壺的。
經過幾個小時急行軍，我們已經甩開羅馬人很遠。再度埋鍋造飯，戰士休息，吃完飯後全軍繼續上路，爭取更遠的甩開羅馬人，當然，沿途時不時地也布上一些地雷，地雷這玩意，布多了不行，對方會警惕，還是稀稀拉拉，對方更加不易提防，也能有效阻滯敵人的追擊。
天亮了，昨天大戰過後的萊茵河是那麼寧靜，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硝煙已經散盡，河中的屍體與鮮血也已經不見蹤影，別看萊茵河水靜靜流淌，一個晚上，還是將大戰的痕跡揩得乾乾淨淨。
唯一揩不去的是河中那燒焦了的浮橋，以及岸上的彈坑，屍體，大塊大塊被鮮血浸透了的黑色的土地。
隨著羅馬傳令兵的奔走號令，寂靜的黎明開始萌動，更多的羅馬士兵潮水般湧出軍營，列陣後開始渡河。
讓羅馬人感到奇怪的是，對岸卻是一片不平常的沉寂。
按道理，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對岸不可能不做出反應，可是，直到羅馬軍團的前鋒已經踏上浮橋與木筏，對岸也不見一個人影。
屋大維皺著眉頭，下令弩炮試探性的攻擊對岸河堤後面，理所當然地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屋大維的心頭浮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很快，從被木筏臨時接攏的浮橋上，羅馬士兵順利衝到了對岸，大批羅馬士兵也歡呼著。乘坐著木筏強渡，然後衝上岸去，卻沒有遭到任何龍族軍隊的反擊，這讓羅馬士兵又興奮，又有點不安。
「轟隆，轟！」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不過，比昨天大戰時單薄多了，最多也只有一兩個戰士飛上天去，他們是踩中地雷了，由於羅馬人不是太密集，一顆地雷往往只能炸飛一兩人，炸倒三四人，不過也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這是在我軍沒有任何傷亡與危險下取得的戰果。
隨著羅馬人的前進，地雷不停地爆炸，只是這點傷亡自然擋不住無畏的羅馬戰士的腳步，情報很快被傳送回去，整個萊茵河這邊，龍族營地已經空無一人！
本來，我還想找幾頭羊敲鼓，擺個空城計的，後來想想算了——
根據偵察騎兵的報告，屋大維接到前鋒渡河羅馬兵士報告後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全軍立刻渡河，銜尾猛追，而是停滯不前。
這讓我有些費解，不過想想就釋然了。
屋大維現在是騎虎難下，顯然，我軍的突然撤離給他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一般來說，在古代，兩軍對陣，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是絕對不可能一方撤退的，要是此時另一方乘勝追擊，撤退方必將大亂，等於自己葬送自己。
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已經乘夜走出了幾十里，還有地雷陣阻滯，就算是想追擊也趕不上，沒有了那種氣勢如虹的追擊效果，雖然追擊者比撤退者士氣要旺盛，但是，雙方不交手的話，士氣旺盛也沒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屋大維不外兩個選擇，一個是追上來尋找我軍決戰，一個是留一部分人守萊茵河，大軍班師。
後者的話一個不甘心，另一個就是未絕後患，不知道哪一天我軍就會捲土重來，萊茵河防線很容易被擁有強大熱武器的龍族大軍突破，那時，羅馬軍隊又要勞師遠征，疲於奔命，這樣來回拉鋸，永無寧日，屋大維顯然不能接受。
可是，追擊的話，也有兩個更大的問題。
一個，現在龍族人已經逃得很遠了，羅馬軍隊因為重盾盔甲之類防具笨重，前進度很慢，難以追上；另一個，還有一支強大的敵人騎兵在後方游戰，一旦羅馬軍隊過河，則對方切斷後路，大勢去矣。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因為糧草供給被切斷，羅馬軍存糧滿打滿算不足十天了，如果想以戰養戰的話，則萊茵河這邊已經被我軍堅壁清野，很難得到糧食，飛禽走獸不是被獵殺就是被趕走，幾十萬大軍根本無法解決食物問題。
因此，屋大維在萊茵河對岸猶豫了好多天，直到一周以後，才下決心渡河，當然，此時，萊茵河上已經充滿了浮橋，沒有人阻止他們了。
從大個子強處傳來的情報，我們得知，圍剿騎兵的那十萬羅馬大軍，護送大量糧草來到，因為羅馬重兵護送，所以大個子強他們也對其無可奈何，羅馬軍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留下那不到十萬大軍牢牢守住萊茵河後防，不讓騎兵過河擾亂，屋大維親率大軍渡河尋找我軍決戰。
敵進我退，現在我軍只有五萬多人，敵人有二十多萬，自然不能硬拚，我們已經等了羅馬軍一周，休息訓練也差不多了，通過總結上一戰的經驗，戰士們已經成長起來，絕對比以前強大不少，不過現在不是決戰時期，所以留下大量陷馬坑、地雷之類阻敵我們再度撤退。
這一退就退到了易北河，全軍渡河，燒掉浮橋後，再度構築工事，以逸待勞。
易北河是中歐主要水道之一，它全長一千一百多公里，約三分之一流經捷克共和國，三分之二流經德國。流域總面積十四萬肆仟平方公里。易北河是彙集距捷克——波蘭邊境數哩的克爾科諾謝山中許多源頭小溪而形成的。它的特點是比較寬廣，很多地段達數公里甚至十幾公里以上，是阻擊羅馬軍隊的又一道天然屏障——
羅馬軍隊費了好大勁，終於趕到易北河邊，面對的又是一條大河。風蕭蕭兮易水寒，當然，這條易北河非那易水，現在也不是秋天，不過，屋大維肯定心中充滿怨恨，這是什麼敵人啊，不堂堂正正與羅馬軍隊作戰，搞這一套。
沒有辦法，在易北河兩岸狹窄處一邊架設浮橋，一邊扎木筏，準備再度渡河而擊。
這一次就沒有上次那樣的好運了。
上次羅馬人的重弩已經十去其八，現在連架都沒能架起來，就被我方炮火一陣亂轟，損失殆盡，而輕弩射程有限，根本到不了對岸。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渡河，哪怕是數倍於我，也是癡心妄想。
沒有了重弩威脅，那也用不著大炮了，事實上，新式大炮數量少，老式大炮裝藥慢，也殺不了多少人，可是，其它火器就厲害了，想一想，只要龍族人每人開一槍，就算十槍打中一槍吧，那羅馬人就要有幾千人傷亡，每人扔一顆手榴彈，就算十顆手榴彈炸毀一架木筏，羅馬人又有多少木筏？在羅馬人從河對岸劃到這邊的過程中，龍族戰士又能開幾槍，扔幾顆手榴彈？
羅馬人第一次渡河試探性攻擊，一個軍團全軍覆沒，龍族人其實並沒有用全力。
無數被炸毀的木筏、浮橋碎片夾雜著羅馬士兵的屍體，在瀟瀟易北河水裹挾下，滾滾西去……
易北河是向西北而流的。
一個軍團，對擁有幾十個軍團的屋大維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就算是羅馬人，也沒有一個軍團輕易被屠殺的先例，但是，這一個軍團，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全部戰死在易北河中！
屋大維猶豫了。
這一猶豫，就是數天，羅馬軍隊除了紮了大量的木筏，與將浮橋架到河中央外，按兵不動。
到了第四天，羅馬人終於動了一次開戰以來最強大的攻勢，四十個羅馬軍團，前赴後繼地投入了渡河作戰！
這一天注定是血戰之日。
太陽也變得血紅，雲彩像在嗚咽，無數羅馬士兵，駕著木筏，踏著浮橋，瘋狂地向易北河對岸衝擊，龍族戰士憑借河堤，用步槍與手榴彈反擊，大炮不時在羅馬士兵最密集的地方威，羅馬士兵像割麥子一般，一批批倒在河堤上，河水半邊清澈，半邊鮮紅，涇渭分明！
羅馬軍團好像殺不盡一般，一個軍團覆滅，上來兩個，兩個覆滅，上來四個，永無止境。
龍族戰士不停的瞄準，擊，瞄準，擊，直到大多數槍支故障，手榴彈也扔完。
這種剛剛製造成功的老式步槍，故障率極高，雖然往往只是卡殼等小毛病，但是修理需要時間，在這種生死搏殺關頭，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雙方都是強弩之末了。
此時，衝上來的羅馬士兵還有三四萬人，河中尚有數萬，而我軍的彈藥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在我的命令下，戰士們打完了最後的子彈，扔出了最後一顆手榴彈，然後推出了火藥桶，全體趴下。
十幾個火藥桶在敵人密集的陣型中爆炸，河堤被炸開無數大缺口，方圓幾十米地方，羅馬士兵被清掃一空。
「衝啊，大刀向羅馬人的頭上砍去！」一聲號令，龍族戰士紛紛跳出戰壕，殘酷的白刃戰再度開始了。
一場血戰，佔據人數局部優勢的龍族士兵終於將裝備訓練精良的羅馬士兵拼下了易北河，在我們氣勢如虹的拚殺下，羅馬人退卻了，丟下了數萬具屍體，回到了易北河對岸。
這是龍族戰士與羅馬軍隊開戰以來最慘烈的一場戰鬥，此戰，十多萬羅馬軍隊滅亡，屍體將易北河整個河面堵塞，
龍族戰士傷亡兩萬多，炮灰奴隸兵傷亡殆盡，更要命的是，彈藥也消耗殆盡，現在唯一的遠程武器，只有可以就地製作的弓箭了。
憑著弓箭與四萬多戰士，顯然阻擋不住殘餘十多萬羅馬軍隊的腳步。
但是，屋大維也嚇壞了，一仗失去十多萬羅馬士兵，簡直不可想像，歷史上，羅馬人也不是沒有失敗過，但是，每一仗都重創對手，哪裡像這次，雙方的損失居然是一比十以上，而羅馬人是十！
羅馬人現在不是不能過河，但是，很明顯，對方會拿著長矛大刀在河對岸以逸待勞，羅馬人雖多，但是無法一擁而上造成局部優勢，從下面仰攻，等於送上去給對手屠殺，雖然最後憑著消耗戰人數上的優勢能取勝，但是，他帶出來的四十萬大軍，除了留守萊茵河的不到十萬軍隊，還能剩下幾個？
屋大維在國內也有不少政敵，元老院，安東尼等，他們就像一頭頭蟄伏的猛獸，隨時可能給他致命一擊，假如這一仗羅馬精銳盡失，下場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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