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偷襲
十三，偷襲
在龍族守城部隊的強力打擊下。虎族人頃刻間邊遭遇了血與火的洗禮！
「轟轟轟……」無數炸藥包手榴彈爆破筒火藥箭在虎族人中間炸開！
硝煙中，血肉紛飛，肢體騰落！
虎族人頓時就垮了！
所謂的兵敗如山倒就是如此，差不多人都徒勞地用手摀住腦袋，最好自己長了八條腿，就如同拍擊礁石後的巨*一般「嘩」地迅退了下去，只剩少數神經比較大條，或者反應慢半拍的傢伙還留在當地，很幸運的變成了神射手的活靶子！
城頭響起了龍族人的歡呼聲。
而此時，護城河裡的柴草經過幾個小時燃燒，也差不多了，底層的柴火多半比較潮濕，護城河裡又有一些滲出來的地下水，所以到了這時，也只能陰燃了，肯定燒不完的，不過，柴草成灰後，體積就大為縮小，護城河的防禦功能基本恢復，這場戰鬥。也就告一段落。
接下來，自然是救治傷員，打掃戰場了。
派了一名上次抓獲的受傷的虎族奴隸從城頭上吊下去，踏著灰燼屍體，好容易爬上對岸，過去通知對方，趕緊派人過來救治傷員，清理他們的戰死戰士屍體，這個工作當然是要做的，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是放幾天屍體還是會臭的，對方要能處理的話，自然省了我們的力氣了。
虎族人還真聽話，果然派人過來清理了，不過比較出乎意料的是，那個虎族奴隸在傳完話後又回來了，費盡千辛萬苦爬過護城河，站在城下叫我們把他吊上來。
這個我就有點納悶了。
「你回來幹什麼？你在我們這裡是奴隸，在虎族那邊可是自由人！」當他站在我面前匯報時，我有點不解的問。
「這個，」那奴隸撓撓頭：「我覺得，在你們這裡做奴隸，也比在那邊做自由人生活得更好啊。」
身邊的族人一下子全趴下了，我厲害哄哄的挺了挺胸，王八之氣啊！我看著這傢伙對我崇拜的目光，忽然靈光一閃：「你過來。」
……
不多一會兒，那個奴隸又被吊到城下。同時吊下去的，還有我們龍族的招牌，一大批魚乾肉乾與豆製品，以及甜糕點。
到了下面，自然有處理屍體的虎族人過來幫忙，然後將他連人帶東西送到對岸。
沒有什麼，就是讓他到虎族人中間招待一下，傳遞我們這邊的情報。
沒錯，就是情報，當然，奴隸能看到的東西有限，真正的軍事秘密更不瞭解，但是，關於我們這邊龍族人的生活，至少奴隸們的生活他是知道的，龍族的奴隸也比虎族人生活好啊，讓他們自己的人現身說法，肯定相當有效。
當然，我也不是為了策反虎族人，老實說現在虎族人真的大批跑過來我還真的不敢接收，誰知道他們是真的投誠還是假的？不要玩出原始版無間道木馬計。但是。我要在虎族人心裡埋下一顆種子，我並不刻意要求奴隸回去必須說什麼，怎麼說，但是，這個奴隸說的有關龍族的新鮮事，一定會風一般傳遍虎族，至於有什麼用，什麼時候揮作用，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十年八年，我都不在乎——
這邊，傷員都抬下去救治了，大炮火槍之類也都上好了藥，嚴陣以待，損失報告也出來了，此役我方陣亡十一人，其中十名男性戰士，一名婦女，除了一名戰士是被虎族人弓箭射死外，其餘都是城頭正面交鋒時犧牲的，重傷員有五十多人，其中十五名婦女，十七名孩子，中度傷勢需要治療的有五百多人，其餘無需治療或者自行可以處理的輕微傷不計其數，這一仗也是很慘烈啊，幸好戰死者不多，現在龍族醫學水平已經比較先進。只要城市不失，絕大多數傷員就可以很快恢復。
此戰可以說損失有點重，不過，尚在我承受範圍之內，畢竟我們面對的是強大的虎族，而且又是遇上偷襲，熱火器無法揮作用。
虎族方面，損失自然遠比我們慘重，不知道大火中燒死多少，單是看看城下的屍體，至少在萬人以上，而重傷者與中度受傷暫時無法參戰則猶在這個數字之上！
虎族也不過十萬人馬出頭點，經過這兩仗，已經銳減到七萬餘，就算傷員歸隊也不過八萬左右，實力至少已經去了五分之一，而龍族雖然也是損失百分之十幾，但輕傷者很快可以歸隊，還可以隨時從後方抽調人馬，萬一不支，也可以退守河谷，最重要的是，現在龍族的城牆幾乎無損。也就是說，虎族前面的都是無用功。雖然損失了吊橋，但大不了暫時不出城。
讓昨夜值班者現在回去休息，其餘在大個子強的帶領下修補城牆，小心警戒敵人，我與阿根木牛等趕往充當戰時醫院的部落大廳，分頭慰問視察。
這邊比較混亂，阿烏帶著巫師們以及醫學士們（這個不知道前面寫過還是在損失的文檔裡，大意是我招收了一批伶俐的年輕人，一邊跟著巫師們學一些上古醫術，一邊聽我傳授現代醫術以及中草藥知識）正在緊張搶救。巫師與醫學士們平時也是比較注意，止血消炎的常見草藥如仙鶴草，半邊蓮，魚腥草，白芨等都準備了好多，而艾葉炭與艾絨更是止血聖藥，這裡常備，所以，雖然傷員較多，也應付的過來，好在大多傷員都是貫透傷或者鈍器擊傷，前者只要消炎止血，後者消淤退腫就可以了，唯一的一個生命垂危的重傷員是被衝上城牆的虎族人用木矛刺傷，腸子都流出來了，這傢伙我認識，就是最早被我們俘虜的熊族人中的一個，作戰也比較驍勇，剛才好幾次虎族人衝上來的危機時刻，都是他沖在頭裡，將虎族人反擊下去，不過他何時受的傷我倒是沒有注意，戰鬥太激烈了。
因為出血太多，這傢伙現在臉色慘白，肚子上，用麻片紮著，血還在不斷往外滲，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醫學士吧，正努力用手壓著試圖止血，那女孩也是第一次，見了血幾乎要暈過去，臉色也是慘白——
「族長！」看到我，這個苟延殘喘的傢伙臉上還露出驚喜的慘笑：「我今天殺了他們十一個！」
「好樣的，不過現在你不要多說話！」我在他身邊坐下來，接替了那個年輕女醫學士的工作，同時對她說：「去多拿點艾絨來！」
我一隻手壓住對方的傷口。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太緊張了，所以他手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也沒有人來得及給他清洗。
從手感中可以感覺到，這個年輕戰士已經很虛弱了，不過他的眼睛中還是充滿生的**：「族長，我會不會死？」
望著對方無條件信任的目光，我心猛地一刺痛，雖然在族人眼裡與心中，我是天神族長，可以號令天地萬物來朝，但我卻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現代人，最多就是知識雜了點，要想逆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此時，我還是肯定的點點頭：「不會死。你絕對不會，我還要帶著你們踏平虎族，走遍天下呢。」
傷員臉上浮現出滿足的微笑與無限憧憬，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久久握著對方那慢慢涼下來的手，一直坐在那裡，直到一個聲音喚醒了我；「族長，艾絨——艾絨已經用完了，這個是新燒製出來的，所以過了這麼久。」
我點點頭，將傷員的手輕輕放在他自己肚子上，然後道：「他已經用不著了。」
說著站起身來，繼續向前走去……
有部落，就會有戰爭，打仗的時候，死人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這並不以我是否天神族長為轉移，我只能盡量減少這種事情的生，作為一個十幾萬人的族長，我會經常看到部下的傷亡，但是，卻依然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職責，不能感情用事。
用了一個下午，將所有傷員都探視了一遍，還好，除了剛才那個戰士，重傷員中只有四人屬於接近生命垂危的那一種，但還是有希望的，其他人雖然傷得很重，但不在要害上，只要渡過感染危險期就會慢慢好起來，這讓我心情好了一點。
等走出部落大廳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這才覺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讓戰士去通知高層們去食堂，一邊吃飯，一邊開個簡短的會議。
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匯報情況，決定以後的策略。
下午的時候，虎族人又來進攻了一次，不過只是虛張聲勢，所以我們這邊冷箭一動手他們就跑了，連大炮都沒來得及射，因此沒有傷亡，當時我正在部落大廳探視傷員，所以大個子強也就沒來匯報。
現在的情況，雖然虎族人在人數上依然佔據絕對優勢，但是，因為我們堅固的城防，對方也沒有什麼好的破解辦法，事實上，即使到了幾千年後，如果不用攻城工具與炸藥火炮，縱然有優勢的兵力，面對堅固的城防還是望而興歎。
不過，我們人數太少，而且必須保持足夠的兵力準備迎接對方隨時可能動的進攻，因此，這進攻主動權是掌握在對方手裡的，這個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於是對接下來的分工做了安排。
將一天分為三個時段，也就是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二點，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八點，三班倒。
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是最可能生戰鬥的時段，不過比較適合婦孺老人戰鬥，所以，安排了所有婦孺與三分之一戰士值班，其餘兩個時段，主要是戰士與老人守衛，嚴防敵人趁機動偷襲。
白天值班，由我帶隊，還有阿烏與阿根跟隨。
前半夜，值班者木牛，後半夜，大個子強，另外，智慧與山魈擔任夜間騷擾任務，不讓虎族人輕易安生，風行擔任預備隊總指揮，隨時採取應急措施，提供支援。
如此安排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我再三強調要提高警惕，嚴防敵人偷襲，這也是最讓人擔心的，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大家都應了，分頭行動。
當天晚上，智慧與阿根出擊了，打了敵人一個冷不防，效果還不錯，戰士們回來都得意洋洋炫耀著經歷。
接連好幾天，虎族人都是象徵性動進攻，然後丟下幾具屍體退了回去，好像小孩過家家一般，因為上次與狼族已經有了一次教訓，這一次我們自然是提高警惕，尤其是晚上，戰士們都睜大眼睛，嚴防給敵人可乘之機。
為了保險，我又派人到老駐地調了幾對狼狗過來，白天在城內，晚上牽出到城牆外的狗捨中，我們的狼狗不多，不過狼狗嗅覺聽覺敏銳，可以早期示警，虎族人輕易不能接近，而且這年頭也沒有毒藥，想要不引起狼狗的警覺，無聲無息接近城牆是不可能的。
有了狼狗後，虎族人幾次小規模偷襲都被及時覺，不但沒有給我們造成任何損失，反而傷亡了一些人，當然，現在我們的偷襲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只能遠遠放幾槍扔幾顆手榴彈騷擾，不過目的還是達到了。
雙方就這麼僵持下去，一連好多天。
那個虎族奴隸倒是回來過幾次，不過虎族人不放他入城，而是有人陪著，在城下老遠叫喊，要求我們給他送給養，看來，虎族人也是怕情報洩露，我總覺得，這些天在虎族人內部在生一些什麼事。
當然，那個虎族奴隸的要求我們還是滿足了他，即使是給敵人送補給也在所不惜，我們不是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情報，而是要通過他的嘴告訴虎族人，龍族的情況，對方對我們越瞭解，以後打仗越困難，而和談則容易多了。
不過，幾天後，意外生了——
那天剛過半夜，城頭槍炮聲大作！
敵襲！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穿好衣服，然後匯攏周邊人馬，快趕往城牆。
後來才知道，虎族人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居然讓狼狗沒有出叫喚，然後偷偷摸摸接近了護城河，開始填河。
而城上的守衛部隊，雖然一直在巡視，但是因為敵人利用黑夜掩護，城牆上往下看不是很清楚，狼狗又沒叫，所以居然一直沒有現。
虎族人順利填平了一段護城河，衝了過來，然後開始搭人梯。
也是天不絕龍族，剛好有個族人內急，就站在城牆邊小便，下面虎族人猝不及防，咒罵了一聲，那族人呆了一呆，才反應過來，大叫虎族人偷襲！
好在雖然有點鬆懈，但是大個子強率領的執勤部隊也是兵不解甲，三分之一巡視，三分之二休息，一聽報警，立刻將火把往城下扔去，虎族人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看非同小可，虎族人居然不聲不吭摸到了城下，這還了得，眾人大驚之下，不等大個子強下令，早將手榴彈點著，雨點般砸了下去。
為了防止受潮，現在眾人都用石灰包著手榴彈，所以拿起就能用，雖然此時城頭龍族戰士不到一千，但是這麼多手榴彈一起扔下去，城牆下避無可避，還是夠虎族人喝一壺的。
與此同時，火炮也開始轟鳴，必須盡量阻滯敵人的後續部隊，為我們的部隊增援爭取時間。
而此時，那些沒有被炸死炸傷的虎族士兵出一聲吶喊，悍不畏死的紛紛往城頭爬來！
大個子強率領戰士奮起反擊，雙方在城頭展開白刃戰！
好在虎族雖然人多，但是剛才那一通沒頭沒腦的手榴彈砸下去，已經傷亡過半，其餘人也或多或少受了震盪，戰鬥力大為降低，又是仰攻，明顯不利，所以大部分地段還是我方佔據上風，但是因為是晚上，視線不好，所以並不能針對性部署調動兵力，所以有個別薄弱地段已經被敵人攻破，形勢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我與木牛等已經分別帶人殺到，一看虎族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聲「殺」就加入了守城隊伍。
雖然怕傷亡太大婦孺沒有出動，但是我們加入的隊伍數量還是兩倍於原來的守城部隊，這樣一來，壓力頓時大減，虎族人好不容易佔據了幾個落腳點，尚未站穩就又被我們用大刀鐵錘棍棒長槍反擊了下去，我們順勢落井下石，狂扔手榴彈炸藥包爆破筒甚至地雷火藥桶，逮著什麼扔什麼，轟轟轟的巨響不絕於耳，連整座城市都有點晃動，這麼劇烈的爆炸，對城牆肯定有損傷，不過我們的城牆夠堅固，經得住，可是這下子虎族人慘了，城下也就一公里不到的地段，因為從護城河過來，也不可能跑太遠，需要集中力量攻擊，這一來遭受了飽和轟炸，一時間，再也沒有人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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