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些肚量小的族人已經吃夠了,於是開始登台表演。
所謂的舞台,是在一邊的山崖,造房取土後,我特意讓人留下的一個土台,大約寬二十米,深七八米的樣子,面也是打磨得精光的三合土檯面,這也許是世界第一個真正意義的舞台了?雖然簡陋得不能再簡陋,連塊幕布都沒有。
一些族人忍不住開始輪番台表演,載歌載舞,各展所長,或者粗獷,或者詭異,或者淳樸,或者喜悅,大多數族人就坐在下面邊吃邊欣賞,看到忘形處,暴叫一聲好,不小心打碎了陶碗,還在這玩意兒現在也不怎麼貴重。
我作為酋長,理應身先士卒,與民同樂,所以,台唱了一首應景的兒歌——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們唱歌,我們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這首歌很簡單,又很容易唱,旋律又很新奇,所以,族人一會兒都會了,小孩子更是喜歡,一邊在桌子中間鑽來鑽去,一邊唱著新歌,讓整個會場變得喜氣洋洋。
接下來,我的夫人團台表演。長期跟著我,近水樓台先得月,在我的熏陶下,夫人們早已經脫胎換骨,雖然離現代人尚有差距,但是精神層面早已經脫離了原始人。
她們表演節目的內容是以龍族人平時生活戰鬥的場景為基礎,然後適度加以提煉昇華而成的舞蹈。
當然,這首先是我的構想,依依等雖然已經進化很多,但是要想創造這麼一個節目那是騎著自行車月亮,有了構想,夫人們才知道居然可以這麼表演,然後便舉一反三,逐步發展出各種動作,當然,這期間又得到我的不少指點與創造改進,這差不多是最近這段時間每天晚我們閨房的保留節目。
夫人團輕歌曼舞,依依的領舞更是風韻萬千,既貼近生活,又比生活更美,原始人哪裡看到過這種熱烈歡快而又細膩迷人的舞蹈,一時間都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發不出聲音來。
趁這個機會,我跳舞台雙手使勁鼓掌,並向族人們示意,這個時候,原始人方才大夢初醒,跟著我這個天神族長鼓掌,與此同時,依依與夫人團的舞蹈也正好形成最後一個造型,或躺或跪,將手伸向我這個天神族長。
原始人的掌聲更加雄渾地響起來,劃破了夜空,猶如一道衝擊波一般向四面八方滾滾而去。看來,鼓掌這種表示讚賞的手勢以後將成為龍族人的習慣了。
很好,很強大,看來我還是很有神棍的素質啊。
這個以後便是族人們的自娛自樂活動,只有一個舞台,幾千族人,自然不可能一一單獨表演,夫人團的群舞啟發了他們,所以基本是以原先的部族為單位,台表演,也就是那種原始人打了勝仗或者有了重大發現後的慶祝舞蹈,不過在我看來是群魔亂舞。
至於更多的人,還是在慢慢往已經滾漲的肚子裡不屈不饒地繼續塞著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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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慢慢黑下來了,場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篝火也升騰而起,所有的族人都加入了狂歡,聚會達到了!
現在雖然舞台還是有族人排隊等著表演,但是更多的族人已經等不及了,所以紛紛在各族巫師的帶領下,在篝火邊群魔亂舞起來。
我被各族的少女拉進人流,跳了一會兒,吃醋的夫人們圍過來了,硬生生將其他人從我身邊排斥出去。
我心裡暗發笑,這嫉妒心理,就是再原始社會也是存在的。
不過也好,應付這十幾個女孩子已經夠嗆,再粘花拈草,非成人幹不可。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正好有夫人們掩護,就偷偷從人群中溜出來,帶著依依與竹梅四人一起進了山洞。
依依與竹梅按照我的吩咐,找來幾個毛竹管,我用刀子在底部邊鑽了一個洞,拿出導火索穿入,然後小心翼翼放入火藥。又去廚房拿了一些食鹽,放在面,這樣,一個簡易焰火就製成了。
諾貝爾曾經為炸藥發明後用於戰爭而懊惱不已,我發明火藥雖然也是用於戰爭,不過,也為族人們增加一點歡樂,在這龍年的第一個新年裡。
當舞會進入到尾聲的時候,我與依依以及竹與梅拿著幾個竹罐與火種走了舞台。
還沒有等我開口,原來喧鬧歡騰的人群突然靜了下來。
這時得到我授意的阿烏也站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宣佈,在舊的一年即將過去,龍歷元年即將來臨之際,天神族長將再次帶領大家向天禱告,向天神祈福。
幾千族人烏壓壓地一片,虔誠的跪下來了,就剩下我與依依以及竹梅依然立著,阿烏又開始裝神弄鬼,大跳艷舞,族人沒有一個懷疑的。
禱告完畢,族人起身,我與依依以及竹梅將竹罐放在台,為了防止傾倒,又搬來一些石頭固定,然後一起點了火。
導火索吱吱的縮短,很快,亮麗的煙火隨著轟鳴聲噴射出來,騰空而起,照亮了原始社會的夜空!
由於只有食鹽這麼一種添加劑,我們製作的焰火色彩很單調,就是一種亮黃色,但是原始人哪裡見過這個陣仗,先是仰望,然後一個個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由於倉促製造,焰火只是火樹銀花一般噴射出來,而不是像現代一樣飛到天空中炸開,但就是這樣,已經足以震撼原始人了,這一刻,就連原先極少數的黑熊的死忠分子,也徹底死了心,對我效忠。
原始人畢竟單純,我隨便從幾千年歷史中借鑒過來一點東西,就足以讓他們對我膜拜臣服。
唉,沒想到來到原始社會,我還是要客串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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