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小竹筏
因為時間太短,現在族裡製成的陶器比較緊張,而且陶器易碎,所以我們只帶了一口陶鍋,打算到了地頭再燒,另外,就是十八名體力較差或者傷殘的成年男子,制鹽用不著強壯的勞力,至於機謀,比較聰明與老練,我找到食鹽後肯定要回轉,制鹽大業就由他主持。
不過,我特意帶了那天與黑熊對抗的壯漢,這傢伙叫木牛,力氣看去蠻大的,就是頭腦不如大個子強靈活,將他帶在身邊,一方面有個保障,另一方面,也是試圖開發一下他的智力,原始人崇尚力量,這壯漢天然是領袖,不用可惜了,而且頭腦簡單也更容易駕馭。
晚授課比較短,著重講了燃燒的要素,自然不能講得太詳細,只是告訴大家,柴火要有風才能燃燒,所以,要在下方留出通風口,這樣可以燒得更旺,讓族人眼界大開。
又吹了一通「神的世界」,接下來,我沒有參加狂歡,拉著三女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體族人湧到河邊,看我們出征。
天冷,小河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不過稍遠的地方,還是河水,竹筏在岸邊也被凍住,幾十個族人使勁才推到了水裡面。
這次我們動用的三個竹筏都是雙層的,木筏的浮力有限,不能載太多的東西,竹子因為是中空的,浮力大很多,三個竹筏用來載連我在內的二十一個人綽綽有餘了。
當然,我們還要帶大量的食物,武器,竹筏生火比較困難,所以帶的基本都是肉乾一類乾糧,至於水就不用了,這年頭的水與蒸餾水差不多,沒有什麼對人體有害的病菌與污染。
原始人樹是能手,但是船——錯了,是竹筏就明顯有恐懼心理,站在竹筏前有些遲疑,不過這些傢伙都下過水抓過魚,加河水也並不深,最多也不過齊腰的樣子,而且我已經身先士卒了竹筏,所以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來了,只有機謀臉嚇得煞白,當著這麼多人面又不好叫,是由木牛與另一位戰士攙來的。
還好,竹筏的穩定性還是不錯的,要是換了尖底船,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敢來了。
看到我們居然了竹筏,並在我帶領下,開始用竹竿將筏子撐開去,族人都跪了一地,天神族長,真是無所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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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比想像中的要好操縱得多,因為大家手裡都有竹竿,東撐一下,西撐一下,雖然開始時稍微有點打轉,不過很快大家就摸熟了竹筏的脾氣,開始順流而下了。
河水不是太急,不過用來推動竹筏勉強夠,所以我也不是要求太高,每個竹筏七個人裡面有六名戰士,另外就分別是制陶師傅、長老機謀與我了,除了我們三個人不動外,其餘人都在撐竹篙,所以竹筏下行很快,不大一會兒,族人就只剩一個小黑點了。
因為木筏相當平穩,所以戰士們很快就習慣了艄公的職業,兩岸青山相對而出,中間一條碧水蜿蜒東流,我興致所至,又唱起「小小竹排江中游」來了。
好容易有這個機會,趁機放鬆一下。
族人們一邊撐著竹筏,一邊聽我唱歌,個個眼中都是崇拜的神色,我心裡那個得意啊。
不過享受的時間過了,該幹活了。
雖然我們帶了不少烤肉,不過能節省的時候還是要盡量節省,剛好,這河裡也有不少魚,當然比不水裡密集,但是也比後世要可觀多了,有的塊頭也不算小,反正竹筏不撐也會走,最多就是慢點,正好用來捕魚。
我們的捕魚方法是用槍擔刺,雖然一根槍擔很難刺中,不過要是很多根槍擔一起下手的話,成功率還是相當高的,要是水很淺,那就下去用網撈,冬天,魚活動程度不高,所以基本都是一抓一個准,不到兩個小時,竹筏已經多了幾十條魚,也有幾百斤重了,竹筏吃水明顯深了很多,我擔心安全問題,這才阻止了族人的屠殺。
我們的竹筏的前進速度大約是每小時六七公里的樣子,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所以,直到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才到達了次我在野豬石看到的白色水域。
這片水域很開闊,一眼看不到邊,碧波蕩漾,浩瀚無涯,只是很遺憾,嘗了一下水質,依然是淡的,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較大的湖泊罷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湖,古太湖是比較大的,後來才慢慢淤積變小,管它呢,先叫著再說。
雖然天色尚早,但是這麼大一片水域顯然不是幾個小時能渡過的,白天有太陽,不是太冷,晚就不行了,竹筏又不能烤火,就算能烤火也帶不那麼多柴火,所以,只能找個安全地方過夜了。
一聲令下,竹筏靠了岸,岸邊是泥沙淤積起來的高地,看去比較肥沃,是發展農業的好地方,族人很有默契的紮營撿柴火生火堆殺魚煮飯,多了的魚都烤成魚乾,份量就減輕很多。
晚,派兩個人放哨,並且安排兩組人替換,其餘人聽我吹了一通「神的世界」的事情,就都在火堆邊睡覺了。
沒有了依依與竹梅的體溫溫暖,雖然有火堆,還是不太習慣,加對安全的擔心,所以晚睡得不是太踏實。
這原始社會,不瞭解的事情太多了,陸地有老虎黑熊狼群山貓等猛獸,水裡有鱷魚,稍不留意就會遭到襲擊,而且現在的野獸也不是很怕火,因為它們還不會將火與人類聯想起來,所以,我們這麼一支小分隊還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夜晚,黑暗就意味著未知,意味著危險,一如我到達這個時空後的處境,因此我夜裡爬起來好幾次,幸好一夜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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