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變 第一卷 新生活 第十七章 家
    接下來幾天都是無聊的上課,雖然課不多,自由時間自然很充足的。

    歐陽姍姍這幾天並沒有來找張希諾,張希諾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聯繫她,幾天課後就是國慶節假日,張希諾就在這一天接到了歐陽姍姍的電話,可是聽歐陽姍姍的說話的語氣,吞吞吐吐地,似乎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最後卻沒有說出來,張希諾並沒有細問,掛了電話後搖了搖頭不去多想。

    張希諾並不打算回「家」去,自己也好像有段時間不知道家是個什麼樣的了,給家裡掛了個電話,當電話那邊開始接通時,張希諾心中忐忑不已,他不知道接電話的到底會是誰?而自己最害怕的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從小不容許自己犯任何錯誤的父親接到電話,他不知道怎麼與父親對話,似乎父親這個詞離自己也很遙遠了,不記得自己在什麼時候曾經叫過他最後一聲:爸爸。總之是很久以前了。

    「喂,你好,請問哪位?」電話的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張希諾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接電話的人並不是自己的父親,但是,這時他也聽出了對面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是誰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呆在了那裡,沒有回答那頭的那個女人的問話,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感,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那頭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喂,說話啊,請問你是誰啊?」那頭的那個女人見對方沒有說話,於是又問道,心中也是不由的疑惑,見這個號碼也很是陌生。

    就在這時,突然那個女人一震,似乎想到是誰了,於是有點激動地問道:「是希諾嗎?」說話間明顯帶著哭腔,只是流露出來的那份對張希諾疼愛的情感很是濃厚。

    張希諾此時聽到對方猜到了自己是誰,同時聽到對方語氣,知道她哭了,心中更是自責和內疚,於是急忙回答道:「媽——」。

    原來對面接電話的正是張希諾的母親劉美顏,此時劉美顏聽到張希諾的聲音,心中更是激動,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地落了下來,因為自己的兒子,曾今堅強的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而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自己聯繫了,作為一名母親這種感覺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對一名深深疼愛自己的兒子卻不能時常見面,甚至是沒有任何聯繫的母親來說,是一種多麼巨大的折磨,而她,曾經多少次等待張希諾能夠給自己打個電話。

    記得張希諾最近一次回家時幾個月前,當時見到張希諾時劉美顏很是高興兒子終於肯回家了,這能不讓他高興嗎,但是見到兒子的表情,立即現了什麼不對勁,接著就見到張希諾痛哭一聲:「媽——,她,她她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了我,她怎麼那麼傻啊。」劉美顏知道兒子的脾性,從來沒有掉過眼淚的兒子竟然會如此痛哭,心中也是跟著一酸,也是流下了淚來,聽張希諾說話的內容猜想定是那個女孩出了什麼大事,要不然兒子絕對不會如此脆弱而自己一個人堅持不住打擊回家來的,想著又開始流淚了起來。

    關於楚雪兒,她也知道,張希諾帶她回家給自己看過,這女孩自己也很是滿意,而後來知道她是為了替自己兒子抵擋拿致命一刀而死亡的,心中歎息,卻是不知道張希諾在外面惹了什麼仇家招來如此報復,心中又是擔憂不已,其實張希諾的很多事劉美顏這個母親並不清楚,到不是她的失職,只是張希諾隱藏的太好了,後來張希諾也沒有和她詳說,而從那天晚上之後,張希諾變得更是沉默甚至是對自己,後來張希諾也在沒有回過家,只是自己聽到後來關於張希諾的事情,心中痛是也很是納悶

    「希諾,你回家來吧,讓媽媽好好看看你。」聽到張希諾這麼一聲叫,劉美顏心中頓時釋然,這麼久的等待,兒子終於聯繫自己了,以前的苦也在這一瞬間消散,只是覺得值。

    張希諾聽到劉美顏這麼一說,心中知道母親對於自己的愛,不過卻很是為難,因為父親,他怕見到自己的父親張常林,所以也不願意見到他,同時張希諾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現在仍然沒有改變過,於是說道:「媽,您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沒有兒子在身邊是兒子不孝,可是」

    「希諾,媽媽知道你怎麼想的,那放心這次你爸爸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媽媽給你保證,你回家來一次吧,我們這個家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家的感覺,你就答應媽媽,讓媽媽能夠再嘗一次家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好嗎?」劉美顏見張希諾似乎要拒絕,於是連忙帶著近乎懇求的語氣對張希諾說道,說著似乎又觸及到感情線而流淚了。

    張希諾聽見自己的母親這麼說,心知母親對自己的思念,心中的內疚感又加重了幾分,不忍心再傷了母親的心,於是回答道:"媽,我答應您,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就回家一次。」

    劉美顏一聽張希諾答應了,心中一喜,所謂喜極而泣,只聽劉美顏帶著興奮的哭腔說道:「好,回來前給個電話,好讓媽媽準備準備,媽媽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菜。」由於張希諾以前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聯繫方式告訴家裡人聽,這也是剛剛接電話並不知道是張希諾的緣故,於是囑咐張希諾這麼說道,話語間明顯帶著無比的高興。

    張希諾沒有再與母親談下去,以免讓自己更加自責下去,於是又保證了自己會再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回去一次就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後的張希諾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歎息著,接著又撥通了姐姐張鈺號碼,張希諾和自己的姐姐張鈺打小就很合得來,這就是姐弟情深的緣故吧,等了一段時間卻是沒有人接聽電話,心想姐姐張鈺可能很忙,於是就掛斷了電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BJ市的一處秘密石室門前,張希諾此時正站在此處石室門前,看他的樣子神色間透著痛苦的,身子也是在顫抖著,只見張希諾此時伸出自己的左手顫巍巍地向石室的門推去,只聽得石門慢慢移動地響聲,突然從石室的門後面灌出一股白氣,這使得張希諾身子一顫,原本就顫抖的身子更是劇烈了一下,只見張希諾抬步走了進去,一個容顏極是俏麗的女孩躺在一張頭著寒氣的冰床上,只是面色很是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卻是已經死去了的,張希諾看到這具女孩的遺體,身子有點搖曳,面部抽搐,眼睛也開始泛紅,不知不覺間眼淚流了下來,張希諾很是艱難的邁開了腳步向著躺在冰床上的女孩的遺體走了過去,蹲在病床旁邊,雙手握起女孩的一隻手,顯得更是顫抖了。

    「雪兒,我回來看你了,沒有我再你的身邊這麼久是不是很寂寞,對不起雪兒,是我不好,是我不能常常陪伴在你的身邊。」說著眼淚更是唰唰地順著張希諾的臉流了下來。看著雪兒安靜的躺在玄冰床上,臉上仍然帶著恬靜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令張希諾心碎不已,張希諾抬起左手,掠了掠雪兒的絲,張希諾知道雪兒生前很是在乎自己的頭絲,不喜歡頭凌亂,哪怕只有一點。

    「雪兒,跟你說,上大學的這一個多月裡,我知道了什麼是朋友,也理解了朋友的含義,同時我也認識了幾個極其有趣朋友。」說著張希諾想到劉生明和黃大勤兩個人的愛搞的樣子笑了笑,法子自內心的笑。

    「對了雪兒,我還認識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女生,她叫歐陽姍姍,你知道嗎,我剛剛見到她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因為我以為我看到的是你,真的她和你長得很是相似,而且在性格上也很相似。而且」張希諾一說到歐陽姍姍似乎有點興奮,話頭也比較多,突然張希諾察覺到了什麼,就立即停住了有點熱乎的話頭。

    張希諾停住說話,看了看躺在冰床上的雪兒,好像生怕雪兒會察覺到自己的神色一般,只是冰床上的雪兒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見雪兒仍然是那副帶著淡淡而又安詳的微笑的表情,張希諾不僅苦澀的笑了一下,隨即又是有點痛楚的表情,看著一動不動的雪兒,:「雪兒,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的面前提起她的。」

    「雪兒,大學生活即使再好卻是永遠也不會有你的陪伴了。」說著神色很是淒苦

    石門又是慢慢地被推開了,張希諾神色委頓的從石室中走了出來,本來進石室的時候張希諾總是幻想著,雪兒會突然復活過來並見到自己撲向自己的懷裡,然後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可是現實是殘酷的,雪兒依舊是臉上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冰冷的玄冰床上,張希諾其實自己心裡清楚,雪兒走了,永遠的走了,只是自己心中仍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已,總是幻想著那樣的場景,多少次夢中也會夢到雪兒對著自己甜甜的笑著,只是每一次自己想去靠攏過去時,卻怎麼也接近不了她。而每次也都是在這種驚惶之中從夢中醒來,醒來後就是想放聲痛哭,洩著心中的悲傷。

    「主人。」這時張雲張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張希諾的面前,見張希諾神色很是委頓於是喊道,隨即想半跪下去,張希諾一聽二人的聲音抬頭見張雲二人正要下跪,於是說道:「以後你們二人不用這樣行禮了。」

    可是張雲二人仍然是跪了下去,隨即又說道:「主人,這是九陽門歷代的規矩,不能夠破,門規中清除的記錄著,門中各弟子在門主面前必須行半跪之禮!」

    「規矩是門主定的,怎麼就不能夠讓門主改?,就這麼定了,你二人以後可以免了。」說著也不由張雲二人反應就朝著另外一個石室走了進去,而張雲和張雨二人看著張希諾離開時候的頹廢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也不再反駁張希諾的決定,二人知道此間石室裡面的放著的遺體就是門主深深愛著的女人的,而門主也因為她的死去,才會變成這樣,武功也是沒有精進反而有所荒廢了,歎了口氣於是也走進了那間石室。

    二人一走進石室,張希諾就問道:「說說近來的調查情況如何?」

    二人整理了一下思路,由張雲先開口說道:「主人,隨著調查的深入,我們已經現了關於血昆與他的血羅門有關的一些蛛絲馬跡,但仍然需要進一步調查確認。」

    張希諾一聽血昆的名字雙手緊握成拳頭,再聽到查到了一點血昆的蹤跡,心中一動,想了一下就說道:「上次來襲擊我的那個殺手可能就是血昆請的,你們等一下去查查這個殺手組織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說著張希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像徽章一樣的東西交給了張雲,原來那天晚上張希諾還是從哪個狙擊手的身上拿走了這樣東西,以來確定這個殺手組織的具體情況,畢竟張希諾也不敢確定那個殺手組織還會不會再派人來刺殺自己。

    張允和張雨一聽張希諾說有殺手刺殺過他,心中都不由一驚,連忙半跪再地上說道:「是屬下不好,屬下沒能在門主身邊保護門主周全。」

    張希諾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難道你們將我剛剛才說的話當錯耳邊風嗎?」

    張雲二人聽張希諾這麼一說明白過來,於是站了起來,沒有說話,張希諾見二人不語接著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的實力,雖然我知道我的武功最近開始荒廢了,可是難道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說著又想起雪兒慘死的場景,心中暗自說道:「武功高強又有何用處,最後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想著臉上露出了自嘲和痛苦的表情。

    「再說了,就那種殺手水平?」說著搖了搖頭,「不過這一定不是他們最厲害的殺手,所以還是要你們去查一下,另外你們和眾門眾以後也都小心一點。」張希諾又接著說道。而張雲二人見張希諾顧及到自己等一干門眾的安危心中不由感動,想了一下張希諾的話不由明瞭,卻也不再言語。

    「對了,血羅門背後的實力查得怎麼樣了?」張希諾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問道,張希諾其實很是在意這股勢力,總感覺自己和雪兒遇襲那次是個很大的陰謀而那只是一個引子而已。

    「主人,九陽十二士全部都是被派去調查那股勢力了,可是似乎那股勢力極其隱蔽,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傳過來。」張雨這是接口道

    張希諾一聽心中一驚,九陽十二士的力量他可是清楚的,武功先不論,但說那調查的手段可是機其利害的,九陽門從建門事就開始培養這股力量,雖然人只有十二個,但絕對不可小覷,同時張希諾也隱約感覺到這股勢力的強大,心中的那股不詳之感也加強了幾分。

    「繼續查下去。」張希諾並沒有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而只是簡單的這麼說道,因為他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只是心中的感覺而已。

    張雲二人走出石室後,張希諾獨自一人呆在石室當中,想著這段時間的一切,變故真是太大了,而最為擔心的還是那股莫名而又似乎目前看來很強大的實力,想這件事情,眉頭緊蹙,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搖了搖頭,不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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