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特工之大學風雲 正文 五十九章 我不是好人
    伺候好林怡然吃完飯,楊鑫與她道別去學校了。

    一周沒來學校了,楊鑫現他倒是有點想念學校的味道了。回想半年前龍頭叫自己去參加高考,自己的那張苦瓜臉,恍如隔世。此一時彼一時,楊鑫現在有點喜歡校園的恬淡的氣氛了。

    「鑫哥。」楊鑫剛將車停好,就聽見有人喊他,扭頭一看,現小五面容憔悴,雙眼佈滿血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自己。

    「小五,生什麼事情了?」楊鑫關切地問道。

    「浩哥出事了!」小五深情慼慼地回答。

    「怎麼回事?」楊鑫皺起了眉頭,詢問道。

    「浩哥和雨妹被人打得住院了。」

    「出事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個電話?」楊鑫有點生氣,怎麼說自己也是h城地下秩序的維持者,而自己一個寢室的兄弟竟然被人打得住院,說出去太掉身份了。

    「我們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小五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楊鑫這才想起,自己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上課就是吃飯喝酒,從來沒給過他們自己的練習方式。

    「他們在哪個醫院?」楊鑫拉開了車門,說道,「上車吧,你先帶我去看下他們。」

    一路上,小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楊鑫詳細地講過。原來司徒號和柳雨兩人五天前去「藍色妖姬」酒吧喝酒。司徒浩仗著自己有張迷人的臉蛋以及能說會道的嘴巴,勾搭上了一個打扮前衛的漂亮女孩。兩人正親親我我的時候,卻被這個女孩的男朋友撞上了,上去就給司徒浩一拳。而那個賤女人一瞧醜事被自己的男人撞破,竟然哭哭啼啼地說司徒浩耍流氓,對自己死纏爛打。偏偏這個男人是個四肢達、頭腦簡單的角色,被女人三言兩語就蒙了過去,將所有的怒火傾斜在司徒浩身上。

    司徒浩被那個男人的手下拖出來打斷了腿,而柳雨也不能倖免,臉被打成了豬頭。

    「那個男人是什麼來路?竟然那麼囂張?」楊鑫靜靜地聽完小五義憤填膺地說完,才冷冷地問道。

    「據說是斧頭幫的一個厲害人物。那人打完浩哥兩人後,雨妹依稀記得那個男人極其囂張地說過,他黑蜂以後見浩哥他們一次打一次。後來我一打聽,這個黑蜂是斧頭幫的一個頭目。鑫哥,浩哥他們是不是惹上黑社會了?」

    「別擔心,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楊鑫掏出手機,撥通了李少榮的電話,說道,「榮少,幫我個忙,帶點人去將藍色妖姬這個酒吧給砸了。」

    「藍色妖姬不是斧頭幫的地盤嗎?斧頭幫一向跟我們龍堂沒過節的啊。」李少榮像是沒睡醒的樣子,聲音懶洋洋的。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楊鑫冷冷地說道。

    「好吧,我這就打電話叫人。」說完,李少榮就掛了電話。

    「鑫哥,你不會是他們口中的鑫魔吧?我記得你玩on。」小五驚訝地看著楊鑫問道。

    「你說呢?」楊鑫給小五一個不置可否的微笑。

    「一定是了!鑫哥,在h城,也只有鑫魔才可以隨便一個電話就將別人的酒吧給砸了,而不用擔心別人的報復。鑫哥,浩哥他們以後就沒事了!」小五興奮地叫了起來。

    「聽你起先的語氣,你不是很怕黑社會的嗎?」楊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默認了自己就是別人口中的鑫魔。

    「那不一樣!我知道鑫哥是好人,至少對自己人來說,是好人。」

    好人?楊鑫咀嚼著這個詞的意思。什麼叫好人?像雷鋒那樣扶老奶奶過馬路,背小孩子過小溪叫好人?然後讓自己的戰友倒車撞倒桿子,再讓這個桿子砸死他?還是像焦裕祿那樣,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帶領蘭考縣的人民,進行封沙、治水、改地的鬥爭,身先士卒、以身作則?最後得樂肝癌,疼得直不起腰來,還要用硬物頂住肝部,堅持工作、下鄉,最後讓縣委強行送進醫院,痛苦地死去?

    雷鋒和焦裕祿是好人,世道公認的好人,可是他們的下場也太慘了點。一個被自己的戰友間接殺死,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了,卻沒後天下之樂而樂,積勞成疾,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

    楊鑫冷笑起來,好人不長命!自己是個十足的混混,雖然自己曾經立志做個有素質的混混,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個混混,一個地下秩序的維持者。如果混混也算好人的話,那麼希特勒就不是戰爭販子了,因為他為地球日益膨脹的人口壓力做出了緩解。

    「我不是個好人!」想了好一會,楊鑫的嘴裡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小五聽了以後,愣了一下,隨即展開笑顏,說道:「鑫哥,你幫浩哥他們出氣,對於他們來說,你就是好人!」

    「原來好人可以這麼定義啊?」楊鑫笑了笑說道。

    「是啊。鑫哥,我雖然跟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卻深深地體會到,你這人對自己身邊的人很好,很照顧。所以,對於你身邊的人,你就是好人。像上次華仁的事情,雖然你做得有點過火了,但是如果你不是為他好,你根本不會去管他在女人面前孬不孬。華仁這小子也只有吃過女人的苦頭後,才會體會到鑫哥的苦心。可是華仁那傢伙現在還認為你是個危險人物,或者說是個壞人。

    「其實人無好壞之分,人做出來的事情才有好壞之分。」小五最後還來了句總結。

    「好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楊鑫點了根煙,說道,「雨妹他們的父母知道他們住院了嗎?」

    「沒,我們連學校也沒告訴……浩哥他們怕家裡人受牽連,不敢告訴家裡。畢竟這次惹上的是黑幫,連警察也頭疼的黑幫。」

    「那住院費怎麼交得起?」楊鑫吐了個煙圈,問道,「應該不便宜的吧?」

    「浩哥的家裡像是很有錢的樣子,他的卡上有十幾萬。對了,雨妹的醫藥費也是浩哥出的,他說是他連累了雨妹,所以這個醫藥費就得他出。」小五解釋說。

    楊鑫笑了笑,不再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下來,直到他們走進司徒浩兩人的病房。

    「老二,雨妹,你們倒很悠閒啊,下起圍棋來了。」楊鑫兩人一推開房門,就現司徒浩跟柳雨在病床上下棋。司徒浩整條右腿都打著石膏,被高高掛起,人就斜靠在床上下棋;而柳雨整個頭被繃帶包住,只露出鼻子嘴巴和眼睛,要不是楊鑫知道柳雨的臉被人打成豬頭了,估計他的頭會被包成粽子,楊鑫還真不敢相認。

    「鑫哥」「鑫哥」兩人放下手中的棋盤,與楊鑫打招呼。

    「老二,把馬子好玩不?」楊鑫一臉戲謔的樣子,調侃道。

    「是好玩,可是把自己玩成這樣了。更慚愧的是,連累了雨妹。」司徒浩臉紅了起來,低頭說道。

    「浩哥,並沒有誰連累誰。當初那個情況,只要和你一起去的人,都會被那個渾蛋修理。你不需要自責的。」柳雨說話的時候,有點漏風。楊鑫仔細一看,現他的幾顆門牙不見了——

    生病了,剛掛完點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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