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誤入第四界
楚天盯著那可愛的小傢伙，恍惚間想起了小白，而美人魚卻因這小傢伙大叫的『怪物』憋悶不已，堂堂三界獸神族第一美人，竟然成了其他人眼裡的怪獸。
那小傢伙又看到了楚天，不由得再次張開不大的嘴巴，用細甜的聲音吼叫道：「又一個怪物啊！」
可惜，這小傢伙的嗓門太小了，吼叫起來的聲音還沒有微風拂過翠葉的『沙沙』聲響亮，結果它是白喊了。
楚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傢伙的額頭，「說誰呢？你才是怪物！」說完，楚天咧嘴一笑。這位這小傢伙白茸茸的毛皮，讓他想起了與小白初次相遇的時刻。
小傢伙仰望楚天的『血盆大口』，咕咚一聲癱在了樹杈上，「求，求你們一件事，吃，吃我的時候一口吞下去行嗎？別嚼！」
美人魚啞然失笑，但又立刻板著臉，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就不吃你！」
「快問，快問！」小傢伙上下跳躍，也算是點頭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的家，我叫他西米格之樹！」小傢伙挺聰明，見美人魚還沒有笑容，意識到自己回答的答案不是『怪獸』想要地。趕忙又說道：「這裡是救贖之地……呃，這裡的人都這麼叫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呀。」
救贖之地？楚天掰開樹葉的縫隙，向外看去，就如阿帕奇所見的一樣，茫茫的大山一望無際，在最高的山峰上，好似有些銀白色地建築。
「這裡的主人是誰？」美人魚又問道。
小傢伙豎起一隻耳朵。另一隻平伸，指了一個方向。正是楚天看到銀白色建築地方向，「主人們都在那裡！我們都叫他們主人！」
美人魚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惜小傢伙答不上來了，看小東西的模樣應該是這個空間裡最弱小的一級，還沒資格瞭解太多的東西。
小傢伙的兩隻長耳朵達拉下來，唯唯諾諾地看看美人魚，又看了看楚天。沒敢跟他們倆搭話，不過他一見阿帕奇背後的金翼立刻大眼圓睜，「天哪，難道你是高貴的鷹族？我知道地，高貴的鷹族都守信用，我今年才一歲半！」
阿帕奇笑道：「你一歲半跟我們鷹族守信有什麼關係？」
「啊？你不許耍賴皮的！」小東西急了，「神典裡面規定的，我到兩歲的時候才可以被端上餐桌！還有半年呢！」
「你要被端上餐桌？」阿帕奇微微一愣。
「是呀。我是菜族嘛！」小傢伙好奇地盯著阿帕奇，它不明白，高貴的鷹族怎麼會問出這麼『膚淺』的問題。
食神曾經提過『菜神』，這小東西又是『菜族』，楚天心中一緊，難道這救贖之地還有著智慧種族互相食用的風俗？真夠野蠻地。
小傢伙的眼神坦蕩。似乎已經習慣了作為菜族的命運。不過它還希望能多活半年，不要這麼早就被『怪獸』吃掉。
咚！咚！咚！
遙遠的山巔傳來了沉悶的鐘聲。
「這鐘聲是什麼意思？」楚天問道。
小傢伙一哆嗦，顫顫驚驚地說道：「喪鐘，有高貴的種族要被吃了。」
阿帕奇地鷹眼眺望的極遠，此刻已然看到最高山峰的那些白色建築中有一群『人』走了出來，而曾經做過交通工具的鑽地龍阿里多，則是被捆綁著架在巨大的橫木上。
「是娜美海妖？」阿帕奇不敢確定，詢問楚天。
楚天運足目力，無奈此刻已經沒有了神力，也看不太清楚。只能隱約看見領頭的一群『人』都光著上身。輪廓上倒是很像人類，但雙肩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豎起。應該是類人的種族。
「不像是娜美海妖，我手裡的標本跟他們有些差別，至少標本的雙肩上沒有豎起的東西！」楚天也不太確定。他隨手抓起了那個白胖地小傢伙，道：「他們要吃掉那頭鑽地龍？」
「是呀，神典裡規定，犯了錯誤就要被吃掉地！」小傢伙理所當然地說道。
鑽地龍要被吃掉固然可憐，但楚大少爺也不是什麼心善的人，他捏了一把小傢伙肥嫩地臉蛋，笑道：「附近有沒有隱蔽的地方？帶我們去，不然……呵呵。」楚天舔了下嘴唇。
「你想要怎樣隱蔽的地方呀？」小傢伙興沖沖地問道，能晚一天被吃掉，是它這輩子最高的追求。
「能容下我們三個，而且沒有人去的地方，有沒有？」
「有！不過說好啦，我帶你們去，你們就不吃我！」小傢伙眨著大眼睛望著楚天。
「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們立刻吃了你！」楚天威脅的模樣讓美人魚一皺眉頭。
「那跟我走吧！」小東西用長耳朵指向了一座小山坳，「那座山的後面有洞穴，是扔垃圾的地方，高貴的種族是不會去的！」
最高的山峰上要吃掉一頭龍，這可是大事件，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楚天他們也藉著這個好處，還有阿帕奇的速度，一路隱匿來到了小東西所說的『垃圾場』，並沒有被救贖之地的魔獸發現。
垃圾洞穴的入口在茂密的灌木掩蓋下，洞口大得能扔進去一頭猛犸巨象，楚天一鑽進灌木叢。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整個鼻翼地淚腺都被刺激得發酸了。
摸摸鼻子，楚天撕下一塊衣角遞給美人魚，「把鼻子堵上，這味道吸入過多，對身體不好。咱們現在都是普通人了，呵！」
「別管我。你看看裡面是什麼！」美人魚蹙眉說道。
楚天探頭一看，喉頭咕嚕一聲。但他又笑了笑，「做我們祭祀的，這種情況看多了。」
洞穴裡面的確是垃圾，不過是吃剩的垃圾，也就是剩飯！
但救贖之地的種族似乎喜歡吃生食，各個種族的死屍被吃得血肉模糊，然後胡亂地扔在洞穴裡。缺胳膊少腿。腸穿肚爛的屍體常年堆積在一起，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垃圾洞』。
楚天主動上前清理出一片空地，尤其是有積水地地方，因為在沒有神力支撐的情況下，美人魚地雙腿一旦沾了過多的水就又要變成魚尾巴，不然血煉獄的時候，楚天也就不用費心給她手術了。
環境雖然差了點，但的確很安全。沒有誰願意來這種地方，所以幾個人就在這裡暫時安頓下來。
天色逐漸變暗，楚天和美人魚輪流盤問小傢伙，大致瞭解了贖罪之地的一些情況。也知道了，這小東西叫西米格。而且，人家是位女士！
夜色降臨的時候。洞穴外突然響起嘈雜的聲音，「就在這裡扔了得了，媽地，龍族的肉太難吃了！」
咚！
一具屍體被扔進了『垃圾洞』。然後那些聲音也叫罵著消失了。
「是阿里多！」阿帕奇走到屍體旁，皺著眉頭掃了一眼，不禁歎道：「救贖之地的人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同胞！唉！生死雖然無異，但這種死法卻……」
白天還很強壯的鑽地龍，此刻從兩條前爪之後的身軀已經只剩下了帶著肉絲的骨骼，可能是這裡的種族不喜歡吃頭顱，阿帕奇才能認出他來。
「嗤！嗤！」阿里多竟然還沒死。粗重地從鼻子裡哼出兩口氣。看這模樣，已經離死不遠了。
楚天瞇起了眼睛。阿里多雖然快死了，但要是他出手，憑垃圾洞裡面地骸骨數量，也能保下他一條命。
正在楚天猶豫是否要救他的時候，洞外又有人來了，這次傳來的是嚎啕大哭的聲音，「我的孩子啊！你死的好慘啊！」
『沙沙』地，洞口地灌木被撥開了，緊跟著，一頭鑽地龍爬了進來，整個垃圾洞就是一個巨大的空地，楚天他們想躲也躲不開，一時間，三人都戒備起來，準備隨時出手，憑武技殺敵。
沒想到，那頭鑽地龍入洞後第一眼看見了瀕死的阿里多後，它的眼神就再也不看其他方向了。趴在阿里多身邊就開始嚎啕大哭。口口聲聲『孩子』的叫著。
看樣子，她應該是阿里多的母親，來看被吃剩一半的孩子最後一眼。
「那幫娜美的混蛋，竟然真把你給吃了啊！嗚嗚！孩子你放心，娘和你父親早晚有一天會給你報仇的！」
「老婆子，你閉嘴，難道你想讓咱們龍族全部被吃了嗎！？」
又有一頭鑽地龍滿臉哀愁的進來了，體型比阿里多略大，從對話就可以聽出，這是阿里多地父親。
「難道話還不讓我說了！？咱們龍族可是救贖之地五大貴族之一，可娜美地混蛋就因為阿里多回來晚了幾分鐘，就把他給吃了。難道他當我們龍族是菜族嗎！？」
「我叫你閉嘴！」阿里多的父親低聲怒喝道：「你真地想把龍族變成菜族嗎！？嗯？你們是誰！？」
阿里多的父親見到了楚天三人。
楚天對美人魚略一點頭，這裡禁錮神力，只能憑武技和身體對敵，那就得看鮑威爾的了。
美人魚從戰甲的後側拔出分水刺，縱身殺向了兩頭鑽地龍，但分水刺臨到阿里多父親的頭顱時，美人魚卻看見他一臉驚駭地盯著楚天，不由得手上一鬆，暫且放過了他。
「你，你頭上的是……荊棘龍環！」
楚天略一點頭，阿里多地父親顫聲道：「這是。是龍神的信物！怎麼會在你的頭上？」
楚天嗤笑道：「你說是為什麼！？」
老鑽地龍一驚，急忙道：「告訴我，唐尼是誰！？」
楚天淡淡一笑，「第三代龍神，龍族秘典記載，他不能平衡時空之力，臉上有藍紫兩色的斑跡。所以常年佩戴頭盔示人！」
「開啟龍族秘典的咒語中，第三句是什麼！？」老鑽地龍神色慌張地問道。
楚天低聲念了一句咒語。
「唐尼有幾個兒子。最後繼位的是哪一個……」老鑽地龍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不斷地發問，都是龍族的秘聞。可楚天有斯塔德邁爾地記憶，對答如流。
兩手倒背，楚天笑道：「你還需要我證明什麼？嗯？裂空龍印和碎時龍印合在一起，組成時空隧道的口訣要不要聽？」
「不敢，不敢。那是只有歷代龍神才能聽地秘法！」老鑽地龍誠惶誠恐，匍匐在地，「失落龍族，鑽地龍一脈族長弗萊拜見我王陛下！老婆子，快過來，龍神冕下駕臨了！」
楚天推了推頭上的龍環，心頭一笑，做龍神很久了。今天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
龍族等級森嚴，那弗萊的妻子雖然有瀕死的兒子就在身側，也不敢絲毫怠慢龍神，她也惶恐地匍匐在楚天腳下，絲毫不在乎地上遍佈的腐爛屍骨。
打量了一眼這對老夫妻，楚天暗想。方才弗萊詢問的都是三代龍神以前的事情，看來他們從龍族中分離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那麼，龍神地權威還能讓他們付出多少忠誠，這就值得考量了。
楚天一向堅信，捆綁在一起的利益才是最牢固的同盟。所以他任由弗萊夫婦朝拜後，對美人魚笑道：「表姐，用你的萬獸印打開我的空間戒指，幫我把上古祭祀術的工具拿出來！」
熟練地在指尖旋轉手術刀，楚天瞇著眼睛。笑道：「弗萊。你先在洞口守護，不要讓人打擾我！或許……阿里多還能保住一條命。」
「王。您能救阿里多？」弗萊不可置信地望著楚天。
「呵呵，先去外面守著吧，記住，不要打擾我！」
「是，是，我們馬上去！」弗萊夫婦逃命似的爬了出去，生怕耽誤了救治兒子的時間。
阿里多地骨骼還在，不過少了下半身的血肉和部分器官而已，對於能造神的楚天來說這點『小毛病』不值一提，何況垃圾洞這裡的材料多的數不多來。不過沒有時間順流幫助，楚天的手術慢了很多，足足做了大半日地時間。
美人魚和阿帕奇都經常見到楚天的醫術，不會有什麼驚訝，不過西米格小傢伙卻看傻了，嘴裡直嘀咕著，「天吶，他一定是龍族最好的廚師，竟然能把吃掉的食物變回原來的模樣……」
「先到這裡吧，弗萊，你們可以進來了！」楚天只治療了一半就收手了，隨意把手術工具交給美人魚保管，楚天對洞外輕聲呼喚了一句。
弗萊夫婦忙不迭地衝了進來，看到大半個身子已經復原，從垂死到昏睡的兒子，他們喜出望外，趴在楚天腳下，高呼道：「讚美我王，您的榮光堪比創神！」
楚天笑了笑，類似的讚美他聽得太多，已經麻木了，「起來吧，阿里多暫時保住了命，不過我進入這裡之後被禁錮了神力，力量不足，還不能完全治好他。嗯，阿里多要想完全復原，至少還需要我再給他治療十次以上！」
以楚天的技術，哪裡需要十次？他這麼說，無非是告訴弗萊，想要你兒子活下去，就給龍神冕下表示出足夠的忠誠。
弗萊連連稱是，信誓旦旦地懇求楚天繼續治療阿里多，而楚天也很配合地表示，都是龍族地血脈，救治阿里多我這個龍神義不容辭！
從第二次進洞開始，弗萊地眼神就一直偷偷地瞟向美人魚，倒不是因為美人魚的容貌，而是弗萊發現了她手裡地萬獸印。又恭維了楚天幾句，弗萊終於鼓足勇氣。對楚天道：「我王，現在還是布萊恩特冕下統治獸神族嗎？」
此言一出，楚天心中暗笑，救贖之地的消息太閉塞了，布萊恩特做獸神王，這是幾萬年前地老黃歷了。
對美人魚恭敬地一拱手，楚天笑道：「這位。才是當今的獸神王！也是三界的主人！」
弗萊趕忙施禮，然後驚道：「獸神族擊敗人神族了？！」
「呵呵。一萬年前人神就沒落了！弗萊，先告訴我，你和你的族人怎麼會在這裡？」
「陛下贖罪，當年，當年我族還有其他很多種族，是依照創神的指引來到這片救贖之地躲避人神的。」
女神在上，難道這救贖之地就是史蒂芬說的第四界！？
「弗萊。你和你地族人沒有罪，是昔日的龍神未能保護你們！」楚天很神棍地說道：「來到這片沒有殺戮地淨土，也是你們的幸福！」
「沒有殺戮……陛下啊，我們寧可死在外面，也不願意住在這裡了，您看我的兒子阿里多，他，他可是龍族的長子啊。龍族太子都可以隨意被吃掉，救贖之地根本算不上淨土了！」
救贖之地，在剛誕生之的那一段時間的確是一片淨土，創神禁錮了這裡的所有力量，居民又同病相憐，都是被人神逼來地。大家相處倒是愉快。
可後來布萊恩特一統獸神族之後，被人魚族驅逐的娜美海妖不知為什麼來到了這裡，結果，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你是說，現在救贖之地的主人是娜美海妖？」楚天問道。
「是的，現在統治我們的就是娜美海妖！」
「救贖之地的種族都沒有神力，他們憑什麼能統治你們？娜美海妖不過與人類相似，單憑力氣和武技，能打贏體型龐大的各族魔獸？」
「陛下有所不知，娜美海妖天生神力。各個都是優秀的戰士。最重要地，是他們擁有武器！」
楚天奇道：「他們的武器是從何而來？」
「回稟陛下。我只知道救贖之地所有的武器都收藏在贖罪山，只有娜美海妖能夠動用，至於是從何而來的就不清楚了。」
楚天略一點頭，詢問美人魚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美人魚問了幾個關於海底裂縫的問題，弗萊苦笑著說不知道。
楚天道：「那你知不知道出去地路？你兒子阿里多是如何出去的？」
「出去的路都掌握在娜美海妖手裡，他們定期派出一些族人出去巡視，但是，出去的族人都會被他們暗下秘法，只要規定的時間到了還不回來，就會窒息而死，而且他們死後的靈魂也會回到這裡被他們吃掉。」
說完，弗萊用鑽地龍的方式跪下了，兩條後腿彎曲，前抓匍匐，哭道：「請陛下拯救我們啊！」
救你們？老子現在自己能出去就是幸事了。楚天心裡嘀咕著，不過他並不太擔心，既然這裡就是第四界，那麼有萬獸印在手，總有辦法出去的，他道：「你們都是我的族人，我不會拋下你們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龍族是高貴地種族，不會被任何一族踩在腳下，難道你們就沒有想辦法自救麼！？」
「我們，我們和其他種族也想推翻娜美海妖地統治，可，可是他們太殘暴了。」弗萊唯唯諾諾地說道。
「混賬！你們還算得上龍族的血脈嗎！？」楚天怒喝道：「懦夫！方纔你也說了！寧可死在外面也不願意被娜美海妖統治，好！就算你們打不贏擁有武器地娜美，但沒有想辦法逃出去嗎！？這麼多年了，你們無數種族就連一個逃出去的辦法也沒有嗎！？明知道通向外面的通道就在娜美手裡，你們竟然連一條通道也沒探查明白！？哼！懦夫！」
楚天口口聲聲叫罵，當真是龍神被族人的懦弱激怒的模樣，可他真正的意思，聽他三句不離『通道』的叫罵就知道了。
可惜，弗萊似乎真的被娜美海妖的殘暴嚇成了順民，甚至不如他的夫人有骨氣，「陛下啊，您不知道，娜美海妖的手段太毒辣了，不光是對我們這些外族，就是他們海妖族自己的人想逃出去，也會被嚴厲懲罰的。」
「他們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
偷眼看了看楚天臉上的怒色，弗萊低聲道：「是，萬多年前，曾經有一位海妖族的小王子想逃出去，最後被抓了回來，現在他和他的妻子還被掛在贖罪山上，時刻遭受風雷剮肉的痛苦。」
「王子也不能出去？」楚天有些想不明白了，娜美海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種族。難道是跟當年的阿古拉山一樣，是長老議會說了算？
「是啊，就算是海妖王要出去也不行！那位逃走的王子還是海妖王最寵愛的幼子呢，而且，王子的孩子庫科奇已經被冊封為王位繼承人了！」
讚美生命女神！！王子的孩子庫科奇！？
楚天張了張嘴，再也合不上了，美人魚和阿帕奇也是驚喜過望。
無限接近創神之心的庫科奇，他老爹和老娘，竟然被就囚禁在相隔兩座山頭的地方！楚天現在只想大聲讚美他的岳父——創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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