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空間神格
楚天的酒量本就不好，一罈子烈酒被他坐在樹樁上一口一口地，抿了半日才喝完。
算算時間，美人魚應該來接自己了，楚天隨手把酒罈子一扔，撣了撣衣服站了起來。
「你想出辦法沒有？」瞬突然從楚天的背後冒了出來，看到楚天一臉輕鬆的樣子頗有些詫異。
「當然想出來了！」楚天笑呵呵地托著手中的小匣子，衝著天空大喊起來，「鮑威爾陛下，時間到了！」
「不用喊了，這個空間是我在鮑威爾的禁制中創造的，你的聲音傳不出去。」瞬皺眉打量著楚天。心中揣摩著他怎麼才能把小匣子從鮑威爾眼皮底下帶出去。
楚天瞇起眼睛，問道：「險些忘記問了，我該稱呼您為殿下，還是冕下？」
殿下，人類終極職業者的尊稱，冕下，只有神才配得上。
瞬乾笑了兩聲，聳肩道：「空間神格就在你手裡，我只得到了哈達威老師賜予的力量，你還是稱呼我為殿下吧！」
「哦，瞬殿下！」楚天用盜賊工會內部的禮節，向瞬表達了對前輩的敬意，然後笑道：「殿下被關進來也有幾百年的時間了，現在大陸盜賊工會已經沒落，不瞞你說，我是你之後唯一一個九級殺神。」
瞬笑道：「我當年狙殺十階魔獸用的，就是哈達威賜予的空間力量，所謂地盜賊術最終奧義。一是指把自己藏身在另一個空間，目標根本發現不了你的氣息。第二就是用空間力量，在敵人身體的要害直接開啟空間通道，把武器傳送到目標的身體裡。」
頓了頓，瞬感慨了一番，說道：「等你吸收了空間神格，實力自然會超過我。盜賊工會復興的任務就落在你肩上了。」
楚天鄭重地點點頭，「既然加入了盜賊工會。我就會為工會付出一切努力！不過作為大陸歷史上最偉大的盜賊，我希望瞬前輩多指點我一些，畢竟你我都是沒有任何魔法氣息的魔法白癡！」
瞬是魔法白癡地事情在盜賊工會內部並不是秘密，所以他也不驚訝楚天為什麼知道，只是淡淡說道：「我的修煉心得都與空間神格放在一起了，你出去後自己看吧。」
瞬猛地抬起頭，咬牙道：「鮑威爾來了。你自己小心。我不想見她！」
說著，昔日地第一殺手消失了。
美人魚的身影，盈盈落在了楚天身邊，看了一下楚天手裡的小匣子，蹙眉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瞬給你的？」
楚天把小匣子直接拋給了鮑威爾，笑道：「瞬說這裡面有空間神格，讓我幫忙帶出去！」
「你出賣我！？」空間內突然傳來了瞬的咆哮聲。
楚天向鮑威爾身邊湊了湊，直到輕嗅到她身上海藍花的香味後。才意識到兩人靠得太緊了，於是略退開一步，笑道：「瞬冕下先騙我的，那我出賣你也就沒什麼不對吧？」
美人魚從身邊地虛空裡抽出三叉戟，在地上重重地一頓，頓時瞬創造的空間四分五裂。露出了藍色水球內的本來面目，而瞬無處躲藏，出現在兩人面前，怒道：「我何曾騙過你？！」
有美人魚在身邊，楚天知道自己的安全無虞擔心，於是大膽地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匣子裡根本沒有空間神格，而是一個空間通道。只要我把匣子帶出這個空間，你就能逃出去了。」
美人魚讚賞地看了一眼楚天。示意他沒有說錯。
「呵呵。多謝乾姐姐誇獎！」楚天時刻忘不了跟禁忌海王拉關係，倆手互抱在胸前。說道：「你已經成神，何必叫我稱呼你為殿下？當年你最後一單任務應該是替教廷囚禁工神懷特，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成神了！」
「你怎麼知道的？」瞬盯著鮑威爾，臉上陰晴不定。
「嘿嘿，不好意思，現在教廷是我家開的產業，教皇是我的人，所以我就知道了。」楚天很無辜地笑了笑，然後突然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對操控力量有些力不從心？而且身體內的神力增長過快？」
美人魚和瞬同時驚訝地看向了楚天，瞬驚道：「你怎麼知道地？」
美人魚則是在思索，自己想探查瞬的身體，也要靠近到百米之內，弗拉迪諾憑什麼比自己還厲害？
「薇兒姐姐，如果你以後探視瞬的時候可要小心了。」楚天厚著臉皮改變了對美人魚的稱呼，不是因為她夠漂亮，而是因為她實力夠強，「說不定哪一天，瞬就會『砰』的一聲爆炸了！」
「危言聳聽！哼！」瞬對楚天的說法不屑一顧。
美人魚也微哼一聲，目光冷了下來，她也不滿意楚天對自己地稱呼。「你憑什麼說瞬會自爆？」
楚天神秘的一笑，繼續問道：「瞬前輩，當年是不是空間之神哈達威警告過你，絕對不可以私吞空間神格，但你不聽，還把神格放到了自己身體裡，對嗎？」
瞬愈感驚訝。
楚天解釋道：「姐姐，你應該知道大陸上魔法白癡的來歷吧？」
鮑威爾點頭道：「當年混沌世界主神大戰，幾位主神的身體自爆，神力宣洩到大陸上，與主神身體結構最相似的人類得到了這些神力，不過無法操縱，只能退化成魔法，有些人類具有上古血脈，吸收神力後成了禁咒法師，開啟了魔法時代，而有幾個人類當時正在地下深淵，沒有接觸到神力，他們的後代就是魔法白癡！」
「瞬前輩。聽到了嗎？你地先祖只不過是比較倒霉的人類，雖然你靠著魔法白癡的天賦成了殺神，但也永遠失去了修煉神力的可能，因為你沒有上古血脈！」
瞬冷眼盯著楚天，「沒有上古血脈又如何？」
「那你就不可能成神！血液，是成神最關鍵地東西！」楚天摩挲著下巴上剛剛蓄起地鬍渣子，笑道：「沒有上古血脈卻成神了。那只有一個可能，你私吞了空神的神格！」
「就算我拿了哈達威地神格又怎麼樣？」
「想要吸收空間神格。必須具有空神一族的血脈，因為他們地血型是空間系的……呵呵，說多了，估計你也不明白我最新研究的神族血型是什麼！」楚天無奈地搖搖頭，跳過理論，直接說道：「對空神血脈來說，神格能幫他們成神。而對於其它血脈的人嘛……嘿嘿，這時候那塊石頭不叫神格，應該叫神石！」
鮑威爾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神石和神格有什麼區別？」
楚天頗有些得意，原來鮑威爾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解釋道：「我那魔寵喀秋莎你見過吧？他和紅月城主巴蒂的區別，就是神格和神石的區別。」
美人魚點了點頭。同一塊石頭，與血液相匹配就是神格，幫主人成神，與血液不匹配，那就是魅惑吞噬主人地妖石。
楚天見美人魚不斷認同自己的話，不由得得意起來。繼續賣弄道：「其實神格就是神的身體精華，有了它，就可以得到神的身體強度……」
楚天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描述了把神格放到身體內的好處，而沒有說具體原理。這就相當於變相打廣告了。
鮑威爾低下頭，沉默了很長很長時間。
瞬嗤鼻一笑，還是不相信楚天所說的，「你想要空間神格就直說，何必編這些東西來騙我？」
楚天哈哈大笑，「其實剛才你還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不該說海王陛下是為了空間神格才囚禁你的。幾百年了，你竟然還不瞭解我這位乾姐姐地實力。她根本不需要什麼神格。同樣，我也不需要你的神格！」
楚天並不是在胡扯，鮑威爾想學空間領域只要看看就可以了，說不定她此刻已經學會了。而楚天也真的不是很需要空間神格，因為空神已經飛灰湮滅，他手下根本沒有空神血脈，拿了神格也不知道給誰。當然，如果是一整套完整的空間神力系統他就很需要了。
至於哈達威所說的，讓楚天自己吸收空間神格，他直接忽略了，自己的血液已經亂七八糟，要是萬一再跟空間神格衝突，那就倒大霉了。楚天還是很愛惜自己身體地，不會為了一個虛無飄渺，成為主神的機會去冒險。
美人魚猛地抬起頭，三叉戟指著瞬說道：「弗拉迪諾，你想怎麼處置瞬和他的神格？」
楚天一愣，瞬是鮑威爾的囚犯，如何處置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來說吧？
想了想，楚天說道：「那就先關著吧，看他的樣子應該很快就被反噬了，等他死了再把神格給我就行！」
「好，就這麼辦了！」鮑威爾說完，用一道藍光包裹起楚天，把他帶出了囚禁瞬的空間，只留下將信將疑的瞬在那裡檢查自己的身體。
楚天有些奇怪，美人魚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怪了！
走出方尖塔，美人魚緩緩收回了楚天身上的神力，張張嘴，欲言又止。
楚天看出鮑威爾很為難，主動問道：「乾姐姐有什麼事要小弟效勞嗎？呵呵，你是邁克爾的教母，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地！」
一萬年來，從沒有求過人地鮑威爾頓時語塞，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求人，而且被求的還是自己最看不起地騙子。
面沉似水，鮑威爾大步前行，把一個背影留給了楚天，「剛才你說神格只要血液相同就可以交換，如果我有一幅主神神格，你能把它換給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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