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逃妃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冰寒入骨
    蒼琰夙正坐在書房內安靜地看著書,從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後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王爺,王妃回來了。」

    視線從書上轉移,抬頭的瞬間,眼中有一絲金光閃過,然後朝著了,你先下去吧。」

    「是。」

    蒼琰夙只是略微頓了一下就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手中的書上面,似乎對於冷清妍的回來並不怎麼關心。今天他下朝回來就不見了她的身影,管家說是她要出去走走,他也沒什麼意見,他知道,她幾乎從來就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

    只是吩咐了管家,若是她回來的話,就來跟他說一聲,至於其他的,蒼琰夙並不打算做點什麼,也從來沒想過要限制她的自由,雖然她有可能會做出對洛王府不利的事情,但他會處理好的。

    冷清妍直接回到了房內,將房門關閉之後背靠著門,整個人都抱成一團,好冷!強忍著深入骨髓的寒冷,朝著櫃子的方向移動過去,從裡面抱出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放到床上鋪開,一直到躲進被窩之中,她才感覺稍微好了點。

    她知道,這樣渾身冰涼的感覺將會持續兩個時辰,而從剛才吃下那藥丸到現在已經過去有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

    抱著被子,緊閉上眼睛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剛才還能強忍著,再加上冥夜幫她取暖,可是她並沒有讓他直接將她送回房中,因為太危險。而從王府門口到這裡的這一段時間和路程,對此刻的冷清妍來說,簡直比黃泉路還要難走,現在,整個人都昏沉了起來。

    蒼琰夙突然感覺到有點心神不寧,有點無法靜下心來看書,這對他來說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書,皺眉沉思。

    半晌,突然站了起來,走出書房然後直接就朝著他們的臥房走去,平常的時候,她除了在後院中走走,其餘的時間她都會在房中,安靜得令人指。

    「砰!」房門被推開,蒼琰夙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視線在房內流轉,當看到床上那厚厚的棉被上的時候,不由得一驚,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妍兒?」

    看著那唯一露在外面的慘白的小臉,蒼琰夙的心突然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連忙伸手想要將她抱起。怎麼了?到底是生了什麼事?只是他的手才剛接觸到她的臉頰,就忍不住打了個顫,好冷!

    冷清妍完全的沉浸在冷冰之中,早已經分不清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或者說她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況,然後突然感覺旁邊似乎有個溫熱的物體,甚至從臉上傳來了一點點的溫暖。

    這樣的一點溫暖,對此刻的她來說,猶如快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那個散著溫熱的物體靠近,同時也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什麼。

    感覺這那抓住他的冰冷的手,還有那幾乎是無意識地朝他靠近的身影,蒼琰夙的心緊緊地糾成了一團,此刻她的手的溫度,早就已經不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了。用力地握緊她的手,同時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裡,「妍兒,你怎麼了?」

    半晌才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快去請御醫!」

    冷清妍緊緊地鑽進那讓她感覺到溫暖的懷抱,因著蒼琰夙的溫度,那已經喪失的神智又緩緩地回來了點,耳邊似乎聽到有人在說去請御醫。

    御醫?請御醫幹什麼?

    蒼琰夙突然感覺到懷中的人僵硬了一下,然後不安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正在掙扎著什麼,似是無意識地說著:「不……不要請……御……御醫。」

    「妍兒?」

    「不……不要……」

    「好,我知道了,不請御醫!」

    又將那去請御醫的人喚了回來,蒼琰夙一直都緊抱著她,運轉內力給她驅寒,他不知道她怎麼了,也不知道除了這樣做還能做點別的什麼事情。

    在這樣的狀況下,她竟然還說出不要請御醫這樣的話來,那麼她自己應該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吧?只是,看到她這樣虛弱的樣子,心不可抑制地抽痛了起來。

    ……

    懷中的人兒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體溫,眉頭也不再皺起,現在正沉沉地睡在他的懷裡。蒼琰夙低頭凝視著她的睡顏,能夠這樣安靜地看著她,可真是難得。因為她即使是在睡夢之中也是那樣的敏銳,每次他都看不了幾眼就會把她給驚醒過來。

    現在,大概是累了吧,竟然睡得這麼沉。

    伸手將她額頭上溢出的汗珠拭去,再看看她身上那厚重的棉被,蒼琰夙歎了口氣,然後小心地將她放回到床上,並且將那厚被掀掉。她現在,應該是已經恢復正常了吧?

    入夜,兩個黑影出現在了木家之內,飛掠的度只能讓人面前看到兩個淺淡的影子。

    那兩人緊緊地貼身在內院的兩棵相鄰的玉蘭樹上,這玉蘭樹並不如何粗壯,但那繁茂的枝葉卻是密密麻麻的,葉片近乎黑綠色,且又寬又厚,那兩人緊貼在上面,幾乎就與那玉蘭樹融為了一體。在這漆黑的夜裡,恐怕就算有人站在樹下抬頭看也現不了那上面竟然還藏著兩個人。

    他們從進入到木家到這裡,路上遇到的那些巡邏人馬,縱橫交錯,幾乎保證了木家內沒有任何巡邏的遺漏。

    當然,那些尋常的守衛並不能夠讓他們放在眼裡,只是現在,他們低頭看著腳下,在每一個隱秘的地方,都佈置著一道道透明的絲線,絲線上面每隔不遠就懸掛著一個銀鈴,只要有人稍微接觸到這些絲線,馬上這周圍的銀鈴都會響成一片。

    這些絲線離地大概二尺的距離,也正是一個界限的距離。就算是武功再高,你也不可能始終在空中飄著,而二尺的距離,也不夠讓他們俯身通過這裡。

    現在是晚上,在黑暗之中,就算是在白天,也根本就無法將每一條透明絲線都辨認仔細。

    木家的防衛佈置森嚴,他們絲毫不懷疑,若是不小心讓那些銀鈴響起,那麼周圍的那些無盡的埋伏,任是他們功夫再高,也難以逃脫。而若是從其他的地方進入的話,那麼只要他們一現身,結果也是同樣的被那埋伏在暗處的高手圍攻。

    兩人冷冷地看著那被絲線圍繞在中央的小院,那是木家家主木桀的住所,也是木家防衛最森嚴的地方。

    正想拚死闖進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聲尖嘯,南面的天空突然綻放開了一朵絢麗的煙花,兩人對視一眼,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朝著來時的路迅離開,與來時一樣,在木家森嚴的守衛中穿梭,沒有引人任何人的注意。

    那聲尖嘯似乎也讓木家的人注意到了,只是他們卻絕對沒有想到那是針對潛入到木家內的這兩個人,更加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如此無聲無息地潛入到他們的眼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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