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想問一下,有沒有還在上大學的親?話說,各位的學校會不會一開學就考試來著……RZ我只想知道如此極品的學校是不是只是我撞
小破廟距離余毋山商家堡還有好一段路程,商青絡的硬撐其實不過為緩兵之計。[]半路上莫名其妙冒出個人,行為詭異,身份不明,她是瘋了才會帶回堡裡。
一早就打算好,走到半路就把人給撇下,反正是個不會武功的主,諒她也追不上。
商青絡以為青蚨是種再普通不過的毒藥,懂點醫術的人隨便就能解開,所以壓根就沒把涵陽難得好心的「忠告」放在心上。
「別以為解開青蚨就沒事了,我下的毒,世間難解。」
毒瘴?誰信!
商青絡毫不猶豫地做決定,不過很快,她就為自己過分的自信和不謹慎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兩日後到達易郡,離余毋山還有幾十里路程,商青絡毒。
奇怪的病症,全身生出噁心的膿瘡。倒在床上忽冷忽熱,時而痛不欲生,時而麻癢難耐。幸好商家堡在易郡設有堂口,錢財人力之流是不成問題。
最大的困難,是沒有答覆。準確的說,是請不到能治的大夫。
不論是有名氣還是沒名氣,所有被請到的大夫,才看了一眼,就紛紛請辭:治不了。實在治不了,請另找高明。
往奈何橋走這一遭。商青絡才感到後悔。
可現在就是立即派人去找。來回最少也需要三、四天。黑白無常。不等人。
易郡堂口地分堂主也不好受呀。雖然是個不得寵愛地九小姐。但畢竟是堡主地親生女兒。要是莫名其妙死在他地轄地。日後就是十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別說升職。不被人拿在手裡當把柄。就算老天保佑
思前想後。決定趁商青絡沒噎氣之前趕往余毋山。把事情經過向堡主和長老稟報。寧可受罰。也不願背黑鍋。
誰知到這才交代好副手。還沒來得及邁出大門。情勢就變了。
少女秀及腰,一根軟緞隨意捆著。一袋果仁抱在手裡。「吧嗒吧嗒」吃得愉快,完全無視一路怪異眼神。
停下腳步,抬頭看。
「易郡分堂。」
確認目標無誤。繼續悠哉悠哉地邁著步子,晃過大門。穿過中堂,直抵裡廂。
滿屋子老大三粗的爺們。包括長得很威武的分堂主,統統被少女這派理所應當。彷彿在逛自家大院的氣勢給驚得虎軀一震,瞪著雙雙牛眼愣。
難得有幾個回神快的,卻條件反射地想:這,又是哪位小姐下山來了?
「剛才……那個……」
「是哪位小姐?」
「或者是表小姐?」
眾人唧唧喳喳七嘴八舌。[]
「可是,沒聽說有哪位小姐臉上有條疤啊……」
對哦,有條疤,還是條老大肉疤……
眾人默,一語驚醒夢中人。
紛紛反映過來,正待爭先恐後地衝進裡廂。誰想剛到門口,就被九小姐一句滿含激動驚奇恐懼忿恨等多種詭異情緒的話給吼了出去:「都站住,她是大夫!」
大夫?女大夫?不像
隔著厚重的布簾,眾人還敢跟商家九小姐多說兩句,眼見那「女大夫」毫不猶豫地把布簾掀開,頓時做鳥獸驚恐狀四散而去。
商青絡見狀,不由得黯然。
輕輕把手挪出軟被,看了一眼,又飛快地縮回去。那些流膿的惡瘡,連她看了都想吐,何況別人。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
商青絡看著眼前老神在在,隨便拖張椅子就坐,然後一心一意啃果仁,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地少女,終於不甘心地開口:「你……」
吐出一個字,然後才現無話可說。
能說什麼?是她先不守約定,是她把人給丟下不管,是她自負得不停警告,現在有還能說什麼。
生在根系龐大,勢力既深入朝廷又遍植江湖地商家,作為一個不受重視和寵愛的九小姐,商青絡相當有自知自明,甚至可以說有點自卑。
雖然毒是涵陽所下,現在人就在她面前,商青絡也做不到理所應當地索取。隱約有種預感,跪地求饒也好,痛哭流涕也罷,只要沒有夠得上檔次的報酬,這怪異少女絕對會把見死不救貫徹到底。
那她究竟想要什麼呢?
是錢財?還是權勢?
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商青絡嘗試著進行談判:「破壞協議,是我地錯。我們能不能再打個商量?」
把一顆杏仁塞進嘴裡,涵陽眼皮都沒動一下。
好尷尬,商青絡面皮一紅,雖然被惡瘡遮住不算明
突然一絲頭緒飛掠而過:若是有形的報酬,早在破廟就能提出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寧可要一個空虛的承諾,不,「空虛」是相對於承諾無法履行而言。如今……
「作為解除青蚨的報答,我答應帶你上商家堡,也爭取讓你看到火藥。然後……」
抿緊唇,下定決心:「這次算你救我一命,商青絡在此立誓,日後你若有所求,只要我做得到的,必傾盡全力。如違此誓,定遭天打雷劈!」
啃堅果地「吧嗒」聲終於停止。一笑。眉毛彎彎,酒窩深深,右頰那道疤痕地視覺衝擊力逐漸變淡。
某個奉行「利益最大化」的人,滿意了。
「成交。」
解毒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服藥,敷藥,晚上惡瘡收口,停止出膿,第二天痂皮脫落,露出光滑白嫩地肌膚。與原來別無二致!
涵陽在眾人崇拜的目光包圍中。與商青絡一道,出門,上馬。朝余毋山飛馳。
春末,正午十分,烈日正濃。
兩人在大道旁尋了個茶棚,一來替自己補充體力和水分,二來讓馬匹淋上清水。以便去除暑氣,才不容易狂躁。
涵陽一進茶棚,四周先沉默。後不停傳來竊竊私語。小妮子卻恍若未覺,逕直走到商青絡身旁。坐下,用餐。
商青絡習慣性扯了扯遮住半臉地面紗。凶狠的目光掃過一圈,碎聲果然低下不少。從行囊裡抽出一條新地面紗。遞給涵陽:「喏。」
「找別人兜售去,我沒錢。」繼續勤奮地啃肉饃,沒有伸手去接。
她說的是大實話,身上原有地銀兩還是跟某類富商「借」的,不過不會還就是
商青絡眼底劃過一絲表錯情地尷尬,輕吼:「繫上!雖然擋得不全,不過了勝於
把最後一口肉饃塞進嘴裡,開始喝茶,順便拒絕:「不要。幹嘛要系,吃東西都不方便。」
「……你!」
終於氣結,胡亂把面紗丟回包裹中,商青絡握杯地手隱約能看出青筋爆出。賭氣片刻,仍不住又轉回頭低聲問:「你,你就不怕別人笑麼?」
涵陽坦然自若的模樣,讓她忽然覺得自己的百般遮掩,竟有些無謂,又有些可笑。女,以悅己者為榮。一塊大不過銅錢地瘡痕,已經讓她受盡嘲諷冷落,何況,何況是那種肉疤,她為什麼能這樣無所謂……
支著下顎,微側著腦袋看四周,唇邊雖然掛著笑,但眼底一片冷冽:「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瞧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別說是一張臉,就算斷手斷腳,面如惡鬼,若有權,有錢,有本事,還能怕誰來哉?」
怪婆婆絕對是個典型,涵陽深信。
「吶,嘴巴張在別人身上,背後要說什麼我管不著,不過,要是當著面說可就另算
商青絡突然背脊竄上一陣冷意,那人明明在笑,她卻很不想知道所謂「另算」,是怎麼個算法。
傍晚,兩人順利到達位於余毋山半腰的商家堡。
一入內,就是涵陽也不得不為之咋舌。同樣是國內望門,但是袁家莊與商家堡相比,當即落於下乘。
前者是富農,後者是豪門,階級這種東西果然是貫穿古今,通通適用。
商青絡似乎極怕引人注意,剛回到就將涵陽匆忙帶到處所安頓,對外只說是在東辜交的朋友。
按道理,「啟明珠」當晚就該交到商家堡堡主商進宏手中。不過正巧這兩天商進宏有事外出,所以東西仍舊交給商青絡保管,連帶遭魔教暗襲的事一時間也沒辦法上報。
涵陽沒能第一時間見到傳說中地「火藥」。
按理說,這整個堡都屬於姓商的,要份火藥應該不難。當商青絡黑著臉回來的時候,她既不問也不催。
火藥嘛,有什麼好看地。
這個時代的火藥,充其量只能算硫磺、硝石再加入皂角子相互融合而成地混合物,她才不稀罕。
就連那張所謂無價之寶的「秘方」,尚能倒背如流,甚至於,在條件充足地情況下,改良成為威力兇猛數倍的火器。
當初地「破廟協定」,不過是考慮到怪婆婆遲早要找商進宏,所以圖個方便,索性直接到商家堡窩著,等人找上門。
商青絡半路破壞約定,根本就在某人的預料之中。
那時候涵陽功力早就恢復,若她真不想走,商青絡怎麼可能甩得掉?只不過某人秉持「欺吾一尺,還汝一丈」的不二原則,來個一箭雙鵰。
商青絡在商家堡的處境,與涵陽當初在涇西王府時沒多大區別。
唯一的區別,只是商青絡屬於這個世界,不管是喜怒哀樂,或者愛恨情仇。而涵陽,一直想著離開。
又等了兩天,商青絡仍未拿到火藥,而商大堡主也沒回來。
涵陽靠在樹旁,抱著幾隻香梨啃得興起。
天氣不錯,香梨不錯,什麼都挺好,唯獨旁邊一個鬱結的人影讓她實在沒辦法做到視若無睹。
「不好意思,可能你還要再多等幾天……」
「……」其實我不介意的
「商家堡太大,亂逛容易迷路,所以只有委屈你暫時待在院子裡……」
「……」九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說謊的本事真的很爛。
涵陽突然覺得香梨有些索然無味,把核放到一旁,舔掉唇邊殘留的汁水,手一抬,打斷商青絡的「百般解釋」。
剛想開口,卻被匆匆趕到的下人打斷:「九小姐,堡主回堡了,讓你馬上到書房裡去。」
區區一個下人,對小姐說話居然都有幾分輕漫,也不用敬語,可見商青絡的地位究竟如何,不過當事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嗯,知道了,涵陽那我先去一趟。」說完便轉身離去。
涵陽聳聳肩,又掏出個香梨來啃。
孺子不可教也。
正打算啃完水果回房調息,順通經脈,誰知道她不去惹別人,別人卻偏要撞上門來。
「喲呵!看吧,我就說醜八怪帶了另一個更醜的回來!你還不信,說什麼不可能有比她更醜的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