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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濛濛的一片,天還未亮。()木門才有點響動,床上原本睡在被窩裡的人兒就已經坐了起來,下意識扭頭望去。小臉緊繃著,星眸裡面全是防備和冰冷。
「小姐,您醒了?」
「哦,原來是秋韻。」垂下眼簾,爬起來自地走到大丫頭身前讓她穿衣。
這是十幾年來養成的殺手本能,只要身邊出現別人的氣味或異常的響動她多半能察覺,就算睡著也一樣。身體的條件反射,她一時間還沒辦法做到極好的控制,希望別引起別人懷疑就好,當她失眠吧。
撫了撫額,仰起頭來又是平時那個可愛的小妞妞。
「小姐,等下我要出去一趟,您就在院裡玩耍,要不看些書本也成,昨天又替您找來幾本。趙大嬸她們也在,您要有什麼吩咐就…」
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大堆,涵陽也不嫌煩,只是靜靜地聽著。最後踮著腳,輕輕抱了抱大丫頭:「涵陽知道了。」
以前佩佩總喜歡在她出門前做這個動作,她每次都感到很開心,所以只有這樣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小姐。您千萬不要出去哦。」隱約有些擔憂。但想到這麼多人看著。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出了門。
「嘰嘰。嘰嘰。」
房門旁邊傳來一陣清脆地雞叫。涵陽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窩可愛地小雞仔。蹲下身。伸出指頭撫了撫它們毛絨絨地肚子。引得這些小東西叫得更加歡快。
挑了挑眉。明白是竹秋韻怕她寂寞才拿來地。
「要是你們能說話。解答我地疑惑就好了。」
回想到那天。本來希望大丫頭能心軟。告訴她現在地娘親究竟在哪裡。什麼頭緒也沒有。她不能一直就這樣困在這個院落中。唯一能想到地突破口。自然是血緣上最近地人。父母和兄弟姐妹。
從整摞舊書裡面撬出一本,中間某頁有個折痕作為標記,所以一翻就開,是整幅的地圖!
因為描繪技術的限制,所以山脈湖泊的勾勒都不算精準詳細。但每一個國家,每一塊領取還是大致看得清楚了。
泛黃的書頁上沒有中原,沒有匈奴,亦沒有回鶻契丹大遼西夏,四塊區域佔了地圖的四分之三,分別用繁體正楷標準:東陵,西鄔,北寮和南詔。剩下四分之一的空餘,被星羅棋布的郡國和屬地填滿。
瑩潤潔白的手指慢慢移動著,最後停在了某一點上:京城。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東陵國的皇都,皇帝老子住的地方。
再往後一頁,還有關於各個國家的基本介紹。而東陵的皇姓是仲孫,剛好她重生的這具身體也叫涵陽,姓仲孫。
仲孫慛,當今九五之尊的三弟,位高權重的涇西王,人們時常尊稱「慛王爺」。至於另外一個不足外人道的身份,就是她今生的老爹。
有些事情秋韻倒沒有隱瞞,可能是覺得王爺女兒的身份很光榮吧。最大的疑團出在她娘的身上,除了是個女人,其他一無所知。
「身體虛弱」,「尚在靜養,這些都是秋韻和滿院子人通氣以後用來敷衍她的借口。看來她這個蘿莉演得挺逼真,也可能是大家都沒從原來那個癡兒的記憶中解脫出來。
又誰聽說過娘生了病還不允許女兒去探望的,又不是傳染源。何況堂堂一個王府小姐,居然住在下人呆的院子裡,不是她職業歧視,這在封建等級社會裡面實在太不正常了。
那天試圖引誘秋韻說出實情,卻不幸被趙大嬸打斷。然後兩個人出去一陣嘀咕,直接導致了副作用:整個院子裡的人,不管老老少少都聯合起來給她裝傻,要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顧左右而言他。讓涵陽這陣子賣力的幫這幫那,希望能博個好印象來套話的計劃徹底流產。
這些大嬸大伯們沒有惡意,相反直覺能感到他們是在保護自己。可究竟為什麼不讓她出去,是怕撞倒什麼人,還是生什麼事…
「唉,真煩!」比當初和一群極道老大談判分地盤的時候還累,翻了翻白眼,涵陽乾脆抱著書本爬到床上再慢慢看起來。
書舊是舊了點,但是還挺有用,起碼能讓她不至於當個睜眼瞎,連自己在的世界都不瞭解。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透過紗簾照進房間裡,暖洋洋的,初夏的天氣很適合睡覺。眼睛瞇了瞇,書上的字開始出現了重影。在舒服柔軟的薄被上蹭了蹭,眼皮一重就耷拉著合上了…
濃黑的夜幕下,虹橋上一片寂靜,不是因為沒有行人,反而前後都被一排排黑色西裝的人封鎖起來。
冷酷的臉,冰涼的墨鏡,週身煞氣已經宣告他們絕非善類。一個個站得筆直,在沒有得到命令前,他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舉妄動,都是極道老大谷家裡的精英。
高高的石頭欄杆邊,一個身量不高的少女靜靜站著,精緻秀美的面容看不出半點情緒,黑色蕾絲群擺被夜風一吹,張揚地散開。
「小姐,已經搜索三天三夜了,可是還是沒能找到大小姐的屍體,恐怕…」
「閉嘴!姐姐還活著,還再敢說一個死字…」
稍顯稚嫩的聲音裡面是掩藏不住的殺意,震得身旁的手下心神一悚,連忙彎腰致歉:「是!屬下魯莽!」
「給我繼續搜!找不到姐姐,你們就給我統統陪葬!」
手一收,小臉是驚慌失措還有無盡的悲傷。姐姐,佩佩不是真的想殺了你的…我知道,谷家是你的束縛。你是那麼嚮往自由,你厭惡這些醜陋黑暗的東西,所以我怕在你有足夠的能力以後,就會離開谷家,離開我…
我不允許,姐姐!
「啊!」猛地驚醒,一摸脖子,濕膩膩的出了一身冷汗。心神未定的看著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掌,做噩夢了麼?夢裡面那個人跟佩佩長得好像,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有神態,怎麼可能是自己那個柔弱純真的妹妹…肯定是自己太想念佩佩,才會夢到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真想快點回去,佩佩一個人也不知道怎樣了。」涵陽睡眠很淺,而且幾乎夜不入夢,所以對今天夢到東西感到荒誕不已。
隨便擦了擦汗,跳下床走出門外,現日頭已經升到中天,原來已經到了正午。院子裡面靜悄悄的,人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聳聳肩,走到水井旁打了水直接往紅撲撲的臉蛋上洗。打個寒顫,冰冷的井水讓她因為剛醒來還有點遲鈍的神經徹底活躍。
院門半掩著,怕趙大嬸養的幾隻肉雞會跑出去,涵陽就過去想順手關上,不料卻從外面傳來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