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錯,是我,當初那個不被你放在眼裡的小人物,我回來了,想不到吧?你當初給我的恥辱,我一直銘記在心,就是等著有那麼一天能夠找到你,將你踩在腳下,讓你在我腳下顫抖、求饒,今天,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我追蹤二號戰士的波動來到這兒,居然會見到你!」
「有沒有人曾經和你說過,你的話太多了呢?」凌飛見莉莉的臉色極其之差,似乎有些呼吸不順,腦中念頭一轉,便是明白了她究竟怎麼了。
「哼,逞口舌之利罷了!」
這人,正是追著米月大腦中晶片出的波動而來的尖刀,尖刀沒想到,僅僅是來出一個任務,居然遇見了他尋找多年的凌飛。這可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見到凌飛,他自然興奮得要死,心裡也盤算起怎麼讓凌飛死掉才算是報仇。卻不想他見到凌飛之後,心裡那點兒沉穩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幾重天外了。
「你最好先放了她,不然等會兒她生氣了,我都保不住你。」凌飛如同散步般的慢悠悠走到莉莉身邊,眼帶笑意的打量著尖刀,並且將手搭在了莉莉的肩膀上,微微笑著說完,並且補充了一句;「她可比我強得多。」
「你嚇唬我?」
尖刀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用手將門半掩上,同時撤去了對莉莉的束縛,莉莉頓時拚命吸入幾口空氣,那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的小臉也慢慢緩過勁兒來,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但是她看向尖刀的眼神總是那麼不懷好意,看起來她對尖刀方纔的做法很是生氣。
「凌飛,我不妨告訴你,今天既然我在這裡見到你了,那咱們倆當年的恩怨必須得有個了結!」尖刀哼哼一聲,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凌飛連勸了他兩次,他卻還是解開了莉莉的束縛,並且用挑釁的目光看向凌飛,似乎在說「怎麼著吧?我就是不怕她!」
「得,當年啥恩怨啊?你不說我還給忘了呢,停車場那次吧?我沒找你你就偷笑去吧,居然還記恨我這麼久?你心可真大。」
凌飛撇了撇嘴,最後滿臉的疑問化作無奈神色,苦笑著說完,並挑了挑眉;「聽說你是來找什麼戰士的?」
「二號戰士,就在這房間裡,別以為我不知道!」尖刀被凌飛說的啞口無言,神色間也有些悻悻,當年那件事兒的確是他理虧,他卻記恨凌飛整整三年,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他這種人是不會道歉的,即使是自己錯了,那就算是一錯再錯也無妨。
「哦?你是說……房間裡?」凌飛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指著身後米月所在的那個房間,問道。
「和他廢什麼話!居然敢動老娘!廢了他!」莉莉緩過勁兒來,怒喝一聲,雙手攤開,一道粉紅光芒登時乍現,蓬的一聲,兩道凌飛從未見過的巨大火焰出現在莉莉手心處,火焰散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猶如心臟般跳動著。將周圍映的一片粉紅,莉莉雙眼也隨之化為了粉色,沉聲道;「心火!」
蓬!
一道青色火焰隨著莉莉的聲音驟然出現,代替了原本右手處的粉火,一陣燥熱感自凌飛和尖刀的心中傳來,使二人臉色頓時一變。
「她還有這種能耐,看來我倒是低估了她……」看著莉莉那能影響自己心神的火焰,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凌飛無奈的想著,同時朝後退了幾步,既然莉莉有信心,那凌飛省去幾分力氣又何樂而不為?
「天殘火!」
一道火焰並不是莉莉的目標,當那道青色火焰出現之後,莉莉並沒有停止動作,閉上了雙眼,滿臉的虔誠,淡淡吐出三個字,隨之左手的粉火也是蓬得一聲化為乳白色。
「不好!」本來一臉倨傲,不將莉莉放在眼裡的尖刀終於感到了不妙,神色微微一動,急忙閃身想朝後退去,但是一切都晚了。周圍的空間隨著兩道火焰出現之後便是奇異的扭曲起來,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放眼一片扭曲狀,使尖刀十分的不舒服。
「你幹了什麼?」
「空間狩獵!」莉莉雙手一拍,兩道火焰相交破碎,周圍的空間頓時極度扭曲起來,同時扭曲的波動開始變大,直照尖刀的四肢而去。
「不能被這東西碰到!」注意到周圍空間的異樣,尖刀心中頓時有了決策,腳步微移,閃開了那奇異空間的一波攻擊,嘴角露出一絲冷然的笑意。「就憑這還想殺我?」
「那就試試!」莉莉也不管對方的嘲諷,雙手一托,周圍的空間彷彿一台巨大絞肉機,迅接近著尖刀,只要靠近了他,那就能將他的身體絞成碎末。
「媽的,這東西可真難纏,這麼下去別說是殺凌飛,就連任務都完成不了,可該怎麼辦!」就當尖刀險而險之的躲過了那絞肉機般的空間攻擊,走廊中這小小的地方根本不足以供他揮,所以這一會兒下來,他的體力就已經消耗了個七七八八,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就當尖刀放棄了抵抗,心下一橫,想著死了就死了的時候,周圍的空間頓時消散,等了一會兒,意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坐在地板上的尖刀睜開眼,卻現眼前多了兩個人。
「喲,來了啊。」看都沒看坐在地上的尖刀,凌飛笑著對那兩人打了個招呼,快步走了過去。
「你果然沒死!」這兩人,正是北宮越與曲平凡,兩人風塵僕僕的趕來,終於親眼見了凌飛,北宮越忍不住面上一喜,哈哈笑著走到凌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滿是欣喜。
凌飛搖了搖頭,苦笑道;「誰說的?當初可差點就死了呢。」
「唉,別說那些晦氣的,有時間嗎?等會兒陪我去見見你爺爺。」北宮越一揮手,笑著道。
「有是有,不過得把我朋友治好了。」凌飛點了點頭,並沒多說什麼,只是一瞥地面癱坐的尖刀,笑了笑之後;「這傢伙得先處理好呢,他的異能有點麻煩啊。」
「那就殺了唄。」北宮越一點不在乎,撇撇嘴道。
「可不能殺啊,怎麼說也是我學校的學生,還是綁上吧,走。」說完,凌飛對莉莉使了個眼色,示意一切交給她,隨後便帶著北宮越和曲平凡二人進了房間。
「就是她,她腦袋裡有一塊晶片,很棘手,似乎拿不出來,可是不拿出來的話又很危險。」凌飛歎了口氣,指著米月道。
「你好,又見到你了,曲平凡先生。」房間中的冰心見了曲平凡,微微一笑後,站起身來,伸出了手,對著曲平凡道。
曲平凡略微一怔,不過還是伸出手和她握了一握;「姑娘太客氣了,你的治療方法卻也是罕見得很呢。」
「你們倆等會兒再磨嘰,先把人救了。」凌飛一皺眉,不滿道。
「好好好,讓我看看。」曲平凡和北宮越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都是有些無奈,這凌飛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把人治好,那就甭想走了,現在北宮越心裡很是著急,急於想將凌飛沒死的消息告訴給凌霄,當然不能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逐一點頭,道;「嗯,先看看病人要緊。」
曲平凡聞言也不磨嘰,走到了米月身邊,先是為之號脈,隨即便疑聲道;「她的身體很好,甚至可以說比我還健康,為什麼卻昏迷呢?」
「知道的話就不找你來了,你累不累啊?」凌飛對他這一口廢話十分的不滿,皺住眉頭,沉聲道。
「唉,年輕人別這麼心急嗎。」曲平凡笑了笑,對凌飛心急也是可以理解的,米月的容貌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絕對是個美人兒,尤其是這時候,面色微白,更是惹人憐惜,他曖昧的看了凌飛一眼之後,更是凝重的為米月檢查一番,隨即道;「初步可以斷定為神經受損,可以用針灸刺激她的神志,讓她先清醒幾分,因為我並不瞭解那所謂的晶片,也不好妄自下手治療。」
「隨你,治得好就行。」凌飛對他的話自然沒意見,他對醫術也不瞭解,現在問他也不過就是走一道形式上的程序。
「我覺得可行。」見凌飛將目光投向自己,冰心也點了點頭,輕聲道。
見冰心都說可行,凌飛心裡也沒有太多的疑惑了,點了點頭後;「盡量快點。」
「嗯。」曲平凡一點頭,也不再多言,便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來,先是試了試手感,才挽起袖子,臉色逐漸沉重起來。
只見其下手飛快,落針連看都不看,一股自負感從他身周瀰漫開,這是對自己醫術的自信,凌飛見他這樣莽撞,心裡微怒,但卻不好多說,只見他下了十五針之後,才停手擦汗,眼見米月的眉毛蹙緊,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凌飛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別碰我!!」
就當眾人將目光放到米月身上時,米月慘叫一聲,從床上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