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砸這裡啊,全部的東西,哎,你別緊張,我砸完就走。」凌飛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還滿不在乎的說著。但一見黃組長那副模樣,便知道他開始緊張了起來,於是微笑勸道。
「我怎麼能不緊張?」黃組長在心裡嘀咕了一聲,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依舊在想著該怎麼拖延凌飛一會兒,如果他現在開砸,那可就糟糕了。
「你們這裡是幹嗎的?」凌飛見他們都不說話,便摸了摸右手,那一種奇怪的感覺至今沒有消退,凌飛有種預感,這個實驗室在製造的東西是極其棘手的。
想到了這裡,凌飛也不囉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不問還好,話剛出口,那黃組長的臉色微微一變,而他身邊的女子也是心虛的朝後面散著白色光芒的巨大容器看了看。
那容器至少有十個兩人高的衣櫃那麼大,裡面究竟裝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凌飛瞥見女子的眼神,立刻注意到了那容器,嘴角一勾,將手微微抬起,對準了那個容器,果不其然,他的右手臂之上藍光閃爍,靈能不受控制的洶湧而出,凌飛臉色登時大變,沉聲道;「那裡面是什麼?!」
「快!快把二號試驗品挪走!」黃組長見狀,心中最後一抹冷靜也是崩毀殆盡,大聲咆哮道。
他這一咆哮便暴露了那個容器中物品的重要性,凌飛怎能讓他如願以償?
周圍的科學家沒了命的朝那容器跑去,看起來為了防止有人來破壞,那個容器應該有一個傳輸系統,這樣一來即使有人破壞實驗室,容器中的東西也不會損傷分毫。
就當周圍的科學家朝那容器跑去之時,凌飛也動了起來,腳下絲毫不留情,彷彿瞬移一樣閃到了黃組長身邊,這百米距離在他眼裡仿若無物,也使黃組長心中升起一絲絕望。
「都***給我站住!」凌飛怒喝一聲,踩著黃組長身後那張桌子便一躍而起,在那些科學家之前到達容器之前,凌飛已經閃身而至,擋在了那群慌慌張張的科學家面前。
「讓你們站住沒聽見啊?!」凌飛怒喝一聲之後倒也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大部分的科學家都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凌飛,而還有幾個人咬著牙衝上前,朝那近在咫尺的傳輸裝置射器衝去。
凌飛眉毛一挑,再次怒罵一聲,撈住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人,將他丟了回去,撞翻了好幾張桌子才是堪堪停下。而他口鼻之中卻也是鮮血直流,怕是受了不輕的傷。
凌飛這暴脾氣讓一眾科學家心裡直打顫,也同時為了自己站住這個選擇而慶幸,這一手自然也使那其他幾個想要朝前衝的傢伙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被凌飛丟出去的倒霉蛋,吞了吞唾液,不知所措。
「我現在只有兩個問題,一,你們為什麼給地獄工作?」凌飛皺緊了眉毛,一掃周圍的科學家,耀眼的白光照耀下,這群人的樣子顯得有些模糊,凌飛也把眼鏡一瞇,寒聲問道。
凌飛能夠從這群科學家的眼裡捕捉到一絲不甘,可見他們並不是真心真意的為了地獄工作,如果是這樣,凌飛大可以利用一下。所以他才開口如此問道。
「誰願意給他們工作啊,要不是他們……」
「住嘴!」就當一個科學家滿懷不甘的對凌飛嘟囔時,黃組長適時怒吼一聲阻止了他。隨即瞪著凌飛道;「要說什麼你就快說,總而言之我們是不會讓你動這個容器的,除非你把我們都殺了!不然你別想碰它!」黃組長擲地有聲的說完,便不再言語。倒讓凌飛覺得他成了壞人,好不尷尬。
「得,我也不多說,如果你們不是自願為地獄工作,那我也許能救你們,懂了嗎?」凌飛乾咳一聲,緩解了目前的尷尬,倒也不再去理他們,轉過身去,看著那巨大的容器,右手傳來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凌飛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這只右手的能力正是地獄組織後天強加進去的,而凌飛原本的異能僅僅是吸收這一種,而後來卻被地獄組織強行給改造成了吸收與吞噬,再加上右手的分解。
這麼說來,他的右手才是地獄創造的,那現在這只右手傳來的熟悉感也讓凌飛猜到了這容器中所裝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你們不介意那我就開砸了。」凌飛也不管身後那群科學家緊張的眼神,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動了動右手,揮拳欲砸。就在這時候,一陣警報聲響了起來,周圍那些科學家登時臉色大變;「不好了,二號要提前甦醒了。」
「二號?」凌飛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了那個已經死掉了紅二號。那個自己的宿敵。不過凌飛卻是知道,即使組織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不可能把二號復活。
那這個二號是誰?
疑問不禁在凌飛心中萌生,凌飛好奇之餘也不忘記一拳擊在那容器之上,但令凌飛驚訝的事生了,以凌飛那千斤怪力都無法奈何這容器分毫,縱然凌飛沒有使出全力,但光是見這一拳打在容器上毫無反應就能看得出來這容器的材質異常的堅硬!
「不要砸!求求你不要砸!」那個站在黃組長身邊的女子一看凌飛的動作便急了,幾步跑上前從後面抱住凌飛的腰,大聲哭喊著。
凌飛這一看是女人,頓時覺得有些無奈,打也不是,這樣下去更不是,只好怒嚇道;「鬆開!再不鬆開給你拆吧了!」
「你拆!你拆了我也不鬆開!」女子倒也很強硬,緊緊抱著凌飛的腰,說什麼都不鬆手。而凌飛怕傷著她,卻也不好強行掙開。
「先別管他了!二號要是提前甦醒的話,能量無法內斂,那我們都得死在這!」黃組長在一旁忙前忙後,突然見到女子在這抱著凌飛,眉頭一皺,聲音透過警報聲傳入她耳裡,使她渾身微微一顫。
「好的組長!」女子瞥了凌飛的背影一眼,心裡微微一動,便快步跑去幫忙了。
凌飛見她離開,也是鬆了口氣,便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那容器之上,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趁著這混亂的時候,凌飛卻是掏出了那塊水晶,水晶已經黯淡無比,正是因為上次凌飛假死,將幾乎全部的能量都傾注進凌飛的體內,使之恢復了身體機能。
這塊水晶按理來說已經是塊廢物。凌飛拿它出來實在是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但是凌飛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人大吃一驚,他緊緊摀住了水晶,眼中寒芒一閃,對準那容器便將手中的水晶甩了出去。
普普通通一塊水晶到了凌飛手裡就宛如自然一般有威力,飛射而出,轉眼間便已經到了那容器前端,眼見就要撞上時,容器之中卻是傳出一道耀眼白光,將之格擋在外,但是那水晶卻頑強的朝其內鑽去,一時之間僵持不下,凌飛的雙眼也是一瞇,但是倒沒有吃驚的神色,看起來就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
「砸完了沒?」
呂威那一邊,從他進了那房間後,房間裡便響起了乒乒乓乓的巨響,不過這巨響維持了十多分鐘依舊沒有結束,坐在外面滿頭冷汗的馬輝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誰知道不問還好,這一問之後那巨響更加惡劣了起來,同時夾雜著呂威的聲音;「你著什麼急!」
「不急不行啊,你這麼砸下去,等到那些人現了可該怎麼辦?」馬輝吞了吞唾液,一次覺得自己手腳殘廢很不方便,此刻他已經大汗淋漓,就差噴上幾口血才算完。
「求你了,我的祖宗啊,你快點吧!」馬輝可是深知那群人的恐怖,如果這次的事被那群人給現,那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大爺,大爺,你是我大爺行不行?別砸了!」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入耳裡,就彷彿惡魔在和他招手,每響起一次,就讓他心裡咯登一聲。道上人人尊敬的老殘爺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說出去恐怕還真的沒幾個人會相信。
「等會兒,著什麼急!馬上就好!」呂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但這次那些辟里啪啦的雜音也已經小了不少。
「可算完了。」馬輝甩了甩腦袋,將那頭上的汗漬甩掉一些,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找人進來伺候他,只能在這等呂威走掉。
現在他真的後悔把呂威找進來砸掉那些危險物品了。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忍不住暗罵自己幹嗎找事!
可他卻不知道,即使他不讓呂威來,呂威早晚也要來的。
「好了。」正當馬輝心裡暗自後悔之時,呂威已經走了出來,滿臉的微笑,看著馬輝,而他的手上也沾染上了一些色彩不一的藥水。
看起來,馬輝的夜總會正是地獄研製藥水的地方。
「砸完了?那就快走吧!」馬輝見呂威走了出來,面上忍不住一喜,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