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歾小嵐點了點頭,見其他人都是一臉沉思的樣子,不好駁了凌飛的面子,便是點頭答應了一聲,卻不想凌飛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既然明白了的話那就開始吧,從現在開始,離開這裡之後,只要見到任何跟地獄組織有關的一切,那就砸,砸不完就燒,見到人就抓,抓不著就打,如果你們願意,殺了我也不反對。」
凌飛的聲音到了最後卻變的森寒起來,任誰聽到都是由自心裡感到寒意。
「老大,這麼做真的能救人嗎?我的意思是,就算破壞地獄組織的邊緣勢力,動搖不到他們的根基,那他們對我們置之不理的話該怎麼辦?」
呂威沉默片刻,開口問了一句很為關鍵的問題,這個問題也使凌飛眉毛微微一揚,卻沒有說話。
呂威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的確,如果地獄對他們的做法置之不理,那他們很可能就是在做無用功,白忙了一場,到了最後還讓人家不痛不癢,躲在暗處笑話他們,這種窩囊氣呂威不想受。
「放心吧,這種時候地獄容不得一點差錯,他們既然想要創造新世界,那就一定會有嚴謹的計劃,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插了進去破壞他們的邊緣勢力,那即使是內部的人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何況這次被抓的不僅僅是林靈,更有慕容詩美,我想他們應該是在針對我,或者說是針對我們,我們這些當初逃離地獄組織的叛徒,他們想徹底毀滅我們,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既然他們有這種想法,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可能得不到回應,放心去做就是了,這次不僅僅要做,更要做大,做絕,不打疼他們絕不罷休,明白了嗎?」凌飛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沉聲說道。
「那我懂了。」呂威聞言,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嗯,懂了就好,我不反對你們動用自己能夠調集的實力,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擾亂社會治安,讓上面一些人注意到我們,我想我們異能者的存在他們不可能不密切關注,從莉莉和紫瑤她們看來就知道,國家也養了一些異能者以作後路,那也就是說,國家是不會看著我們大鬧特鬧而不管的,所以你們能自己干就不要找其他人。」
凌飛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知道,呂威等人都有自己在社會中的地位與勢力,如果他們想要動用這些勢力是完全可以的,甚至可以說,他們能動用到的層面十分廣泛,不過這樣一來就難免不被上面一些人覺,如果他們覺後並質疑阻止自己一行人,那就麻煩了。所以凌飛才有些凝重的對在座眾人說道,尤其將目光停到呂威和甘峰臉上,那其中嚴重警告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呂威和甘峰有些悻悻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甘峰卻是眼神微微閃爍,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念頭,而凌飛卻沒有留意他這細小的變化,可這變化卻全然不差的落入呂威眼中。呂威心有所思的一低頭,嘴角露出幾分苦澀的笑意。
他現在的確在懷疑甘峰有些不對勁,可是就算是懷疑,他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就有證據,他也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狠下心對甘峰下手,如果不能,那一切都是白搭,即使柳璃答應他,他無法下手,那就讓她來。呂威也難保自己會不會念及舊情而去阻止……
當然,現在想這些沒有用,只有拿到了證據,證明甘峰是叛徒之後,再去煩心比較好。
「好吧,那就開始吧,莉莉,紫瑤,胡旭,何旭,林宛詩,你們五個在家裡待著,冰心你在這裡陪他們,我們先走了。」
凌飛說完,站起身來便是朝門外走去,也不管莉莉那有些愕然的神情,看起來,把她當成後勤的確讓她有些不滿,不過雖然不滿,但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賭氣一樣的坐在那裡,從兜裡掏出大白兔來,一顆一顆的朝嘴裡塞。
凌飛快步走到了門前,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在他所知中,就有一處地獄的分部……
既然凌飛知道,那就不可能不去鬧一鬧,穿上鞋子,推開門後,凌飛便大步離開……
……
根據蕭羽雲所說,在上海中有四處是屬於地獄的分部,甚至可以說是研究部門。不過他們也採取了大隱隱於市的方法,將分部建成酒吧,這種勇氣令凌飛十分的佩服。
知道地方,那凌飛走起來自然輕車熟路,出了歾小嵐的家中便是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那一家酒吧而去。
一家酒吧的名字和組織相同,叫地獄,這個沒品位的名字令凌飛萬分無奈,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吃驚,如果不是蕭羽雲告知的話,那他根本不可能將注意力集中到這家酒吧上去,據說這家酒吧所從事的研究正是一門十分關鍵的環節。如果自己能夠成功破壞這,那就等於狠狠的給了地獄一個嘴巴,也不怕他們不會來找自己。
凌飛心裡想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靜靜注視著車窗外,場景飛流過,直到司機告訴他地方到了,凌飛才瞥了一眼窗外,見到那血紅色的地獄二字,點了點頭,掏出車錢遞給司機,便推開車門下了車,整了整衣服,快步朝地獄酒吧走去。
不過既然是來砸場子,凌飛自然要按照砸場子的規矩,推開酒吧大門,一陣喧鬧卻又很動聽的音樂傳進耳裡,這個時間還不開放舞池,所以人丁稀少,導致整個酒吧裡的人並不多,一些保安和調酒師與服務員之間都是在相互攀談,不時打個哈切,顯然覺得有些無聊。
凌飛這一推開門自然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再加上他那不凡的面貌,幾乎秒成為了焦點,這又讓凌飛大呼頭疼。
「隨便來點喝的,謝謝。」不過既然自己得天獨厚,那不利用怎麼能行,凌飛走到吧檯前,對著一個打扮妖艷,卻又透著幾分青春氣息的女吧微笑道,同時也眨了眨眼,令那女吧臉色羞紅,就如同剛剛熟透的紅蘋果。
「怎麼了?」見那女吧定定的看著自己,凌飛嘴角一勾,卻又很快恢復不動聲色的模樣,等了片刻卻仍不見女吧有什麼動作,便將手在她眼前一晃,有些明知故問道。
那個女吧回過神來,臉色更是紅了幾分,但是她知道自己失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過身去替凌飛拿來一杯紅酒。
凌飛接過酒杯,朝四下望了一眼,現出了個別人外,已經沒有幾個人在注意他了,當然這個別人中也包括了妒火中燒的服務員和保安。
掃視一圈之後,凌飛端著紅酒抿了一口,微微笑道;「你多大了?」
那個女吧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凌飛,等到凌飛說話後還有些茫然的朝四週一看,不解的指了指自己;「你在問我嗎?」
「是啊,你多大?」凌飛微笑的重複了一次。
因為周圍的音樂聲較為響亮,所以凌飛提高了聲音,想讓那女吧聽的更清楚一些。
女吧怔了怔後,立刻明白過來,急忙道;「我……我二十。」
「哦,二十歲啊,在這裡做事不累嗎?」一聽她的年齡,凌飛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這種骯髒黑暗的地方,恐怕這女孩也受了不少欺負,不過凌飛又不是正義大俠,沒必要路見不平一聲吼,只是歎了口氣後,便恢復了正常神色。
「是啊,二十,剛剛大學畢業,在這裡幹了沒多久。」女吧點了點頭,就差把自己叫什麼,住哪裡都給說出來了。
凌飛苦笑了一聲,覺得閒聊到這裡就夠了,放下酒杯後,對她笑了笑;「謝謝你的酒。」
「啊?」
女吧還沒明白凌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凌飛就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扶著吧檯,飛身躍起,跳進了吧檯內,低身將吧檯裡的椅子從地上活活拽了起來,隨後凌飛操著椅子便朝那酒櫃砸去。
酒櫃自然不堪重負,被凌飛砸了這麼一下,就彷彿被卡車撞中一樣,酒水、玻璃碴、木屑橫飛,也濺了凌飛一身。
凌飛這個舉動自然是嚇到了那女吧,女吧尖叫一聲,朝後退了好幾步,一雙大眼睛中滿是恐懼的神色,懼怕的看著凌飛。
凌飛砸完酒櫃,毫不費力的跳出吧檯,輪著椅子將一名朝自己這邊跑來的保安砸倒在地,大喝道;「砸場子咯,不想受傷的人趕緊走,等會兒走不了了可別怪我!」
這一聲大喝使得在周圍喝酒聊天的客人皆是一驚,一些早就現凌飛不正常的客人甚至快步朝門前跑去。
雖然他們都想看熱鬧,也愛看熱鬧,但是看熱鬧顯然沒有自己的安全來得重要,不消片刻,這酒吧中的客人幾乎跑了個乾乾淨淨,只有兩三個膽子大的人還在一邊興奮的看著凌飛。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砸場子這種事兒了,自然是覺得非常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