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行,總是想那些事情,上班就不專心了。」喝了口咖啡,凌飛義正嚴詞的說。
「哦。」
傻傻的笑過之後,馬可澤點了點頭,端著自己那杯咖啡走向座位,繼續忙了起來。
「毒龍……」抿了口咖啡,凌飛眼睛輕輕瞇著,在心裡思考這連續兩件大案的生究竟有何關聯。
國寶失竊,在這個關頭警方的視線按理說應該都已經被國寶所牽引,可為什麼會突然冒出毒龍被抓這個案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解釋不通。
毒龍是國際毒梟,而國寶卻是在北京失竊,經確認,是國際大盜幻月所為,如果幻月和毒龍有關聯,那麼毒龍被捕,幻月沒道理不去解救。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想了一會,凌飛還是放棄了繼續思考下去,他現在是個老師,也只想平平淡淡的幹好老師這個工作。
「凌老師,有人找。」
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了開來,那個起初就和凌飛熱情打招呼的中年老師笑著沖凌飛眨眨眼,指指門外。
凌飛會意,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時,忍不住問道;「誰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就在走廊。」中年老師用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看著凌飛,吃吃的笑幾聲,隨即便走進辦公室。
凌飛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剛一腳邁出門,便在走廊窗前看到那道陌生卻有熟悉的背影,微微一怔,但卻沒遲疑,幾步走上前。「花老師。」
「啊?啊!凌老師……」
來人正是花月柔,本來是來等凌飛,想要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但站在窗前,看著教師宿舍樓,火勢已經撲滅,但大樓的表面卻已經變成一片焦黑,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看著看著,花月柔居然起了呆,站在這裡忘記的自己的來意。
「花老師,身體怎麼樣?」知道花月柔肯定是剛剛甦醒便跑來找自己,所以凌飛並沒有去詢問她究竟來幹嗎,而是問她的身體情況,這也讓花月柔心裡一暖,臉上也露出兩朵紅霞。
「沒什麼,只是吸入過多的濃煙導致昏迷,沒什麼大礙。」花月柔習慣性的摸了摸頭,低著頭回答凌飛。
凌飛聞言,默默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只要人沒事那就好。
「對了凌老師,聽說,你接手特班的任教,是真的嗎?」三年過去了,花月柔那有些暴躁的脾氣也收斂不少,更顯幾分小女人的味道,尤其是面對凌飛時,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這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小,就連凌飛都險些沒聽清她要說什麼。
微微笑了笑,凌飛點點頭「嗯,特班現在是我在帶,學生們很聽話,並不像從前的毒瘤那麼淘氣。」
聽到這句話,花月柔奇怪的抬頭看了看凌飛,隨即又低下頭;「謝……謝謝你救了我。」
「呃?」
「謝謝你救了我!」因為聲音很小,凌飛並沒有聽清,一臉的迷惑,可花月柔卻呼的抬起頭,大聲喊了一句,使得整個走廊都迴盪著她的聲音,這讓趴在辦公室門邊偷聽的中年老師與馬可澤都嚇了一跳。
「……」
凌飛尷尬的沉默片刻,啞然失笑;「你不必那麼大聲我也聽的見……」
「你!」
花月柔即使脾氣再好,被凌飛這種類似嘲笑的語氣一說,立刻有些翻臉的跡象,但想到凌飛不顧生命危險跑到大火中救自己出來,心裡一軟,語氣也隨之軟了下去「我……晚上……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就當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一起吃個飯怎麼能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呢?怎麼也得以身相許才行吧?」凌飛嘿嘿一笑,語氣又變的臭不正經起來。
這個語氣讓花月柔心裡一動,那種奇怪的陌生感也消失殆盡,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來。
「痞子就是痞子,流氓永遠是流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我還以為你難得做一次正人君子,誰知道還是這麼不正經。」花月柔把嘴嘟,有些孩子氣的說道。
「對,痞子永遠是痞子,流氓永遠是流氓,我還是我。」凌飛深深看了花月柔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動作卻並沒有引起花月柔的不滿,反而讓後者臉紅的跟猴p股一樣。
「什麼時候請吃飯啊?」裝過了深沉,凌飛立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的花月柔有些氣結。
「好好好,現在才三點多,等下班了我就請你吃飯。」無奈的搖搖頭後,隨即狠狠瞪了凌飛一眼,花月柔轉身就走,只留給凌飛一道曼妙的背影。
「咦?她怎麼換衣服了?」等到花月柔走遠,凌飛才注意到她的衣服已經不是自己救她出來時那一套,而是一套粉紅色的運動服,話說了半天才注意到對方裝束不同,凌飛不禁苦笑搖頭;「老咯,老咯,眼神都不行了。」
……
「聽說毒龍被捕,哎,井一凡他爸不是和毒龍交情很好嗎?怎麼沒去救他呢。」
特班教室中,司徒惠和幾個女生在一起閒聊,突然一個打扮的比司徒惠都要妖艷的女生奇怪問道,頓時引起一陣附和。
「對啊,井一凡他爸據說是毒龍的八拜之交,呵呵,什麼交情啊,毒龍都死了,井一凡他爸連個屁都沒放。」另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可愛女孩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世故的味道。
但司徒惠卻沉默不語,不時將眼神投到那白少年處。
他們口中的井一凡,正是白少年,而司徒惠和井一凡關係很鐵,所以她並沒有參與這次討論,但是不參與並不代表她沒話說,她心中也是為了井一凡的他爸按兵不動感到迷惑。
井一凡他爸叫井浩,今年四十五歲,為人耿直,一絲不苟,對自己以及家人下屬的要求很是嚴格。
國內二黑性質集團的掌舵人,也就是浩天會的龍頭老大。
井一凡便是浩天會的繼承人,浩天會大少爺。
此時這一群女生大張旗鼓毫不遮掩的談論自己的父QIn,井一凡心中也不好受,而坐在他不遠處的萬墨一言不,只是不時看向井一凡。
可井一凡知道,萬墨並不是關心他,而是等著看他的笑話,只是他並不在意而已。
「阿凡,你……」
司徒惠看了片刻,觀察到井一凡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於是便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我沒事,只是龍叔死了,有點傷心。」
井一凡歎了口氣,抓著那一腦袋銀白色的頭,因為用力過度甚至拉斷了好幾根。
「人死不能復生,傷心也是沒用的,不如想想怎麼替他辦一下後世吧、」司徒惠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
就在此時,萬墨突然插了一句;「死了都死了,傷心有什麼用?哭死人給活人看?無聊!」
「你說什麼?!」就算是司徒惠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萬墨的話,何況司徒惠本就是個暴脾氣。
「你管我說什麼?說話你還管?」萬墨冷笑一聲,繼續擺弄他的墨硯。
「好了!你們倆別吵了!越吵我越心煩,萬墨說的對,死都死了,還傷心有什麼用,算了,下節是體育課,咱們出去喝一頓。」
井一凡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呵斥了一句,讓本想再繼續和萬墨爭執的司徒惠停了下來。
「喝喝喝,你願意喝自己喝去,我可沒時間陪你。」被井一凡這一吼,司徒惠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委屈,轉身回了座位,不再理井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