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哈!」看到凌飛的動作,錢雨怔了怔,隨即居然大笑出聲,一點不顧及形象的大笑,笑的眼淚幾乎都要溢出眼角。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能給他什麼?心?哈哈哈!笑……笑死我了……」
錢雨順著凌飛的手指看著他的心口,笑的十分開心。
「沒錯,我能給她的,是心。」凌飛也不怕錢雨恥笑,但他自己卻也笑了出來,可那卻是和煦的微笑,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意,指著自己的心口一動不動。
「心?心值幾個錢?能買幾棟別墅?幾輛跑車?你倒是說說,你的心是個什麼價?我買!」
錢雨說到這,本就有意羞辱凌飛的他也再不管什麼風度,從懷中掏出一本不薄不厚的支票本,大方的撕下一張,並且拿出一支暗藍色的鋼筆,在支票上唰唰唰寫上一千萬,輕輕抖了抖,遞給凌飛。「怎麼樣?一千萬,夠不夠買你的心?」
「夠……當然夠。」接過那張支票,小心的對疊起來,這一動作不僅讓錢雨眼中的鄙視愈加濃厚,就連周圍的老師和一些社工都暗罵凌飛窩囊廢。
可他們卻沒想,自己遇上這種情況,會不會做的比凌飛還好。
一千萬!那可是一千萬!
一個白領階級奮鬥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足夠一個普通人家一家三口活的有滋有味直到死都不愁沒錢花的數字!
凌飛接下這一千萬,並不過分。
但是,接下來凌飛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不是撕掉支票,也不是將他丟在錢雨臉上,而是用打火機點著了支票,並且掏出一根煙,點燃之後,慢慢呼出煙霧,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享受的樣子「用一千萬點煙,這世界上還沒有幾人做的到吧?我也算是逞了一把牛逼,嗯,味道不錯。」
咂了咂嘴,凌飛丟掉那依舊在燃燒著的支票,任它在食堂空中飄舞,翻轉,慢慢化為灰燼。
「你……!」錢雨看著那支票化作灰燼,雖然並不在乎,但是凌飛卻是嚴重的傷了他的臉面,這讓他臉上的顏色由紅化白,最後鐵青一片。
凌飛的做法讓周圍人鴉雀無聲,連竊竊私語都瞬間消失,所有的人大氣不出,定定的看著凌飛與錢雨。
畢竟如此刺激的事,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哪怕是櫃檯中的廚師,都是一臉愕然,手抓大勺,動也不動的朝凌飛二人方向看去。
氣氛陡然凝固,唯有錢雨那暴怒下顯得很是雜亂的呼吸聲,和凌飛不時傳來的吸煙聲。
「絲……呼……」一吸一呼,一口煙霧吹出嘴唇,在空中緩緩散開,一片朦朧出現,轉眼消失,凌飛沒有說話,錢雨同樣沒有說話、
他怎能想到,那個貪財的凌飛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燒掉支票,這讓他的計劃落空不說,而且還倍感屈辱。
「怎麼?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凌飛已經對眼前的錢雨失去了耐心,但還是做出一副平靜的表情,微微笑著問。
錢雨抬頭,眼中佈滿血絲,彷彿一頭暴怒的野獸;「凌飛,今日你給的屈辱,來日我一定加倍奉還!」
「隨時奉陪……」凌飛一舉手中香煙,微笑著道。
「哼!」錢雨冷哼一聲,轉身急忙離去。
「唉……這一個個,愁死我了。」凌飛拍了拍腦門,看著桌上尚未吃完的食物,嘴裡苦,也沒了食慾,深吸口煙後,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眼神,也是快步離開食堂。
……
「司徒惠,我的經濟走勢判斷什麼時候還我?」
一年特班的教室中,那無時無刻不如同辦公機器一樣忙的女孩抬頭沖坐在她左手邊的司徒惠喊道。
此刻教室中聲音很輕,學生們都在各忙各的,她這一聲響起,頓時引得不少學生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但隨即便挪了開來。
雖說是一個班級的學生,但因為身份特殊,不屑矮身結交朋友,這也是某些人費盡心思將這群身份大到嚇人的學生放在一個班級中的原因之一。
一年特班名譽上是一個班級,但卻是由無數的小團體組成。
例如司徒惠和這女孩,就是屬於一個圈子中的人,萬墨自然也是這圈中的人,那白少年則是和那個清冷女孩一圈的人,漸漸的,班級中已經勢力分明。
有人的地方就有強弱之分,這句話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適用的。
班級中強橫的三個圈子,是以萬墨,司徒惠,與那不知名的女孩這一圈為,白少年與那清冷女孩,和另一個圈子共同在特班中形成三股勢力。
「等等,我沒看完呢。」
司徒惠翹著腿,小腿一擺一擺,不時露出裙內的風景,讓人心中遐想萬千。
但是班級中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放在她身上的,這倒讓她有些索然無味。
「快點,我急著用。」女孩一皺眉,不滿的說了一句,不過還是沒有繼續討要,而是拿起鋼筆,用讓人咂舌的度繼續在一張張紙上寫著什麼。
如果湊上前看去,一定會驚訝的現,那竟然是一份份工程合同,每一筆工程都不會小於千萬,而這些合同最後都要女孩來檢查批閱,最後准許施行,可見女孩手中掌握了多大的權利。
「萬墨,你過來。」
突然,司徒惠看著那經濟走勢判斷,眉頭猛的蹙緊,招了招手,對不遠處正在磨墨的萬墨喊道。
萬墨磨墨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但是對方是司徒惠,他也只好忍氣吞聲,低聲道「幹嗎?」
「你過來看,最近國內的經濟動盪有些奇怪。」
「哦?」
除了筆墨之外,萬墨最喜歡關注的就是經濟走勢,此時他也顧不上那磨了一半的墨,幾步走到司徒惠身旁,看著她手中的紙單。
「嗯,的確,雖然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年之內,國內必定會出現大的經濟動盪,起點就是上海,這也和林家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看了片刻,萬墨點了點頭,捏住下巴,瞇眼沉吟。
「嗯,沒錯,林家現在就好比一塊磁石,吸著週遭的經濟朝這匯聚,如果到了一定程度,那麼周圍一些城市便會經濟崩毀,目前國內的經濟形式並不算太好,林家這種舉動……很讓人懷疑啊。」
司徒惠也點了點頭,指著紙單上一條紅色線條說著,清晰可見的是,那線條正以明顯的幅度下滑,愁雲,慢慢浮在司徒惠臉上。
「你不是住在林家嗎?你就先問問他們,我想,你問,他們應該不敢不說。」萬墨沉默一會兒,看著司徒惠,語氣玩味。
司徒惠聞言抬起頭來,皺眉看著萬墨「你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我問他就會說?你可別天真了,現在還是想辦法怎麼阻止林家這種瘋狂的斂財方式吧。」
「阻止?我可沒想阻止,哪怕經濟崩毀,對我來說也有利無害,我家的基業大多在國外,即使崩毀,我們也可以趁著水渾,撈點好處。」
萬墨笑著說完,搖搖頭,轉身回到座位上去,便不再理司徒惠。
而司徒惠則是看著這張紙單沉默不語,的確,萬墨說的對,即使經濟崩毀,於他家來說有利無害,但對司徒惠家來說卻是百害無一利的。
「得回去告訴爺爺一聲。」沉默片刻,司徒惠暗自點了點頭,心中說完,疊好紙單,起身送還給那女孩。
當她回了座位時,凌飛也恰好走了進來。
「你幹什麼?」看著司徒惠肆無忌憚的在教室中遊走,凌飛皺住眉頭,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