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教師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弒魔與司馬可兒,遲來的婚宴。(二)
    「這三年,你過的還好嗎?」

    米月去廚房泡了一杯熱茶端給凌飛,也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凌飛,啟唇輕語,就好像生怕說話聲音稍大,就會將眼前的凌飛嚇跑一樣。

    凌飛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感歎的光芒,但稍縱即逝,並沒讓米月察覺。

    端起那杯茶水,凌飛抿了一口,歎道「有什麼好不好的,苦也是過,甜也是過,反正這三年也過來了。」說著,凌飛咂了咂嘴,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方纔那語氣中所夾雜的苦澀。

    「怎麼了?」聽出凌飛話裡有話,米月奇怪的問了一句。

    放下茶杯,凌飛站起身舒展筋骨,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回答「沒什麼,只是這三年生的事兒有些多,感慨一下罷了,對了,聽說司馬可兒和何言結婚了?」

    走進臥室,凌飛看著和從前天壤地別的臥室,從牆壁的掛飾到嶄新的床鋪,雖然說並沒有方纔那樣吃驚,但卻也是微微一笑,走到床邊坐下,同時問米月。

    「嗯,沒錯,他們結婚了,不過卻只是辦理了手續就草草了事,並沒有邀請一些親朋辦酒席,聽何言說,如果你不回來,他就不會辦酒席。」

    米月坐到凌飛身旁,看著凌飛的側臉,笑而不語,似乎很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聽到米月說,如果自己不回來,弒魔就不辦酒席,凌飛剎那間感到幾分欣慰和溫暖,呵呵一笑「給他打個電話吧,這臭小子,叫我回來自己卻跑了。」

    「嗯,好。」米月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通弒魔的號碼,幾句話過後,就掛斷了電話,「他說他正在路上,馬上就來。」

    「他們怎麼搬出去了?你自己一個人住難道不孤單嗎?」凌飛點了點頭,並沒多說什麼,突然想起,米月這三年來都是自己住在這空房子中,愧疚的問道。

    米月避而不答,只是用笑容來表示自己的心。

    凌飛無奈的搖搖頭,翻身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三年在血與殺戮的生活中徘徊,已經讓他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充斥著猜疑和暴戾,現在回到了家裡,這種熟悉卻有陌生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在自己的心臟之上,平復那些許不安的情緒。

    「叮咚……」

    外頭的防盜門突然響起了一道門鈴聲,米月立刻站起身,並且阻止也要站起來的凌飛「我去開,可能是何言他們。」

    凌飛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並沒多說什麼,對於米月這種慣性思維,雖然凌飛無奈,但卻也不好強行讓她改掉,只好任之了。

    米月走到門前,開了門,現弒魔攬著司馬可兒一臉怪笑的看著自己,怎麼說米月也是個成*人了,對於弒魔這種笑,自然能理解其意,臉上微微一紅,嗔怒的瞪了弒魔一眼「笑什麼笑?進來吧,他回來好久了。」

    弒魔嘿嘿一笑,「哎呀,他其實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又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而已,這一次啊,你可得看住他咯。」說完,弒魔摟緊身旁的司馬可兒,玩味的看了米月了幾眼。

    「看個屁看,看夠了沒啊你、」司馬可兒從前那一頭柔順的長早已經燙成卷頭,而且舉手投足之間也褪去了以往的頑皮和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這自然有嫁了人的緣故,當然也跟這三年多的時光流逝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你倆別在外面站著了,進來吧。」

    此時,凌飛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前的司馬可兒和弒魔,微微一愣,不無苦惱的說道。

    見到凌飛,司馬可兒俏臉之上立刻浮現幾分薄怒,「你還好意思回來呢,當初一聲不吭就走了,留米姐自己守著這破房子等你,一等就是三年啊!人生有幾個三年?你這次要是敢虧待她,看我饒不饒得了你!」說著,司馬可兒還示威一樣的舉起拳頭,沖凌飛揮了揮。

    「別鬧了。」弒魔見狀哈哈一笑,不過隨即還是制止司馬可兒,抬眼看著凌飛「混蛋,找個地方打一架再聊?」

    「別了,我還有事和你們說呢。」凌飛聞言,哭喪著臉,連連擺手,說完就逃一樣的竄進臥室,留得三人站在門前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

    「你說你,都結婚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凌飛和弒魔坐在臥室的電視前打遊戲,司馬可兒和米月這兩個女人自然是在廚房做早餐。

    看著在自己身邊陪自己打的津津有味的弒魔,凌飛無奈的苦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不也結過婚嗎。」

    弒魔不屑的撇撇嘴,這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小心的打量著凌飛,注意他神色的變化,但凌飛卻釋然一笑。

    「我在美國見到她了,她沒死,現在在神殿過的很好。」凌飛放下遊戲桿,看著電視中的人物,弒魔趁機放了個大招,一道雷電從那人物手中閃過,劈的凌飛那人物血條瞬間少了一半。

    看到這雷光,凌飛的雙眼變的朦朧起來,似乎又想了起閻柔。

    「你見到她了?」聽到凌飛的話,弒魔也將遊戲桿一丟,驚訝的看著凌飛。

    凌飛沉默片刻,緩緩抬起頭,微微一頓,歎氣道「沒錯,見是見到了,可是現在的她,完全變了,變的我都不認識了。」凌飛將雙手放到臉上,輕輕揉了揉,打起精神強笑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結婚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新號碼嗎。」

    「拉倒吧,我可沒閒到給你打電話,浪費電話費不說,你難道還能和我做一下匯報什麼的?」

    弒魔不屑的撇撇嘴,以他對凌飛的瞭解,他深深明白,即使給凌飛打電話那也是在做無用功。

    「哈哈,別的事可以不管,你結婚我必須得回來啊,耽誤了這麼久,辦一個吧。」

    「辦什麼?」弒魔裝傻充愣的問道。

    「你傻啊,辦酒席唄」凌飛再次拿起遊戲桿,趁著弒魔愣的功夫將電視中他的角色ko,隨即不等弒魔怒,就丟掉遊戲桿,壞笑著走出臥室「就這麼定了,我看看飯好了沒。」

    看著凌飛嬉笑的跑出房間,弒魔無奈,搖了搖頭,撿起丟到床上的遊戲桿,復活人物,將凌飛的人物痛揍一頓,以洩心裡的憤慨。

    ……

    「飯好了嗎?」出了臥室,凌飛嗅著空氣中的菜香,不禁食指大動。

    司馬可兒和米月兩人的手藝那是好的沒話說,三年沒嘗過了,凌飛此時竟像個孩子一樣期待起來,幾步走進到廚房外,看著玻璃門裡那兩道模糊卻又忙碌的身影,凌飛嘿嘿一笑,拉開門問道。

    「出去,男人不許進廚房。」等凌飛開了門,卻不想米月和司馬可兒一人手裡一把菜刀,另一手中端著鏟刀,兩人同時一瞪眼,齊聲斥道,搞的凌飛傻站在那不知所措。

    「哎呀,出去出去,好了我們就叫你了。」司馬可兒一皺眉,揮了揮手中的菜刀,嚇的凌飛急忙轉身奔臥室而去。

    ……

    「開飯了!」

    不消片刻,米月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凌飛和弒魔同時跳下床,急忙奔了出去。

    聞著菜香,凌飛怪笑一聲「真快,不知道這三年你們偷懶了沒,讓我嘗嘗先。」

    「洗手去!」看著凌飛三步兩步走到餐桌邊,伸手奔著一盤紅燒肉而去,米月走到他身邊打了他的手一下,皺眉道。

    凌飛訕訕一笑「沒必要那麼多規矩吧,我都餓的不行了。」雖然這麼說,但凌飛還是將手縮了回來,無奈的撇撇嘴,朝廚房走去,洗了洗手後才走出來。

    當他出來,弒魔早已經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司馬可兒在一旁笑而不語,還不停給他夾菜。

    這讓凌飛大呼鬱悶,走到桌子邊,拿起自己那份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打量桌上的菜。

    就在此時,凌飛眉毛一挑,猛然覺,弒魔居然沒帶面具!

    「我……我靠。」

    指著弒魔的臉,凌飛忍不住脫口而出。

    「奇怪啥,要不是憑著這張臉,你認為能讓米月整整半年不知道你走了嗎?」弒魔一邊朝碗裡夾菜,一邊悶頭說道。

    凌飛微怔過後,抬眼看著米月,卻現後者也在看著自己,果不其然,米月的眼中閃過一道十分複雜的光芒。

    「呃,咳咳,看來這三年生不少事啊。」看到米月眼中那道光芒,凌飛無語片刻,咳嗽一聲便入座餐桌旁,悶頭吃飯不說話。

    「哼,如果他還是頂著以前那面具,你以為我會嫁給他?」司馬可兒輕哼一聲,可她立刻認識到自己這句話的語病。

    凌飛和弒魔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雙胞胎兄弟都無法比擬,這句話不是間接說明,她想嫁的人不是弒魔,而是凌飛嗎?

    但弒魔卻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管你那麼多,反正你現在嫁給我了,你就是我的,甭想跑了,下半輩子跟我混吧。」

    聽著弒魔的話,司馬可兒欣慰一笑,也沒多說,默默給他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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