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十分鐘後,那個張醫師回來了,同樣帶回來的還有滿臉疲憊的院長,院長身穿一套白大褂,因為長時間的忙碌而謝頂的型顯得比較滑稽,胖胖的身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種很憨厚的動物,豬……
聽到腳步聲,王海德放下捂著臉的雙手,抬頭循著聲音看去,見是院長,急忙站起身,笑臉相迎。
「院長,您來啦。」王海德揉了揉眼睛,笑著打招呼。
禿頂校長淡淡的恩了一聲,旋即看向重護病房中的弒魔,歎息一聲:「剛才這個病人的家屬來找我了,要求我馬上開始手術。」
王海德聞言,面色一喜;「真的?那就快開始吧,不然我們早晚會被拖垮,這個病人背後的勢力也不會放過我們。」說完,王海德莫名的鬆了口氣,再次坐回椅子上,可院長下一句話就險些讓他再跳起來。
「我拒絕他們了。」校長負手站在玻璃窗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弒魔。平淡道。
「為什麼?」王海德顯得十分驚訝,而知道詳情的張醫師苦笑的搖了搖頭,似乎在為一個即將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
「他們請了一個醫生,要求那個人主刀,考慮到我們醫院的名譽,我拒絕了。」說話時,院長負在身後的手細微的抖了抖,旋即捏緊,就好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一樣。
「院長,你……你這是毀了我們醫院啊!」王海德的情緒剎那間變的激動起來,猛的站起身,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那禿頂院長「你……你……你……」
你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隨即頹然的坐了下去,垂著頭,看著自己那雙宛如枯樹皮一樣的手背,那一瞬間,王海德就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雙目無神,一句話也不說。
禿頭院長微微歎息一聲;「王伯,我知道,你為我們醫院奮鬥了二十多年,和我父親一直打下這片基業實在是很不容易,可是你也該知道,我們醫院現在的情況很尷尬,十分需要一次成功的病例來壯大名聲,想要成功的擠掉其他的競爭對手,風險是必須的,哪怕冒些風險,我也不能看著父親和你們這些元老一起打下的基業就這樣被其他的同行給擠兌,最後毀滅!」
聽完院長的話,王海德抬起頭,渾濁的雙眼裡露出幾分失望;「你糊塗啊,你糊塗啊!!」慢慢站起身,老者踱著蹣跚的腳步,一邊搖頭,一邊解下胸口佩戴的身份證明,慢慢丟在地上,脫掉白大褂,露出裡面的便裝,將白大褂丟掉後,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院長看了一眼王海德消失的方向,苦笑一聲,轉過頭後,目光變的堅定無比;「張醫生,一小時後,準備給病人開始手術!」
張醫師略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的院長。」
……
醫院下,漆黑的街道,幾盞路燈出昏黃的光芒照耀著整片街道,一些車輛慢慢駛過,出一陣陣呼嘯的聲音,轉眼一看,一輛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前,三個人站在出租車前一齊朝醫院樓頂看去。
這三人正是凌飛,車神,和那個邋遢的中年醫生。
「怎麼辦,他不讓動手術。」中年人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無奈道,那語氣中也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凌飛單臂托著另一隻手,拄著下巴沉吟一聲;「要不,我們搶人?」這話一出,一直沉默的車神開口道;「我覺得搶人影響不好不說,途中出了什麼差錯就不好了。」
凌飛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即看向高達八層高的醫院主樓,微微一笑;「不如我們偷偷潛進去,再給我那朋友治病如何?」
中年人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驚險刺激,我喜歡。」
凌飛一拍手;「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就潛入醫院,偷偷治好就走。」中年人和車神都點了點頭。
車神道;「那就走吧。」
「等等。」
凌飛突然出口叫住準備進醫院的車神和那中年人,車神奇怪的轉過頭;「怎麼了?」
凌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我姑姑叫你大哥……你……你多大了啊?」車神和那中年人聞言,面面相覷後,中年人猛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老畜生,你這……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凌飛尷尬的撓撓頭,等車神說話。
車神笑了一聲;「你認為我多大就多大吧,反正不年輕了。」
凌飛聞言,知道車神肯定有什麼不想說的,點了點頭,活動活動身子;「走吧。」
……
三人潛進醫院後,凌飛憑著記憶找到電梯,弒魔住在六樓,三人摸黑打開了電梯,進了電梯後,按亮六樓的按鈕,就等待電梯升空,片刻後,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緩緩開啟,迎面就是一條不長不短的走廊,兩邊是一些雜科室,三人沒浪費時間,直接穿過走廊,走過一段寬闊的大廳後,右轉進重護病房區,凌飛突然伸手攔住身後的車神和那中年人。
「有人……」凌飛輕聲說完這兩個字,便躲在走廊的牆壁旁,車神和那中年人躲在凌飛身側,靜靜的等待著。
果不其然,一個小保安和一個女護士慢慢走來。
「寶貝,今天晚上怎麼玩?」因為走廊裡比較黑,那保安打著手電筒,因為心神蕩漾,握著手電筒的手也有些晃動,一束光柱四處亂照。
凌飛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勾起嘴角輕輕笑了笑,「原來是一對偷腥的姦夫淫婦。」心裡想完,耳朵更是翹起來仔細聽著他們的話。
那女護士顯然有些不滿保安的調侃;「玩什麼玩,討厭,死鬼,我還沒下班呢,等查完房的。」
保安一聽女護士那風騷嫵媚的聲音,四下看了看,一把關掉手電筒,把女護士推到牆壁邊,一隻手按著她的肩,另一隻手上下齊手,還用嘴巴堵住女護士的嘴,一道細微的嗚咽聲傳進凌飛的耳朵,凌飛險些笑出聲來。
「這倆人在偷情呢。」知道車神和那中年人沒自己這麼好的耳力,凌飛回過頭解釋道。
車神和中年人齊齊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討厭,別……別舔那。」
女護士呻吟一聲,推開保安,擦掉脖子上的涎水,因為被保安勾的動了情,嫵媚的看了那保安一眼,雖然走廊昏暗,保安看不清這個媚眼,但是卻也有些飢渴的吞了吞唾液。
「小騷貨,晚上再收拾你!」憤憤的說完,上前狠狠的捏了一把小護士的胸脯,轉身就朝凌飛幾人這走來。
凌飛知道再不出去就暴露了,那樣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幾步竄了出去,轉眼就竄到那保安身前,胳膊一彎就勒住保安的脖子,另一隻手摀住他的嘴巴,手上加力,朝地面磕去。
「砰!」
保安的後腦勺和冰涼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毫無餘地的昏了過去,凌飛鬆開他,不等那女護士反應過來,上前捏住她的脖子;「6o4房的病人現在做手術了麼?」
女護士被凌飛掐住脖子,說不出話來,只從喉嚨中出嘶啞的低吟,凌飛皺了皺眉;「你敢喊的話,我就把你脖子扭成雙截棍!」
因為脖子上劇烈的疼痛,小護士急忙點頭,乾巴巴的輕咳一聲,強擠出幾個字;「我……我不……不喊……」
凌飛點了點頭,緩緩鬆開手,可他剛鬆開就後悔了,那小護士見凌飛撤去手後,揉了揉脖子,旋即扯開嗓子就開始尖叫;「啊!!!流氓啊!!」
聲音之大,就連剛走出來的車神和那中年人都摀住了耳朵。
凌飛一邊後退一邊罵;「***,女人的話,真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