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博,光顧著自己吃,也不說給你小雅姐夾菜。」美婦看了一眼在那狼吞虎嚥的devi1,輕輕嗔了一句,但是語氣卻溫柔無比。
「孔冰博,聽見沒有,趕緊給我夾菜。」女孩趁勢追擊,一副勝利的樣子,得意洋洋的看著devi1。
devi1無奈,只好痛心的夾起一塊雞翅放進女孩碗裡;「大王,您慢點吃。」
「去,叫姐,叫什麼大王,臭小子!」女孩一聽,臉一黑,站起身舉拳欲打,devi1連忙抱頭求饒。
「冰博,沒大沒小!」美婦看了一眼devi1,略顯威嚴,搞的devi1一縮脖子,也不敢繼續吃飯了。
「姨,冰博還小,沒關係的。」女孩一看,也放下筷子,替devi1求情。
「孔冰博,我怎麼教你的?和你小雅姐道歉。」美婦十分嚴肅,被叫做孔冰博的devi1抬起頭,有些委屈。
「小雅姐,對不起。」孔冰博放下筷子,和女孩道了歉,轉身就跑上樓。
「冰博!」女孩站起身,剛想追去,美婦搖了搖頭;「小雅,你不用管他,這孩子,就是被我寵壞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黑客研究,這是我一直不讓他踏足的領域,可是他偏偏還是走進這我一直不許他染指的禁區。」
美婦的神色間流露出那麼幾分無奈和憂傷,都說成熟的女人比青澀的美女更加有殺傷力,這美婦那一剎那的表情,足以讓無數男人打破頭安慰她。由此可見這美婦的魅力是何其之大。
女孩搖了搖頭,看著滿桌美食,也沒有進食的慾望,只好放下筷子;「姨,你別這麼說,冰博他喜歡,那就讓他去吧,你能束縛了他一時,你總不能束縛住他一輩子,既然他有這方面的天分,我想你也應該支持他。」女孩似乎和孔冰博關係很好,極力為孔冰博說話。
「我只是不想他走上他爸爸的舊路,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冰博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該怎麼活。」美婦聲音低緩,話裡的悲傷卻如何都掩蓋不住。
「姨,冰博是個好孩子,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他會掌握好分寸的,你也要相信他,不是麼?」女孩雙手托腮,看著美婦,一字一頓。
「小雅,你也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你大冰博兩歲,我還真想讓你當我家媳婦。」美婦看了一眼女孩,眸子中滿含笑意,半真半假道。
女孩臉一紅,雖然她對孔冰博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人家的母親當著你的面說這種露骨的話,哪個女孩都會不好意思。
「小雅,你見到你哥哥了麼?」突然,美婦好像隨口,又好像有心,輕聲問道。
說到哥哥,女孩的臉色立刻一變,變的有些陰沉,銀牙緊咬,放在桌子上的拳頭已經握的緊緊的,情緒處於十分激動的狀態。
美婦嘴角勾起一絲笑,隨即明知故問;「怎麼了小雅?身體不舒服麼?」
女孩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隨即睜開,眼神平淡,沒有一絲波動,可見女孩對情緒的掌控也十分可怕。
「姨,我沒事,別再提他了,我沒有這個哥哥,如果不是他,爸爸媽媽怎麼會死,呵,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忘的差不多了,這麼多年,他是不是想過有我這個妹妹?」女孩語氣平淡,說完這句話後,再次閉上了眼,胸脯劇烈的起伏,顯然已經動怒。
「我查到了一些資料,你哥哥凌飛現在還活著,上次昊天出亂子,就是他引起的。」美婦五根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餐桌上,卻宛如敲在女孩心裡。
女孩聽到這消息,渾身一顫,睜開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沒錯,這女孩就是凌飛的妹妹,凌雅。
凌雅一直以為她的哥哥不過就是個怕事的廢物,膽小鬼,逃避了那麼多年,卻還是了無音訊,慢慢的,心裡潛移默化,她把父母的死也強加在凌飛身上,童年時對哥哥的愛,依賴,全都變成的恨意。
而前段時間昊天大廈的亂子她也從歾小嵐口裡得知,一直將那把上海三大巨頭搞的灰頭土臉的人當成英雄,可如今卻得知,那心裡的英雄,居然和膽小鬼哥哥是一個人,如何讓她不驚訝?
「姨,我……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家了……下次……下次我帶小嵐姐來看你。」說完,凌雅雙目無神的站起身,就好像失去靈魂一樣,腳步虛浮,片刻後就消失在餐廳中。
美婦一直目送她離開,這才收回目光;「小丫頭,和我鬥,你還嫩了點!」語畢,美婦站起身,點了點小巧的手錶,吱的一聲輕響後,小巧的手錶分解開,重組,拼湊成一部造型獨特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後;「喂,大長老,我是風一。」
……
上海市中心,一家藍山咖啡堡中,凌飛和寒如月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俯視外面街道上的人流,不遠處馬路的車流,這樣給客人帶來的不僅是感官上的舒適,更多是心理的輕鬆。
凌飛和寒如月相對而坐,兩人都沒有說話,身下紅色的長沙顯得格外有情調,咖啡廳中隱隱響起清柔的鋼琴曲,聽起來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咖啡廳裡很靜,空氣中只有淡淡的咖啡香在飄蕩,聞起來就有種想要喝上一杯的衝動。
沉默,尷尬,在二人間蔓延,誰都不開口說話,任由桌面上兩杯咖啡熱氣冉冉上升。
「寒老師,好吧,我們難道就這麼坐著麼?雖然是我請客,但是咖啡也是錢啊。」凌飛苦笑一聲,較為無奈。
寒如月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比較入神,被凌飛這一聲打斷了思路,抬起頭,顯得有些茫然;「啊?哦……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一些事情。」
寒如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再緩緩放下,動作優雅又不做作,就好像出自本能一般。
凌飛看了她一眼;「寒老師,你有點不對勁啊,我記得以前你不是挺冷的麼,怎麼現在像是變了個人?」凌飛說完,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是他的動作就沒有寒如月那樣優雅了,總有種牛嚼牡丹暴譴天物的味道。
「你難道很希望我對你的態度是冷冷的麼?」寒如月玩味的笑了笑,瞇著眼睛看著凌飛。
凌飛一愣,隨即哈哈一笑;「當然不了,我又不是受虐狂,但是你要想虐我也行。」凌飛調笑一句,搖了搖頭。「說正事吧,你說要告訴我消息,到底是什麼消息?我很好奇,看你和林宛詩的關係好像不錯,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麼消息。」一說到班級裡的事情,凌飛就好像變了個人,嘴角掛著很淡,卻有十分迷人的笑,手指摩擦著咖啡杯的杯體,眼睛看著寒如月。
寒如月被凌飛這一眼看的有些心慌,不得不說,雖然凌飛這個人在她心裡就好像是流氓一樣,但是接近之後,卻又不知不覺被吸引,不能自拔。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異能者,而且,我的等級已經到達破天階,我想你應該知道,到了破天階,就可以大致上無視逆天罰,所以,我被林家請來給林宛詩做保鏢。」寒如月語氣平淡,就好像說著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你一定以為我的異能只是冰吧?」寒如月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凌飛道;「難道不是麼?」
「沒錯,我的異能是冰沒錯,但是我的能力比較籠統,並不是製造冰,而是操控冰,空氣中的水,人體中的水……」說到最後一句話,凌飛明顯感覺血液一窒,就好像被凍僵了一樣,連忙警惕的看向寒如月。
「別怕,我的能力頂多只能讓人體血液的流動度變慢而已,並不足以致命,我只是想和你證明,我有和你坐在一起談話的資格,零……」寒如月喝了口咖啡,眼眸中閃著光芒,輕笑一聲,看著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