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清咳一聲打斷他的話,「我讓你撈張巧娜出來,你說那兔崽子幹啥,你就說張巧娜撈的出來不。撈不出來就不麻煩你了……」
甘峰嘿嘿一笑,「老大,即使你讓我撈秦猛出來我都能辦到,何況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小太妹呢,放心,你去警察局接人吧……」
二人敘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凌飛連忙掏出鑰匙,才想到自行車放在學校,歎息一聲,吹著晨風,踏步朝北區分局走去,……
北區分局裡現在一片亂哄哄的,抓到了惡霸秦猛,這可是一件大功績,上到督察下到交警統統忙和了起來,希望在這次事件裡給自己身上攬點光兒,那就能鹹魚翻身一躍龍門變成蛟了,二樓登記廳裡比往常還要火熱,這都要歸功於秦猛,秦猛被抓,天幫徹底亂了,忠派立刻忙起來抹殺一切想要造反的聲音,而反派也用盡全力想要給忠派一個致命一擊,讓他們徹底滅亡,所有的警察局幾乎成了三月的妓院,情動物的收留所——爆滿狀態!
北城分局裡也是滿的裝不下人,除了查勤廳和詢問處外,幾乎都是一放眼一片人,吵鬧的登記廳裡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對著一個滿面橫肉,光著膀子抽著煙的中年混子斥道:「哎!人渣!叫什麼名字!登記完滾拘留所去!」
那中年人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看著周圍很亂,狠狠的把煙蒂按在桌子上,手上的手銬讓他活動不開,可他仍罵道:「**你大爺!你敢和爺爺這麼說話!」
小警察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二話不說,掏出警棍就開打,這更是亂上添亂,本來就滿腔怨氣的犯人一看有人開了頭,一些沒帶上手銬的輕犯立刻抓起身邊一切能利用的武器開始攻擊身邊的警察,甚至還有一些私鬥,激鬥不可謂不慘烈,文件警帽衣服滿天飛,慘叫聲不斷,拳拳到肉的悶響,聽的人一陣心驚,可詢問處和查勤處還沒有聽到裡面的騷亂,隔音處理做的的確好,但此時也要了裡面那些警察的老命,……
這個時候,查詢處突然走進一名眉清目秀俊美異常的男子,男子甩了甩一頭長,看著查詢處裡坐著的老警察那副鄙夷的模樣,無所謂的笑了笑,朝前走去,這男子正是凌飛,凌飛幾步走到那老警察身前,微笑道:「警察同志,你好,請問你們拘留所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張巧娜的女孩子?」
老警察一聽,一掃懶洋洋的模樣,眼神犀利,警惕的看著凌飛,喝了口茶水,慢悠悠道:「你想幹什麼?張巧娜是重刑犯,不許探望……」
凌飛搖了搖頭,天真道:「我不是來探望她,我是來保釋她的,」老警察險些將剛送進口茶水全噴出來,不禁重新打量面前的凌飛,敢說出要保釋重刑犯的人有兩種,一,是腦子不正常,二,就是隻手遮天,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這凌飛看起來年紀輕輕,可愛的娃娃臉顯得十分的人畜無害,怎麼看也不像那威嚴的大人物。
老警察暗自想道:「難不成是哪位權貴家的兒子?不然不可能傻到跑來警察局說要保釋一個重刑犯,除非他真的是傻子……」
老警察想到這,態度連忙變的客氣幾分,「這個我做不了主,年輕人,你先在這等等,我去請示上級……」
凌飛點頭笑了笑,示意無妨,這高深莫測,和藹可親的笑容,又讓老警察心中多了幾分疑惑,不解的搖了搖頭,轉身上了樓,突然,老警察的怒吼清晰的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住手!」隨即他的聲音就淹沒在喊打聲,乒乓的亂砸聲中……
凌飛一聽,這還了得,砸警察局?連忙飛步朝二樓跑去,剛跑到樓梯口,就險些被飛來的一隻板凳砸到,咒罵一聲,凌飛一腳踹開那凳子,疾步躍上二樓,辨別聲音的方向,咬了咬牙,凝神提氣,一拳砸向面前的牆壁,一點聲音都沒有,牆壁化成粉末,凌飛一看屋子裡的情況,頓時一驚,犯人和警察扭打在一起,一些犯人和警察倒在地上呻吟著,甚至一些警察的配槍被搶到犯人手裡,打光了子彈就用槍托砸,總之這裡一片混亂……
凌飛也變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總不能上前把這些人都打趴下吧,凌飛無奈,大喊道:「都住手!住手!」
如此混亂的場景怎是他幾句話就能壓的下,除了幾聲咒罵和不屑的眼神,凌飛到是什麼都沒換來,……
咬了咬牙,凌飛恐嚇道:「我再說最後一次,給我住手!不然……」一個滿面橫肉的光頭走上來,指著凌飛罵咧咧道:「你不然你媽啊!滾回家吃奶去吧你!」
凌飛臉色一陰,「啊!!!」一聲慘叫從那光頭口中傳出,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打鬥,朝凌飛這看來,而一些人愕然現,凌飛身後空蕩蕩的,牆壁已經化成一地粉末,待看那光頭,一隻手臂已經彎曲變形,幾根殘碎的骨頭穿透皮膚,露了出來,一些心理素質差的警察和犯人已經蹲在地上乾嘔起來,一些心理素質過硬的老警察和老混子警惕的看著滿面陰沉的凌飛,剛剛還斗的不可開交的警匪居然變成一家,一致對外,一名衣衫不整,嘴角還掛著鮮血的警察掏出配槍指著凌飛,
「站在那不許動!舉起手!蹲在地上!」
凌飛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冷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混亂不堪的登記處頓時安靜下來,咒罵聲消失了,不屑的口水聲消失了,唯有一片安靜,夾雜著那光頭極力抑制著的哽咽,這光頭也不愧是條漢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忍住疼痛,恨恨的盯著凌飛……
陰冷的氣息在凌飛身周不斷的釋放,屋子裡的人只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那名拿槍的警察手抖得厲害,顯然是有些膽怯,……
凌飛寒聲道:「現在可以安靜下來了麼?」見無人答話,凌飛滿意的點了點頭,點著一根煙,做足了派頭,「誰知道拘留所裡一個叫張巧娜的女孩在哪?」
一些警察不禁鄙夷的想道:「這小子難道是瘋了麼?我們這至少有三把槍,隨時能把他打成渣滓,他居然還敢這麼裝逼……」
那名引起事端的小警察吐了口血水,仍牛逼哄哄道:「你哪來的?這是警察局你知道麼?有你猖狂的地方麼?還不滾開?!」
凌飛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吸了口煙,「小同志,不好意思,我不是來猖狂的,我是來保釋張巧娜的……」
那小警察一聽,更不得了,「你***還想保釋重刑犯?你怎麼不說你是市長他兒子?」凌飛笑著點了點頭,「對,你說的對,我不是市長的兒子,我也不是什麼權貴的孩子,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師,我是來保釋我的學生的,這樣有問題麼?」
這麼說到讓那小警察啞口無言,氣氛一時之間又尷尬了下來,凌飛毫不客氣,「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是來保釋張巧娜的,希望你們誰能告訴我張巧娜在哪,好麼?」
安靜,沒有一個人動,幾乎所有的人都鄙夷的看著凌飛,……
凌飛不禁心中感慨一聲,「甘峰這兔崽子,找他辦點事兒都辦的這麼不明不白,下次見到他,肯定打斷他的腿……」